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看著門口的兩輛轎子,心底也直犯疑乎:這長樂在這蔡國公府好說,媚娘挑這個時候來這里做什么?難道只是巧合嗎?他記得自己此來只是將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家里以及皇宮里的李世民,武媚娘按道理是沒可能知道的。
但要是巧合,這巧合也太巧了些。
來到府外,將馬匹交給了家丁,疾步走進了府內。
這剛進大廳,果真見武媚娘與章氏、長樂在廳中閑聊。
杜如晦、杜構辦公未歸,大嫂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在后院相夫教子,極少出門。
看情形,她們三人聊得很是愉快。
杜荷急忙上前拜見,這大半年未見,明顯能夠察覺出章氏兩鬢多了幾縷白發。
“孩兒回來了!”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呵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章氏激動的熱淚盈眶,將杜荷扶起,情難自禁,直念“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作為一個老人,她并不奢望自己的孩子取得多少功績,也不奢求自己的孩子能夠闖出什么樣的事業,只要平安,一切都好!
杜荷給章氏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笑道:“看看娘,眼兒都哭花了,還有人在呢。”
章氏性格有些像男子,聞言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止住了淚水,紅著眼兒,笑道:“娘這是太高興了,是的,看為娘荷兒凱旋回來了,應該笑,應該笑才是。”
長樂、武媚娘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著這平常的對話,感人的一幕,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安慰好了章氏,杜荷望向了身旁的長樂,她依舊是那樣的美,就如那高貴的牡丹,雍容華貴,傾國傾城,笑著對她道:“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家里的一切辛苦你了!”
長樂抱以微微一笑,并沒有開口說話,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武媚娘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有些嫉妒,更有些羨慕。
“媚娘,多謝你常來陪我娘!”他也知自從上次送茶偶遇,武媚娘就常來這國公府來陪他母親聊天,逗她開心,對于這份恩情,記在了心底。
武媚娘嫵媚一笑,那國色天香的容顏上也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
武媚娘畢竟是外人,不好久待,沒坐片刻告辭離去。
杜荷上前相送,長樂也不以為意的扶著章氏坐下,并沒有一同上前的意思,有著尋常女子沒有的氣度。
來到前院,武媚娘說了這些時日的賬目。聽著從那誘人嬌艷的櫻桃小嘴里蹦出來的一個個天文數字,杜荷不免一陣的頭暈目眩,這武媚娘簡直就是個女財神,在短短的大半年里,她在長安開設了六家茶軒,洛陽四家,連襄陽、揚州這些地方也不放過,都有她的分店,這造錢機器也不如她的產錢速度快。
呆立了半響,杜荷也表達了自己的贊美之情,嘆服道:“媚娘,干脆我以后叫你女財神得了!”
武媚娘千嬌百媚的一笑道:“還是杜大哥的辦法妙,這只需擁有茶田,這產量幾乎源源不斷,不要什么成本就能夠取得豐厚的利潤,任誰接管都虧不了。媚娘不過是從中沾了光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
杜荷也讓她吹捧的哈哈大笑,心情愉悅。
武媚娘趁機邀他抽空去龍井茶軒坐坐。
杜荷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送走了武媚娘,杜荷坐在章氏的身旁,拉著她的手,陪著娘親說話,只等杜如晦、杜構回來,一家人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餐飯。
感受著家所帶來的溫馨感覺,杜荷回想在戰場上的那勝負一瞬的緊張刺激,一時間宛如隔世。
家里的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杜如晦依舊是那副刀子嘴豆腐心,杜構也是謙謙君子,唯有杜家的長房長孫有了改變。這年紀大了,也更加的調皮了,這里跑,那里鉆,纏著這個講故事,纏著那個陪他玩,活脫脫是混世小魔王。
章氏掩口笑道:“這娃子跟荷兒小時候一樣調皮,將來一定跟他一樣有出息!”
大哥大嫂笑了笑,并未反對,卻將杜荷嚇了一跳,跟那個死鬼杜荷一樣,豈不是又要拉著人到妓院去燒黃紙拜兄弟?瞪了在長樂懷里大吃豆腐的小娃子一眼,一臉的警惕。意外見長樂眼中有些羨慕之色,靠了上去,低低嬉笑道:“別羨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多多努力一下,也生一個!”說著,還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捏。
長樂登時羞紅了臉,嗔怪的橫了他一眼,有些害羞,但心底卻多了一些歡喜。
杜如晦、章氏見小兩口感情極好,會心一笑,父懷母懷相繼大慰。
晚飯過后,杜如晦將杜荷叫去書房敘話,說了一些身居高位要謹言慎行的話,讓他多干實事,少與人結怨。
杜荷見杜如晦諄諄教導,心底有些不以為然,但不愿頂撞自己的父親,也在一旁唯唯應諾,在杜如晦說完后卻道:“爹爹放心,孩兒絕不無端惹事!”這不無端惹事,也就意味麻煩找上門來,也不會也不會退縮之意。
杜如晦是何許人,又豈是輕易就能夠糊弄的?聽出了杜荷的弦外之音,也知自己這兒子性格如此,強求無用。
杜荷笑問道:“爹爹,不知道陛下會給我安排什么樣的一個差事?”
