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東壓根也沒有想到,這小禮堂里面的人居然還對上次空姐事件記憶如此猶新,事隔兩個多月了,居然還能起哄起得這么厲害!
“這幫鳥人,真是起哄架秧子真不嫌事大啊!”李云東沒好氣的白了這里所有人一個白眼,尤其是對笑得險些撒手人寰的馮娜和程程,更是扔了一對大大的衛生球。
這些學生們平日里看見李云東,沒有一個敢上前這樣調戲或者搭訕的,因為李云東的氣場太強,他的傳奇事跡太強,這讓他看起來很像一個生人勿進的神人。
可這個時候,學生們都意識到,毫無疑問,這個家伙是一個和我們一樣的凡人!
李云東被眾人取笑了好一陣,他見馮娜和程程兩個人笑得都有要斷氣過去的樣子,他忍不住說道:“喂,你們再笑,我就走了啊!”
馮娜揉著肚子,痛苦的擺著手,呻吟道:“肚子痛,笑,笑得肚子好痛,喘,喘不過氣來了!”
程程也是,笑得喘不過氣來,肚子痛得只抽氣,齜牙咧嘴的。
李云東搖了搖頭,伸手在馮娜背后撫了兩下,馮娜頓時覺得渾身一暖,像是有一股暖流從背后涌入,將自己的氣息都撫順了,自己的笑也跟著止住了。
程程見馮娜明顯好轉,也抓了抓李云東的胳膊,指著自己,臉上雖是在笑,可眼神里面卻是痛苦,說不出話來。
李云東照葫蘆畫瓢,在她背后撫了一下,頓時讓她也順過了氣來。
馮娜和程程好容易喘過了氣來,驚魂未定的撫了撫胸口,對視一眼,兩人忽然覺得又想笑。
李云東連忙威脅道:“喂,你們再笑,我真走了啊,笑死了我也不管啊!
馮娜這才強忍著笑,對李云東說道:“你看你人際威望多高啊,還好你不去競選學生會主席,否則我哪里有希望啊?”
李云東白了她一眼:“就你這不著邊的樣子,我看你當選學生會主席,有點難度!”
馮娜笑道:“不,剛才的事情讓我覺得,我肯定能當選學生會主席!”
李云東哈的一笑:“你要是能當上學生會主席,別的不說,我肯定幫你演好你的節目!”
馮娜忍不住嗔道:“好哇,原來你打算出工不出力的嗎?”
李云東笑道:“錯,我打算放你鴿子來著!”
馮娜笑罵道:“好你個李云東,你居然這樣老奸巨滑!還好我老人家英明神武,要不然我豈不是要哭死?”
李云東笑著正要說話,忽然間眼角余光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小禮堂。
李云東扭頭一看,卻見阮紅菱走進了小禮堂,后面還跟著一路陪笑臉的嚴華。
阮紅菱進了小禮堂,目光掃了一圈,落在李云東的身上的時候,她頓時一愣,便快步走了過來。
阮紅菱看了李云東身邊的馮娜和程程一眼,目光隱帶一絲敵意,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李云東雖然跟這丫頭疙疙瘩瘩不少,但也不好在這里翻臉,他反問道:“你又在這里干什么?”
阮紅菱微怒道:“天劫即將來臨,你不專心致志的修行,跑這里來干什么?你不知道紫苑姐姐為你付出了多少嗎?”
李云東很不喜歡別人管自己的私事,他心中暗自不悅,說道:“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你沒聽說過嗎?”
阮紅菱怒道:“你!”
一旁的嚴華見阮紅菱和李云東斗起嘴來,他心中一動,感覺到拍馬屁的機會來了,立刻便湊了過去,冷哼一聲對李云東說道:“你也是來競選學生會主席的嗎?”
李云東睨了嚴華一眼,沒有接他的話,反而轉過臉來笑著對馮娜說道:“你有競爭對手了!”
馮娜在外人面前還是表現得非常淑女的,她微微一笑,對嚴華禮貌的說道:“你也參加學生會主席的競選?”
嚴華見馮娜對自己客氣說話,他便也客氣的轉過身來,說道:“是,你是馮娜學姐吧?到時候還請多多指教!”
馮娜見他雖然禮貌,可骨子里面還是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心中暗自有些不舒服,卻還是微笑道:“哪里,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學弟一會別讓我死得太難看就行了。”
嚴華呵呵笑了起來,笑容雖然矜持,可是一股孤芳自賞的氣息卻是怎樣也遮掩不住,他看了李云東一眼,忍不住出言譏諷道:“看來,有些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參加這學生會主席的競選,否則,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李云東還來得及生氣,一旁的阮紅菱便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阮紅菱心道:你才是真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李云東這家伙雖然討厭,可現在好歹也是有小神通的修行后起之秀,你算什么東西一天到晚在這里亂吠?
