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年大年初一,對于幾個皇子來說,注定是個無眠夜,無他,搬起石頭卻不曾想又砸到了自己的腳。
四阿哥和八阿哥察覺到了九阿哥的胡攪蠻纏招后,醒悟了,唆使人到康熙面前給九阿哥上了眼藥后,便開始做樣子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啊,用屁股想都知道九阿哥為什么要這么干,所以,這腦袋立馬就轉為向他們尊敬的皇阿瑪證明,他們沒背地使壞的心思———反正幕僚們已經知道了禪位這個消息,自己就算不在場,他們也會將分析研討會開得有聲有色的…
既然要證明,那自然就得有證人,于是乎,這下掉了個個了,九阿哥家的孩子想走都走不了了,四阿哥和八阿哥將他們視如己出啊,怎么能瞧著孩子們受委屈…
九阿哥的幾個兒子一門心思的只管纏人,沒去注意風向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于是乎,九阿哥身上的污水是被潑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一臟人了!而且,那些跑來給四阿哥和八阿哥拜年的皇孫們也都沒再挪窩,活生生的血淚史啊,太令人那個,那個驚悚了…
弘參和弘豐倒是很想插話,九阿哥府的小阿哥們也想將舞臺讓出來,可四阿哥和八阿哥不同意啊,所以,弘參和弘豐也只能被迫當起了聽眾,插個科打個諢還要遭到家伙的噓聲,誰不知道他們和弘政關系好啊…
等弘蟑他們意識到事情鬧大發了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就算他們著嘴不出聲,四阿哥和八阿哥也會引導屋里的一堆侄兒繼續討論…
弘參和弘豐好容易盼到可以結束的時辰,可四阿哥和八阿哥卻將其他侄兒放走了,獨獨又將他們留下,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故意讓他們不能回家聯歡去…
而三阿哥等弘暄走后,對著說蒙古語的特木爾那叫一個郁悶,郁悶后,三阿哥也開始動腦了,但還真沒朝纏人這方面想,以為老十事來擺個姿態,拉攏拉攏他這個當哥哥的,以便登基后,能在大伙面前演演兄弟情深,誰叫老十家的男丁少啊,當然只得拉特木爾來充數了,不過,看在弘暄跑來坐了一會兒的份上,三阿哥決定大度點,不和老十計較。
直到管家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九阿哥的四個兒子鬧大發了后,三阿哥才回過味來,氣得夠嗆,怪不得自己這府里后面就沒侄兒們來拜年了呢,同樣是鬧事,自己這怎么就來了個特木爾,連點人氣都沒有,當然了,三阿哥最郁悶的是沒法獲得第一手資料去給九阿哥的傷口上撒撒鹽…
因此,當弘暄和弘歷匆匆趕到時,那簡直就是撞口上了,三阿哥是絞盡腦汁的要弘歷揭發九阿哥的罪狀,實在不行,透露亣點老十的丑行也湊合…
哪知弘歷得了一大堆的額外獎賞后,說來說去,說的還是自己當娃娃元帥的趣事…
為什么弘歷會得到一堆的賞錢呢,因為弘歷擔心自己的一行人的舉動會惹惱了伯伯們,萬一遇到小氣的,將壓歲錢給克扣點那可不虧大了,他可是盼著用壓歲錢來多還點債的,而且反正有紅選在,他也不擔心,見了三阿哥后,就主動要求區間三福晉——一般壓歲錢都由嬸子來發,三阿哥當然不準,弘歷也不好明說,只好趁弘暄和三阿哥說話時,悄悄問特木爾,三阿哥給壓歲錢沒,不想被三阿哥聽到了,弘歷欠債的事,三阿哥先不知道都難,因此,立馬決定拿金錢腐蝕弘歷…
所以,弘歷是轉了個盆滿缽滿…
如果弘暄此時走,三阿哥是巴不得的,可弘暄不放心啊,見弘歷看著金瓜子、銀裸子那臉笑得都瞅不見五官在那了,弘暄是十分的擔心,怕弘歷高興過了頭,萬一說漏了點嘴,那可麻煩大了,要知道,自己阿瑪和額娘的私房話有許多可駛得上砍頭的…
不過,當安安來換班時,弘暄想走了,三阿哥卻不讓了,為什么啊?
