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頭二人看著信中小一寶那自白又略昌羅嗦的話。如果味珊認真的是張小小寶的字,他們都以為是別人寫的信,畢竟這預料的事情也太準了。小寶和鵑鵑在吐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這都是先前就寫好的。
“這次的降價真的僅僅是降一下又馬上升回去?吐蕃人真的是沒錢了?”張老頭對經濟方面的事情非常迷糊,看完信之后想要讓別人確認
畢老頭姚老頭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此,只能把目光放到張忠的身上。想看看張忠會不會按照小寶信中寫的那樣去做。
在他們想來,遇到的事情大了。張忠應該去問問背后的高人。
張忠已經看過幾次信了,不是記不住信中的內容,是想看看兒子的字跡,早就把所有的計戈小背熟了,如今聽到糧食講價的消息,馬上吩咐人去宣傳。
于是,從翼州這里開始時糧食降價就有了一個感激張家的認同,張家從別的地方花大價錢運來了糧食,所以,現在的糧價才降下來。
三天之后,這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又向著整個劍南道的其他地方蔓延,有的人不知道是為了某種特殊的目的,還是因為愿意做個好心人,竟然派出快騎向別處送消息。
齊東家這邊正準備再放兩天糧。讓人形成一種搶購的熱潮,到時候再一提高價錢,給人一種不是糧價高低的問題,而是劍南道真的沒糧了的假象,讓百姓把平時一點一點買糧的習慣暫時停下,變成爆發性地買糧囤積。
結果還沒等他把自己這邊合適的消息完全放出去的時候,從翼州就傳來了張家放糧的消息,網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齊東家還真嚇了一跳。以為張家真的放糧了。
可又想想,發現事情不對,張忠在翼州那里打開了常平倉,糧食看著是不少,可放到整個劍南道的西部地區,被百姓的人數一分攤,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是救急。
其他的州府也有常平倉,但非災非難的。他們可不敢像張忠那樣說開倉就開倉,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的時候,才能冒險一邊往京城送請求開倉的奏章,一邊把常平倉打開少量的放糧。
還有一個就是說張家從別處運來了糧食,這更不可能,張家的船過來。必然會走益州那里,那邊也有自己的人,如果真的來了一只只大船拉糧的話,早就有人給提醒了。
“我明白了,張忠他是想借我的手來給自己弄好名聲,原來如此。我就說么,張家什么時候有糧了,哼!打的好主意。
想了想去,齊東家終于是想明白原因了,覺得張忠是在借自己之手撈好處。
聽到了消息聚集過來要與齊東家一鳳商議事情的其他商人聽到了齊東家的話,紛紛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齊東家,那我等是不是不再放糧了,以免好名聲都落在了張忠的頭上商人中的一個此時開口詢問。
其他的商人也同樣等待著新的吩咐,他們現在已經徹底的知道齊東家是什么人了,一個個心中后悔不已,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自己家的錢財都押到了這上面,如果不成功,他們將會失去所有的東西。
沒有了錢財,家中就再也找不起下人,家中的孩子,還有妻妾也養不起了,最主要的是,以前對自己非常恭敬的人就會瞧不起自己。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哪怕現在自己正幫著吐蕃對付大唐也一樣,只要不被抓到證據,到時候一旦成功了之后。就可以帶著家人躲一躲。或者是送上點錢,把事情平息下來。
當然,這是大部分參與進來的商人的想法,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實在不愿意對付自己的國家,他們很想現在就收手,但晚了,自己的家人已經被人家給控制住了,就連自己都被限制起來,不允許離開到太遠的地方去。
鐘網就是小部分商人中的一員。他很想早點把消息透露出去,讓本國的人有個準備,哪怕他會因此而失去很多,但至少不用在以后的日子中活在悔恨里。
在別人熱鬧地湊過去商議如何對付張忠的時候,他也對著他旁邊的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說道:“小蟲,你幫我想想,怎么能讓這里的官員知道消息,平時你的主意就多,連一同賺錢也都是聽你的。”
