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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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試探
毅翔慢慢的起身，穿上衣服后走出房門。等候多時的特警請他去餐廳吃晚飯。
坐在餐廳里，顏夢馨在這里的七個丈夫都在。除了笑瞇瞇的睿明之外，其他丈夫基本都是懷著敵意看著他。
光吃干巴巴的干糧，當然無聊，需要有人找茬。毅翔吃著干糧，慢慢地等著。果然不一會兒，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扶哲堆上一些笑容，很是客道地問：“毅翔首領晚上還要留宿嗎？”說‘留宿’二個字時候，牙關咬得很緊，咬牙切齒卻還帶著微笑，真是難為他了。
卿歡緊接著而上，直接開門見山：“留宿的話，要夢馨陪夜嗎？”陪夜二個字就刺耳了。
其余的丈夫都默不作聲地繼續吃著，連偷瞄首腦的都沒有。因為他們知道，光靠這二句話，刺激不了這二位最高層首腦，所以低頭繼續吃。
毅翔真的好象什么都沒聽到一般，微笑著拿起一塊干糧，卻沒急著吃。緩緩道：“她在傲雄那里學得再久，藏在心里最深處的東西無法改變，你們好好想想，她的心里到底裝著誰，為什么裝著，就明白她值不值得我們去喜歡。”
然后他站了起來，手攤開，將盤子里剩余的幾塊干糧全部放在了手里：“走了首腦，如果你這里還有結余的話，再給我五十斤吧。”
“送你一百斤，我派人送你到部落。”睿明很是客氣地口頭送著，坐著繼續吃著晚飯。
毅翔道了聲謝回去了，大家卻都沒有走，都坐著默默地吃著。一片寂靜，除了時不時有咀嚼的聲音外，簡直要快察覺不出這里還有人在。
過了許久，睿明先開了口：“夢馨也該吃晚飯了，你們解決吧，我先去辦公室了。”
顏夢馨慢慢地醒了過來，毅翔已經不在身邊了，只有后肩上還一陣陣刺疼。這種疼還要過上二三天才能消褪。
門開了，郁塵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當看了看她后背上的紅腫刺青，微微嘆了口氣。
“很大一塊嗎？”她伏在床上微微一笑：“也好，光這刺青就能把人給嚇跑了。以前我們那里刺青的大多都是黑社會。”
“黑社會？”郁塵小心地幫她做再次消毒。他不放心部落里的土辦法，什么拿著些不知道什么的白藥粉撒上去就是。
“就是壞人。”她沉默了許久才輕聲問：“郁塵，我是壞女人嗎？”
郁塵慢慢收拾起棉花、酒精、消炎藥，隨后脫去白大褂坐到顏夢馨的身邊。邊撫摸著她后背其他光滑的地方，和煦地微笑著：“那看用什么樣的思想去評判了。按照現在人的想法，你是一個很有魅力、與眾不同的女人。”
她輕聲喃喃著：“今天你們都很生氣，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錯了？”
郁塵的灰眸又一次暖如春水，他脫去鞋，和衣睡在了顏夢馨身邊，側頭笑看著她：“告訴我，你喜歡哪個丈夫，不喜歡哪個？”
顏夢馨看著郁塵，半天才回答：“喜不喜歡都是我的丈夫，時間久了自然有感情”
“這就是你的問題。”郁塵翻身仰躺著，長長吐了口氣：“我們不在乎你說什么討巧的話，只希望能聽到你的真心話。哪怕你說不喜歡我們，也遠比說謊說愛我們強。”
見顏夢馨不響，他緩緩問：“你在外面說話可能必須小心，但是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隨便說什么。”
“我知道了，以后不會了。”顏夢馨微微呼吸著，到現在她感覺在游牧部落的生活就象一場夢，看著冷艷的郁塵，只對她顯露出來的溫柔，心中不免溫暖：“原來他們都認為我虛假，那么我就少說點話，事情都由他們安排，不惹他們生氣了。”
郁塵一時覺得胸口很悶。夢馨很難轉為象以前那樣有什么說什么，話都不經過腦子了。她已經怕受到傷害，經歷讓她覺得，如果不想受到傷害，首先就是讓身邊的男人不生氣。但還是有收獲的，她能說出這些，證明對他還是信任并且沒那么警惕防備。
郁塵手慢慢扶上了顏夢馨的臉頰：“其他人不去管了，你喜歡我嗎？”
“喜歡”顏夢馨想都沒想地就回答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郁塵的手轉為捏住她的小手。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俯臥著，正閉著眼微笑的顏夢馨。
