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三百章 惹是生非 (上)

第三百章惹是生非(上)

弘暄與四阿哥在乾清宮外的糾纏很快就傳了出去,查干巴拉知道后,氣急攻心,也顧不上拖婭是家里的寵兒,將拖婭叫到房里很是臭罵了一通。“弘暄才多大?眼下又在宮里住著,王府里他也沒當家,你給他說了,那不是難為他嗎?若他按捺不住,惹出禍端,怎么收場?你有那告狀的時候,還不如和娜仁吉娜多拌回嘴呢!”

將拖婭罵哭后,查干巴拉又趕緊派人去給弘暄帶信,告訴他別為這事煩惱,專心讀書為上,他的心意自己曉得……接著查干巴拉又寫了個折子,請求陛見辭行。

而八阿哥知道后,郁悶得不得了,雖然大家都知道老十沒明著表示支持自己,但若老十惹了事,大家卻又會自然而然的將老十與自己栓在一塊兒,說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這下倒好,老十消停了,他兒子又鬧起來了。

衍璜這個鐵帽子王在宗室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對鑲白旗的影響力就更不用說了,他爺爺豪格經營鑲白旗的年份可不短,因此衍璜一向張狂慣了,不是個能吃虧的主,所以弘暄這次鐵定將他得罪慘了。

衍璜素來都不喜歡摻和皇家的破事,與那些皇子阿哥們的交往也是點到為止,是個鐵桿的中立派,八阿哥為了實現自己的遠大理想,除了扶植親信,還得盡一切可能去團結中間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八阿哥先前沒插手,何況查干巴拉也懂得審時度勢,八阿哥便滿心以為這次火燒不到自己身上來,卻忽略了弘暄這個不安定因子。

八阿哥長吁短嘆了一會兒后,還是趕緊跑到顯謹親王府當了回說客,以免衍璜為這事心中有了疙瘩。

衍璜卻大笑道:“八阿哥多慮了,小孩子們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才懶得管呢,哈哈,不過,弘暄這小子倒是對了我的胃口,護起短來可不比我差,哈哈,不愧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人,哈哈……”

八阿哥這才放心的告辭而去,轉身又去尋查干巴拉,“這事起先我也沒在意,本以為就是個小沖突,再說見你也處理得當,加之你的身份,我也不好過多與你來往,不想卻出了這么紕漏。”

查干巴拉道了聲慚愧,對將弘暄牽扯進來表示了深深的歉意,然后表示自己已經給康熙上了折子,準備辭行了。

八阿哥點點頭,“眼下你起程回蒙古也使得,弘暄那里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已經去了顯謹親王府幫著解釋了一下,顯親王也表示了不在意。”

查干巴拉趕緊站起來深深謝過八阿哥,老十和其木格都不在京,查干巴拉就怕京里這幫權貴算計弘暄,本想再去見見顯親王的,又怕顯親王給自己沒個好臉,自己受點委屈倒沒什么,萬一又傳到弘暄耳朵里,那還不知道又會生出什么事呢,見八阿哥已經幫著做了回和事佬,查干巴拉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總算能稍微安心點的回蒙古了。

不想,第二日,查干巴拉覲見康熙時,康熙卻出言將他留了下來,“弘暄住在宮里,你們舅甥也沒見著幾次面,你就再多留一個月吧,弘暄一直說你騎術了得,羨慕得很,嗯,這么著吧,等他上騎術課的時候,你也進宮來,幫著師傅指點他一二。”

四阿哥知道后,咬牙道:“弘暄到底耍了什么伎倆,竟然讓皇阿瑪改了主意?”

七阿哥也很詫異,要知道康熙那日已經明確表態,叫理藩院催促查干巴拉趕緊回家,別樂不思蜀,這君無戲言啊,怎么一轉身就給改了呢?弘暄給他吹的是什么風啊?竟然比枕頭風還厲害?

八阿哥則將寫好的信撕了個粉碎,本來是準備發給九阿哥的,如今看來確是用不著了,原本八阿哥還準備拿出八伯的派頭,訓斥弘暄兩句,如今更是沒了這心情。

而鑲白旗參與械斗的紈绔們也在家長的帶領下前去給查干巴拉道歉,并給拖婭送上了一筆壓驚銀,算是變相的將醫藥費賠償金給還了回來。

但顯謹親王衍璜卻沒隨大流。

不過,即使如此,查干巴拉也非常的滿意了,在教弘暄馬術時再次謝過了弘暄,但還是沒忘叮囑道:

“你阿瑪額娘都不在,萬事小心,以后別隨便為人出頭。”

弘暄笑道:“我知道,那嘎阿布又不是外頭顧全什么人,再說了,這事我還沒出手呢。”

查干巴拉正色道:“弘暄,你的情意我心領了,但這事就此打住,別再節外生枝了。”

弘暄吐了吐舌頭,道:“我知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著急,再說了,皇瑪法不僅將那嘎阿布留下,還準我跟你學騎馬,我若還惹事,那也太不懂事了。”