被叫作小蟲的人看看前面的商人們。又四下里掃了一眼,同樣小聲地回道:“大網,不用急,憑我的感覺,現在用不著我們,張忠已經動手了,看著是他還沒做太多的事情,僅僅是打開了常平倉,又想高價收購糧食釀酒。
但再我看來,這都是假的,張忠這個人我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他是什么人?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人,當初在三水縣,僅僅是有一介,非常小的散官的時候就能讓三水縣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以后去的幾個地方更是如此。他家就是做買賣的,做大買賣,誰不知道水云間是什么地方?誰不清楚京城狀元樓的飯菜一直引領風潮,大剛,你說這樣的人。他會不知道復意抬高糧價會對百姓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能想不通有人在背后使壞?不說是為了百姓的日子,就算是他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也要出手對付吐蕃的人。他家的娃子還在吐蕃征戰,不要相信后傳來的消息,說是鵑鵑的背后另有高人指點
“真的?張忠難道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他家的娃子真的是指揮戰爭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小
鐘網一直都是聽小蟲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對小蟲的聰明非常佩服,但今天卻有了懷疑,畢竟事情實在是太讓人想不通了。
蟲神秘地笑了笑,用手向前面那些商人指指,對鐘網又說道:“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別人不清楚,我懂,這是眼看要打完了。鵑鵑怕背負的名聲太大,這才放出消息,換成你有個好寶貝,用完
朝廷給張王兩家所有人封官的事情總不是假的吧?你當朝廷的官多的沒處給,專門給張王兩家的人玩?鵑鵑要是不立功,朝廷能一次給出來這么多的官?你想想,兩家人中男人全有正職的官,女人全是誥命。他兩家又連在一起,那是多大一股勢力?”
蟲說的非常篤定,平時他就喜歡琢磨各種事情。并且把所有的事情聯系到一起,所以才能和鐘網白手起家,不到而立之年就有了不小小的身家,平常的百姓不愿意去多想的事情,他就給想到了一起。
鐘網越聽越覺得事情就是這般,聽過了小蟲的話,終于是放下了心。可剛剛舒服過來,聽到前面圍在一起的商人發出的別有意味的笑聲時。心又提了起來,對著小蟲問道:
“小蟲,我還是覺得沒有底兒。吐蕃的人都收了不少的糧食了。還派了很多厲害的人過來坐鎮,面上我就知道他姓齊的人出頭,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了,張忠還沒有任何的大動作。是不是會來不及?”
蟲看著鐘網那焦慮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安慰道;“你別想太多,你怎知張忠沒有大動作?大富翁游戲你沒玩過?”
“玩過,你總讓我玩,可我太笨。只能在最簡單的那種級別中玩,不像你,已經考了兩次頂級了。雖然還沒考過去,但也快了,估計再考一次就行,和游戲有什么關系?”
鐘網聽小蟲說大富翁游戲,就想到了自己的笨和小蟲的聰明,不是自己不像玩更高層次的游戲。而是考不上去,那到了最后,已經不是游戲了,規則一變再變,最厲害的不是玩的人如何,而是制訂規則的人。據說有很多的規則還沒有放出來。
但現在的事情與大富翁游戲似乎沒有什么牽扯。
“哎呀,攤上你這個兄弟,我算是”算是有福氣了,不用擔心被人于后面捅刀子,我這樣的,想要考頂級都考不上,你知道什么是頂級?那不是游戲,那里面涉及到了東西非常多。
這樣與你說吧,凡是能進到頂級中游戲的人,在現實中都不是尋常之輩,頂級的前十名。還有另一種戰局,叫經濟戰,只對大唐的人開放。外面的人不準參與進來,那種游戲所包含的東西多之又多,雜之又雜。
誰弄出來的大富翁游戲?張家呀,規則都是人家訂的,還會隨時變化。排名第一的是三水縣水云間的宋公子,宋公子就是張家的人,前段日子,我剛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這里出現了排名第十的人,你猜是誰?”
蟲解釋了一番。又問了句。
“是誰?第十,不是一個姓畢的人嗎?據說很厲害,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算是見過的。也保密不說,難道你知道?”
