“大嬸,我要拉臭臭,你站在傍邊,我拉不出來。”顧雅妍盡量表現出單純無害的樣子。
“你這丫頭事真多,我只能站在這兒了。”那女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覺得這距離還算安全,“你若再拉不出就別拉了,凍得個人!”
顧雅妍見那女人已經走到一邊,便慢慢挪動著身體,盡量放輕腳步,這世界似乎已被靜音,只聽得見她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冷靜!加油!顧雅妍,走到那棵樹前,就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近了,又近了,就快到了!一陣寒風吹過,顧雅妍險些跌倒,她的身體不自主的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顧雅妍屏住呼吸,極力鎮靜,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呼!顧雅妍長噓一口氣,終于到了,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似乎像一天一夜那么漫長。
樹很粗,她躲在后面,可以把身體都遮住。為了避免留下明顯的腳印,顧雅妍俯身躺下,滾動著到了那棵樹邊,幸虧樹就在小道的旁邊,但顧雅妍的身上還是沾滿了雪花,她也顧不了這些,趕緊到樹后躲好。
“你好了沒?”那女人有些不耐煩了,等了會兒沒有回音,心下一驚,掉頭走近幾步一瞧,哪還有人。完了,那丫頭跑了?她那柔柔弱弱,膽小怕事的樣子,誰想她會跑了呢?女人趕緊四處瞧瞧,除了小道,都沒有腳印,是往這個方向跑了?那女人猶豫了下,終下決心,跑了也好!
女人正想著進去如何跟那男人交代,那男人已經走了出來,“怎么這么半天?”見只有女人一人,“那丫頭呢?”
“她,她……”女人支支吾吾,“她趁我不注意,跑了。”
男人一聽,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她一個中了迷藥的小丫頭,能從你這么一大活人眼前跑了?”
那女人沒承受得住,撲倒在地,男人見狀,尤不解氣,又狠狠朝女人肚子踢了一腳,“人是不是你放的?你說?”
女人顧不得疼痛,爬上前抱住男人的腳,“別打了,別打了,我怎么,怎么敢放?”
“她往哪跑了,你跟我快去追!”等把那個小賤人抓回來,再一起收拾你們倆。
“是這條小道吧,旁邊也沒有腳印。”女人哆哆嗦嗦朝邊上一指。
顧雅妍見兩人都追了出去,趕緊沿原路跑回破廟里,藏在那一推厚厚的稻草之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漆黑一片,冰天雪地,她不識路,又能往哪跑,不凍死才怪,萬一遇上野獸更是死路一條。先在這躲一晚,等明早他們走了再做打算。
那兩人找了半天,連個影都沒有見到,回到破廟里。男人臉色鐵青,手里拿著一條馬鞭。
“我問你,人是不是你放的?你是不是也想趁機跑掉?”男人厲聲問道。
“沒有!真的沒有!”女人哭著說道。
“沒有?!沒有,她怎么跑不見了?!我打死你這個吃里爬外的賤人!”男人神色猙獰,面容扭曲,對著女人沒頭沒臉的一陣猛抽。
女人倒在地上凄厲的哭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被你虜回來……不敢,不敢……”那女人跪坐在地,躲都沒處躲,只讓男人打的哀哀直哭!
男人抽了女人幾鞭子,不解氣,又聽女人提到那個,怒喝道:“你果然是想跑的,把衣服脫了!”
女人聽到男人的這句話,止住了哭聲,緊緊的捂著衣領。男人見她這個樣子,從破凳上跳了起來,上前對著她胸口又是狠狠的一腳。女人疼痛難忍的倒在了地上,男人又粗暴的去扯她的盤扣,見女人還在反抗,又摑了幾個巴掌。
女人用力的掙扎著!凄厲的慘叫著!外衣夾襖都被扯開,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紅布肚兜緊貼女人的上半身,肚兜下峰□巒起伏,兩個凸□點清晰可見。突然,男人撲向了女人,女人尖叫了一聲,手腳并用,用盡全力竟然將男人推開了。
男人被她踢到地上,女人覆上凌亂的外衣,轉身想往門外跑。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惱羞成怒,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發,狠狠的把她往地上一摜。女人被摔得一時岔了氣,忘記了反抗。
男人睜著猩紅的雙目,憤怒的撕開了女人胸前的紅布,又大又圓兩個白饅頭立馬蹦了出來,男人一拳狠的打上女人胸前的軟肉,“我讓你這個賤人反抗!我打死你!”又將兩人的褲子脫了,雪白的皮膚上陣陣紅痕,特別醒目,男人顧不得這是在破廟的地上,旁邊還躺著兩個女孩子,就沖了進去,他狂亂的抱著女人,在她身上一拱一拱。
“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伴隨著女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女人豐滿成熟的肉□體在男人強悍的身下無助的扭動著,嘴里發出了恐怖、痛苦卻異常撩人的呻吟。好一會兒之后,男人身體一僵,隨即癱軟在女人身上。女人隱忍的啜泣聲和男人酣暢的低喘聲在這昏暗恐怖的破廟里奏響了一曲淫□靡驚悚的二重奏。
顧雅妍的嘴角咸咸的,不知不覺她已淚流滿面,恐懼,無助,內疚,矛盾,不斷充斥著她敏感的神經。如果顧雅妍沒有利用那個女人的良知和憐憫,憑她那一點小伎倆,怎么可能跑得出來?縱使同情內疚那個女人因她的關系所受的折磨,她卻沒有勇氣走出去制止。顧雅妍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她一直都只是一個平凡人啊!
身上沾的雪花已經融化,冰冷的雪水已經滲過夾襖褻衣,如千百根針刺向她細嫩的皮膚,手腳都凍麻了,顧雅妍卻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她感覺腳邊有什么在串動,顧雅妍定睛一看,是老鼠!!!她最怕了,可現在顧雅妍卻是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又冷又餓,又麻又痛,又累又困,顧雅妍還得強打著精神,時刻警惕,還沒真正脫離危險呢!
第二日一早,那人販子便走了。顧雅妍跌了好幾次,終于扶著墻面站了起來。她這才有機會檢查一下自己,頭上那唯一的一根鑲著珍珠的銀簪已經被拔了去,身上的荷包也不見了,幸好,羊毛夾襖里的兩錠銀子還在!這里不能久留,會在破廟打尖的,不是無業游民,就是亡命之徒,若是才出虎穴,又如狼窩,她可不能保證還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顧雅妍離開破廟,決定向官道走去,她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如何辨明方向,她只知道要走,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個大點的客棧,吃點東西,休整一下,再向店家打聽了,若是能雇到可靠的車夫更好!
顧雅妍本來就不舒服,走著走著,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步比一步邁得吃力,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終于,顧雅妍支撐不住,昏倒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