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點評(上)
毓慶宮里弘暄看著煞有其事在那商議的老十和其木格,心中想起康熙早先在乾清宮的點評,下意識的想,是不是趁此機會下注賭一把,看看康熙的評語是否真有那么神…
老十沒和其木格說別的,扯的議題就是圍繞著茶葉。
本來是弘暄早回家的,正想和其木格說說玉佩的事,可剛起了個頭,其木格和安安剛問了句康熙發火沒,老十就回來了,一臉的郁悶。
這下康熙的情緒自然就沒人管了,大家全去關心老十去了。
老十在享受了家庭關懷后,終于開口細說了原委,然后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全京城的茶葉生意都被九阿哥給控制了,他如今是非常非常的愧疚,若不是他拽著九阿哥四處給人下巴豆,康熙哪會想到去查茶葉的質量安全問題啊,歸根到底,事情還是自己惹出來的…
了解了情況后,其木格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便開始琢磨了,怎么樣才能既給康熙一個滿意的交代,又能讓九阿哥荷包不受損…
其木格從來都是生急智的,還別說,這次也不例外,還真讓她給想到主意了,自己出錢將九阿哥名下的茶莊買下幾個不就行了…
其木格立馬和大家分享了自己的思路,還很煽情的對老十說:“就算拿咱們自己開刀,也不能拿九哥當雞殺啊…”
老十一聽,興奮了,拍了一下大腿,感謝上蒼賜予了他這么一個偉大聰慧的老婆后,便急急的要其木格將家里的存款盤盤存,能籌多少銀子就籌多少…
于是,弘暄和安安便瞠目結舌了,其木格不懂事就算了,老十怎么也跟著瞎起哄呢…
一向善于給人震撼的老十對兒子女兒的表情覺得很是奇怪,眼珠一轉,很快便自以為察覺到自己錯在哪兒了,家里的財產可全是給安安預備的嫁妝,自己要動用好像應該先征得安安同意的,于是,老十便和安安打起了商量,說能不能暫時將銀子先挪用一下,今天挪用多少,改日一定雙倍填上…
安安吐了吐舌頭,對弘暄道:“弟弟,瞧阿瑪的意思,咱家所有的東西還真全歸我了,那等我嫁人了,咱全家似乎只能喝西北風了,阿瑪好像養的不是閨女,養的是蝗蟲。”
其木格笑著對安安道:“你少在那貧了。”然后才轉向老十,“爺,別讓安安太得瑟了,咱們是說過家里的收益都給她當嫁妝,但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虧有賺的,咱們眼下該咋虧就咋虧,反正她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嫁妝單子都沒起頭呢…”
老十聽后對安安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接其木格的話。
而其木格自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得整治多少家茶葉行才能交差,爺,你得給我一個數,還有,既然九哥已經知道你領命整頓茶葉市場了,所以,咱們還得找人出面去買,時間緊著呢…”
說得老十那是頻頻點頭。
其木格還很聰明的說,“咱們要好好計劃一下,不僅不能讓九阿哥知道茶莊是咱們盤下的,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樣,九哥和咱們家才能都沒事…”
老十又是一輪點頭,再次夸其木格高見…然后便和其木格熱火朝天的開始琢磨哪些人適合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充當冤大頭…
老十和其木格這廂開始深入討論了,安安忍不住了,開口了,但卻是沖弘暄來的,“弟弟,你說這事妥當不?”
弘暄搖搖頭,“皇瑪法怕不好糊弄。”說完見老十和其木格都沒理他,又將此話說了一遍,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干擾到老十兩口子。
老十和其木格不得不停止了討論,其木格有些不悅,還敲了敲桌子,道:“我們這不是正在想法怎么將這事盡善盡美嘛,你們不幫忙,還潑什么冷水?”
安安道:“額娘,你仔細想想,皇瑪法擺明了就是想找九伯的麻煩,怎么可能糊弄得過去,弟弟,你說是不是啊?”
其木格氣憤道:“事在人為,你不知道啊?那你說怎么辦?你九伯沒事就給你阿瑪善后,如今叫你阿瑪怎么辦?你九伯又沒欺行霸市弄得天怒人怨…”其木格認為九阿哥這最多就叫壟斷,根子其實還在康熙身上,誰讓你制定政策的決策者不出臺法律法規來制約的,如今托拉斯已經形成了,就將老十推出來舉刀,怎么看康熙都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面對其木格的質問,安安沒回答,而是將弘暄推了出來,“弟弟,朝廷上的事你懂得多,你來說!”
弘暄卻沒說朝廷上的事,而是莫名其妙來了句,“我繼續說玉佩的事吧…”
其木格有點火大,“弘暄,你小子怎么了,你九伯對你可不薄…”
弘暄道:“我知道,額娘,先聽我說完啊,阿瑪,皇瑪法今兒將兩半截玉佩拿著看了…”
老十面色稍微緊張了一下,但旋即就放松了,“瞧你的樣子,你皇瑪法應該是沒發火。”
弘暄點點頭,“皇瑪法沒發火,但卻感嘆良多。”
其木格急道:“那是元后的玉佩,你皇瑪法感嘆也正常,咱們還是想想…”
弘暄笑道:“額娘,你別急啊,先聽我將這事說完行不?”
其木格怏怏的住了嘴,安安不服氣道:“要我這么說,額娘肯定跳起八丈高,偏心的額娘…”
弘暄沖安安翻了個白眼,“你不就想讓我說偏心的阿瑪嘛…”
安安笑道:“聰明,不過我現在想先聽皇瑪法都感嘆了些什么…”
弘暄沖安安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皇瑪法將玉佩翻來覆去看了很久…然后很突然的冒了一句,說額娘行事雖然看著雜亂不堪,沒個章法,但細細想來,好像總透著那么點大智若愚的味道…”
老十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安安也張大嘴巴,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連主角其木格也訝然不已,康熙這話其實應該是表揚的,但問題是表揚的這事不大合適,自己砸玉佩到底智慧在哪兒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于是,其木格便開口了,“我怎么個大智若愚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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