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操心的父母
弘歷果不其然被老十狂揍了一頓,據康熙掌握的資料,老十回城的當天傍晚就拎著棍子追著弘歷滿院子跑,嘴里還恨恨的說:“技不如人就想損招,你以為你是梟雄啊!”
康熙的嘴癟的甭提多扁了,照老十的解釋法,那滿大街都是梟雄了,沒文化還真可怕啊…
腹議完老十后,康熙對莊親王則更是不屑了,竟然跑到宗學給雅朗辦了休學,康熙覺得莊親王簡直是短視啊,如果將雅朗關在府里,那家伙不是更沒機會去結識新朋友了?那么他不吊死在弘歷這棵樹上還有其他選擇嗎?…
不過,康熙卻沒閑心去管莊親王怎么教子,因為自己的家事還一頭亂麻呢。
老十也不知怎的,竟然楞沒請旨去見廢太子,這讓康熙有些憂心,雖然對廢太子有諸多不滿,但康熙卻希望廢太子能平安老去,當然了,康熙認為他是念在元皇后的情面上才這么做的,完全不去想自己這么干是否有絲補償心理在作祟,所以康熙是迫切的希望老十能去和廢太子就玉佩的問題好好交換一下意見,日后給廢太子送毒酒時,能念在玉佩的份上,改成巴豆就好…
憂著這頭還不算,弘暄最近去白塔寺的次數也稍微多了點,向佛是好事,但若沉迷進去了,那對于康熙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康熙琢磨著是該給弘暄指幾個側福晉還是將弘暄外調…
康熙正想得入神,老十求見了,說是日歷馬上就要翻到康熙六十年,今年的團年宴是不是搞得隆重些…
康熙一聽,楞了楞,沒想到時間這么快,一眨眼,自己竟然就執政一甲子了,略微感嘆了一下后,便叫老十奢侈的去慶祝吧,他大年三十要出宮與民同慶…
這下輪著老十發楞了,他的初衷只是多放些煙花,多辦幾場宴會,多來幾場歌舞,可沒計劃康熙與民同慶啊…
于是,老十便開始勸諫了,說為了讓侍衛們過個好年,康熙不如就在宮里接見幾個民意代表好了…結果,換來了康熙劈頭蓋臉的一頓好訓。
于是乎,老十只好認錯,表示一定努力讓康熙體驗到什么是普天同慶…
不想,剛離開乾清宮還沒多遠,就被康熙叫回去了,原來,愛面子的康熙不想在西北枕戈待旦、山東河南兩三個月沒下一點雨雪的情況下被臣民們罵他奢侈,向老十追加了一道旨意,春節期間的各種聯歡活動一定要辦得隆重、熱鬧、和諧而節儉…
老十忍不住告訴康熙,節儉兩字和前面幾個形容詞放在一起很不搭調啊…
哪知康熙卻道:“就因為不搭調才交給你去辦的,這可是你的強項…”
老十忍住氣,咬牙問康熙,給多少預算。
康熙答曰,“比照去年的減兩成吧。”
老十要氣暈了,要求比去年多,給的銀子卻比去年少,天下有這理嗎,“皇阿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康熙不樂意了,“你是巧婦嗎?讓你空手套白狼了嗎?”
老十心想,正因為自己不是巧婦,更沒轍了啊,但見康熙變了臉,想起弘歷才惹了禍,康熙變相幫了自己一把,只好憋氣道:“兒子下去理理章程,到時再請皇阿瑪定奪…”
老十還是給自己留了招后手,沒將話說死。
不想,老十這次還沒走出乾清宮,又被叫了回去,老十郁悶了,早知道今天就不來說這事了,本來是想當回乖兒子讓康熙過個熱鬧祥和的春節的,這下倒好,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比孫子還憋屈了。
重新見了康熙,老十沒先開口,打定主意,不管康熙說什么都先應下來,下來再想辦法糊弄過去,誰知康熙卻說:“聽說內務府將奶粉子和羊毛的營業執照只發給了你名下的作坊?動作挺快的嘛。”
老十翻了個白眼,:“皇阿瑪,這事可不是我占便宜,到目前為止,奶粉子只有一點微薄的利潤,大頭還全賴出海賣給洋人,毛線還沒正式投產,整個大清也就自己一家瞧上這兩門生意了,想發給第二家也沒人要啊,要知道酸奶和奶糖的營業執照可一口氣發了十多個出去呢。”
康熙回了老十一個白眼,“酸奶和奶糖的原料是什么?他們要買奶粉子還不是得從你手里拿貨?說得你還沒占便宜了!”
