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玩暗的下
太和殿午宴結束后,弘暄便先去乾清宮轉悠了一圈,在得知康熙和老十在關起門說悄悄話后,便沒去打擾,出得乾清宮大院,本來弘暄是想回毓慶宮的,一來給其木格匯報匯報詳情,二來帶著三胞胎出宮去拜年。
不想,剛出了乾清宮大院,就遇到了弘皙。
弘暄雖然不認為自己搶了弘皙的位置,但人家的爹畢竟曾在高位上待過,加之弘皙又年長許多,因此,弘暄對弘皙頗為彬彬有禮。
希望的肥皂泡徹底破滅了的弘皙表現的很有風度,沒袖著眼沖弘暄揮舞拳頭,開玩笑,人家好歹也是打小就跟著康熙混的,雖然有些沉不住氣,但論表演功力,那還是能評上國家一級演員的。
所以,康熙言傳身教出來的兩個孫子便你來我往的玩了一會兒太極。
論功力,其實弘皙還略勝弘暄一籌,但無奈兩人所儀仗的后臺有著太大的天壤之別,因此,最終仗著老十的勢、有那么點勝之不武的弘暄大獲全勝,拉著本來要來叨擾康熙的弘皙一起去咸安宮給廢太子拜年去了。
今兒是大年初一,弘皙是得了旨意可以進去的,但弘暄沒旨意卻只能在宮外磕頭,所以,弘皙和弘暄又在咸安宮門口磨嘰了一會兒,等弘暄目送弘皙走進咸安宮時,時間又耽擱了不少。
這么一耽擱,弘暄尚未來得及和其木格碰面,便收到了九阿哥的消息,所以,當弘暄和九阿哥在宮門外碰頭時,是完全不知道自家弟弟妹妹的動向。
九阿哥見弘暄一臉的驚愕,不由急道:“你不知道”
弘暄點點頭。
九阿哥更急了,“那你阿瑪知道嗎不會是你額娘自己的主意吧”
弘暄也拿不準,昨兒大家的定論是管他的,該樂就樂,很有點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氣概,今兒一早弘暄又是和芳茹一起去給老十兩口子說的新年好,起晚的老十不想父子倆一起遲到,叫弘暄先去康熙那排隊,所以,弘暄今天還沒機會和老十私下交流…
所以,弘暄也沒法給九阿哥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但弘暄有點傾向于是其木格的私下行動因為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派人將好消息通知給了其木格,按理,安安他們此時也該回來了…
安安他們這么久還未回轉,那么只能有一個可能,消息傳遞的某個環節上出了差錯…
雖然康熙對老十很不屑,但弘暄對老十還是很推崇的,所以,弘暄認為,若此事是老十安排的,那么絕對不會出這等低級錯誤…
所以,弘暄只好請九阿哥稍安勿躁,自己則急急忙忙去找其木格。
其木格一聽,倒沒怎么急,因為安排安安他們去的是最遠的一處農莊,這往返還是需要點時間的,叫弘暄不用過于擔心。
當弘暄知道了安安他們身邊的護衛名單后,也放心了,這些人不僅忠心耿耿,而且絕和蠢不搭邊,有他們在,應該出不了問題。
因此,在宮門外等候的九阿哥便見到了一臉輕松的弘暄。
了解了情況后,九阿哥也稍微心安了些,便說他到城門去迎迎,眼下人手不夠,得叫他們趕緊投入戰斗,不能拖拖拉拉的在路上慶祝
說到這,九阿哥瞅了眼弘暄,心想,自己還真是急糊涂了,這不還有一生力軍嘛,于是,便叫弘暄即刻去給三阿哥拜年,他擔心特木爾完成不了任務。
弘暄聽了九阿哥的拖延計劃后,不知是該對九阿哥心生仰慕,還是該對九阿哥無語,想出這樣的法子,真是,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弘暄畢竟一直走的是睿智路線,突然要去玩一回無厘頭,弘暄面子上還真拉不下來,不過,目前貌似也沒其他更好的法子。
所以,弘暄是無比的想念弘歷啊,和九阿哥告別時,還再三請九阿哥待會兒見了安安他們,一定要將弘歷派過來支援,至于弘參和弘豐,他就不和堂弟們搶了…
九阿哥叫弘暄放心,他一定會將最猛的火力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不過,九阿哥沒想到的是,他在城門溜達了一個時辰,還沒聽到弘歷扯著大嗓門叫九伯。
九阿哥無法淡定了,留下一人繼續盯城門,派了一人去三阿哥府知會弘暄,然后便領著剩下的護衛打馬出了城…
九阿哥急啊,千萬不要是有叛徒滲透進了老十的核心安保隊伍,那可真是得出大事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弘政是堅持認為來報信的人叛變了…
安安一行人早就架起了篝火,將打來的野兔給褪了毛,也沒放鹽,就那么架上去烤了。
東茁的箭術實在拿不出手,折騰了半天,連麻雀也沒逮著一只,很是有些懊惱。
安安倒覺得很正常的,怎么能奢望一個被小混混打成豬頭的人能百步穿楊呢
所以,認為東茁是正常發揮的安安并沒鄙視他,人家就那水平啊。
見東茁躲在角落里羞于見人,安安反而還安慰他:“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不必妄自菲薄。”讓東茁很是感動。
其實安安是擔心,傷心的東茁沒胃口吃東西,萬一屆時需要給食物下點藥呢弘政已經證實,護院手里有所以,安安是在為待會兒勸東茁吃東西做鋪墊呢…
野兔快烤好時,留守在莊子里的護院便跟著送信人跟著沿途的標記找上來了,情緒是分外的激動。