因為三阿哥認為,自己這邊沒人氣,那就得要一個有分量的來壓場,反正弘暄在一旁坐著還是坐著,又不耽擱他誘供弘歷,所以,康熙眼前的大紅人弘暄便被應留下了…
不過,被留得晚到不是三阿哥故意的,而是不知不覺的,錢都花了,總想看他起個泡吧…
因此,弘暄四人晚歸,真不怪三阿哥…
不過,不管是不適意的,反正老十家的孩子全被鎖在宮門外了,還是特木爾好,什剎海那邊雖然不是他的家,可那邊的大門可是常打開,開放懷抱等著他呢…
而在大家匯合時,弘歷知道弘參和弘豐是被人惡意給攔下的,而且還兩手空空,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對于九阿哥的名聲問題,弘歷不怎么在意,因為書上說了,謠言止于智者…
所以,當發現的確回不了家后,弘歷便堅決要求繼續拜年,要把堂子找回來…
于是乎,被催的四阿哥剛聽幕僚匯報了一小節,就聽管家說,弘歷來拜年了…
四阿哥吸取了下午的教訓,直接叫管家將弘歷拎到后援去,還叫加派人手、是必要將書房給圍個水泄不通,讓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不想,沒一會兒,四福晉就派人來找四阿哥了,說弘歷在說,“四伯怎么大年初一晚上還在忙,比皇瑪法還忙,到底在忙什么啊?是朝廷出大事了,還是府里出大事了…”
氣得四阿哥當著幕僚的面扔了個茶杯,扔完后,還得平息一下情緒去見弘歷,免得這小子明天在康熙面前亂說一氣…
見了弘歷,四阿哥就知道自己慘了,因為弘歷說他進不了宮,吆喝四阿哥一家一起歡度新年的第一個晚上…
而八阿哥處取得是弘豐,雖然弘豐下午就去的八阿哥府,但弘豐認為,他熟悉情況,去了才能有的放矢,反正八阿哥又認不出他來,報弘參的名號就是…
八阿哥自然也不見,但弘豐卻對八福晉說,他聽說大年初一來拜年,如果沒見到家主,那家主這一年都會走背運,而且還一本正經的說是得道的喇亣嘛說的…
婦人對神鬼都是很敬畏的,于是,趕緊叫人將八阿哥請過來,八阿哥氣得告訴小廝,“給福晉說,喇亣嘛不過春節!”
但是,沒一會兒功夫,八福晉又派人來了,說“弘參”哪是拜年啊,嘴里說的全是讓人忌諱的話,叫八阿哥趕緊出來見見,將人打發了要緊…
不想,八阿哥出來后,卻被“弘參”拉著請求對他來年的學業計劃加以詳細指正,這一指正就沒完沒了…
弘參本來想去四阿哥府的,但弘歷說他在三阿哥出得了太多銀子了,不好意思再去第二回,執意要去四阿哥處,所以弘參只好讓賢了,不過,弘參再三阿哥處倒沒費什么功夫,因為三阿哥的幕僚告訴三阿哥大勢已去,順應形勢吧…
所以弘參一到,就受到了三阿哥的親切接見,讓弘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不過,三阿哥也想讓弘參趕緊走,雖然分析結果出來了,但總得給他時間消化接受啊,哪知弘參就像屁股給粘在板凳上似的,弄得三阿哥不得不強顏歡笑,雖然心里滴的血已經夠接一大盆了…
而弘暄和安安則去了九阿哥府,一來,九阿哥需要安慰,二來,也擔心弘蟑他們再挨板子。
弘暄和安安趕到時,九阿哥府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太異常了,弄得弘暄和安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趕到正廳一看,九阿哥坐在上位,臉上是悲怒難辨,九福晉站在下手,不住的擦眼睛,弘政領頭帶著四個小阿哥跪在地上,勸耷拉著腦袋…
弘暄心想,弘政你低頭干嘛啊,這可不是你分擔罪過的時候,得趕緊勸啊…
因弘政不給力,所以弘暄和安安對望一眼,也給九阿哥跪下了,弘暄道:“九伯,弟弟們也是出于無奈,您別怪他們了,說來這些事該我和弘參他們去辦的,九伯,您就當是我們說錯了話,要罰就罰我們吧。”
安安也道:“九伯,光說吉祥話,還真說不了多久,您就體諒一二…”
九阿哥悲催道:“你們倆起來,別理這群狗崽子,有這么說自家阿瑪的嘛?如今也可比后爹還后爹…”
弘暄和安安自然沒起,依舊跪著,因不知道弘蟑他們具體是怎么污蔑九阿哥的,所以也不好從這方面下手進行寬慰,只好轉了個話題,弘暄問道:“九伯,皇瑪法怎么說?”
