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發家之路第一OO章遲到了
戲謔了一陣,兩人這才吃早點。這早點是鄭晴精心準備的,味道不錯,兩人偎在一起用餐,沒有人打攪,杯來盞去,不時說點笑話,調笑一番,情意融融,樂也無窮。
吃過早點,兩人偎在一起看著天空,說些情話,陳晚榮樂不思蜀,居然把今天還要做酒精的事情給忘了。對于現在的陳晚榮來說,不要說區區兵部要的東西,就是睿宗限時要貨,也不會放在心上,與心上人在一起分享甜蜜時光那才是最緊要的。
鄭晴頭靠在陳晚榮肩頭上,輕輕晃動,很是悠閑,望著天空,悠悠問道:“相公,你打算怎么向爹娘說?”
兩人已經正式確立了關系,還得讓鄭建秋夫婦知道,這是一個大問題,鄭晴不能不關心。
陳晚榮摟著她的纖腰,笑道:“沒事,我自己去說,我就說我要娶你。”
這話固然讓人歡喜,又讓人有些害羞,更有些驚世駭俗,鄭晴臉一紅,盯著陳晚榮,嗔道:“相公,哪有這種事呢?”
唐朝的社會風氣相當開放,有好多女人為子過自由的生活,不愿結婚,遁入空門,以空門為掩護,過著自由擇伴的生活。只是,在婚姻方面唐人承訓“六禮”古制,自有一套禮儀。
六禮是指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事。納采是指男方請媒人登門求親,若是女方有意,則正式帶禮物提親。納名是指男方詢問女方姓名及出生年月。納吉是男方在祖廟占卜吉兇,占得吉則通告女方,送禮訂婚。納征就是男方向女方送聘禮。正式確立婚姻關系。相當于現在的訂婚了。請期相當于現在商量結婚日期,一般要找個“黃道吉日”,利婚娶才行。親迎就是新郎親自去迎娶新娘。
無論哪一件事,都離不了媒人,應該由媒人去提親。陳晚榮這話有些驚世駭俗,鄭晴不能不驚訝。并不是說唐朝沒有自主擇婚的事情,只是很少。能有這種氣魄的人太少了。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現代社會除了鄉下農村,城市里誰還在要媒人提親呢?陳晚榮一點也不在乎道:“我給岳父岳母說,我要把你娶進門,這不好么?”
名份還沒有正式確立,陳晚榮就在叫岳父岳母,這臉皮不是一般厚,是很厚,鄭晴萬萬想不到陳晚榮這個懂得禮數地人居然如此超前。盯著陳晚榮。格格地笑個不住。
陳晚榮把鄭晴擁在懷里,湊得近近的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人家沒說不愿意!”鄭晴忙投降,嗔道:“只是也太那個了。”
陳晚榮見逗她逗得夠了,這才道:“我是想,我先去說通了,然后再找個媒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主意不錯,鄭晴能接受。笑著點頭道:“相公。還是你想得周到。”
“喜不喜歡?”陳晚榮捧著鄭晴的臉頰,調笑起來了。
鄭晴早就歡喜不禁了。只是要親口說出來,太難以啟齒了,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陳晚榮非要讓她說出來不可,臉一沉,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不說,我可要生氣了。”
點點頭,忙把腦袋埋在陳晚榮懷里,鄭晴羞不可抑。瞧著伊人這羞勁,陳晚榮大樂,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自己愿意地,不要怪相公了。”抬起鄭晴香頤,朝櫻唇啄了下去。
鄭晴抬起頭迎合,不經意間看見日上三竿了,嚇了一大跳,忙一推陳晚榮,跳起來:“相公,快回去,時間不早了,你今天還有急事要做呢。”
“哪有急事。”陳晚榮不當一回事,心想哪有和鄭晴親熱更急的了,抬頭一瞧,再不回去就餉午了。那么多人等著我回去做酒精,而我卻在這里和鄭晴卿卿我我,實在說不過去,只得收起戲謔之心,收拾東西回家去。
下了山包,找到馬,兩人并騎而行,朝家急趕。
遠遠望見老宅,鄭晴一顆心怦怦跳,很是不安,問道:“相公,要是有人問起,你怎么說?”必然有人問起,要是不能找個好籍口,就會露餡,那還不羞死人?
遇到這種事,男人的厚臉皮總是會被發揮,陳晚榮才不當一回事:“我就說給一個漂亮地仙女纏住了。”
“去,不正經!”鄭晴輕斥起來。又喜又羞,格外嬌媚。
正說間,來到門口,只見陳老實夫婦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一臉的焦急。一見陳晚榮的面,陳老實急性子的脾性就表現出來了,劈頭蓋腦的問道:“晚榮,你都去哪了?那么多人等著你,大半天不見人影,事情還做不做?”
