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隔天,沈林果然把他的父母大人請到了我家,四位家長和諧又好的對我們結婚一事進行了協商,最后決定,陰歷的九月十八是給我們辦酒席,我和沈林在反對無效的情況下,只好雙雙向他們妥協,反正本來也沒想拖太久,正好借他們強烈要求的由頭,讓自己顯得更矜持一點。()我的這個想法讓沈林很是無語,說是沒聽過這么不靠譜的話。
既然這件事已經定下來,我和沈林回家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沈林乖乖的帶著我們的證件回Z市,我則是去陳家村。現在每年去陳家村住一個月,已經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真不讓我去的話,我倒覺得少了點什么。在陳家村仍然被三師兄修理的水當當,似乎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進步,都不是三師兄的對手。
“不和你玩了,每次都要讓我摔得七暈八素的,你這個做師兄的,就不能讓讓你這個可憐的小師妹嗎?”再一次被三師兄打倒之后,我順勢坐在地上耍賴。
三師兄微微皺眉,顯然是看不過我這么頹廢的樣子,沉聲說:“你自己不努力,還想我幫你作弊嗎?休息好了就快點起來,別想混時間。”
我哀嘆,明知道回陳家村就一定會被師兄虐,我為什么還一定要回來呀?真是吃多了“三師兄你別得意,再過五十年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我惡狠狠的發下豪言壯語。
三師兄淡淡的說:“五十年之后我都一百多歲了。”
我吐吐舌頭,認命的站起來繼續被,反正這么多年都過去了,虐呀虐呀也就習慣了。前來觀看的師父大人被我和師兄的對話逗得哈哈大笑,這個老頭子現在培養了一個新的愛好,整天有事沒事端著一個棋盤裝斯文,看著挺像那么回事,也蒙騙了一大批不了解他的徒子徒孫,以為這個老頭是個圍棋大師,其實他也就是剛開始學,連我這個剛入門的都下不過,通俗一點說,他就是一個臭棋簍子,偏偏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逮誰就讓誰夸他棋藝高超,一點也不嫌昧良心。
“老頭,別笑了,九月十八我結婚,到時候能跑得動就到我家去參加婚禮”對老頭子,我現在一定也沒有尊敬的意思,說話都顯得惡行惡氣。
老頭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問:“丫頭要結婚了,新郎官怎么也不帶過來讓我老人家看看?”
“我老公,你看什么看?再說了,就你那眼光,能看出什么來?”
說他眼光,老頭子急了:“我眼光怎么了?告訴你我眼光好得很小丫頭現在一點也不尊師重道,都是你給慣的,老三,罰你今天扎三個小時馬步”
三師兄眼睛都不眨一下,平靜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老頭子神神秘秘的說:“丫頭,你看你三師兄沒病吧?我這么明顯的無理取鬧,他怎么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我鄭重的說:“三師兄這是腹黑的最高境界,哪怕心里恨死你了,面上也不會讓你看出一點來的,肯定是在等待機會,以后一定會死命的報復你,你小心點。”
老頭心有戚戚然的點頭,和我一起為將來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殘局哀嘆,三師兄就在一邊聽著,不管我們說的多難聽,他都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就好像我們說的那人不是他一樣,讓我和師父沒有一點成就感。自從三師兄接任族長以來,人是越來越沉穩,性子卻越來越不討喜,以前還只是不茍言笑,現在完全變成冰山了,一天到晚把練功規矩什么的放在嘴邊,師父看這樣的他很不順眼,不,確切的說是很心疼,覺得三師兄身上的膽子太重了,總想耍耍寶,讓他輕松一點,可惜除了他,每個人都怕這個鐵面無私的三師伯或是三師伯祖,沒人敢開他的玩笑,所以,我來了之后,師父總是拉著我一起,想要破壞三師兄的冰冷面具,哪怕是讓他生氣也好,不過,大都以失敗而告終,三師兄最多也就是皺皺眉而已,讓我和老頭子都很失望,我也不得不跟著老頭子哀嘆,不好玩吶不好玩。
一個月一晃而過,這一個月,沈林幾乎每天都有電話打過來,都是在報告他每天做了寫什么事,無非是向我表明他很乖,我就算不再他也絕對不會沾花惹草,再順便暗示一下他很想我,催我早點回去,這么自覺的態度,我挺喜歡的,決定回去之后就好好獎勵獎勵他。
到Z市時,仍是沈林來接我,跟他說過多少回了,我認識回家的路,但他就是不放心,一定要親自接到我才行,一看到他,我就是大大的熊抱。
“你總算是回來了,小沒良心的,有沒有想我?”沈林順手把我手里的包接過去說。
我大力的點頭:“想了,每天都想”
沈林敲敲我的頭,順勢拉住我的手:“就會給我灌湯,真想我的話,怎么不早點回來?”