鐘網好奇地問道,別的人現在都有人清楚是誰,只有第十的人非常神秘,讓人無從猜測。
“知道,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的。就在翼州,前幾天有很多的商人過去“投資”在那里閑著沒事兒就玩了起來,結果他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不到十五歲的丫頭,那商人中可是有一個進了頂級游戲榜的人。大唐前一百名之內的。
結果一局四家同玩,他開始的時候還想著把另外的三家都給打敗。玩著玩著,他就發現不對了。那個丫頭實在是太厲害了,最后逼的沒辦法,他與另外兩個同樣非常厲害。就和我差不多的人聯手對付那個丫頭。
這一局玩了足足:天的時間,三家全輸。開始的時候,他們沒有拿來自己的道具,同樣的資本,同樣的的圖,被那丫頭到最后的時候殺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那個丫頭就是畢構畢大人的孫女,畢馨馨。”
蟲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說完之后,兩眼放光地看著鐘網”
鐘剛則是疑惑地看向小蟲,冉道:“那和頂級排行第十的人有什么關系?。
“你,你,你要氣死我不成?”小蟲指著鐘網,一時無語。
鐘才這下反應過來了,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道:“小蟲,你是說畢馨馨就是那個頂級第十的人?第十的人竟然是一個丫頭?身為女幾身。又是畢大人的孫女,怪不得那般神秘,厲害,當真是巾糊不讓須眉。
對呀,你說的對,不那么厲害。又如何把一個同樣進入了頂級游戲加上另外兩個人的聯敗?頂級榜上的人果然名不虛傳,這樣說。有她坐鎮,會把所有的事情多安排好?。
“哪里是她在背后支招?她贏完了三個人之后說了句話,她說自己還不算什么,就算第一的宋公子也不算什么,他們還是在玩,真正厲害的人,根本就不在榜上,那個人。就算是前十的人加在一起,以整個天下為局,都沒有勇氣與之對陣。早已把經濟一道運用的出神入化。”
蟲一臉向往地說道,他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進到頂級游戲中,會一會天下英雄,最好是先和畢馨馨對一局,看看排名第十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本事。
鐘網倒是沒有想太多,反正他也進不去,沒有機會與人家一起玩,人家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對他來說就不是一個對手,而是仰視的存在,聽過小蟲的話,自己又想了想,說道:
“小蟲,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小更厲害的人就在張家,這一次他會出手?他是誰呢?”
“我上哪知道去呀,我想說的是。你不用擔心了,吐蕃這次掀不起什么風浪,跟著好好看,或許能這一次的商戰中學到點東西,好了,大家都要走了,我們也走,現在先聽齊東家的。”蟲終于是把鐘網給安慰好了。見前面的人商議的差不多了,走過去把自己要接的任務拿過來,看看紙上寫的內容,微微一笑,與同樣接了任務的鐘網離開。
到眾商人散去,齊東家妾在蒲團上,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自言口舊!莫非是商人中有的人人心不穩。好象不是眾點,舉洞洲盅了會有人想要退出,但他們根本就無法退,沒有機會了。
他們及家人都被看住了。想要報信也不可能,那或許是張家真的運來了糧食?也不對,真運了糧食過來。早就會拿出來,直接大量地放出。自己這邊已經沒有足夠的錢繼續收了。”
“來人啊,給上面的人寫信。詢問后頭的事情該怎樣做。”想不明白的齊東家也不愿多費心神,把事情交給上面的人好了,吩咐一聲,開始寫信。
三天之后,歹南道西邊的大部分州府的糧價又升了上來,并且比先前的更高,傳出來的消息是沒有糧了。糧都不知道運到了什么地方。
吃著常平倉平價糧的百姓果然如齊東家及背后的人所預料的那樣。開始非常不理智地進行搶購小一改以前吃一點買一點的習慣。
只有鹽價和油價沒有太大的浮動。依舊穩穩地控制在原來的基礎上。高的時候高不了多少,低的時候也同樣低不了多少。
這點讓齊東家與背后的人非常無奈。他們很想撬動這兩種貨物的價格。尤其是鹽價,但被壓得死死的,試探了幾次,每一次似乎都有人在背后給予強烈的反擊,警告意味非常明顯,絲毫不退讓,搭進去一萬來貫,就好象一滴水投入到大海中那樣,未曾掀起絲毫的波浪。
也正是因為這點,讓齊東家背后的人隱隱感覺到不妙,他見識到了鹽價爭奪時候對方的手段,穩、準、狠,找不到漏洞,他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運作,他可是一直埋伏在大唐的人。
有著別人都不清楚的身份,同樣是大富翁超脫了游戲所在的頂級榜中的一員,他排名十一,沒有進前十。他是估計如此,不然他有機會進去。他覺得就算是姓宋的人與自己對戰,自己都有六成的把握取勝。
但面對鹽油價錢爭奪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面對高山大海般的感覺。是誰?究竟是誰?誰在背后指揮。把兩樣貨物的價錢給死死定在那里?
