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一百四十五章 處分

重生之十福晉

熙四十四年正月初三,老十一行人終于抵達了廣州口

其木格接到老十回轉的消息,原本打算回前山寨,但因十四告知老十登陸的第一站是廣州,便搬出了廣州將軍管源忠的府邸,住進了八旗會館,翹以盼等候老十的歸期。

在其木格心中,老十此行也算是揚大清國威于海外,應受到英雄般的禮遇,沒準康熙還會安排他赴各地做報告,自己也可以借機沾沾光,偷偷跟著去游覽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

可惜,康熙下達的旨意再次讓其木格充分認識到自己與康熙之間的巨大差距。

康熙派人奔赴島交接沒幾日,相關人員的處分通知也隨即通報各省。

前山寨副將韓滔丟了烏、永不續用,但總算堪堪保住了一條小命;廣州將軍管源忠負領導責任,罰俸一年,罰得將軍夫人那是喜笑顏開;而可憐的老十從正七品把總降到了未入流的百長,罰銀C0兩。

雖然其木格幾日已經見到了勒孟押送回來的老十搶來的財物,心里依舊憤憤不平,覺得康熙還不如直接搶銀行算了,連老十賣命的錢都要染指,讓人無法不生出鄙視之心。

再一看九阿得了那么多的西洋貨物,其木格更加不平衡了,覺得老十一家人就沒一個好人可勁兒的占老十的便宜。即使勒孟解釋了半天,說那些貨物九阿哥是付錢買的,但其木格并沒覺得九阿哥的黃金比老十的少多少,依舊覺得老十吃了大虧。

盡管如此,其木格還是敢怠慢,立即安排人手將九阿哥分得的贓物送往京城,反正過年的時候這批貨物還在路上,也沒法立即變現,其木格樂得做個好人。

九阿哥地義之財剛離開。其木格就接到徐公公送來地書信是各家莊子地收成已經全部入庫。年前生意好。何掌柜就提前送了些銀子過來。加之隨禮地一些貴重物件也都是從自家鋪子里記賬拿地。府里賬上銀錢富裕。便一次性還清了九阿哥地7800兩銀子有分兩次還。

其木格見了書。才想起給東印度公司地3800兩貨款還是徐公公從九阿哥處借地。借錢地時候老十正生死未卜。屬于高風險借貸業務。若老十真地死翹翹。沒了老十地十阿哥府怕是再沒那實力染指高回報行業。說不準連大棚蔬菜地壟斷地位也只得拱手讓人。光靠莊子地糧食收成。那近萬兩地欠款十有就成了壞賬。九阿哥那么精明地人居然不打折扣地將錢撥給了徐公公。其木格思及此得九阿哥比自己高風亮節多了。于是深刻反省了一把。

裝模作樣地自我檢討一番后。其木格便開始琢磨康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按其木格地想法。康熙可能會借此機會將惹事地老十召回京城。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其木格在見到那批意外之財后。立即命小英子在香山悄悄買了處小宅子。讓勒孟在馬車上做了些偽裝。低調地將黃金運了進去。準備自己起程回京地時候勒孟和烏雅留下。為以后逃難做準備。

至于老十給自己鋪子張羅地西洋物。其木格留了些精致地。其余地則叫小英子租了個倉庫。放了起來備留小英子在廣州處理這批貨物。最好賣到江南一帶免得運回京里和財大氣粗地九阿哥打擂臺。

沒想到老十雖然被貶成了辦事員。但卻繼續留在了前山寨。

沒什么政治斗爭經驗的其木格將猶在生氣的十四找來看看未來的大將軍王有什么高見,誰知十四依舊鬧著別扭給其木格一個好臉,“十嫂,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這八旗會館外有多少兵丁守著,一個小小的百長能有這陣勢?”

十四很惱怒,覺得自己被老十和九阿哥拋棄了,明明是一起來廣東的,憑什么他就得留在福建,武術不精的九阿哥卻去了前方。

其木格看著十四,覺得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他不想著法的去了福建督戰,沒準就和九阿哥一起上船了。

其木格覺得自己就算帶著N世的記憶也沒法在老十一幫兄弟中游刃有余,便放棄了規勸,反正正主兒就要回來了。

老十抵達的當天,其木格沒那榮幸親自去接船,只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八旗會館領著同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安安和斌斌望眼欲穿,心里不停的咒罵著萬惡的封建社會:自己就算了,可怎么能連兩孩子前去給老十送花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倒霉的九阿哥再次在海上漂了十多日,依舊沒克服暈船的毛病,為了維持顏面,口齒不清的威脅老十