我傻笑兩聲,這問題都問出來了,看來這一個月沈小林同學是真悶壞了。
抱著他的胳膊,討好的搖兩下,看他雖然板著個臉,但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生我的氣,被我不動聲色的撒了一下嬌,立馬就笑開了,我馬上蹬鼻子上臉的問:“你有沒有想我呢”聲音嗲的我自己都一身雞皮疙瘩。
沈林愣了一下,笑著說:“你說呢?一天一個電話催著你回來,你說我想不想你?”
我又傻笑兩聲,之后正色問:“當時走的時候沒見他們幾個,也不好打電話問,他們幾個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結婚的事?”
沈林點頭,詳細的說:“我跟雷鵬已經去民政局問過領結婚證的程序了,就等你回來,咱們就能一起去把結婚證領了,至于說結婚儀式的問題,王學偉他們定在下個月,是最早的,何陽跟國嬈是十月,張兵跟王麗在十一月,對了,這個月份說的都是陰歷。”
“……沒了?”
“沒了。雷鵬還是沒能說服他老媽,看樣子他們倆的事還有的拖。不過,他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把戶口本偷出來了,準備先把結婚證領了,儀式恐怕今年是沒戲了。”
我皺眉:“這叫什么事呀,也就雷鵬家事多,還真把自己家當成什么了,以為人人都搶破頭也要往他家擠呀?……芳菲說什么沒有?”
沈林搖頭:“她那個性格你也知道,什么也不會說的,雷鵬怎么做,她就跟著做,別說是先領證不請客了,就是什么也沒有,她還是會一樣對雷鵬好的讓人看不過去。”
“唉,傻丫頭呀,所以我早就說了,也就芳菲能受得了雷鵬,別人早就被他家里人氣死了。哎,我剛想起來,咱們四家的結婚日期排的到聽整齊的,一個月一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量過的呢,怎么會這么巧?”我驚奇的說。
沈林對我偶爾發作的遲鈍無語:“……這就是我們商量過的,不然哪有這么巧的事?你呀……不說這個了,其實我們幾個本來還商量過,咱們一起舉行一個集體婚禮,也省的家里人操心費事了,現在看來可能行不大,總不能結婚也不在家結吧,如果咱們真要在Z市結婚,他們幾個我不知道,我爸媽肯定不樂意。”
我白他一眼:“傻了吧?誰說不能辦的?大不了辦兩次不就行了?一次在家辦,一次在這兒辦,在家那次就按照家里的規矩,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在這兒的話,還不是咱們想怎么弄就能怎么弄?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找了你這么個死心眼?”
沈林呵呵笑,也不理我的鄙視,很是怡然自得,看他這個樣子,我倒有點心里不平衡了,怎么跟我那個偉大的三師兄一個樣,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太讓人氣悶了。
“喂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也吭一聲啊,就是看不得你們這些什么都悶在心里的人,什么都要讓別人猜,煩不煩啊?”其實這我就有點遷怒了,沈林只是習慣與把事情都理好了再說出來,什么都悶心里的是三師兄,不過,對于剛受過他一個月殘忍對待的我來說,打又打不過他,冷嘲熱諷人家當沒聽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看到一個有一點像的,還偏偏要現到我面前,怎么能讓我不拿他當出氣筒啊。
沈林愕然,不明白他是哪一點得罪我了,但是他的一貫做法是,在我發神經時,絕對不會試圖跟我講道理,要么講好話哄我開心,要么忽視我的怒火,現在,他采用的是第一種。
“好吧,我錯了。我不是有話不跟你說,而是在想這件事怎么去辦,怎么樣能讓大家有一個難忘的婚禮,你說,你最想舉行什么樣的婚禮?是不是那種神父捧著一本圣經,要新人宣誓的那種?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一定要讓你如愿以償……”
沈林還在喋喋不休,這次還我沒話說了。是呀,我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婚禮呢?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前總是幻想著能有一個電視里演的那種,莊嚴肅穆的儀式,現在卻又覺得,其實傳統的婚禮也沒什么不好,沈林突然問這么個問題,倒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想什么呢,這么認真?”沈林突然加大音量問。
我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沈林無奈的揉揉我的頭發,說:“你呀,這樣都能走神,真是服了你了。想好想要什么樣的婚禮了沒有?”