聽弘暄提起康熙,九阿哥立馬覺得兩腳生疼,打起泡了啊,回家又沒脫靴子…
九阿哥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都起來吧。”
大伙這才全站了起來,安安立即走到九福晉身邊,拉住九福晉的胳膊,以示安慰。
九阿哥看著弘暄,道:“你來的正好,幫爺想想,這事該怎么了,你皇瑪法那,怕是不好交差…”
于是乎,大家便知道九阿哥在紫禁城很是鍛煉了一回腳力…
安安當即關心道:“九伯,需要泡泡腳不?”
那體貼今兒讓九阿哥后悔啊,怎么不讓四格格和五格格一起來正廳呢,不過轉眼又一想,若自己閨女不問這話呢?算了,還是留個念想吧,只好還可以認為自己也是有閨女疼的…
于是,九阿哥在輕言細語的告訴安安不必后,方追問弘暄對康熙的了解,康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弘暄也沒想明白,康熙每做一件事那可都是有深意的,于是,九阿哥全家都開始想了,康熙到底要怎樣的一個結果…
弘蟑他們很忐忑,也很沮喪,畢竟子不言父過,他們若被冠以不孝的罪名,那以后還怎么混啊…本來是沖著爵位和莊子去的,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自己全家的名聲也都給毀了…
九阿哥也很郁悶,不管承認不承認,自己的名聲肯定得臭大街,所以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怎么將孩子們給摘出來,看著一臉沮喪的四個小兒子,九阿哥郁悶的想,若是弘參他們,肯定不會鬧出這等鳥事來,唉…
想到這,九阿哥才想起來,怎么沒見到三胞胎呢,便問:“弘歷他們呢?”
當聽說弘歷他們又自告奮勇的再繼續執行任務后,九阿哥有些虛脫的問道:“弘參和弘豐,爺不擔心,可弘歷會不會說錯什么啊?”
九阿哥認為,若老十今晚也壞了名聲,拿自己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弘暄笑道:“應該不會,在三伯那,一下午都是他子哈所,沒說錯什么,銀子倒拿了不少。”
九阿哥更郁悶了,差距啊…
但差距在打,弘蟑他們也是自己的兒子啊,所以,九阿哥便道:“弘暄,好好幫爺想想,怎樣才能讓這幾個蠢貨有驚無險…”
弘蟑他們聽得那叫一個激動,原來在阿瑪眼里,自己還是值得被保護的啊…
但瞧著弘蟑他們感動的摸樣,九阿哥更氣了,虎毒還不食子呢,難道自己還比不過老虎?…
而老十此時也很郁悶,按說宮門下鎖了,康熙給個手旨就行,可誰知,康熙壓根不管,太監隔著緊閉的大門告訴老十,康熙已經自顧自的熄燈睡覺了,無奈,老十只好和侍衛一起給康熙站崗放哨…這大冷的天,老十怎么想怎么覺得凄涼…
關鍵是老十認為自己沒錯啊,憑什么要受冷風吹呢…自愿去妓院找姑娘那嫖客,被逼伺候女人的,叫叫男妓,但人家好歹伺候的也是武則天啊…
老十覺得改天抽時間還得給康熙好好念叨念叨,于是便在寒風中想了一夜的說辭,楞是連個噴嚏都沒打…
而其木格也是一夜未成眠,怎么一個個的都沒回家呢?老十就算被康熙留下來秉燭夜談了,但孩子們呢?不是說安安在宮門口晃了一下的嘛,那就是說回城了,可回城后怎么不回家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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