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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小區名字雖然不錯,可是周圍環境和住房條件比起鐵道新村就要差了些,今天本就是個陰天,五六點鐘的時候已經不那么明亮,加上周圍房屋的遮擋,那樓宇之間狹窄的通道更顯得昏暗。
本來以張揚的脾氣,對于不好好遵醫囑的病人他是不會那么客氣的。不過既然醫院已經同意出診服務了,他也就不再反對什么。雖然他不過是個實習醫生,不過總算是彩虹地段醫院中醫科的。
一口氣上了六樓,張揚不由有些氣喘,每天一到這個時間他的真氣就所剩無幾,這讓張揚頗有些煩惱。對照醫書,自己的修煉方法并沒有什么錯誤,要說這身體,除了稍弱了一些外,也并沒有什么其他明顯不對勁的地方。這件事是張揚最近頗為煩惱的事情,可是一時又無法解決,或許自己把身體練得強壯些這個情況就能改善也說不定。
剛剛敲了一下門,門便應聲而開了,開門的正是那個中年婦女。就好像她一直在門后等著開門似的。一見張揚,她便立刻堆起笑臉道:“張醫生來啦?真是麻煩你了!快進來坐。”
張揚早從資料上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叫于惠蘭,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屋。房子是一套兩室一廳,收拾得極干凈,幾乎是纖塵不染。
家具看起來很簡單,客廳窗臺下面放著的是個布沙發,一側靠墻放著一張小餐桌。對面是個柜子,式樣挺老式,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放著臺二十一寸的電視機。電視機邊上有個相框,里面放著張一男一女的合影,男的是個軍人,看起來頗有些英氣,女的挺年輕,也挺漂亮,卻依稀有著于惠蘭的影子。
見張揚注意到那照片,于惠蘭笑了笑道:“那是雨桐她爸爸。”隨即又招呼道:“張醫生你坐,別站著。”
張揚在沙發上坐了,于惠蘭又忙著去端茶倒水。沒有見到那個要自己來看病的女孩,張揚便問道:“你女兒不在嗎?”
于惠蘭正端著剛沏好的茶過來,聽張揚這么問,立刻顯出尷尬的神色。有些訕訕地道:“張醫生,真不好意思,我們家雨桐還沒到家,你稍微坐一會兒,她一會就該到了。”
見張揚的臉色似乎有些不虞,于惠蘭又數落女兒道:“這閨女也是的,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讓張醫生等,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還要等多久?”張揚有些無奈,這個女孩真是的,讓她來復診不來,自己上門復診她又不在,若是按著他以前的脾氣,怕是立馬拍拍屁股走人了。不過都說伸手不打笑面人,于惠蘭一直陪著笑臉,數落著女兒的不是,讓張揚多少有些發不出火來。只得耐著性子問道。
“快了,快了!”于惠蘭趕忙答道:“往常這個時候也快回來了,今天我又特別關照她要早些回來的。張醫生你再稍微坐一會兒,要不您先吃些點心?家里有湯團,我這就給你去下!”
于惠蘭說話語速甚快,總是像開機關槍似的,弄得張揚都插不上嘴,此刻見她終于停下來似乎準備去下湯團了,連忙道:“不用了,我再稍微等一會兒好了,她有電話的吧,你給她打個催一下吧!”
“唉,好,好!我這就去打。”
正說著,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于惠蘭忙搶著去把門開了,門外果然站著肖雨桐。
“哎呀,這孩子,怎么才回來?你看看,讓人家張醫生等你!”于惠蘭一開門又開始數落。
“哦,張醫生已經來啦?”肖雨桐說著走了進來,見張揚坐在沙發上趕忙招呼道:“張醫生,不好意思啊,剛才自行車的鏈條掉了,耽擱了些時間,讓您久等了!”
女孩臉上的丘疹色斑已經基本褪去,不怎么看得清楚了。這會兒頭發不再像上次那樣濕濕的粘在頭上,而是梳理得很柔順,讓她看上去越發的清秀。只是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大大的眼睛透著難掩的疲憊神色。
“你這樣不行!”張揚開口道:“我讓你復診你不來,讓你要注意休息,可你把自己弄得這樣疲憊。你這樣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讓我怎么替你看病?”
“張醫生,對不起。”肖雨桐聲音很輕,跟她母親有天壤之別。“最近馬上要高考了,學習任務緊。今天回家的時候自行車鏈條又掉了,我怕張醫生等急了,所以跑著回來了。”
“算了!”張揚嘆了口氣道:“過來坐下吧!我給你診脈。”
“哦!”肖雨桐答應一聲,老老實實地過去坐在張揚旁邊。
“哎,張醫生您先忙!我去給你下湯團!”這一次于惠蘭沒有等張揚開口,說完立馬進了廚房。
張揚也不再去理會,伸手搭上肖雨桐的脈門,靜靜地感覺她的脈搏。片刻又道:“你很緊張嗎?放松些!這樣沒法正確地診病了!”
肖雨桐確實有些緊張,自己都能感覺到心跳得比平時快了許多,卻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聽了張揚的話連忙答應一聲,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肖雨桐雖然答應了,可是張揚卻分明感覺到她的脈搏跳得更快了,不由暗自搖了搖頭。看看肖雨桐,這個女孩雖然已經閉上眼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那不住顫抖著的睫毛卻說明她仍然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
張揚雖然不知道她究竟為什么這么緊張,可是卻明白這樣對自己診脈非常不利,雖說不是不行,但是這樣的干擾,終究容易讓自己忽略一些脈象中的細節。雖然對這個女孩不遵醫囑有些不滿,但是既然來了,張揚也希望能診斷準確,對癥下藥,起到應有的效果。
想了想,張揚便放開肖雨桐的手說道:“不如我們先扎針吧,你看哪里方便?最好找個可以平躺的地方!”
于惠蘭這時正端著碗湯圓出來,聽到張揚的話便道:“雨桐,一會兒去你的房間吧!張醫生你先吃了再去!”
張揚道:“還是不了吧!早點看病的好。”
肖雨桐卻沒有動,看看母親又看看張揚,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她的閨房還沒男人進去過。張揚雖然是來看病的,可畢竟是個年輕的男子,而自己的房間總有些屬于女孩子隱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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