我忽然間豁然開朗,什么樣的婚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嫁的那個男人是誰,我粲然一笑,說:“無所謂,只要是跟你結婚,哪怕沒有儀式都無所謂怎么舉行你看著辦吧,提前什么也別讓我知道,算是給我一個驚喜,好不好?”
沈林呆呆的看著我,忽然也跟著粲然一笑,點點頭承諾:“好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回到別墅,竟然所有人都在,我不由詫異的問:“大家都不用上班嗎?”
沒人理我,最愛說話的那幾個一人送我一記眼刀,就又各忙各的去了,倒是雷鵬淡淡的回了一句:“今天星期天,你以為我們連個星期天都沒有?”
語調很冷淡,內容也不怎么友好,我莫名其妙的審視一下自己,順便回憶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沒發現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呀,怎么一個個都沖我擺著個臉子給我看?
芳菲最好心,看我迷茫的神情,忍不住為我解惑:“雷鵬他們想早點領結婚證,沈林說,你不會來,誰也不準去,所以他們生你氣了。”
真可樂,又不是我攔著不讓你們去,干嘛都沖我扔眼刀啊?誰攔著你你找誰去呀再說了,什么時候決定大家連領個結婚證都要一起去了?我不由把目光轉向沈林。
沈林笑的有點心虛:“我是說讓他們等著你回來的,沒理由咱們要比他們結婚晚吧,你說是不是?可是,他們都不想等你,做錯事的是他們才對……”
“就是他們不對自己做錯了竟然還敢給我臉色看,我看他們是活膩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往他們房里下瀉藥,讓他們一瀉千里”我當然跟沈林同仇敵愾。
被我和沈林這么一唱一和一搗亂,王學偉最先憋不住了,跳起來指控:“你們還有理了?當初就說好的,我跟雷新第一個結婚,憑什么要我們一定要等你們吶?”
何陽不耐的敲著桌子:“喂,親兄弟明算賬,誰說過同意你們第一個結婚了?家里辦儀式讓著你們,讓你們第一個也就算了,連領個結婚證你們都要搶先,我第一個不同意”
雷新這次堅定不已的站在了王學偉的身后,跟何陽對著干:“你不同意又怎么樣?我們就是第一個辦酒席的,你想怎么樣?有本事你咬我啊”
何陽氣的臉紅脖子粗:“我這是沒什么病,你看著吧,等哪一天我的了狂犬癥,非咬死你不可,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
我樂呵呵的繞過他們,上樓洗去一臉疲憊,換上舒適的家居服,重新回到樓下,雷新何陽竟然還在吵,不過戰圈已經擴大到王麗和張付兵身上了,五個人正吵的不可開交,雷鵬的眉頭已經皺的緊緊的,眼看著就要爆發。
“別吵了整天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來爭去,你們有意思嗎?”看吧,已經爆發了。
世界安靜了一秒鐘,一秒之后,所有消失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全都是針對雷鵬一個人去的,讓他很是手忙腳亂了一把。
“結婚這是怎么能算是小事呢?一個人一輩子就結這么一次婚,如果不認真對待,不把它辦的轟轟烈烈,你不覺得人生會有遺憾嗎?”王麗的浪漫主義發作。
“我們是沒意思,就你有意思,有意思你別聽我們說這些沒意思的話呀,耳朵長在你自己身上,不想聽的話就把耳朵關上,實在不行來個眼不見為凈就好了,干嘛要罵我們?”雷新的正義之聲,聽起來是那么有道理,雖然很氣人。
王學偉嬉皮笑臉的湊到雷鵬面前,大驚小怪的說:“哥們,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呀?誰給你氣受了?快跟哥們說說,大家都不會笑話你的。”
雷鵬沒好氣的瞪著他,他拿雷新王麗沒辦法,不代表拿王學偉沒辦法,所以,他這一記眼刀過去,倒也成功的讓王學偉閉上了嘴巴,但也只是王學偉一個人而已王麗雷新可是不會被他的黑臉嚇到的,張付兵也被王麗逼著加入戰團,四個人一起向雷鵬開炮,場面一時熱鬧的過分,都讓我忘了,剛才他們是為什么吵起來的。
沈林頭疼而又無奈的看著鬧成一團的眾人,和被口水淹沒的雷鵬,好心的幫了他一把:“別玩了,咱們還有正事沒做完呢。”
所有人都停下來,準備聆聽他的高見,他摸摸鼻子說:“……今天晚上吃什么?”