杜如晦也是搖頭表示不知,但卻道:“此番你立下奇功,以陛下那賞罰分明的性格,絕不會虧待你的就是。”
杜荷也是滿心期待。
當天夜里,杜荷回到家中,踏踏實實的洗了一個澡,將一身的疲憊統統洗凈,披著一件寬大的外袍,里面一絲不掛的,帶著絲絲曖昧的笑容,推開了臥室的房門,那表情像極了動漫里的猥瑣大叔。
他與長樂可謂新婚燕爾,這情到濃時,無奈出征,致使他禁欲大半年,此次回來,不好好的磨一磨槍,搞不好就會生銹,沒用了。
長樂早已躲上床去了。
杜荷驚疑的怪笑道:“原來你比我還急!”
床上的長樂嬌軀微微動了動,羞的無地自容,閉上眼睛假裝睡去。她出生高貴,最受不了杜荷的那綿綿情話,以及那古怪的調戲,所以趁著杜荷梳洗的時候先一步鉆進被子里去,以免受窘,但想不到此舉反而讓她更加的覺得尷尬。
杜荷怎不知她在假睡,搓了搓手,叫了聲:“我的寶貝長樂,大灰狼來了!”將寬大的外袍一脫,整個人一骨碌的鉆進被子里去了。
將長樂整個人摟在了懷中,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肉體那溫熱與柔軟還是傳了過來。
所謂“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杜荷在外領了大半年的兵,身旁接觸的都是所謂的臭男人。此情此景,何等撩人這當口,面前就是頭母豬,他只怕都忍受不住,要輕薄一番,更何況是長樂傾國傾城比起歷史上那虛假的貂蟬來說絕不差分毫,如何又能忍受的住?
雖然寶槍大半年未用,但依舊是傲然挺立,已經做好了跟著他在溫柔鄉中縱橫廝殺的準備。
長樂徒然一驚,發現杜荷早已經身無寸縷了,低呼了一聲:“你怎么”她話還未說完,杜荷已然接話道:“脫了好干壞事,再說了穿來脫去,太麻煩了”
他早已色心大動,在這個時候,對于他來說,脫衣服都成了一種麻煩。
見長樂有些抵觸,杜荷使出了自己萬試萬靈的必殺技,伸頭含住了那小巧的耳朵,在那耳垂上舔了舔,多次的巫山云雨,他知道這里是長樂最最敏感的地方。果然,長樂耳朵遭襲,眼睛登時如蒙上了層水霧,羞澀的臉龐斜仰著,柳眉輕挑、鳳眼微閉、朱唇濕亮、臉頰泛紅,身子如棉花糖一樣的軟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如一只帶在的小綿羊。
那動人的摸樣看的杜荷既愛又憐,情不自禁的頭一低,便往櫻唇印上去了。
長樂也已情動,漸漸的回應著。
兩人忘情的擁吻著,仿佛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
杜荷那雙抱著長樂的手也不規矩了起來,一手撫上了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發和粉嫩的玉頸,另一只手卻打了一個突擊,從衣領間的縫隙伸了進去,在她那無助的驚呼聲中,高聳不可盈握的山峰失陷。
杜荷嫌長樂身上的衣服麻煩,雙手用力一扯,直接讓他撕裂了開來。
前戲略作,挺槍征伐。
兩人恩愛纏綿,不斷,一室皆春。
云雨停歇,風平浪靜。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長樂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愛郎的懷抱里,想起昨夜戰況激烈臉上就是緋紅,這大半年未做過房事,下身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但身心都充斥著一股滿足感,那種仿佛靈魂出竅般的感覺,真是好羞人。
杜荷這時候也醒了過來,在長樂耳邊逗道:“昨晚夠了嗎?你叫得好大聲哦。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吧?”
長樂臉發紅埋在懷里,一聽連忙搖頭:“杜郎,今日還要上朝呢!”
杜荷這才記起自己要上朝領賞了,也不由在想:自己立下如此大功,李世民會賞賜自己什么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