雖然康熙明確表示要和稀泥,而且也嚴正警告弘暄不準胡來,但從康熙的行事來看,卻還是偏幫著弘暄的,所以弘暄很好,不想,當然也不敢駁了康熙的面子。

雖然弘暄懂事了,但老十家不懂事的人卻大有人在,康熙沒過了兩天,血壓又給氣高了。

廣州巡撫的彈劾折子緊趕慢趕,終于擺到了康熙的案頭上,一開始倒沒怎么引起大伙的注意,以為不外乎就是第十一家人搖著房子當惡霸去了。

的確折子一開始是彈劾老十治家不嚴,家奴跑到官宦之家打砸破壞,還逼迫別人休妻,不想,師爺前去問話時,卻反接了一紙狀紙,狀靠程家義害死自己的小妾春枝。

大家對此沒什么興趣,也許是程家義得罪了老十,老十找這么個小帳頭收拾他,反正衙門慢慢斷案就是,除了御史義憤填膺的要求康熙嚴懲老十外,其他重臣都沒言語,要收拾老十,也得等衙門下了結論再說。

當然,三阿哥已經在琢磨要給廣州巡撫一點壓力,告訴他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隨著彈劾折子一起送上來的,還有廣州巡撫的請罪折子。

說是自己管理失職,還是老十府里的管事帶人砸了三家煙館,放火燒了煙館里的鴉片后,才知道城里出來了煙館,覺得自己愧對康熙的信任,請康熙給予處分,當然,在末尾還是稍微提了提,如果老十府里的人能將事此報告給衙門,由衙門出面,他們也不會被當地商賈視為仗勢欺人。

御史便彈劾起了廣州巡撫,因為大清是明令禁止煙草的,但也沒放過老十,畢竟你程序不合法啊,怎么能以暴制暴呢?而且,你砸煙館,為什么燒鴉片啊?這兩者之間沒什么關聯啊,不排除老十是因為在生意上吃了排頭,找人發氣。

朝中有分量的人還是沒怎么出聲,若康熙心情好,沒準還會說老十心系社稷,畢竟煙館本身就不合法,再說了,老十在呂宋都知道了,就在廣州城里住著的巡撫會不知情?若老十反咬一口,廣州那邊的官場怕不得安寧。

各方勢力在廣州都有人手,目前倒處于一個平衡狀態,大家都不想輕易破壞。

因此,第一天,廣州巡撫上的兩個折子,康熙除了聽御史口若懸河的叫了半天外,倒也沒聽到其他嗓音。

不想接下來的幾天,這彈劾的折子川流不息的往紫禁城送,終于讓朝野沸騰了。

程家義的案子倒沒什么,就是讓大家多了點八卦,先別說時間隔得有些遠,查不到證據,就是查到了,程家兩口子也攤不上什么大罪,小妾的命又不值錢,雖然這個小妾是老十送的。

因此后面的折子便是雙方大打口水仗,從人命漸漸引申到虐待庶子,不過,這也只能說程家兩口子薄情,這孩子好端端的活著,官府也就是起個調解作用,最多就是說程家義品行不端,不能為官罷了。

不想后來又發展為程家舉證說小妾偷人,他們能給孩子留了一條命,已經是非常非常難得了……

總之,這案子眼下就亂七八糟的攪和著,朝臣們在大殿上雖然都豎起耳朵認真的只,但也不過是為了回去好奇心勝過貓的女眷們……

但煙館的案子卻不同,獨狂的人見得多了,橫著走的人也不少,但向其木格如此橫的主兒還真不筧。

三家煙館老板已經上了狀子,說自己是冤枉的,他們的店雖然起名叫煙館,但卻從未提供過煙草,都只是鴉片,朝廷可沒禁止鴉片,而且,老十商行手里還握著二十箱鴉片呢。

清朝禁止煙草,主要是因為煙草利潤高,擔心地主都不去程糧食,全去種這種弘暄作物,到時不是災荒年怕都得餓死人,吸煙有害健康倒不是主要原因。

當然,禁止煙草也變相的讓大家漸漸開始吸食鴉片,以前洋人最多還是將鴉片摻雜在煙草里,這都是后話了。

反正煙館老板人家告的是正理。因此,這個案件已經明了了,商場上的打擊報復啊。

巡撫這邊雖然還是上了個彈劾折子,狀告老十與民爭利,但還是表示自己在努力的安撫著煙館老板,希望大家許外調解。

不想,巡撫這邊還在做工作呢,那邊老十的副總管又出面了,在廣州最繁華的街道搭了個戲臺,將三個煙館老板全逮那去了,并搬來二十箱鴉片,揚言,要用一年時間,天天的請這三人好好享用鴉片,叫大伙都做個見證。

官府帶兵救人,卻被老十的家丁給打了回去,揚言說:“福晉說了,他們想走也行,換巡撫上來!”……

別說康熙了,就是查干巴拉聽了這話也差點得腦溢血,只有弘暄振振有詞,“定是巡撫涉案了,皇瑪法,朝廷得另派人去,讓我額娘含冤得血!孫兒愿往!”

康熙一聽,也懶得給他檢查作業了,直接罰抄寫二十篇論語……

本想六點起床,結果到點按了鬧鐘又睡了,慚愧……

好在找時間弄出來了,請大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