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零零總總的都不是大事,卻也是讓何金寶頭痛不已,直呼這比行軍打仗都要難許多。
等陳霜降精神稍微好一些,只說這些又小又細,你也理不順,不如還是交了如玉管,正好給她練練手。”
“我都管不好,那小丫頭能行么?”何金寶還真有些不信。
“的事本來就是跟你們男人的不同,你管不好這個家,我們也打不了仗,有好不服氣的。”陳霜降笑了笑,這些天折磨下來,她越發地瘦了,臉色也是帶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神色卻是慢慢地柔和起來,時常是噙著一絲微微的笑,看著別有一番的風情。
何金寶卻是很有幾分惶恐,只覺得陳霜降仿佛漸行漸遠,慢慢地有種越來越是抓不住的渺茫感覺,不由就把陳霜降的手牢牢抓住,感覺有些微微地暖意,這才是稍微安心一點。
“如玉本來就是聰明,跟著我看了這么久,春紅也是個穩妥的,有她在一邊幫襯著,我們家又是簡單,沒那么花哨事情,想來是能上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了?”
陳霜降正說著,忽然看到何金寶坐到床邊抓住了她的手,緩緩地舉起來貼著他的臉,慢慢地說這么冰的,我給你拿個暖爐?”
“都穿這么厚的棉襖了,要暖爐,陪我坐會吧。”
何金寶也就沒動,只抓著陳霜降的手不肯放,一邊說還記得我們頭次見面的時候么?你這小丫頭就是端著飯菜撞了我一頭,還弄臟我唯一那件絲綢衣服,那天我可是要去見夫子的,衣冠不整的,還被夫子罵了一頓,可慘了。當時我可是真是恨啊,想著這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又黑又丑,討厭死了!”
“明明是你跑出來撞我的,害我被周嫂子罰了沒飯吃,那可是我頭一次出院子辦事的。”陳霜降回了一聲,想想也是有些不樂意,說,“那時候我整天跟著我爹出去曬鹽摸魚的,自然是有些曬了,哪里有丑的,而且你才比我黑許多!”
“是是是,你長得最好,你長得最漂亮。”何金寶敷衍了幾句,這些年養下來,陳霜降本來生得就白,足可以論得上是冰肌玉膚,只不過他卻是分外懷念當年的那一個曬得微微黑的小丫頭,雖沒有現在好看,但也有著現在沒有的勃勃生機,掩不住的靈動眼神。
“再也沒你表妹長得好看。”
“都那么久了,你還提這些干嘛?”何金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本想動一下,看陳霜降靠在他身上,怕摔了她,只能是忍著不動,慢慢地說,“當時我不是還小不懂事么,姨太太,就是表妹她娘,又老是跟我說,把表妹給你當可好,所以也就掛念上。后來……這突然地就娶了你,自然就是有些心里不舒服的,表妹又是趕著走,總覺得像是我逼走一樣,內疚著呢。”
“那也不能沖著我發脾氣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你還偷拿了我的錢給你表妹買玉鐲的。”
“那事不是跟你賠過不是了么,老是拿出來說?”
“我心眼小,愛記仇,你做不對的事,我可是要拿出來念叨很久的。”
何金寶忍不住屈著手指在陳霜降腦門上彈了一下,聽著她輕輕呼了一聲痛,反而是嘿嘿地笑,扶她躺下,蓋好被子,說睡會吧,我陪著你。”
陳霜降點點頭,閉起了眼,許久,忽然又是開口說我也有對不住你的事,當年我娘為了給阿楠讀書,賣了采女賣了采春,我害怕的很。明明你是喜歡你表妹的,還是點頭答應嫁到你家沖喜,那時候我還是有幾分歡喜,心想著總比不被賣到地方好。”
“的就不要提了,以后我只管對你一個好。”何金寶愣了愣,伸手替陳霜降理了下劉海,輕聲說了一句,陳霜降微微動了動,翻身朝著墻,也不聽到沒。
雖然是一直笑著,陳霜降的身體卻是一天一天地差了下了,有次甚至是暈倒下身還見了些血,好不容易才救了,大夫的神色卻是很凝重,只說他醫術不足,看不出病癥來,還是另請高明大夫來,若是能請到三雀巷的寧良大夫最好,他是最擅婦科的。