今天這事的確是有點大,幾十號人在等著,陳晚榮卻跑去享溫柔艷福了,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鄭晴一聽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陳老實氣憤難已,埋怨的話有一長串,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還待再說,卻給陳王氏一碰手肘打斷。陳老實氣憤憤的道:“婆娘,你少管……”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給陳王氏堵住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晚榮要去哪你管得著么?晚榮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后地,那時節你不說,就曉得說這事,虧你還是做爹地。晚榮不在,你就不會幫著把事做了,就曉得埋怨其實陳王氏也有一肚子的怨言,可她的心細,一見陳晚榮和鄭晴的關系與往日不同,就明白過來,二人肯定是躲到沒人的地方膩味得忘了時間。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情濃的滋味,年青人食髓知味,難以舍卻。這很正常。
陳老實雖然不服。畢竟陳王氏說的有道理,要是陳老實能干,完全可以頂起這個家。現在,所有的事情全壓在陳晚榮肩上,一旦他有事不在。很難運作,陳老實一下子沒法反駁,愣在當場。
“晚榮。吃了飯沒?飯給你們留著,吃了快去酒坊,他們都等著你呢。”陳王氏聰明地岔開話題。
要是再不把話題轉移了,鄭晴肯定會給羞死,很是感激地沖陳王氏一笑。
陳晚榮跳下馬,扶著鄭晴下馬,一點也沒有把陳老實地埋怨放在心里,笑呵呵的道:“爹,這有什么大驚小怪地。不就晚來一會么?瞧你急的那樣。木桶做得怎么樣了?”
陳老實就是做夢也是想不到陳晚榮第一句話就是反難自己了,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沒沒怎么做呢?”
“那你在這里張望什么?去添一斧頭,也是活兒,比在這里空耗強。木桶做了,還要做木盒子呢,香皂也不能停。”陳晚榮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次數落起來。
陳老實原本想好好數落一通陳晚榮,沒想到反給陳晚榮數落了。細細想來陳晚榮說的很有道理。甩下一句:“那我現在就去做。”不等陳晚榮說話,快步離去。
只要陳老實不在這里亂說話。氣氛就同了,陳王氏笑呵呵的拉住鄭晴地手,親熱得緊:“鄭姑娘,快去歇會。晚榮,瞧你,去哪里了,把鄭姑娘累的。”拉著鄭晴進了院子,忙著打水給鄭晴凈面。
騎了半天馬,確實很累了,出了不少汗,鄭晴接過熱水洗好臉,再打一盆熱水遞給陳晚榮。陳晚榮洗臉,鄭晴在旁邊忙著張羅著,遞東遞西的,比起往日更加親近了。
陳王氏看在眼里,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把鄭晴支走:“鄭姑娘,鍋的飯菜你幫我端起來。”鄭晴明知陳王氏要支走她,可話都點明了,她又不能拒絕,只得應一聲,去了灶間。
拉住陳晚榮,來屋里,陳王氏把門關上,笑呵呵的問道:“晚榮,說好了?”
陳晚榮裝糊涂,反問道:“娘,什么說好了?鄭老子是要借人手給我,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陳王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臉一沉,輕斥道:“晚榮,少給娘打馬虎眼,娘問你和鄭姑娘的事。”陳晚榮表現出了油鹽不進的良好品德:“娘,我和她沒事呀,你問地什么事?”
陳王氏真恨不得從陳晚榮嘴里掏出答案來,白了陳晚榮一眼:“娘是問你和鄭姑娘地婚事,她有沒有同意?”
陳晚榮拉開門,道:“娘,今天事兒多,我去忙了。”
“你現在才知道事兒多?”陳王氏不滿的埋怨起來,扯著陳晚榮的衣角不放:“你不給娘一個準信,娘不放你走。事情不做就不做。”
陳晚榮見她一臉的堅毅,絕不是說笑:“娘,您就等著做公婆吧。”
“好好好!”陳王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眼紋也不見了,放開陳晚榮,在陳晚榮肩頭輕捶一下:“這個晚榮,還和娘生份,兜這么大一個圈子!”
陳晚榮一出屋,就給鄭晴逮個正著,扯著陳晚榮的衣衫,問道:“陳大哥,你和伯母都說了些甚呢?”
“你叫我什么?”陳晚榮壓低聲音問道。
鄭晴左右一望,壓低聲音回答:“這不有人嘛!”
沒忘記叫相公就好,陳晚榮心滿意足,在鄭晴耳邊嘀咕幾句,鄭晴笑得花枝招展,香肩不住顫動,跟著陳晚榮去酒坊。
離了家,鄭晴四下里一望,見沒有人,有些發愁的問道:“相公,要是爹娘問起來,你怎么說?”陳老實夫婦盤問得這么厲害,鄭建秋夫婦也會來這么一出的,不能不有所應對。
“那不正好么?我正愁沒機會給他們說呢。我就說岳父岳母,我要娶你們的女兒做媳婦。”陳晚榮老著一張臉皮。
鄭晴受不了,粉拳舉得老高,嗔怪起來:“打你這壞家伙!”