因此,他著急了,想要早點把這場對劍南道的經濟戰結束,還支援本國,不能再拖了,萬一那人再與糧價與牲畜上出手,自己好象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劍南道的糧價很快地漲上來了,并且是一漲再漲,百姓紛紛搶購,手中有糧的人,有一小部分還在給張忠留著,這部分人,張小寶準備等事情平息之后給他們更多的好處。有一半的人把糧食賣給了齊東家為首的商人。
剩下的一部分則是自己把糧食拿出來賣,整個劍南道的西邊州府又一種風雨飄搖的架勢,早有官員心驚膽戰地把事情寫成奏章送到了京城。問京城是否開放常平倉。
京城中領頭的官員還有李隆基。一點也不著急,按張九齡的話來說就是,朵家在那邊坐鎮,如果還需要動用常平倉,那也太小瞧大唐無人了。讓吐蕃的人玩去吧,正好讓他們見識下什么叫做經濟戰。
于是一封封從京城出來的快報又回到了劍南道這里,讓官員們不用管。大宗的糧食買賣過程中該收稅就收稅,該提供量斗等工具就提供,只不過這個收上來的稅。到時候需要拿出來一部分交給張忠。
官員一見朝廷如此,也不急了,雖然說收上來的稅還要給張忠幾成。但那也沒什么,畢竟糧價高小稅也同樣高,把高出的這部分給張忠自己也不損失。
糧價高漲中,張家出手了,開始賣三輪車,車的制作費用不低,在當地找了許多的工匠一同來完成小一輛車的價錢都能買兩匹平常用的馬了。
張家直接把這批先做好的三輪車送到于各個地方臨時建立起來的車行當中,租給需要運輸的人使用。免費維護,只要每天每咋。人交上來十文錢就可以,如果買賣不好,還允許拖延幾天。
三輪車全是手工制造,用的軸承和鏈子,跑別的路難點,以后跑新修的路就輕松了,每天十文錢,著著不少,但這車不用喂草料,現在正是青草少,不好喂牲口的時候小更不用說哪只牲口瘦了還要給加豆料甚至是喂雞蛋所用的花費。
更重要的是,每天十文錢,不是白交,交到了一定的數量,也就是三輪車造價的時候,車子就歸個人所有。以后不用繼續拿錢。
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內在的戰爭。還以為很平常,他們都清楚。張忠到了什么地方當官,就會在什么地方弄出來新的東西給百姓用,全是那種非常好用的東西。
而且張家在其中并沒有得到什么太大的好處,張家就是這樣的存在。好官,好人家,于是很多原來想著要花大價錢買牲口的人,這次就不買了,去車行領車,寫下字據,拉出來蹬著接活。
上去無關緊要的三輪車,卻讓齊東家背后的人懵了,他剛剛把牲口的價錢抬高,正準備一點點出貨,好從中賺到更多的錢呢,沒想到自己把糧價給控制了之后,所買來的牲口賣不動了。
高價收來的牲口想要賣出更高的價錢已不可能,別說是更高的價錢了,就是平常以前的價錢也沒有人愿意買了。
所有的牲口全壓在了手中,沒有錢來周轉了,糧價高是高,但現在還不能大量放糧,自己剛剛得到了命令。由于被張忠搶了不少的糧食,自己這里的糧食需要運回去一部分補充吐蕃的損失,不然就挺不過今年的冬天。