老十本想說,內務府啥事不做,光發營業執照每年就白收許多白花花的銀子,到底誰占便宜啊,但想到內務府日后也是自己的,便沒做聲。
康熙掃了老十一眼,道:“今年內務府收益不錯,給大阿哥和二阿哥處的年貨不能克扣了…”
老十毫不留情道:“皇阿瑪,內務府不是兒子署理…”
見康熙拿眼瞪他,老十頓了頓,沒想明白,康熙到底要干嘛,難道要將內務府交到自己手上?于是,老十眨了眨眼,道:“皇阿瑪,兒子不耐煩銀錢上的事,弘暄那小子還行…”
康熙氣急,牙齒咬得吱吱做響,“滾!”搞得老十一頭霧水。
老十被康熙弄得莫名其妙,其木格則是看著阿茹娜,滿臉的激動。
在阿茹娜到京的第二天,其木格兩姐妹就迫不及待的淚灑了一回毓慶宮。
姐妹倆將近十八年沒見了,分別時皆青春年少,再見面時雖然未成白發老嫗,卻都是當婆婆的人了,其中感慨可想而知。
兩人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淚水,分別拉著下一代唏噓不已,因阿茹娜一早進的宮,弘歷去上書房讀書了,而弘暄三兄弟跟著康熙狩獵還沒回城,所以阿茹娜便拉著安安不住的掉淚,其木格則沖著特木爾似喜似悲,要不是芳茹過來請安,還不知會哭到什么時候。
阿茹娜止住了淚,出手很大方,給安安和方茹送了一大堆的禮物,讓兩小輩很是發了一筆橫財,其木格也忙不迭的給特木爾見面禮,還笑著對阿茹娜說,“你可虧大了,只能收一份禮回去,卻得準備六人份的。”
阿茹娜嘆了口氣,“姐姐,我給你和姐夫還帶了禮物呢。”
其木格呵呵笑道:“那你不是更虧了?”
阿茹娜搬著指頭算道:“寶力德雖不是我生的,但卻一直養在我身邊,和親生的沒兩樣,他早已娶了親,如今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呼斯欏也成親了,如今也是一個孩子的爹了,再加上特木爾和我,姐姐,你得備10份禮呢。”
其木格笑道:“沒見面的就不用準備禮物了吧?路途遙遠,多難帶啊。”
阿茹娜笑道:“東西要太多,我帶不走的話,姐姐再派人派車送過去不就行了,一點都不麻煩。”
其木格樂道:“合著你是打劫來了,失策啊失策…”
姐妹倆剛哭完就開始斗嘴,惹得屋里的安安和特木爾一陣竊笑,兩人才發現有點為老不尊,忙打發小輩出去玩,特木爾為難道:“我去哪兒啊?表哥表弟都不在…”
安安道:“跟著表姐我走,放心,不會讓你繡花的!”然后便拉著聽不懂蒙古語卻一直在旁邊陪笑的芳茹退了出去,特木爾皺著眉,見阿茹娜和其木格都沒出言幫他,只好慢悠悠的踱了出去,期盼著弘歷快快放學…
孩子們走后,阿茹娜便問道:“瞧安安也是個爽快的,打算說給那家啊?”
其木格搖搖頭,“高不成低不就的,楞是沒找到合適的,一想起安安的親事我就發愁。”
阿茹娜訝然道:“過了年,安安就該十八歲了,姐姐,你和姐夫再舍不得閨女,也不能將安安留在身邊一輩子啊。”
其木格嘆氣道:“這不是沒找合適的嘛,你身邊有合適的沒?”
阿茹娜道:“當時我不是挑了兩個人嘛,后來你沒再提這事,又一直住在南邊,我以為你會將安安嫁在南邊呢。”
其木格道:“她就是嫁到天邊我都樂意,但前提是得找到合適的人啊。”
阿茹娜想了想,道:“姐姐,要不在幾個外甥里面挑挑?”
其木格忙擺手,“不行,親上加親這事別來。”
阿茹娜倒沒想到優生優育,而是以為朝廷有什么忌諱,所以也沒說什么,反正姐妹倆有說不完的話,又不愁沒話題,便轉而說起了其他。
不想,今日阿茹娜一進宮,就一臉喜色的沖其木格嚷嚷道:“姐姐,我發現有一人配安安也許合適,你趕緊問問姐夫。”
其木格樂了,“得了吧,你才來京兩三天,就找著一候選人,我和你姐夫若不買塊豆腐去撞死簡直是太對不起大家了。”
阿茹娜笑道:“俗話說當局者迷啊。”
其木格雖然不信,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問道:“誰家的小子?”
阿茹娜道:“富察家的傅清,如今跟著十四爺在西北呢,寶力德和呼斯欏來信時都提過他,說是他們新交的朋友,我也沒放在心上,昨兒想起來了,便叫徐公公去打探了一下,巧了,傅清還沒娶親呢。”
阿茹娜頓了頓,聲音小了點,道:“他是富察氏李榮保家的老2,不過是庶出,李榮保家兒子有點多,有九個兒子,老三、老四也合適,叫傅寧和傅文,但品行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其木格覺得李榮保怎么這么熟啊,傅清、傅寧和傅文,怎么聽起來也這么怪呢,當下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有沒有叫傅恒的?”
阿茹娜想了想,“最小的好像叫傅恒,不過,今年才五歲吧…”
其木格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么將乾隆的岳家給忘了呢,當下抓住阿茹娜的手,激動得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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