陳晚榮拔腳就跑,鄭晴提著拳頭從后追來,一邊追一邊笑。兩人嘻嘻哈哈的向酒坊趕去。
事實證明鄭晴地擔心是多余地。鄭建秋夫婦根本就沒有問。來到酒坊,只見酒坊里熱鬧非凡,酒坊地伙計和鄭府地傭人忙前忙后,忙得不亦樂乎。
最讓陳晚榮想不到的是,鄭建秋夫婦和鄭宛如身著粗布葛衣。和傭人伙計一樣忙活,不論粗活臟活,他們都能拿上手。
這還真是掉眼珠。陳晚榮指著鄭建秋道:“晴,岳父這身打扮和莊稼人沒區別,我真是想不到。”
“不許叫!”鄭晴聽他叫出岳父有些受不了,輕斥一句,這才解釋道:“這有什么,我們一家以前不就是做農活的么?只是現在做得少了。”
鄭建秋夫婦對自己著實不錯,陳晚榮收起了戲謔之心,上去見禮道:“見過伯父,見過伯母。”
鄭周氏笑呵呵的道:“賢侄。不要拘這些俗禮。去忙活吧。”
“伯父,伯母,你們不用做這活,到處看看就成。”陳晚榮提議。
鄭建秋笑道:“賢侄,你不用為我們擔心。這重活好多時間沒做過了,做了一陣子,挺舒服,身上正發熱呢。”
久了沒做重活是覺得很舒服,等這舒服勁頭一過就很痛苦了。至少暫時沒問題。陳晚榮只得道:“伯父。你得把握點,做得了的就做。做不了地就不要做。”
“理會得,理會得!”鄭建秋夫婦齊聲回答。
孫正平抹著汗水,迎過來道:“見過東家。東家,您瞧瞧,有沒有不合意的地方?”壓低聲音道:“我們等東家等不到,鄭老爺子說您有事擔擱了,要我們不必等,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于是,我就叫肖師傅看著,按照您上次做的方法先做起來了。東家,您得去看看,有沒有不對地。”
還是鄭建秋有見識!陳晚榮不到,陳老實夫婦除了守在門口張望以外,沒有任何實際的措施。鄭建秋卻不同,能把這么多人指揮得有條不紊,能有這么一個老丈人,實在是幸運。
“行,你先忙著,我檢查一下。”陳晚榮交待一句,四里查看。
蒸餾酒的工藝其實不復雜,雖只做過一次,肖致中也掌握得差不多了,沒什么差錯,陳晚榮很是滿意。
鄭晴和青萼在一邊竊竊私語,不時打鬧,異常開心。陳晚榮也沒去湊一堆,跟著眾人忙活。過了餉午,袁天成把酒缸送來,陳晚榮一瞧,很不錯,非常滿意。和袁天成說了一陣話,把他送走,又投入到做酒精的事情上來。
五口鍋灶一起開工,效率高了許多,雖只一個上午,仍是做了不少蒸餾酒出來。現在計量用的酒缸也來了,應該邊做邊配了。
陳晚榮叫人去把配酒精的屋子清理出來,回到老宅到木工房一看,已經做出十來個木桶了。這木桶做得不錯,輕便結實,還有提手,搬運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叫人搬到車上,陳晚榮趕著牛車去酒坊。來到酒坊,御下木桶,把小黑一拴,扔些草料。
正好有一口鍋做好,清理完成,肖致中正準備裝料,陳晚榮要他停下來。把鍋清洗干凈,倒入蒸餾酒,開始提濃。
提濃的事情進入正軌,陳晚榮這才去井邊清洗木桶。鄭晴來打下手,兩人又開始了既干活,又溫馨的二人世事。
只可惜只有這么一點木桶,清洗起來一點也不費事,很快就做完了。鄭晴意猶未盡,鳳目四下里尋找,想找點活兒來做,事與愿違,沒有適合兩人做的事情,只得作罷。
過了這一陣子,配酒精地屋子也整理出來了,把酒缸清洗干凈,抬到屋里放平整。這是計量用地,自然不能高低不平,一定要放水平。
經過兩次提濃之后,合乎要求的酒精差不多有兩百來斤,伙計們不等陳晚榮的吩咐就主動搬了過來。
陳晚榮找來一根干凈棍子,再找來線。把一根細線拴在木棍上,肖致中不明所以,問道:“東家,這是做甚呢?”
上次計量就沒有把線拴在棍子上,他不理解很正常。陳晚榮的回答讓他更加想不明白:“今天用一種新辦法來配。”
“什么辦法?”鄭晴眨著眼睛望著陳晚榮,脫口問道,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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