此言一出,一室寂靜,那才是靜的都能扔根針了,片刻之后,馬上爆發出一陣大笑,不過,大家總算是都不吵了,能安安靜靜的說事情。
沈林所謂的正事很簡單,就是什么時候搬家的問題,按照何陽王學偉的想法,當然是希望越早越好,大家對新家充滿了期待,都很不得立刻扎上翅膀飛過去。
雷鵬和張付兵這次意見一致,認為現在過去有點早,最起碼要等到老爺子回來,清清楚楚的把照看了四年的房子原封不動的還給老先生,不能一聲不吭自己就走了,那樣太對不起人家。
國嬈雷新王麗三個人變成了典型的墻頭草,那邊問意見她們都點頭,也不知道是真心贊同啊,還是拿不定主意,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的樣子,多了幾分滑稽可愛。
一群人又開始爭論什么時候搬走這個問題,最后,沈林說:“等老爺子回來恐怕不行,到現在也沒聽說有確切的消息,說他什么時候回來,我覺得他可能是要等過年前,也有可能等到明年春天,我是等不了那么久,但是現在就這么搬走了,好像也說不過去。不如先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說一下,然后咱們就走。”
這么個中庸之法倒是讓所有人都滿意了,然后沈林去找謝叔,正式告訴他我們要搬走的事,也讓他幫我給老爺子傳達一下謝意,謝叔也從我們平常的談論中知道,我們已經買好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其實,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們,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什么事都經過看過,也就看淡了,看開了,心里豁達的很。
王學偉跑回房間,把他不知道從哪買來的老黃歷拿出來,指著其中一天說:“這一天好,宜動土搬家,咱們就這天搬家吧。”
我們湊過去看了一下,是六天后,時間上倒也挺合適,大家就都點了頭,剩下的就是每個人收拾自己的行李,最后在享受幾天有人服侍的奢侈生活,等到了新家,什么都要自己來了。
回到自己房間,看著一屋子東西,一點也沒心情收拾,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只是覺得房子位置好,房間夠多,其他的倒也沒想過,現在就要離開了,倒是生出幾分不舍來,畢竟是住了四年的地方,又有我們舍不得的人。
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沖沈林發牢騷:“唉,畢業了,所有的同學們都各分東西了,現在搬家了,跟謝叔他們也要分開了,人活著怎么這么多分別呢?”
沈林被我的無病呻吟嚇得剛喝進嘴里的水都噴了出來,咳了幾聲之后,怪異的看著我說:“你又想什么呢?別拿你那些同學說事,這幾年你有幾個舍不得的?我看,也就一個司長臻,一個冷雪,別人你還記得誰?”
