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十今天受到了其木格的最高禮遇,其木格居然親自老十送到了大門附近,老十在影壁墻后面站定,笑道:“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瞧你嘮叨的,從院子里嘮叨到二門,又從二門嘮叨到大門。算著時間,你阿瑪他們得下午才能進城,旅途勞頓,我也不好多打擾,最多請個安就回來了,你阿瑪就算再挑剔也挑不出爺的毛病。再說了,你阿瑪還能瞧著爺不順眼不成。”
其木格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得了信,就趕緊去接我阿瑪,別耽擱了。”
老十不耐煩的點點頭:“你翻來覆去說了幾十遍了,爺知道,就算有天大的事,爺也先去接你阿瑪。”說完便對阿朵道:“好生伺候你們主子回去。”
老十的身影剛走過影壁墻,又聽到其木格的聲音:“爺,我阿瑪不會漢話,你要聽不懂,就叫他說慢點,別一知半解的亂點頭。”
老十一聽,腳下生風,趕緊跑了出去。
也不怪其木格緊張,說起來自己成親將近四年了,自己的爹才頭次見到毛腳女婿,其木格自然希望老十能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一上午,其木格都有些坐立不安,不停的打發人到前院去探聽消息,“小英子,誰在驛站和城門處守著?別挑著不機靈的了。”其木格見半響沒有消息傳來,開始亂找原因。
小英子忙勸道:“福晉,您放心,全是機靈的,就算他們不認識王爺的車駕,勒孟和保貴都去通州迎接了,您就放心好了,他們再不來事,也認識勒孟和保貴的。”
其木格嘆氣道:“其實只差幾天就三個月了,這時候我出城去接阿瑪也沒什么,十爺也真是的,楞搬出太后懿旨來說事。”
阿朵勸道:“主子,你要真去了,王爺肯定會怪你的。”
小英子也附和著。“就是。福晉。你還是靜下心來等等。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不提其木格在府里翹首期盼。老十上朝后。回到兵部地頭一件事就是告知尚書馬爾漢。自己今天不加入吵架兵團。讓他們自己去應對戶部。
馬爾漢著急道:“十阿哥。皇上已經在催了。可這事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你說到時候怎么給皇上回話?”
老十很不負責任地說:“所以得多勞大人您費心了。我今兒真沒空。”
老十并沒有高超地談判技巧。相反。老十地話往往還非常直白。但馬爾漢恰恰就看重了這點。有時候直白地表述往往能讓對手氣急敗壞。盛怒之下露出破綻。這樣。老奸巨猾地馬爾漢才能有效地找到反駁論點。因此馬爾漢是極力地挽留。歷數老十地重要性。老十覺得今天怎么凈遇著話匣子。感覺有些晦氣。便趁馬爾漢喝茶潤喉地功夫。逃了出去。氣得馬爾漢直跺腳。
老十出了兵部,直奔德泰錢莊,九阿哥詫異道:“你怎么這時節來了?正好,我正要找你。”
老十長長的吐了口氣,端起茶抿了一小口,“九哥,可別再對著我嘮叨了,我今天耳朵都要起繭了。”
九阿哥笑道:“怎么著,你媳婦對著你抱怨了?”
老十搖搖頭,“這倒沒有,她阿瑪今天到京,好容易攔著不準她出城迎接,她從昨晚上就開始念叨,讓我站有站像,坐有坐像,還非要我示范一遍,九哥,你說說,見他阿瑪的是我,又不是她,你說她緊張個什么。”
九阿哥失笑道:“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難得來一次,你好好表現一下是對的,干脆你給哥哥我示范一下,讓我也學學?”
老十似笑非笑的看著九阿哥,“真要我示范一次?”
九阿哥忙擺手道:“行了行了,留給讓你去討好你岳丈大人,我就不湊熱鬧了。”
老十見九阿哥沒有繼續嘲笑他,感覺舒服了點,方問道:“九哥,你找我干嘛?”
九阿哥本來還儀態萬方的笑著,生怕成不了禍害,一聽老十問話,還未笑盡的燦爛一下便凝結成了冰霜,“保定那邊又有人去了。”
老十一下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九阿哥,“該去地都去過了,怎么還有一撥?”
老十將其木格接回后,便想讓與其木格有過接觸的人全部人間蒸發,但害怕其木格到時候問起,便尋求九阿哥幫助,九阿哥仔細思索后,覺得這些人活著比消失了好,在取得老十同意后,九阿哥派人將其木格住過的客棧盤了過來,準備發展成當地的一個據點,連布店地伙計和房屋中介也成了九阿哥的門下奴才,張媽地院子也被探子租住著,連老十住過的客棧,沿途歇息過
,九阿哥都派人盯著梢。
前一段時間的消息表明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莊親王、簡親王和康熙的人馬都輪番去過,因此老十聽說又有人去,心里便有些忐忑,“九哥,莫不是發現了什么?”