寧良,那可是遠去了西域的,哪里還能找得到人。
何金寶可是嚇呆了,趕緊進宮向司馬子夏求了個御醫。
司馬子夏本來還在笑何金寶瞎操心,天下哪個不生孩子的,看他的樣子,擔心不像是作假的,就問了一句真的那么……”
“只想求個安心而已。”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司馬子夏也沒有再說,只吩咐找了最好的大夫,又有些傷感地說記得上一次也是為了她喚了個大夫的。”
何金寶有幾分疑惑,不由抬眼望了望,司馬子夏已經是恢復如常,讓他跪安了。
有了司馬子夏的旨意,何金寶自然是能帶了御醫回家。
就連御醫似乎也有些為難,切了半天的脈,又問了陳霜降有曾吃過藥,受過傷,捱過凍,一一聽了,想了半天,才跟著何金寶到外間說這是寒癥。
那年在溫州被海盜劫走的時候,才是剛開春,陳霜降在海水里泡了,又在冷木板上睡了一整夜,后來雖然有是吃藥,但畢竟沒有好好調理過,等春燕夫家來救她的時候,又是剛好信期,大風大雨地一凍,寒氣郁結不發。
當時事情又多,陳霜降只能是強撐著,雖然覺得那次的信期有些短,肚子也是墜墜的痛,但是哪還能管得了那么許多。
后來來了寧良,只說她宮寒,給她開了藥吃著,只又是碰上了司馬沂來這邊避禍,陳霜降哪里還能記得吃藥,那藥也是白白放壞了。
聽著陳霜降簡單地說了一回,看了藥方,御醫倒是說,這藥方開的不,好好吃倒也不會是這么嚴重,陳霜降這病拖得有些久,又沒有好好地調理,勞心勞力這才是拖到今天這地步。
宮寒本來就是容易小產,陳霜降身體又虛,胎位也不大正,怕是懸的很。
聽到御醫說是因為經期受寒引起的,何金寶一下子就呆了,只覺得心里一陣的抽痛,仿佛是一只大手緊緊攥住了擰一般,連氣都要呼出不來,不住地想,跟著他陳霜降究竟吃了多少苦!
嘴張了張,好不容易才是能說出了聲,何金寶啞著嗓子問我,究竟會樣?”
“宮寒本容易小產,這胎都已經懷了五六個月了,何體又虛,真要落下來的話,她怕是承不住,只是真要生的話,肯定是難產,怕是很懸。”
看何金寶呆滯的樣子,御醫也是有些不忍心,安慰說我先開點滋補養氣的藥吃著,等我向同僚討教討教。”
御醫又是吩咐了一大堆,注意的事項,這才是回了去。
聽到何金寶送客的聲音,陳霜降正想坐了起來,卻是看到何金寶一個箭步躥了進來,地扶了,邊說慢慢來,當心摔著。”
“哪有那么嬌貴的,大夫說的?”
何金寶頓了一下,別過了臉,說沒,只說你體虛,要多進補,不要操勞。”
陳霜降只覺得何金寶有些不對,認真地看了看,那人卻是扯出了一張笑臉,只能是把疑惑壓了下去,也是笑著說那我可是要好好躺著,等何將軍給我端茶奉水殷勤伺候了。”
第二天,何金寶不死心又是去了太醫院,拼著臉皮不要,死纏爛打地,硬是磨了醫正跟他出來,又是給陳霜降診了一回。
醫正說的跟反而不如上次那一個御醫詳細,但總體倒是差不離,他因為是苦笑著說何將軍,術業有專攻,小醫擅的是針灸療傷,這婦科只是略知皮毛。不如請了葉大夫,他是最擅婦科了。”
何金寶不禁有些絕望,上一次給陳霜降看的那一個御醫就是醫正說的葉大夫。
之后的幾天,那一個葉太醫也再次來過,跟何金寶說,如今的計策怕是只能先把陳霜降的身體調理好,其他只能是再等著看。
何金寶可算是費勁了心機,特地把家里清理了一遍,尖的硬的,易動不牢靠的,能搬的全部搬了出去,不能搬的就用厚毯子包了起來,生怕陳霜降有個磕著碰著,只叫小桃時刻貼身扶著。
又是到處尋著珍貴的藥材,太醫說用好他就買,有次因太醫說要用人參,只是陳霜降正在孕期,生怕這大補元氣的藥材吃成氣勝陰虛,陰虛火旺,反而擾動胎兒,就提了一句要是那西域的洋參,藥性平和些,倒是更好入藥。
何金寶就特地到杜秋棠侍郎那里向他討要,只不過這杜大人跟何金寶一向交惡,哪里肯給,何金寶反而是受了一頓奚落,被趕出了門。
等司馬子夏這事,直氣得火冒三丈,立刻就把何金寶給叫了來,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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