齊東家又得到了新的命令,適當地放出去一部分糧食,好把錢給抽出點,收來的牲口可是需要草料喂養,并幫著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牲口賣出去。
齊東家把眾商人找來,讓他們適當地往外高價放糧,結果商人剛剛有所動作,張家又同樣動了。
原來說的從別處運來的糧食。只有消息,而沒有糧食,這鳳卻是有了東西,從別處籌集來的糧食,一直都用船停在了益州的外面,根本就
其實這批糧食也不多,但用的非常是時候。張忠放消息,糧價依舊是原來的程度,誰要是想買,能買多少就賣多少,這次過來一批,后面的還有相繼的幾批也馬上回過來,張家就是船多。
其實就這么一批,消息放出去,百姓不知道啊,前幾天還搶購糧食的百姓后悔了,再也不肯去多買糧食。
齊東家等一眾商人就發現,糧放不出去了,想放可以,但必須耍降價,一降再降的那種。
如果說這個打擊讓他們覺得大事不妙的話,那張忠抽調了錢,把愿意給他留糧百姓家中的糧都收購到個之后,同樣降價外放的時候,齊東家等人已經無力去收了,他們留著高價的糧食賣不出去,壓低價錢。壓多少就賠多少。
連續的幾手下來,時間已經到了初冬,與齊東家合作的商人們傻了,他們家中壓了很多很多的糧食,所有的家底全拿了出來,齊東家已經沒辦法像當初說的那樣,給他們應該有的好處。
鐘網的糧食也被壓了下來,可他一點都不怕,反而是非常的愿意,畢竟他是大唐的人,看到了吐蕃人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顯得很高興,拉著小蟲喝酒的時候,對小蟲說道:
“小蟲,還是你厲害,竟然真的如你所說,張家動手了,原來不動手的時候看不出什么,如今一動手,馬上就讓吐蕃的人吃了個大虧,他們手中聽說有不少的牲口賣不出去。你說他們下一步會如何做?”
鐘網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連喝了幾碗酒,迷糊中,身體放松下來。
蟲也跟著喝了一大碗,打了個酒嗝,說道:“我算什么?無非是看出來張忠會出手,但我絕對想不到,他們這樣出手,不動的時候看不清楚,一動就打的吐蕃之人沒有翻身之力。
不過現在并不是張忠的最后手段。他們做買賣向來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不會使勁地往里賠錢。這一次他家放的糧,運過來的糧食價錢或許連運費都賺不回來,還有買的當地百姓家中的糧食。
這就是用自己的損失來把糧價壓下來。估計以后會把損失的錢給賺到手,最少也是持平,我真的非常期待張忠還有什么樣的辦法。”
蟲看出了事物的本質。準確的說是張家行事的風格,但他也只能是猜測,卻是想不到具體如何運作,張家放出來的三輪車讓他大吃一驚,他琢磨著,一定還有更吃驚的事情在后面。
鐘網現在是越發地相信小蟲了。但想到自己也壓了糧食,還有和吐蕃合作的事情,又擔心地問道:“那我們的糧食該怎么辦?按現在的價錢,只要賣了,那就是賠,還有,朝廷會不會等事情結束了追究我等的責任?”