扶上馬車,他就跳海,于是老十只得將九阿哥留在船吩咐前來迎接的勒孟等人潮散了,再將九阿哥接回去。

碼頭上,沒接到被貶通知的老十意氣風,依舊做出統帥的派頭,將廣州將軍管源忠的風頭搶了個精光。

滿臉笑容的老十和眾人寒暄幾句,便上馬前行,眼里根本就沒注意到十四的怒氣,滿眼只有沿街百姓的笑臉。

十四見沒有九阿哥的身影,有些納悶,但外面人多嘴雜也不好多問,便按捺著性子隨著老十進了廣州將軍衙門。

賓主雙方一落座,廣州巡撫便宣布了康熙的處分決定,宣布完后還說:“圣上有旨,十阿哥不必進京交帥印,由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帶回就好。”

也是說即使十給康熙送了幾萬兩黃金、近二十萬兩黃銅,還上繳了幾座金礦,但康熙卻連當面訓斥老十的意愿都沒有,這讓老十很受打擊。

于是,本來還在云端顯擺老十一下就板起了臉,不顧眾人的挽留,謝絕了接風宴,拱了拱手就告辭而去,十四也顧不得禮節,胡亂告罪后跟著老十屁股后面趕到了八旗會館。

接到信的其格牽著安安和斌斌守在小院門口,一見老十,便笑著說道:“安安,斌斌,看那是誰來了?快去叫阿瑪。”

安安和斌斌著腦袋看著越走越近的老十,害羞的笑了笑,朝其木格身后躲了起來。

“爺,瞧你這模樣,又黑又,不說孩子,就是我晃眼一看也認不出來呢。”滿心歡喜的其木格迎了上去,卻猛然現后面還跟著個十四,忙又打著招呼,“十四弟,快請進,我已經吩咐廚子趕緊做些家常菜,不一會兒就好了,今晚上你們哥倆好好喝兩盅。”

其實此時木格已經恨不得拿著掃把將十四這個大燈泡趕出去,老十此番如此兇險,其木格心里有一堆的話想和老十傾訴,可沒想到,先是勒孟帶回了個渾身無力的九阿哥,后是十四這個跟屁蟲又跟了過來,生生讓人郁悶。

老十滿腔的火一見著其木格和一雙兒女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笑呵呵的從其木格身后抱起安安和斌斌,笑道:“你們認不出阿瑪,阿瑪不生氣,額娘若認不出阿瑪,是不是該打啊?”

許是血緣的關系,兩孩子都沒鬧,只是饒有趣味的盯著老十瞧。

老十抱著孩子一邊朝屋里走,一邊扭頭對其木格說:“爺的變化真那么大?”

十四有些愣,沒想到老十將斌斌也抱在懷里,但因心里憋著一股氣,便沒好氣道:“十哥,別忘了祖宗規矩。”

老十全然沒意識到十四的反常,因為一路上老十自己也在生悶氣,哪還留心到十四也是一言未,便無所謂的笑道:“十四弟,你怎么象小老頭啊,哪來那么多講究。”

十四的臉色越難看,老十逗弄著孩子,渾然不知。

進了正房,其木格忙匯報了九阿哥正在另一院子里休息,吩咐不要人去打擾他,“九哥暈船暈得厲害,我也沒敢讓廚房給他送吃食去。”

十四一聽,忙道:“那可不行,我給他送去。”說完很沒禮貌的跑了出去。

十四走后,其木格給老十端了杯茶,笑道:“將孩子放下吧,喝點茶。洗澡水很快就好,十四弟火氣大著呢,你呆會兒記得讓著他。”

老十這才后之后覺的察覺出十四的反常,無奈的笑道:“爺知道了,一時間事情太多,竟忘了這一碴。”

然后便盯著其木格笑個不停,“這模樣好看,除了大婚那幾日,爺還是頭次見你頭上插那么多飾。”

其木格噌怪道:“有這么好笑嗎,不就打扮的隆重了點嗎?”

老十呵呵笑著親了孩子兩口,笑著說道:“額娘這樣好看吧?”

斌斌一個勁的猛點頭,可憐的斌斌,審美觀打小就給扭曲了。

安安則笑著搖搖頭,指著自己頭上的花說:“安安,花花…”

老十跟著自己的女兒一起臭美著,“安安也漂亮,比花花還好看。”斌斌再次傻呼呼的猛點著腦袋。

安安一下高興的樂出了聲…

其木格也在一旁傻樂著,老十笑意盈盈的看著其木格,憨笑道:“你娘倆都好看,比爺夢里還好看。”

其木格見老十雙手依舊沒放開兩孩子,便舉起茶杯,喂著老十喝了口茶,兩口子正含情脈脈的笑著,就聽得九阿哥在隔壁院子凄厲的叫著:“十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