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黑水發展拉蓬萊
夢里邀花花不開,風吹柳絮到仙臺。問君一醉游萬里,不是天宮是蓬萊。
李瑀自從給朝廷上了一份書,又送掉許多的山外山罐頭,就開始忙碌起來。
有親兄弟寫信詢問黑水都督府的具體情況,問的自然不是李瑀這個人,而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張小寶的詳細計劃,他們不相信張小寶出手會像表面所見那般簡單,否則小寶就不是小寶。
張小寶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外號,叫‘計連環’,在很多人心中已經如神一樣存在。
有學堂稚子兒歌云:大富翁,賺大錢,頂級排行難又難。難又難,需自謙,頂級之上天外天。天外天,三水縣,三水張家有阿男。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間。見其莫言計中計,其人用計計連環。
張小寶的名聲就這樣傳出來,據說是當今圣上某日醉酒后于興慶宮中抱怨時所說,其凄涼之狀,不可言表,是否屬實,尚待考證。
李瑀一個個的兄弟姐妹回信,親兄弟找來,堂兄表兄也不少,秉承著有錢一塊賺,有難拉一幫的思想,李瑀把黑水都督府的未來發展吹的是天花亂墜,恍惚間如另一個京城般繁華。
除了親近的人拉上船,還有京城有點本事的官員以及有關系的商人,也全因張小寶的名頭與李瑀聯絡,希望可以分一碗湯喝喝。
李瑀按照張小寶的規劃告訴別人,心中卻總覺得張小寶還有后手沒出,在看到計劃書的時候,他本以為差不多了,可小蟲找到他,跟他說不應該這樣簡單。
按計劃中說的,一個是調他地人到黑水都督府,以弱他地凝聚力,開發黑水都督府礦產,捕獵野獸,采集藥材,使黑水都督府富裕,通商船往來促進海運,通泥河,穿新羅縮短路程。
小蟲看過這個計劃之后就對李瑀說:“大人,昌寧如何?”
李瑀不解“好啊,那可是我發展起來的,如今卻把便宜讓給別人,按小寶的話來說就是摘桃子,好在皇叔讓人把桃子摘了,還給我一片更大的地來種桃子,這與小寶的計劃有關聯?”
“自然,大人您想,昌寧無非一縣之地,黑水都督府轄下幾州之廣,昌寧是張家小公子用了多少計?當時縣中根本沒有任何可發展的東西,在張家小公子一計接一計之后,昌寧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既然一縣之地,張家小公子都能用出來那么多計,何況幾州大的地方?若真如此,張小寶就不是咱們認識的張小寶,更不會成為凌駕于頂級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小的就想,事情不能像眼前看到的計劃那樣簡單,大人以為如何?”
小蟲給李瑀分析過昌寧時張小寶的計劃,再比照黑水都督府的地盤,道出心中的猜測。
‘啪’的一聲,李瑀使勁地拍了下大腿,不顧疼痛地大聲說道:“對呀,你一說我便想起,張小寶對于周圍地區用計從來都是連環不斷,如新緣島,現在還有后手一次次拿出來,如日本,咱們收起來的帛正在那邊發揮作用。
再如吐蕃,折騰了幾年,現在也沒有放松,突厥那里前幾日知道已經自愿稱臣,真正的臣,與已往不同的那種。
現在黑水都督府剛打下來,人口都遷徙到京城等待皇叔定奪,去往那里又必須通過新羅,張小寶怎么會不打主意?怪不得我總覺得差了點什么,待我去問問。”
拿定主意的李瑀匆匆找到張小寶和王鵑這里,張小寶和王鵑正鋪開紙寫寫畫畫。
李瑀好奇地湊上前觀看,見是雪景,很大的一幅,王鵑認真地畫著,張小寶負責調配墨色,就蹲到張小寶身邊,小聲問道:“小寶,玩什么呢?”
“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我們的后續計劃,既然小蟲能跟你說昌寧的事情,你就問他,看看他能不能猜測出來。”
張小寶很隨意地對李瑀說了一句,卻把李瑀嚇出一身冷汗,驚恐地看著張小寶,不知道張小寶怎么知道的是小蟲給自己說的。
張小寶瞟了李瑀一眼,又說道:“小蟲這個人啊,說有本事確實有點本事,可他有一個缺點,就是心中有事情總會顯露在臉上,在積利州的這段日子,每次我看到他,他的表現都太過明顯,總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你不忙你的事情,有閑心跑到我這邊,一定是昨天我把最后的計劃都告訴你,小蟲這個總喜歡猜測我的人跟你說什么了,不然憑你也沒有能耐想到那么多,小蟲這個人你還要多多鍛煉,來,看這幅霧凇滿江如何?”
