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把柄
雖然老十一家子除了其木格都被罰了。喔,還有新嫁進門的兒媳婦幸免于難,但上至康熙,下至皇子皇孫,沒一個高興的。
康熙生氣的是兒子們越來越坐不住了,皇子們郁悶的是這么一個大好的打擊老十的機會竟然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被老十四兩撥千斤了…
老十心里也不痛快,雖然早就知道八阿哥的選擇,但這卻還是頭次和八阿哥這么鑼敲鑼,鼓對鼓的唱對手戲,老十心里甭提多膩歪了。
弘暄則是為自己連累了老十而有幾分羞愧,三胞胎又被停了武學,也沒法高興起來,何況回家后才發現,老十竟然真的沒給他們帶禮物,三胞胎郁悶中又添了幾分哀怨。
弘歷本想去將安安的禮物搶過來獻給其木格的,但因為芳茹也在,弘歷覺得有外人在場,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準備明天找機會再說。
其實,禮物老十是帶了的,但總不能前一秒才教訓了兒子。下一秒就派發禮物吧,所以,老十干脆將這環節給省略了。
當然,老十在給安安顯擺了禮物后,還坐在正位上,接受了弘暄夫妻的大禮參拜,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不過在給見面禮的時候出了點紕漏,老十以為其木格應該是準備了的,訓完話后便扭頭示意其木格將禮物拿出來,其木格卻一臉的茫然,因為老十的見面禮在弘暄大婚的第二天,其木格就一并代表老十給了的,所以沒想到老十還設計了這個環節,夫妻兩離別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心中的那點靈犀好像給堵上了…
無奈,老十只好抹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給了弘暄,又褪下其木格手上的玉手鐲給了芳茹,反正,芳茹一直低著頭,瞧不見這小動作,當然,老十還是很嚴肅的瞪了眼想笑又不敢笑的弘暄和三胞胎。
當屋里只剩下老十兩口子時,其木格立即紅著臉承認了自己的失誤,老十倒沒去糾結這事,而是推給了其木格五個大包裹,一臉的得瑟。
其木格打開包裹的時候本來是想應景的做出驚喜的表情。不想,卻真的給震撼住了,五個包裹里全是純白色的皮毛,就其木格這個非專業人事的眼光來看,任何一件皮毛都是天價貨。
見其木格張大了嘴巴,老十很騷包的抱住其木格,夸耀道:“怎么樣?這些狐貍皮還喜歡吧?”
其木格早忘了這碴事了,沒想到老十卻還記著他的許諾,其木格感動了,有什么比被自己老公放在心上更窩心的呢?
因此,什么野生動物保護之類的東西全被其木格拋到了腦后,真心真意的激動去了…
第二天一早,尚留有幾分激動余味的其木格在早飯時分很是小家子氣的將白狐貍皮拿出來顯擺了一番,安安作勢要搶其木格的狐貍皮,其木格則夸張的要將狐貍皮給藏起來,娘倆好一陣鬧騰,讓老十笑得非常非常的得意,當然,讓三胞胎更郁悶了,這下好了,沒法借其木格的手為自己討回公平了…
不過。也許是其木格太高興了,反正安安覺得其木格有點不正常,因為老十父子走后,其木格便叫人去弘暄處將廢太子送的玉佩給拿了過來,對著光線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后還不時的敲上那么一敲,然后又讓人端了冷水、熱水,饒有興致的朝里扔…
這還不算,將玉佩給水淹了一陣后,又喃喃的打算用火攻,嚇得安安連忙叫其木格罷手,“額娘,你干嘛呢?”
其木格皺著眉頭,告訴安安,這個玉佩也許有貓膩,說的時候還一副思索的模樣。
安安樂了,真沒見過這么找貓膩的,“額娘,阿瑪回來了,你也不至于高興得這么反常吧?”
其木格沒拿眼去橫安安,在這資訊閉塞的年代,安安想不到這些情有可原,但其木格又沒辦法告訴安安,電視上都這么演的,要想找到秘密,就得用上水和火這兩大利器,最后還得舍得將寶物給砸爛,只好將玉佩遞給安安,“這是你二伯送弘暄的。你瞅瞅,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你二伯前些日子可特意提醒弘暄,他送了這玉佩的!”