不過,當他們看到有兩外人在時,便沒大聲嚷嚷,而是將安安請到一邊,興奮的通知安安,康熙今天宣布禪位了。
安安隨兩護院走到一邊時,弘政便自動的跟了上去,弘參一看,便也跑去了,弘參一摻和,弘豐也不淡定了,自然也跟了去,于是,非要親手殺野雞的弘歷便將褪了一半毛的野雞扔在地上,也跑了去。
所以,老十家和九阿哥家野炊的孩子同一時間一起獲知了康熙禪位的消息,大家全楞了…
半響,弘參才輕聲道:“皇瑪法必定名垂青史…”
弘豐也滿是欽佩的說:“皇瑪法真正是讓人望塵莫及…”
弘歷楞了半天,則道:“就為了日后的史書能提上一筆,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本來聽了這個消息就半信半疑的弘政聽了弘歷的發言,更是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了,不住的拿眼打量送信的兩人。
安安倒是對這些人很放心的,若不可靠,也不會給派來執行這等重任,再說了,就算是有人叛變了,要騙他們回去,還不如直接說老十沒獲罪呢,編康熙禪位,這也太扯了…
在安安看來,能想到這個謊言的,那都是非人類。
所以,雖然安安很是震驚,但卻不認為侍衛有問題。
但弘政卻在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很是警惕的問:“你聽誰說的”
來報信的人道:“太子妃親口說的,奴才一家都是太子救的,如今能在安居島好好的過活,全仗太子恩德,奴才做不出賣主求榮的事來。”臉上一副受侮辱的表情。
不知道內情的三胞胎覺得這對話有些奇怪,但弘參和弘豐沒吱聲,只是靜靜的觀察著,而弘歷則一臉的不在乎,直接問道:“怎么還扯上賣主求榮了弘政大哥,陳魚不是那種人…”
叫陳魚的侍衛真想跪在弘歷腳下舔舔弘歷的腳趾頭,這時節,信任可就代表了一切啊…
不想,弘歷又接著來了句,“他編這瞎話能得什么好處啊”
陳魚只好哭喪著臉道:“奴才真沒編瞎話。”
而此時,除了一個侍衛在那盯著大嘴巴傅清和東茁外,其余的也都圍攏了過來。
大家都是親密戰友,自然是信任陳魚的,可這消息吧,又的確太詭異了,大家也不敢打什么包票,除了面面相覷,便只能盯著安安,看安安怎么指示。
弘參和弘豐神色都帶了點緊張,瞧這架勢,許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而且好像還是不妙的消息…
弘歷也意識到了不妥,剛要張嘴發問卻被弘參給捂住了嘴巴。
安安想了想,拉過弘政,小聲道:“應該不會有問題,若陳魚真出賣了我們,大軍肯定跟在后面來了,不會只叫他一個人來傳話騙我們回去的。”
弘政卻不贊同,“你怎么知道皇瑪法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你怎么知道大軍沒在山下埋伏著關鍵時刻,多留個心眼絕沒錯,你想啊,禪位,這可是上古才有的事,想青史留名的帝王多了,可大伙怎么都不古的圣人啊因為大伙都不是圣人”說到這,弘政再次壓低了聲音,湊到安安耳邊道:“你覺得皇瑪法是圣人”
安安覺得弘政說得有道理,想了想,便叫弘政帶著三胞胎繼續朝前走,她回京打探消息。
弘政則說若真有危險,安安回去了就出不來,不如他回去走一遭。
安安心想也對,若真出了事,弘政肯定壓不住三胞胎,便叫弘政跟陳魚回去打探。
誰知弘政卻堅決不信任陳魚,“他若有歹心,我打不過他。”
安安叫他換一個人,弘政也不干,“將陳魚留在你們身邊,我也不放心。”
安安瞅了瞅在遠處繼續烤著烤兔的傅清和東茁,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你帶陳魚和他們倆一起回京,總能互相牽扯一下。”
弘政想了想,表示接受,他對自己忽悠的本事還是很有自信的,只要不是一下山就看到大軍,那么陳魚肯定是翻不起浪,傅清的功夫還是可以信賴一下的…
于是,弘政便囑咐安安趕緊變換路線,他會盡量拖延時間的…
安安道:“不了,我們就在這等消息,你該怎么拖時間就怎么拖,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朝天津跑了,待在這兒反而安全。”
弘政點點頭,“如果天黑前我沒來,那就是肯定出事了。”
于是乎,弘政便帶著迷糊的東茁和傅清,和一臉憤憤的陳魚開始在山里胡亂轉悠了…
等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帶著三人下山,一瞧沒大軍,稍微放心了下,惹得陳魚好一陣白眼。
路經老十的莊子,也沒發現異狀,心又放了些,陳魚已經在用鼻子哼了。
過了老十的莊子沒多久,弘政便發現,不對,有情況,前面怎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弘政惱怒的瞪了眼陳魚,打算一定要在人馬沒走近前,讓傅清殺了這該死的叛逃
不想,卻發現來者是自己的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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