“看別人的臉你就能猜出別人的想法?你們的計劃都作完了?開始畫畫玩?”李瑀聽到張小寶的解釋稍微松了口氣,可依舊非常詫異。
“這本事你可學不來,誰說玩了?你不是過來問計么?此畫便是一計,明日畫好,你就有事情忙了。”
張小寶給一個盒子的墨中又兌了點水,送到王鵑的近前,好讓王鵑施淡墨。
李瑀心中疑惑更甚,見張小寶不言明,只好耐著性子看,瞧墨跡,似乎已經畫了幾天,并不是一口氣畫出來,想是畫幅太大,累人,此時眼看一幅畫就要完成,瞧著確實不錯,就不知與計劃有什么關系。
王鵑又畫了一會兒,把手上的毛筆遞給張小寶,拿起另一支筆,略微停頓一下,在完成的畫上開始提字。
‘北國花開花又去,九天降下浮云碧。江水柔柔描霧凇,雪山脈脈繪霜絮。煮酒塞外劍似虹,烹茶邊關人如玉。不到北國非好漢,回首昨夜風來颶。’
李瑀看著畫的時候還覺得很美,等看到王鵑提字,卻變成了心驚,小聲問道:“那邊很危險?怎么感覺去黑水都督府又一種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樣子呢?”
“不危險,就是這么一說,那邊才是真正滑雪溜冰的好去處,真正過去的有幾個英雄好漢?吹的大點,等人過去了發現并不是那么危險,回來也好跟別人吹噓,比如在那里弄一個坡度并不算大的,有幾百丈長的滑雪的地方,可以起名叫‘英雄風雪路’,其實真去了,就會發現,小孩子坐個木板也敢往下出溜。”
張小寶給李瑀講解。
李瑀點頭“哦,就是騙人的。”
“噓誰都沒騙,那邊確實很冷,你想辦法找點勾欄之地的女子到那里,要找不怕冷的,皮膚稍微黑點沒事兒,養養就白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去河南道,蓬萊,帶上這幅畫,使勁地宣傳,說北國才是神仙呆的地方,讓人反駁,最好達到快要打起來那種效果。”
張小寶指指南面。
李瑀繼續點頭“是不是最后讓人一同過去,然后比較哪邊好?等比過來就算是無法說出哪一地更好,黑水都督府也出名了,成,我去。”
“去吧去吧,最好多找點文人墨客拉到黑水都督府,寫出來幾首成名之作,可貼告示,重金懸賞。”
張小寶把字跡的墨給吹干,卷起畫交給李瑀,又對其揮揮手。
李瑀鄭重地抿抿嘴,真有一種一去不復還的樣子,朝外走去,等走到門口這才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停下腳步,轉頭問道:“計劃還沒說玩,絕對不是一幅畫那么簡單。”
“你這人,我怕你嘴不嚴,其實也沒啥,船只來往于黑水都督府和蓬萊之間,新羅無論怎么繞都會貼著走。
有圖近的人,直接穿泥河而過,有愿意欣賞風景的,就繞著新羅走,甚至可以在岸邊下船,陸路通行過新羅,體驗當地生活。
到時我會組織旅游社,沿著新羅的海岸,找合適的地方建房子,再幫新羅修一條橫貫東北與西南的路,在路兩旁做買賣,方便來往人休息購物。
新羅人要是敢欺負我大唐人,我就有借口打他們,他們要是不欺負,習慣了與我大唐經常交往,我就可以安排大唐人在那里買地居住。
多造游船,在新羅周圍的海邊讓人上去游玩,多建店鋪,把大唐的東西送到那里去買賣,讓他們習慣我大唐的衣服,習慣我大唐的飲食,習慣大唐的文化,聯姻,互通有無,吸引他們移民,就變成一家人了。”
張小寶掰著手指頭與李瑀說,李瑀這下弄明白了,張小寶是想軟刀子捅人,關乎于主權的問題。
“我知道了,我一定保密,小寶,你行,旁人費盡心思是想弄點錢花,你動手就打算謀人國,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見到那一天。”
李瑀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先不管成功與否,至少心中是很興奮的,甩甩腦袋,扛著畫卷,邁著大步走出門去。
張小寶仰脖子一直等李瑀走遠,這才對王鵑說道:“我怎么感覺他像是扛著爆破筒去炸碉堡呢?”