我認真的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好多同學的臉在我腦袋里都是模糊的,看來,大學四年我真是白上了,連幾個朋友都沒交到,身邊一如既往就這么幾個人,這種人生真是失敗啊
當我把這個感慨說出來之后,沈林再一次噴了,這次我自己都有點裝不下去了,看來幽怨女這么有技術含量的職業,跟我是無緣了。
幾天之后,我們在謝叔他們的目送中,一人拖一個大包,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住了四年的房子。出門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依依不舍,表情沉重的要死,到了新家之后,馬上變成活蹦亂跳的小老鼠,游竄于家的每一個角落,明明在裝修時都看夠了,現在還是忍不住想到處看看,連衛生間都要去體驗一下。
到處亂竄過之后,大家都回到各自房間里,把衣服之類的放好,別的也沒什么可整理的。當然,每個人的都對自己的房間很滿意,畢竟都是按照自己的設想布置出來的,只要你喜歡,哪怕就是在房間里擺上一坨屎都沒人管你,當然也沒有腦殘會做這種事,我只是一個比喻。一樓有兩個大一點的房間,一間被規劃成書房,整面墻的書架看起來確實很壯觀,只不過現在上面沒什么內容,有點對不起它書房的稱號,另一間是休閑室,里面有古箏鋼琴等樂器,一張不太大的桌子,我們可以圍著喝茶或是下棋。
二樓六個房間,其中五間是我們的臥室,位置看起來最不好的一間,很不幸的變成了雜物間,什么東西暫時沒地方放的,都可以堆在里面,所以,這間房子倒成了最擁擠的。
我最喜歡的還是樓頂,原本所謂的樓頂花園是沒影子了,我現在正在努力把它變成樓頂菜園,四百多平方的面積,除了一個小小的閣樓,其他的地方全被鋪上了四十公分的土,還留有一條條小道,當初為了把這么多土運到樓上,我們真是費了不少功夫,這一點,也是幾個男人抱怨最多的一點。現在是夏天,我們都不知道種什么,而且,前些天一直沒搬過來,也就任由它空著了,不過,現在應該可以考慮這個問題了。
“兄弟姐妹們,今天是咱們搬家的第一天,我提議咱們出去好好喝一頓,大家都同不同意?”王學偉一個人在那兒瞎咋呼。
不用我們吭聲,雷新一巴掌就把他滅了:“搬家第一天,一定要在自己家吃飯你知不知道?”
王學偉抓抓頭:“有這個說法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點。不過,就算沒這么個說法,我也認為咱們應該在家自己做,想想看,這可是咱們擁有的第一個真真意義上屬于自己的家,第一頓飯是多么有紀念意義的事,一定要做一頓好吃的。”王麗說。
王學偉傻笑:“你們怎么說就怎么著吧,不過,現在家里什么吃的都沒有,要是自己做飯的話,是不是該下去買菜了?”
這方面雷新是專家,她馬上開始列清單,一會兒功夫寫了一大張紙,又拉著我們看了,確認沒有什么遺漏之后,抓著王學偉王麗何陽這三個壯丁,就往附近的大型超市殺去,風風火火的性子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四個出去之后,我們六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之間都不知道該干嘛了,還是國嬈細心,說:“家里什么都沒有,拖把垃圾簍都要買,咱們去把這些東西買齊吧,不然連個垃圾都沒地方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廚房參觀一圈,苦著臉出來說:“我發現一個大問題,咱們的廚房里什么都沒有。”
國嬈跟著變臉:“你說的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看著臉色和我一樣難看的國嬈,回她一個苦笑。
張付兵不耐煩的問:“你們倆打什么啞謎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們中午要想吃上自己做的飯,就必須現在去買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咱們的廚房里面,除了有一個煤氣爐,其他什么都沒有”
聽到這么殘忍的事實,每個人都苦笑起來,認命的出去買東西。
到超市和先行者們匯合后,幾個男人任勞任怨的跟在我們后面推車拎東西,鍋子最好買,因為它沒什么挑頭,但是從開始賣碗開始,我們就出現了不同意見,幾乎每個人看中的碗都不一樣,最后還是我說,每個人都挑自己喜歡的,再買一套普通餐具以備客人使用,這才算是得到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最后,當我們從超市出去的時候,竟然推了整整三大車東西,很是讓人側目了一把。
到家后,收拾食材的收拾食材,其他人都開始忙別的,說實話,對于搬家后的第一頓飯,我們還是很期待的。在飯做到一半的時候,何陽叫著說忘了買酒,又拉著王學偉一起去買酒,那份雀躍,讓大家都相視一笑。
做好飯,每個人都給自己倒上酒,王麗吆喝著說:“為了慶祝咱們從今往后有了自己的家,為了咱們以后的生活越過越好,干杯”
雖然一口菜還沒吃到嘴里,但是大家還是熱情洋溢的喝了滿滿一杯啤酒,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俗話又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喝到最后,我們都是暈暈的了。
