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明見麗麗居然也要跟著過去湊熱鬧,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還有一個妞在這里呢!
李云東很是詫異的發現鄭友明的小三竟然跟著來了,他心中暗自嘀咕,卻也沒有留意在心上。
可他跟著保安去了售樓中心,好戲便開鑼了。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從新安花園里面走出來,這女人正好一眼瞧見追在麗麗身后的鄭友明,又聽見鄭友明氣喘吁吁的說道:“哎呀,麗麗,你不要這個樣子嘛,我工作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麗麗冷笑道:“我讓你陪我了嗎?鄭老板?”
鄭友明一聽,剛想發火,便一眼瞧見自己另外一個相好站在遠處,他頓時腿肚子一哆嗦。
李云東瞪大了眼睛站在售樓中心看著這位美女飛快的接近,然后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著麗麗,對鄭友明尖聲道:“這是誰?”
鄭友明臉都白了,售樓處的員工們一個個暗自偷笑卻又裝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
麗麗斜著眼睛看著他:“你又是誰?”
美女很有點暴走的模樣:“我是他女朋友!”
麗麗冷笑道:“哦?我還以為是原配!”
美女于是暴走了:“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一個不要臉的破鞋騷貨,也敢在這里撒野?”
麗麗臉上像是被抽了一耳光,她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李云東,卻見這個男生站的遠遠的看著她們,像是唯恐離她們近了便會被污染似的。
麗麗心中一絞,慘笑道:“是,我是不要臉的破鞋騷貨,那你是什么?一個很要臉的破鞋騷貨?”
“嘩”,售樓大廳里面的無論是員工還是顧客都一陣暴寒。
好猛的一句話!
蘇蟬很是不解的看著這對掐的兩個美女,扭頭問李云東:“她們兩個怎么了?為什么一見面就罵人?”
李云東很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鄭老板,心中暗自痛快,便低聲說道:“是小三碰見了小四!”
李云東摸著下巴,很沒良心的壞笑道:“不過她們兩個誰是小三,誰是小四?那可就有的研究了!”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不解的問道:“小三?小四?什么意思?”
李云東看著蘇蟬,嘆息了一聲,用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發:“這年頭像你這樣單純的丫頭,真是國寶啊!”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蘇蟬拉著李云東的胳膊撒嬌,那嬌憨可愛的模樣把旁邊的售樓先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李云東壓低了聲音,笑著解釋道:“就是三姨太太碰見了四姨太太!”
蘇蟬哦的一聲,可她還是無法理解:“那為啥要吵?”
李云東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別問了,看戲看戲!”
蘇蟬捂著頭頂,對李云東嗔了一眼:“討厭!”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這小三和小四便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PK了。
只見疑似小四的美女有些說不過疑似小三的麗麗,她便叉著腰,沖著鄭友明尖聲道:“友明,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她到底是誰!”
鄭友明擺明了想和稀泥,也不想在蘇蟬跟前把事情鬧大,便賠笑道:“哎呀,明明,她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李叢麗嘛!”
李叢麗冷笑連連:“以前親熱的時候喊人叫小麗麗,現在轉臉喊人李叢麗,鄭友明啊鄭友明,我算看清楚你了!可以,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過,我告訴你,鄭友明,你該給我的,一分也不能少!否則,我把你以前那些丑事兒都抖出來!”
名叫明明的美女見李叢麗退讓,她立刻趾高氣昂的說道:“哈,你囂張個什么勁兒?不就是為鄭友明打過兩次胎么?有什么了不起?我為友明打過四次胎!我都沒像你這樣囂張,是啵,友明,哦?”
明明趴在鄭友明肩膀上,一臉邀功獻寶似的媚笑。
李云東聽著心中來氣,既恨這兩個女人不知自珍自愛,又恨這個男人堪稱無恥之尤,他冷笑著低聲啐了一口:“禽獸!”
誰料旁邊的幾名售樓先生和售樓小姐都暗自啐了一口,低聲罵道:“禽獸!”
鄭友明不耐煩的將明明從自己肩膀上扒拉下來,目光往李云東那里一掃,卻見蘇蟬一臉鄙夷冷笑的看著他,他頓時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對李云東跟前一名的售樓小姐怒吼道:“小白,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帶他們去看房!”
小白身子一個激靈,趕緊對李云東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李云東哪里還有去看房的心思,轉身便想走。
可小白卻沖他低聲哀求道:“先生,你就當幫幫我,你要是走了,鄭老板回頭會扣我工資的!”
李云東心中暗怒,臉上卻不動聲色,跟著小白走出了售樓中心。
他和蘇蟬剛離開,便聽見身后傳來鄭友明的怒吼聲:““臭三八,閉嘴!老子今天忍你很久了!”
疑似小四的明明像是不敢置信一樣,大聲道:“你在罵我?”
“老子今天不但罵你,還要打你!”
說著,一陣巴掌聲和哭天喊地的聲音響起。
李云東聽了忍不住對身旁叫小白的售樓小姐說道:“你們老板就這樣對待女人的?”
小白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這還算好的!前兩個月,三個撞在一起,那才叫火星撞地球!在我們這里的女員工,稍微有點姿色的,沒有沒被他騷擾過的!”
李云東義憤填膺:“你們沒人告他?”
小白冷笑道:“告他?怎么告?真年頭有錢擺不平的事情嗎?”
李云東聽了直憋氣:“這種事情聽了真是氣死人了!你怎么不辭職?在這種公司做有啥好的?”
小白上下打量了李云東一眼,又艷羨的看了看蘇蟬:“你們應該是學生吧?”
李云東點了點頭:“小白姐,你怎么看出來的?”
