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

第六卷 淚灑錦繡城 第五十九章 婚宴

古代言情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五十九章婚宴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五十九章婚宴

非議如潮,越來越洶涌,已有十數名激憤難以自抑的士子在朝陽門前自盡身亡。但攝政秀川王孟休戚與手掌東魯定難河水師以及左右御林軍的永英公主還是在六月十六日舉行了大婚典禮。

新房安在皇宮之中,傳說中因病靜養的栗太后與小皇帝還是盛裝出席了婚禮。而舊疾復發的臨川王不藥而愈,興高采烈地當了泰山大人。眾人都瞧得清楚,當秀川王恭恭敬敬地給他磕頭,口稱“岳父大人”時,臨川王笑得老臉都幾乎變了形。

身為遠道而來的貴客,恰逢其會,嬴晌代表西秦和護國睿武王府各自送了一份厚禮。反正他家師父在東魯有產業,只要拿了令牌信符前去,提取銀錢方便得很。

黃昏時分,從臨川王府迎接新娘子的鸞車駛入了皇宮。擺在乾福宮的喜宴也開了席,嬴晌、任沁陽和尚迅坐在專為外國貴賓所設的尊席之上。陪坐的除了西秦一直駐于東魯的使節,還有前燕與后齊的使節,另外尚有一位只比嬴晌早到了兩日的赫連國之使節。

大秦使節與嬴晌三人皆笑容滿面,時不時瞅著三位使節說幾句悄悄話。無他,那三國的使節皆神色怪異,似乎很想拂袖而去,卻又因為某些緣故而咬牙忍了下來。

究其原因,還真是復雜。北燕原本被前燕與后齊分為兩國,打生打死了這么久,燕使與齊使自然是仇敵。

但不久之前,前燕又發生叛亂。雷家大公子雷霍某日暴起逼宮,若非渝蓮帝姬拼死相護,前燕小皇帝只怕就要緊隨母親和外公死于非命。

如今,渝蓮帝姬與小皇帝被大秦護國睿武王府的詹事與親兵保護著,已到了后齊境內。前燕小皇帝踏上流亡路,前燕名存實亡。而雷霍所立之國為赫連國,可想而知,前燕使節必然沒辦法看赫連使節順眼。

赫連國稍事修整之后,又領大軍向后齊進發。此時后齊也亂著,國師大人不知何故離開北安城,隨他一并離去的除了大秦護國睿武王留下的一支騎兵和八駿八騎機關堡壘之外,竟然還有后齊一支精銳狼騎。

已有消息指稱,國師大人與從赫連國逃出來的前燕渝蓮帝姬與小皇帝相匯合。但他沒有回返北安城,卻是一直往東南而來,其目標似乎是東魯?齊帝大發雷霆,卻拿那位大宗師沒有絲毫辦法,這兒還要防備有所異動的赫連國。

總而言之,天下除了大秦風平浪靜之外,整個亂了套。原先的北燕分裂成了三個國家不提,如今的東魯又出了皇叔娶侄女的新鮮事,這怎么不讓看熱鬧的大秦人開心?

前燕使節乃原北燕朝的原禮部鄭尚書,當年北燕孝義帝姬嫁給西秦寓王世子為夫人,即是這位老大人送的親,那已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后來,鄭尚書大人受不長進的家人連累,被趕出朝廷中樞,來到東魯當了使節,一當就是八年。還別說,老大人在這兒活得挺滋潤,肚腩漸長。

要說起來,鄭老大人與大秦斷魂關如今的副將任子卿還算舊識。他是送親使,任子卿為迎親使。故而,當探聽出大秦這位笑容爽朗的少年是任子卿的堂弟,鄭老大人立馬與任沁陽套起了近乎。

赫連國使節聞聽鄭老大人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請大秦出兵護送逃難的小皇帝回去奪權,不禁大急。奈何他是后來者,就連后齊使節與大秦使節都能說得上兩句話,他卻一個人都不認識。萬般無奈之下,赫連使節居然把目光投向了悶頭大嚼的小姑娘尚迅。

這小妮今年才十二歲,人雖小,腦子可機靈。三言兩語,看似她與后齊使節說的熱鬧,其實盡是些沒用的話,還時不時地要讓后齊使節碰個釘子啥的。

后齊使節心里生悶氣,暗道,果然啊果然,那位教出的徒弟也是這么難纏。最后萬般無奈,他終于把自家皇帝陛下其實要稱那位女親王為“小姐”的事兒給說了出來,并且說皇帝陛下已經冊封趙婠為鎮國大長公主。

嬴晌笑瞇瞇地聽著自家和那滿嘴胡須的老大叔打嘴仗,聞聽此言,失笑道:“護國、輔國、鎮國,師父頭上的帽子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鄭老大人一聽,腦子里飛轉,恨不得猛拍大腿,怪不得自家皇帝陛下只有逃亡的份,就只有前燕沒有給趙婠封號。可是又有什么理由給人家冊封呢?