“去,別埋汰人,李瑀是個有理想的好同志,不過我看著似乎也有種要壯烈的感覺,別把我費勁畫的畫給弄壞了。”
王鵑也湊過來看著李瑀的背影說道。
李瑀知道了自己任務的重要性,用最快的速度乘船來到蓬萊,直接進到這里的碧海銀沙酒樓,把畫讓人裝裱好,掛在醒目的位置,開始找人鬧事。
并貼出告示,重金懸賞,凡知雪喜雪的文人,都可以寫出來一首自己關于雪的詩,一旦被選上,最少也是一萬錢。
告示一貼出去,想要賺著一萬錢的人還真不少,對于很多人來說,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一旦被選上了,可能就會因此而出名,這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到蓬萊的人就不算少,如今路過的人更多,都是被各地想要在黑水都督府撈點好處的商人給雇來的,有的甚至有官方背景。
人一多,就亂,很多商人都是矬子里面拔大個,找稍微有點能力的人組織其他人。
這一日,從淮南道就來了那么一批人,淮南道有不少的人在積利州當兵,偶爾寫信回去,都知道積利州好,尤其是家中有子弟在積利州當兵的人,每個月在當地的張王兩家的店鋪領取福利的時候,讓人看了已經不僅僅是羨慕,更多的是嫉妒。
今天剛到蓬萊的是從安州來的四百多人,想要去積利州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干,實在不行就去黑水都督府,這些人覺得能把積利州建設好的張刺史和王參軍,也同樣可以保證黑水都督府的利益。
剛收到消息就離開家鄉,用最快的速度朝這邊趕,好在水路暢通,兩個來月就到蓬萊了。
這四百多人紀律性要比別處來的強上許多,領隊的是一姓許的人,叫許貴,其家在當地也算是個小家族,由他組織出來的。
到了蓬萊,所有人都想見識一下那海市蜃樓,可惜今天的天不好,霧蒙蒙的,什么也沒瞧見。
許貴打聽了一下蓬萊各客棧的價錢,很貴,外來的人多,自然漲價,如今天氣暖和,舍不得花更多錢的他準備讓人找個寬敞的地方野外露營。
他知道自己的那兩下子還不行,只好去找妹夫,或叫姑爺。
一想起姑爺,許貴的心情就非常復雜,有點瞧不起這個形似入贅的姑爺,可又覺得這個姑爺有那么點本事,身負些微才氣,一路上幫了不少忙。
可這個姑爺有點小毛病,總喜歡喝酒,酒量還不大,喝著喝著就喝多,然后胡言亂語地作詩。
‘去問問,看看他怎么說’打定主意的許貴找到休息中也不忘了抿口小酒的這個妹夫。
“太白,客棧因人多,價貴,可有辦法尋一去處安置?”許貴找到妹夫,對著剛剛放下酒葫蘆,眼睛望向一個地方愣愣出神的妹夫問道。
太白好似沒聽到一般,又喝了一口酒,繼續發呆,許貴只好大聲地重復一遍,這下太白醒了,看看許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無妨,蓬萊神仙見我顏,借我筆墨黃金硯,一字值千錢,美酒珍肴宴。邀仙女,曲不休,飲盡三百壇,不醉杯還盞,行路東海牽巨鰲,安寢波濤錦繡氈,海市蜃樓欄,筆停酒未干。”
許貴的眉頭皺起來了,這個妹夫應該是又喝迷糊了,還錦繡氈,快點找個避風的地方晚上被別露寒給凍出病就是好事。
“太白,想好去哪住沒?”許貴又碰碰自己的妹夫,問道。
其妹夫太白咕嚕咕嚕把剩下的那點酒全喝了,吧嗒兩下嘴,一指前面那個最大的酒樓,說道:“今晚去碧海銀沙住。”
還沒來電,我把硬盤拆下來了,本想重寫昨天這章,可我發現找不到那種寫時的感覺,剛才才想起來,硬盤能拿下來。
今天晚上還有一章,我在網吧寫了,環境不好,能寫多少是多少。先弄點藥吃,網吧鬧哄哄的,呆一會兒臉熱,好象要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