小白笑道:“別叫我小白姐,我叫白曉陽,你就叫我曉陽姐就行了。像你這樣單純的想法,除了學生,大概不會有其他人有了。現在找個工作多難啊!所以,在沒有找好下家的情況下,先忍忍吧!”
李云東心中憋悶,像是有一股郁氣糾結于心中發泄不出去。
白曉陽帶著他和蘇蟬,三個人開了一輛電瓶車來到小區一棟二十五層的樓房跟前。
李云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要住在這里,只不過他心里面在盤算要如何跟蘇蟬說,才不會傷害到這個小丫頭的積極性。
來到頂樓二十五層,白曉陽打開樣品房的大門,對李云東和蘇蟬說道:“進來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蘇蟬一進門,也不管李云東,便蹭的一下躥進了房間里面,飛快的四處轉悠。
李云東笑著對白曉陽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看看就行了。”
白曉陽也不堅持:“那好,你們自己隨意看,我在客廳等你們。”
李云東沖她笑了笑,便走到一間臥室,對蘇蟬低聲道:“蘇蟬,你真想住在這里?”
不得不說,這間樣品房裝修得非常時尚,而且頗具西式風格,臥室家具家電一應俱全,如果不是鄭友明實在是太惡心,李云東對這里簡直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蘇蟬正在仔細的打量著墻壁,她用鼻子嗅了嗅,皺著眉頭說道:“這里有一股怪味兒!”
李云東嗅了嗅:“沒有味道啊!”
蘇蟬搖了搖腦袋,神情有些嚴肅:“不,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說著,她伸出手指,在墻壁上用手指按了一下。
她身為修真者,一指頭按下去,自然力量不小,這一按,墻紙一下被她按碎,墻壁也跟著按出一個小洞來!
李云東駭然失色,還以為小狐貍在表演金剛一指禪,他瞪大了眼睛:“我靠,你在干嘛?這是一指禪嗎?”
蘇蟬擰著眉頭,神色罕見的發怒道:“什么一指禪!你來看!”
說著,蘇蟬用手指摳了摳墻洞,對李云東招了招手。
李云東湊到跟前一看,自己也試探性的往里面一伸,稍微一用力,頓時發現這墻壁里面簡直就跟漿糊稀泥似的,稍微一攪,里面墻灰便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我靠,這是怎么回事?”李云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豆腐渣工程也不至于這樣吧?”
蘇蟬冷笑道:“這個房子我一拳就能轟倒它!這里也能住人?”
“天哪,你們在干什么?”白曉陽聽見李云東和蘇蟬的動靜,跑過來一看,頓時駭得魂飛魄散,失聲驚叫道。
李云東轉過臉,冷笑道:“你們房子質量也太差了吧?居然一根手指就能在墻壁上按出一個洞來?”
白曉陽哭喪著臉:“你們會害得我丟掉工作的啦!”
李云東勃然大怒:“工作丟了可以再找!可這種房子會害人丟掉性命的,性命丟了,你能再找回來嗎!!你的良心在哪里!”
李云東一怒,氣勢驚人,白曉陽頓時心中一顫,不由得想道:是啊,這樣的房子遲早要出大問題的!我為啥還要在這種地方呆著?
她眼中目光閃爍,天人交戰了一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們說,整個新安花園的房子都是這樣類型的,其他人蓋房子是偷工減料,但好歹是鋼筋混泥土結構的,我們這個小區的房子卻是紙板和石沙搭起來的,我都懷疑這棟房隨時都會倒下來!”
李云東又驚又怒:“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樣也能蓋起房子來?賣出去人怎么住?沒有質量監管的嗎?”
白曉陽冷笑道:“人怎么住?只要賣出去了就行了!誰管這些!”
李云東怒氣勃發,咬牙切齒:“怎么能干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鄭友明他不怕報應嗎!”
蘇蟬也怒道:“老天爺應該收了他!”
“報應?報應要是有用,那要警察干嘛?”白曉陽看著他,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趕緊走吧,一會我也去遞辭呈了,你今天一番話把我罵醒了,這里不能久呆。對了,你如果要找高檔出租房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你一個地方。”
“在離這里不遠的鴻盛新區有一個高級公寓房,那里條件環境都很好,而且房源也不錯,建造牢固,靠得住!”白曉陽說道。
李云東一個人生著悶氣,他對白曉陽說道:“謝謝你了,我會過去看看的。”
三個人走出了大樓后,白曉陽坐在駕駛座位上,對李云東說道:“你們不坐車走?”
李云東搖了搖頭:“不了,我自己走走,解解心中的悶氣。”
白曉陽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那我先走了。”
李云東等她離開后,又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無人,便帶著蘇蟬來到大樓背后的墻角,他用腳踢了一下墻角,果然一腳踢出一個缺,粉刷的石灰被踢開后,里面便露出紙板和泥沙來。
李云東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頭頂,他一陣狂怒,一拳重重的轟在大樓的墻壁上:“可惡!!”
“這個人渣!!他遲早要有報應!!!”李云東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可一旁的蘇蟬卻臉上流露出震撼的神色,她拉了拉李云東的胳膊:“哎,哎!快看!”
李云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卻見他剛才一拳轟擊過的地方,竟然開始出現一道明顯的裂紋,而且這道裂紋不斷的向四周擴散,眨眼間便擴散出去幾米遠。
李云東和蘇蟬面面相覷,滿臉駭然。
“這,這,這樓是要塌嗎?不是吧,我一拳轟塌一棟大樓?有沒有這么夸張啊?”李云東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吃吃的說道“我又不是奧特曼!”
可他轉念一想,這可不是尋常的大樓,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李云東想到這里,拉著蘇蟬的手便一聲發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