可能是喝醉了的人都有傾訴欲,每個人都不停地說話,包括平時話最少的張付兵和口風最嚴的雷鵬,芳菲不知道再跟國嬈說什么,一臉激動的表情,王麗雷新王學偉何陽他們四個正在玩游戲,大有不把敵人和自己同時灌醉誓不罷休的趨勢,張付兵拉著沈林喋喋不休的說話,雷鵬端著一杯酒走到我面前,非要和我干杯,我一直笑個不停,這種狀態我知道,就是快要喝醉了的表現,也就是說,現在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但是卻比平時要隨意的多,平時可能說不出來的話,現在就會脫口而出,也就是說,意識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身體了,所以,雷鵬找我喝酒,我明知道再喝就會醉了,但還是豪氣云干的干了。
雷鵬跌跌撞撞的在我旁邊坐下,又給我們倆都倒滿酒,然后沖我發泄他的不滿:“顏瑋,你偏心總是幫著芳菲說話,從來沒替我考慮過你還說我對芳菲不好,你對我也不好”
“呵呵,我就是偏心,誰讓你是男的?男人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你讓芳菲受委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來找我了,雷鵬,作為一個男人,你很失敗,呃,很失敗。”
雷鵬很委屈:“你說我能怎么辦?一邊是老婆,一邊是老媽,你說我怎么辦?我要是完全不管我感受,那我就更不是東西了,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幫我老媽,你們就說我對芳菲不好,你們對我不公平……”
“屁芳菲還沒跟你結婚呢,別老婆老婆喊得那么親熱。……我問你,如果不是我們幾個逼著,你會不會跟芳菲領結婚證?會不會?一定要說實話啊……”我的頭有點暈。
雷鵬凝眉苦思:“我不知道,以前我做什么我媽都會支持,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她就看不上我挑的女人,連那個假冒的演戲演那么好,她也看不上,顏瑋,是不是真像你說的,她就是見不得我有女朋友?”雷鵬學我x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我沒心沒肺的笑:“呵呵,你沒聽說過嗎,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而兒子是母親上輩子的情人,所以呀,父母才會對兒女有獨占欲,只不過有的人輕微有的人強烈而已。呵呵,你很倒霉,遇到了一個比較的老媽,我由衷的同情你。”
雷鵬學我x在沙發上,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你們是該同情我,瞧我多可憐呀……哎,我問你,如果是你父母不同意你跟沈林結婚,你會怎么辦?”
我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不確定的說:“不知道哎,應該不會妥協的吧,從小我就脾氣倔,我爹媽都知道,只要是我決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應該會努力爭取吧。”
雷鵬苦笑:“你自己都不能確定的事,卻總是怪我,劉顏瑋,這半年你都沒給我好臉色了吧?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很過分?不行,你要喝杯酒……”
“憑什么呀,做錯事的是你又不是我,誰讓你立場不堅定態度不堅決的?喝酒也應該是你喝,不管怎么說,芳菲因為你受委屈了是事實,你別想抵賴”
雷鵬腦子好像有點不夠用了,想了想竟然真的把自己那杯酒喝了,然后傻笑著對我說:“我喝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喝?我讓芳菲難過是我錯了,你偏心就是你的錯。”
我想了想,也干脆的一飲而盡,看來我的腦子也有點不夠用了:“我就是偏心,誰讓芳菲跟個小媳婦一樣,整天看著就是個好欺負的,我們幾個要是不給她撐腰,誰知道她要被欺負成什么樣子。你是大男人,大男人就應該受委屈,打落牙齒和血吞,你還好意思抱怨,虧你平時總是一副你很強的樣子,原來是假的。”
“什么是假的?你們倆說說笑笑,說什么呢?”沈林暈暈乎乎的坐到我旁邊,插嘴道。
我x在他身上,說:“呵呵,雷鵬訴苦呢,說咱們都是偏心眼,向著芳菲跟他過不去。”
“他說的是你吧?我們幾個都是中立派,誰也不幫。”沈林哪怕半醉了也不往申明立場。
雷鵬一臉感動的拍拍沈林的肩:“好兄弟還是你對兄弟好”
因為都喝的有點高,所以大家處于一種將醉未醉的狀態,防御心降低,有什么說什么,沈林現在也是如此,所以,他很老實的實話實說:“我們幾個誰都不幫,呵,我們就站一邊看笑話,小雷同志,看到你吃癟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末尾還用了一個感嘆詞,用以加強語氣,
他說開心了,小雷同志不高興了,原來他的兄弟他的哥們就是這個德行?這么不良的行為當然要罰喝酒,于是沈林暈的更厲害了一點。后面我們又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自己都有點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