“放心,我前幾天,趁著吐蕃的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已經寫信給張忠了,糧食損失是必然的,只不過責任卻沒有多少,畢竟當初我們也不知道合作的人是吐蕃,商人逐利,沒有追好,損失就只能是自己來承擔了。”
蟲不擔心被抓起來殺頭,他只不過是覺愕這下賠的太多,把手中的糧食賣掉之后,想要賺回來,至少得有個幾年的時間。
這種損失不可謂不大,如果沒賠掉的話,他可以用原來的錢做更大的買賣,此時已經沒有機會了,耽誤幾年的時間,說不定會錯過不少發財的機會。
沒用別人等太長的時間,張忠又拿出了新的手段,開始大量收購牲口。價錢定的非常低,同時也用更低的價錢開始收糧,竟然比現在賣的糧價又低了許多。
同時在翼州的山上戈出來塊地,要進行特殊的草藥種植,在劍南道尋求合作的商人一同投資買地,這個的的價錢可不低,張忠沒有利用行政的手段來自己獲取,而是要和別的商人一同購買。
是以后可能會研制出很多新的藥物,其實根本沒有研究出來呢,就是丹此來做個宣傳的手段,當然。以后會研究,這里的草藥確實不錯。不過風險也同樣要讓商人們跟著承擔。張忠拿出來一咋。專門的計劃,那就是如何的研究藥物,如何的種植。前期的收入是賣普通的藥材,后面等研究出來了,就有更多的錢可以賺。
商人們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原來有合作關系的商人拿出來一部分錢給張忠使用,沒有合作的商人也著急了,尤其是收糧的商人,他們很想通過與張忠的合作,把自己的損失彌補回來一部分。
畢竟張家做的買賣,似乎還沒有賠錢的時候,跟著張家一起會非常不錯,但他們沒有錢了,只有高價收來的糧食。
一個個都琢磨著是不是按照張忠給出的價錢把糧食賣掉,好用來投資,哪怕是賣一部分就賠一部分。
就在他們還猶豫的時候,張忠再次放出消息,說是要于以后新修的路上重新蓋漂亮的房子,會以非常低的價錢賣給別人居住,并且成立珠寶行,馬上就有一大批的珍珠從海邊運過來,別的人再買珠寶的時候,價錢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高了。
齊東家背后的人這下更著急了,糧食壓在手中,牲口壓在手中,他當初來用的手段就是拿房產與珠寶讓人分批做的抵押,并且用抵押的錢買房子,然后再抵押,從錢莊的手中拿來不少的錢。
每次派的人都不一樣,也盡可能不找相同的錢莊,前面的珠寶不值錢了,當初的錢莊已經開始不那么愿意往外借錢,錢莊吃了一個大虧,需要收攏資金。
張忠要修更好的房子,那么用抵押來的錢,低價買的房子,也別指望繼續從錢莊里往外套錢。
糧食可以不賣,但牲口是需要吃東西的,每天吃掉的錢都是一個驚人的數目,本打算一點一點賣出去,賺一部分,再養一部分,現在全完了。
如果這個時候,吐蕃運作經濟戰的人,還想來個魚死眺池把年中的糧食和牲口再讒作當地的經濟避虜甩丫剛話,那么張忠又一手拿出來,這人就徹底地傻了。
張忠提出了一個人工給牲口接種的辦法,并且提供了相應的人員,就是醫院研究動物的人,獸醫。
現在的人大部分都是讓牲口自己配種,效率非常低,但張家有手段。尤其是張小寶和王鵑,知道他們那個時候都是怎樣讓動物懷孕的。最簡單的就是大熊貓,指望著大熊貓自己配種,那就完了。
同時還有很多的,在這里的人看起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張小寶和王鵑覺得就是藥物中還有一定的激素,或者是能夠促進動物的激素分泌,給母的吃,把公的身上的東西再直接注射到母的身體當中。配種的成功率會非常大。
張家帶來的醫生已經通過解剖和嘗試,弄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論體系。雖然還不是那么太完善,可也足夠讓很多的牲口產更多的崽兒了。
張家拿出來的三輪車只是沖擊了運輸行業,如果再等等,或者是吐蕃的人舍得下本錢,把自己的糧食用來喂牲口,挺過了今年的冬天,明年一春耕就會讓牲口的價錢繼續高起來的話,那么還有一戰之力。
當然,前提是突然的人不被抓起來。這種事情很平常,在經濟上打不過你,就用行政手段解決,只不過張小寶還不屑為之,他要把突然的所有希望全部擊碎,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吐蕃,刀槍上的戰斗你們不行,玩經濟戰你們也不行。
我都不稀罕用別的手段去對付你們。所有的領域讓你們自己選,我都應下來,徹底給你打的沒有任何的信心。