安安這下也覺得奇怪了,接過玉佩仔細的瞧端倪,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便跟著其木格一起瘋了…
其木格母女倆在一起瘋的時候,老十則正色的和九阿哥進行著嚴肅的談話。
九阿哥對老十只是笑卻什么實情也不肯透露,但粗心的老十還是發覺九阿哥的笑中帶著幾分苦澀。
老十嘆了口氣,“九哥,我還是那句話,你遇著什么難事一定得告訴我,別一個人抗著。”
九阿哥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老十見問不出什么話來,有些沮喪,加上自己才回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自己,便無奈的起身告辭,臨走時,老十對九阿哥道:“我昨兒給其木格說,沒準八哥手里有什么東西拿捏住了九哥…”九阿哥身子微微顫了那么一下,老十卻沒注意到,還在自顧自的說。“其木格給我說,不管九哥有什么把柄被八哥拿住了,我都得和九哥站一起,不能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就寒了九哥的心,九哥,我如今雖然沒將位置做穩,但想將我拉下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別為了保住我的位置什么東西都一個人受著。”
九阿哥有些震動,但卻還是笑著告訴老十,老十多心了。
不過,等老十走后。在房里靜坐了一刻鐘的九阿哥終于還是咬牙進宮了。
九阿哥先去了上書房,將獨自一人霸占一先生的弘歷拎了出來,說是自己那到手了一匹好馬,要帶弘歷去瞅瞅。
弘歷自然是興高采烈,但九阿哥卻沒拉著他直接出宮,而是說要先去毓慶宮親自幫弘歷請個假。
所以,正和安安商量是否需要走最后一步,將玉佩給砸開的其木格便見到了笑得有些牽強的九阿哥和在那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飛出宮去的弘歷。
聽九阿哥說明了來意,其木格的第一反應是九阿哥太小題大做了,第二反應才是九阿哥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其木格忙叫安安帶著弘歷到門口玩去。
不想,九阿哥坐在那,卻遲遲不開口,看來事情真有些棘手。
其木格笑著道:“九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說,要不你讓九嫂給我帶話也行,九哥的話我一定是聽的。”
九阿哥看了眼其木格,道:“太子妃…”
其木格笑著打斷道:“九哥,這里又沒旁人,你還是叫我十弟妹吧。”
九阿哥笑了笑,道:“十弟妹…”
九阿哥喊了聲十弟妹后,卻又遲遲沒了下文,面上的神色卻非常非常的為難。
其木格只覺得十分的怪異,只好試探的問道:“九哥,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阿巴亥那邊我還是能幫上忙的…”
九阿哥想了想,道:“十弟今兒來找我了,說你說的,不管發生什么,讓十弟都得和我站一起…”
其木格忙道:“是的,九哥,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把柄在八哥手上?”
九阿哥看著其木格,道:“十弟妹,是不是不管發生什么,你都讓十弟和我站在一起?”
其木格很郁悶,不會真的要拉老十一起去赴死吧?但嘴里卻還是道:“九哥,你和我們爺的交情以前的我不知道,但自打我嫁過來。九哥是怎么對我們爺的,我心里都有數,九哥有什么為難的事,我們爺自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也不會不知輕重的去攔著。”
九阿哥站了起來,沖其木格行了一禮,“十弟妹,哥哥我給你賠不是了。”
其木格嚇了一跳,忙跳起來,道:“九哥,你這是干什么?”
九阿哥正色的看著其木格,“十弟妹,還記得你被誣陷拿我的生辰八字去害我一事嗎?”
其木格楞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九阿哥,“九哥,是你干的?”其木格覺得這些皇子還真他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十簡直是奇葩了!
九阿哥搖搖頭,“但卻和我脫不了干系。”
其木格睜大眼,看著九阿哥,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怎么脫不了干系?”其木格想到了宜妃,但卻沒好說出口。
九阿哥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八哥說他手上有證據,這事是索卓羅氏請示了我額娘的。額娘那我還沒去問過。”
其木格沒想到九阿哥事情還沒搞清楚就巴巴的跑來賠罪,失聲笑了笑,“九哥,我和娘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娘娘怎么會摻和這事,也許是八哥胡亂誆你的,你別太當一回事了,而且你也該向娘娘求證一下,別聽一面之詞。”
九阿哥笑了笑,沒接這話,他沒告訴其木格,他是沒那膽子去求證,自己額娘是什么手腕,九阿哥心里那是清清楚楚,當初其木格對八福晉和九福晉都淡淡的,在宮里請安時也沒怎么和宜妃多親熱,在府里也沒高抬嫣紅,保不齊宜妃真想過給老十換媳婦…
所以九阿哥只是固執的請其木格原諒,弄得其木格好不郁悶的表示自己是很大度的,絕不會為這事對宜妃對九阿哥心生埋怨。
九阿哥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十弟那我說不出口,還請十弟妹代為轉告一聲。”便領著弘歷走了。
九阿哥走后,其木格既沒興致去繼續研究玉佩,也沒功夫去怨恨宜妃,而是為自己一家人的前途擔憂起來,看來敵人強大啊,八阿哥竟然想出這一招來分化九阿哥和老十兩兄弟,還不知道下邊會出什么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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