九阿哥看著老十,“十弟,你得答應我,這事你得聽我的。”
老十不假思索道:“九哥,這事若真捂不住了,你也就別勸我,我有章程。是誰又返回去了?”
九阿哥道:“不是你想地那樣,是另一路人馬。”
老十急了,“九哥,你倒是說啊,讓我聽聽。”
九阿哥也分外堅持,老十怒道:“九哥,我有分寸。”
九阿哥還是不為所動,固執的看著老十。
老十見僵持不下,便妥協道:“九哥,只要他沒查出來,我就聽你地。”
九阿哥一字一句道:“阿靈阿。”
老十不相信道:“九哥,不會是有人陷害吧?”然后干笑兩聲,自言自語道:“怎么會是舅舅呢,一定又是哪個王八羔子耍的手段。”但聲音明顯中氣不足。
老十請九阿哥派人在他府邸附近反盯梢,結果有次得來地線報就是那人去了八阿哥府,弄的九阿哥和老十哭笑不得,同時也意識到了對手地狡猾,九阿哥為此還重新部署了工作。
九阿哥斟酌道:“也許是旁人陷害,目前還不知道,得過段時間才能弄明白。”
老十這個反應,讓九阿哥放心不少,雖說老十與他舅舅的情分不淺,但只要涉及到那個蒙古福晉,老十就象變了個人似的,因此九阿哥便有些擔心老十會怒不可遏,氣頭上做出些什么傻事來。
見老十有些萎靡,九阿哥道:“十弟,聽哥哥一句勸。”
老十心不在焉的說:“九哥,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雖說其木格和舅母不親近,舅舅待我親著呢。”
九阿哥嘆了口氣,“你媳婦沒兩日就該進宮給太后請安了,等她從宮里回來,你帶她去你舅舅家,姿態擺低些,正好她阿瑪也進京了,兩家多走動走動,別疏遠了。”
九阿哥說完,又補充道:“十弟,這事你得拿主意,不能由著弟妹性子來,若兩家真起了嫌隙,被人戳脊梁骨的也是你。”
老十郁悶的點點頭,看來今天真是諸事不順,連帶的,老十居然真有些怕見素未謀面的岳父了。
接下來,九阿哥又叮囑了老十幾句,不外乎就是要和阿靈阿搞好關系,別讓內院的事影響了親情,然后話題又轉到了四阿哥身上,讓老十得多提防點,這下,老十找到了發泄點,義憤填膺的對四阿哥進行了聲討,指責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
老十罵了一上午,準備噌九阿哥一頓飯,補充一下能量,結果探子回報,其木格的老爹快馬加鞭,已經離京城不遠了,老十只得告辭了九阿哥,朝城門趕去,臨走時理了理辮子,整了整衣冠,最后居然還傻乎乎的問九阿哥:“九哥,你不和我一起去?”九阿哥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飛了。
見著駛來的車駕,老十只覺得心跳加速,暗罵其木格,若不是她嘮叨個沒完,自己怎么會覺得手心直冒汗。稍微穩定了下心神,老十干咳了一聲,策馬迎了上去。
其木格的爹得了消息,命車隊停了下來,老十一緊張,見對方的車隊停了,也忙停了馬,糊里糊涂的跳到地上,一看,壞了,還隔著半里地呢,但此時又不能再騎上馬背,忙理了理帽子,跑步前進,勒孟和保貴互看了一眼,本來他二人是要前去迎接老十,再將老十帶到馬車前的,此時也只得下了馬,在一旁乖乖站著,覺得今天才算是開了眼界,原來女婿迎接老丈人是這么個儀式,當然保貴以為是蒙古人的規矩,勒孟以為是滿人的規矩。
其木格的三哥在馬車簾子旁小聲說道:“十阿哥隔老遠就下馬了,此時正穿著朝服朝這跑呢。”
其木格的爹雖說是郡王,但一生都在草原上度過,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以為這是滿州人學了漢人的規矩,覺得自己也不能失禮,便道:“你前去迎接十阿哥。”
于是,一皇子阿哥與一蒙古郡王之子,兩貴族便開始在京城城門外的官道上相向而奔,進城出城的人都自覺的站在兩旁,看著熱鬧。
車隊后面的一輛馬車的車窗早已經掀開,一圓臉女子將脖子伸得老長,好奇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