他也來不及細思,叫道:“當年,我國皇帝陛下幼時與睿武王殿下情誼匪淺,向來以姐視之。陛下早就有意要冊封殿下為異姓王,”狠狠剜了得意洋洋的赫連國使節一眼,又道,“全都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叛孽一力阻攔”

赫連國使節翻著眼白,怪笑道:“老大人,瞧您急成這樣。現如今冊封也不晚吶,不過,先找到貴國皇帝陛下再說罷。”

鄭老大人氣得渾身顫抖,看看面露驕色的赫連國使節,再瞧瞧幸災樂禍的后齊使節,想及這些人與自己以前可都同為北燕之臣,如今卻互相敵視。鄭老大人哆嗦著唇,老淚縱橫,不住拿袖子抹眼淚。

到底是小姑娘心軟,尚迅見鄭老大人一把年紀了,卻像小孩子一們哭得如此傷心,大聲道:“哼當我師父很稀罕這些冊封么?”小姑娘霍然站起,環視三位使節,傲然道,“師父是一只腳踏進先天境界的武道大宗師,又是機關大匠。她哪里需要這些虛銜來給自己增光添彩?你們對她有所圖,才會這么巴結,哪里是真心誠意地尊敬她?”

嬴晌與任沁陽互視,大笑出聲。嬴晌拍了拍尚迅的肩膀,又挑大拇指贊道:“十三妹,你很有師父十幾歲時的風范哇”

尚迅開心地扯開嘴角笑起來,一挑小下巴,喜孜孜道:“那日皇帝陛下也這么說我來著。”

來自大秦的幾人都笑起來,另外三位使節心里便酸溜溜的,都在心里感嘆,誰讓這世上出了一個趙婠呢?

不一時,身著大紅喜服的孟休戚前來敬酒。令人意外的是,原本應該在洞房中安坐的永英公主也大大方方地端著酒杯來到賓客們中間。

這一對看似親密無間,孟休戚不時側頭與永英公主低語,舉止間也很是照顧她,一直與她攜手同行。但嬴晌左瞧右看,就是覺著這二人之間缺少一種東西。他總覺得,孟休戚的目光中的確脈脈含著情,但這情意只落在眼里,并未進入心中。

到這桌面前之時,孟休戚已經喝了不少酒,如冠玉般的面頰染了大片紅潮,貌似有點不勝酒力。他乃九品上的武道強者,完全可以用內力化解酒意,但很顯然他沒有這么做。他的笑聲格外爽朗,已有三分醉意。

永英公主亦霞飛雙頰,不過她的眼睛非常明亮,言談舉止一如既往地得體。今日因著了女裝,她看上去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女兒家的嬌羞,不時瞟向孟休戚的眼神柔情欲滴。

孟休戚端著杯子,對永英公主笑道:“永英,我來給你介紹。這三位來自大秦的貴客,都是護國睿武王的徒弟。名師出高徒,他們可都是少年英雄和巾幗豪杰。”

永英公主早已聽聞大都來了這三號人物,她的目光一一落在三人臉上,最后對嬴晌笑吟吟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大秦宜武親王世子罷,得世子光臨,本宮不勝榮幸。”

嬴晌笑道:“公主言重,能參加當世首屈一指的女兵家婚宴,咱們兄妹也甚感榮耀。”

“女兵家?”永英公主笑逐顏開,顯然很滿意這個稱呼,忽然問道,“本宮仰慕尊師久矣,只是尊師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緣慳一面,真叫本宮遺憾吶”

嬴晌心道,你不會愿意見到我家師父的。你也不瞧瞧,你家夫君眼睛里看的那個人可是你?

他笑道:“公主殿下,那咱還真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家師父與師公目前就在東海之上游玩,”特意對孟休戚道,“攝政王,我家師父日前送信回家,特意提到了你。說是讓咱們到大都公干之時,要多多請你關照呢師父說與攝政王乃知交好友,朋友之間幫幫忙那是應該的。”

孟休戚哈哈大笑道:“這話是她說的,她就是這么不客氣的性子。世子放心就是,本王能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這話一說出口,饒是永英公主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禁悄然變了些臉色,笑容凝滯,帶了幾分尷尬。

嬴晌粲然一笑,與孟休戚和永英公主碰杯喝光了酒,施施然落坐。誰讓永英公主找不自在要提起趙婠,活該她心里被扎一根刺。從大秦來講,當然不希望看見秀川與臨川兩方講和,雖然事已至此,但嬴晌絕不放過任何在雙方之間制造裂痕的機會。

孟休戚與永英公主又向這桌的其余人敬酒,旁的還好說,到了尚迅這兒,孟休戚的眼瞳突然微微一縮。他也許是當真喝多了,竟然情不自禁地看著尚迅叫了一聲“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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