可她又沒有辦法將這些話明說,只好在一旁冷笑連連。
嚴華見她冷笑,還以為阮紅菱很是贊同自己的話,越發的顯得得意,他趾高氣昂的對馮娜說道:“學姐,你的競選演講準備得怎么樣了?”
馮娜微笑道:“沒怎么準備,想必學弟準備得不錯?”
嚴華故作謙虛的說道:“一般一般。”說話間他顧盼神飛,恨不得立刻就躥上臺去,大展身手。
沒過一會,小禮堂里面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已經是人滿為患,最后的時候,老師和學校領導入場,坐到了最前面一排。
這種學生會競選雖然是由學生投票,但最終的校委會是有一票否決權的,雖然校委會為了尊重學生們的權力,幾乎不動用這個一票否決權。
嚴華和馮娜等要參加學生會主席職位競選的人便坐到了前面,李云東、阮紅菱和程程便坐在了最后面。
過不一會,在老師的開場白后,便有第一名學生登場開始演講,李云東一邊看著場上,一邊壓低了聲音對阮紅菱說道:“你怎么到這個地方來了?別告訴我是專門為了督促我修行來的?”
阮紅菱嗤笑了一聲:“別自作多情了!我來這里是為了多體驗一下世態人情,我們靈宮派的修行人若是不能參透世情,那修行的功力也會大打折扣!”
李云東有些恍然:“哦,我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在臺上演講的學生走了下去,臺下的學生們紛紛交頭接耳,對剛才的競選人品頭論足。
第二名競選人是一個矮胖敦實的男生,上臺后嘰里呱啦的開始演講,口水橫飛,唾沫幾乎將臺下第一排的老師都啐了個滿臉花,弄得老師們不得不將跟前的本子豎起來,遮風擋雨。
臺下的嚴華看了暗自冷笑:哼,三流大學就是三流大學,能有什么像樣的人才?就這樣也來參加學生會主席的選舉?真是笑話!
這一年參加學生會主席競選的學生不算很多,總共只有八人,其中前面幾人都顯得素質參差不齊,臺下不少學生發出一片噓聲。
直到嚴華上臺,這些學生們頓時一愣,噓聲立止。
嚴華家境極好,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可謂出身于書香門第,他又從小飽讀各種書籍,雖然說不上滿腹經綸,但在同齡人當中也算是少有的博學者。
嚴華一上臺,那種發自骨子里面的驕傲和自信便把臺下的學生們鎮住了,他顧盼神飛的看著臺下,目光到哪里,哪里的竊竊私語便停住了,學生們為他的氣勢所震懾,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想看看這個氣宇軒昂的男生一會會說出怎樣的選舉演講來。
就連老師在臺下看了也是暗自點頭:終于有一個像樣的人選了!
嚴華鎮住了場面后,便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李云東在臺下聽得仔細,他雖然對這個男生很不感冒,但是平心而論,嚴華口才的確了得,他的演講自信而富有激情,很有西方演講家的風范,完全是脫稿演講,說話間卻不打一點頓,而且有條有理,有理有據,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高深的專有名詞和英文,極大的震懾了臺下的學生們。
等嚴華十分鐘的演講講完,臺下一片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看著嚴華,腦海中暗自驚道:“這人雖然看起來臭屁哄哄的,倒的確有幾分本事!狀元果然不是蓋的!”
“啪啪啪”一名老師首先開始帶頭鼓起掌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人都開始鼓掌,就連李云東也不禁鼓掌,暗自點頭。
一旁的程程忍不住氣道:“不是吧你,你居然投敵?這個家伙怎么諷刺你,你忘記了?”
李云東呵呵笑道:“他為人怎么樣我不知道,但他的演講的確不錯,值得我鼓掌。”
程程被李云東氣到了,她翻了一個白眼:“行,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一會我看娜娜的競選有難度了!見鬼,我想想這個家伙當上學生會主席,我就心里面不爽!喂,你受得了他當學生會主席啊?現在就尾巴翹成這樣,到時候還不翹上天去啊?”
李云東微微一笑:“誰當學生會主席關我什么事情?當然了,我個人是支持馮娜當主席的!”
程程怒道:“你白癡啊,讓他當了學生會主席,你還有好日子過啊?他還不一天到晚給你穿小鞋啊?”
李云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面卻大大的不以為然:開什么玩笑,我堂堂一個修行人會怕他一個學生會主席?這不是搞笑來的嗎?
他正暗自嗤之以鼻的時候,馮娜已經走上了臺,她穿著一件淺黃色的長裙,腰間系著一條淡青色的腰帶,長發披肩,簡約素樸,落落大方。
馮娜上臺后,美目流盼,巧笑倩兮的在場上掃了一眼,臺下交頭接耳的聲音也慢慢的跟著小了起來。
嚴華在臺下雙手抱胸的看著馮娜,心中也既有著勝利者一般的驕傲,認為對方不可能超越自己,又有著一絲好奇:不知道這位學姐會做出怎樣的選舉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