她好似想了想，睫毛微微顫動后，悠聲道：“也許在第一次摸到你頭發的時候。”
郁塵心中突然萌發了一絲感動，過了會輕聲問：“肚子餓了嗎？該吃晚飯了。”
“等一會兒好嗎？”顏夢馨還是閉著躺著，動都沒動，小聲嘟囔著：“能抱我一會嗎？”
郁塵小心地將顏夢馨的身體放到自己身上，隨后摟著她的腰肢，手輕撫著她的黑發。此時的夢馨不是那個經歷太多事情的女人，只是夢馨，只是她自己。
“郁塵，我好累。我該怎么辦？”她閉著眼喃喃著，好似暫時躲在最為安全溫馨的避風港灣，奢求著永遠不要再起航。
躺在躺椅上，卿歡抱著一個大箱子笑瞇瞇地過來了。
“夢馨，光坐著很無聊。一起織毛衣吧，你看我已經織好了前后片，就等著你織袖子呢”卿歡將箱子里一件件的半成品毛衣亮給她看。他的手還真是巧，不僅學會了所有她會的針法，大約還去看了檔案里其它花樣，每一件的圖案都不同。
顏夢馨坐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一件開始起針織起袖子來。
見卿歡又開始起針，她不由奇怪的問：“你這件打算給誰的？”
“你外面還有三個丈夫哦”卿歡邊起針邊輕柔道：“他們都很喜歡你，你當然應該也織一件給他們。否則被他們知道就他們沒有毛衣，會吃醋的”
勾起了心思，顏夢馨不知不覺停了手上的針，坐在呆呆發愣。直到卿歡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卿歡邊起針邊笑看著她：“想他們了？他們以后會過來看你的。”
她微微一笑，隨后繼續織著毛衣，就聽到卿歡又說了起來。
“這樣可不對哦，老是我一個人說。”卿歡手指如飛，非常的熟練。就象以前有空就織毛衣的老阿姨。他邊織邊聊天，全都不耽誤：“夢馨，你喜歡哪個丈夫？”
“都喜歡”她隨口就敷衍了出來。
“那么最喜歡哪個？”卿歡放下手中的活，不依不饒起來。
她略微想了想：“睿明”
卿歡頓時沒了精神，顏夢馨在討巧地說話，睿明是首腦，說睿明沒人敢吃醋。
但他還想努力一下：“那么外面三個丈夫讓你選一個，你最喜歡誰？”說完就后悔了，她一定會說傲雄，因為傲雄實力最強。
顏夢馨沒有很快回答，若無其事的織了二針后才回答：“能當游牧部落的首領不容易，脾氣性格都隱藏在心里。我還不是很了解他們，以后弄清楚了后再告訴你”
卿歡愣住了，半響后繼續織毛衣，直到離去也沒再問。而顏夢馨只是陪著織毛衣，沒有說話。
顏夢馨來到了鍛煉室，在跑步機上走了一小段時間后，她覺得有點累了，于是喝了點水出去。
一個男人跟著她一起出來，湊得很緊，顯然有所圖。
于是她停下腳步，身體都沒有轉悠聲道：“請別跟著，我怕毅翔或者傲雄的人在附近。他們都很喜歡我，如果察覺我跟著其他男人在一起，可能妒忌得殺了我。對不起，我不想死，或者挑斷手腳筋，死都死不了，只能活受罪。”
身后跟著的男人愣住了，直到看著夢馨夫人走了，才回過神
扶哲彈著琴，顏夢馨靜靜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多久。扶哲琴聲停了，她緩緩的抬起頭，對著扶哲笑了笑：“很好聽”
扶哲把琴放下，緩慢地坐到顏夢馨的身邊。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含笑的臉頰，隨后側頭慢慢吻了上去……顏夢馨已經能夠熟練的調節呼吸，并且做出些適當的回應，但這些并不能讓扶哲帶來快樂。那么的陌生，以前她青澀，但是會心跳加速、會喘息、會臉紅。這些現在都沒有了，只有好似的麻木與淡漠承受。
“夢馨”扶哲緊緊摟著顏夢馨，此時此刻感到無比的心酸。這都是他們的錯，該怎么做，才能讓以前的夢馨回來？
夜晚樓頂花園，除了睿明之外，所有丈夫都在。
提爾看了看彪勇：“有沒有帶酒？”
“沒帶，上回你醉了還不夠？”彪勇冷冷一笑，環顧了下后譏諷起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干什么？以前為了夢馨不聽話鬧得雞飛狗跳，現在夢馨聽話了，而且走到哪里都能保護好自己，你們又一個個不滿意。你們想想清楚，到底想要夢馨怎么樣？”
阿瑞斯斜坐在花壇上吐了口氣，大家都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卿歡苦著個臉：“感情的事情很難說的。我不希望夢馨這樣，但是她只有這樣了才會不受傷害。就象我一樣，反抗有什么用？還不是被拖進房間。”立即遭受白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