張寶做到了,配種的技術一處,牲口就真的失去了原有的緊俏,百姓也不擔心了,明年春耕的時候挺一挺,用人力來耕地,挺過了一年。那就會有很多便宜的牲口來用,畢竟張忠承諾了,會從其他的地方調來更多的牲口。
無非就是累一春天,可不用花出是以前幾倍的價錢來買牲口,真要買了,一個是是否真能買起,另一個是多花的錢,寧肯不種地了,損失的也沒有那么多。
登底抽薪,張忠一手接著一手,連真的帶假的,愣是把吐蕃運作的人給逼的沒有絲毫辦法。齊東家已經被調過去了,還有收購馬匹的陳老爺也過去了,一同商議辦法。
指揮的人現在已經被打的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終于知道是對手是誰了,就是張家的人,而且和前面那個與自己爭奪鹽價與油價的是同一
為了保證自己不暴露,這個背后運作的人戴上了一個面具,聲音也不知道是吃了藥,還是自己裝的小嘶啞。
幾個在這邊跟著運作的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面具人終于開口說
“你們管我叫一號也行,叫面具也行,至于我究竟是誰,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現在都說說,這里的事情該怎么辦?”
齊東家看著這個原來覺得很厲害,現在卻是輸掉了的人,說道:“我們的對手是張忠,用不用派人直接把張忠干掉?如果能弄到他們用來炸山的炸藥就好了,那東西只要接近。點燃了就能把周圍的人全炸死
一號轉頭看了齊東家一眼“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出來,我不想聽。當張忠是那么好刺殺的?他身邊有多少保護的人?炸藥更不別提,那是故意擺著讓我們派人去偷去搶。好讓我們暴露更多的人
齊東家低下了頭,一號說的沒錯。他出的主意根本不可能實現,可他心中有點不甘。
或許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旁邊的一個配合陳老爺的人對他說道:“就算可以殺掉張忠,也不能去殺,鵑鵑會瘋掉的,她會把家中所有的錢財集中起來,不要命地籌備軍隊,到時候拉出來進攻吐蕃,哪怕損失再多,都無法攔住她。
現在她只是聽命做事兒,還不會把家業都賣了來個最后一擊,等她回來就好了,估計唐朝的人準備把她藏起來,先不用,我吐蕃就能借機發展一下,等到培養出更厲害的人,那時就不用再怕她。”
“是齊東家一聽別人提起鵑鵑,心中有恨又無奈,現在的形勢還不允許吐蕃真的逼著張王兩家以家業為賭,來一次瘋狂的進攻,她真能干出來,到時就算是最后吐蕃贏了。也失去了發展的機會,元,法跟上大唐的腳步,唐軍到時再派兵過來,就一點勝算都沒了。
陳老頭是最愁的,買來的牲口他在負責,他又要找人幫忙看管,又要想辦法弄到糧草來喂,花錢又勞心。尤其是在此形勢之下,他的整個人都瘦了。
了眼一號,說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們的對手究竟是哪一個人?是不是所謂的大富翁游戲排行榜上前十的人。”
他現在世不得不承認大富翁這個游戲,因為凡是厲害的人,在榜上的人,于現實中都同樣厲害,到了最頂級的時候,那已經不是游戲了,就好象是個經濟進階的學院一樣,按照唐朝最近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把經濟之道,更加地系統化與合理化。
陳老爺認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把一號打敗了,他不知道一號也是榜上有名的存在,緊緊地挨著前十的個置,還是在隱藏了實力的情況下。
一號看了眼陳老頭,他知道,這咋。“陳老爺。是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冷笑了一聲說道:“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對手絕對不是排行榜上的人。前十算什么?就算是他宋靜功。排名第一的人,到了這里,與我作對手,他也做不到如此程度。
這樣的布局不是他能看出來的。尤其是在倉促應戰的時候,我估計。這次的對手是超脫在排行之非的人。也就是大富翁游戲規則制訂的人。只有他才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