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九十二 侯爺府里的混亂開始了前奏

九十二侯爺府里的混亂開始了前奏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九十二侯爺府里的混亂開始了前奏雙姨娘聽到了紅衣的話,她有些茫然的看向紅衣哭道:“孩子沒有了,我的孩子,報應啊——!”她一把抓住了紅衣:“郡主,你原諒我吧,我真得不是本心,我只是太怕姑娘了,不敢不從啊,郡主你要相信我啊!可是,可是我的孩子、孩子已經沒了!孩子已經沒了!郡主原諒了我,孩子也回不來了!郡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雙姨娘的話說得語無論次,她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倒底想要說些什么。失去孩子的痛苦、對紅衣的愧疚糾纏在一起涌上來,讓她更是混亂了。

紅衣盡力的安撫著雙姨娘,可是不管她說什么,怎樣安慰,雙姨娘就是不停的哭號著,神情激動得不能自已,在貴祺又一次不耐的喝聲后雙姨娘的聲音雖小了,但還是不能安靜下來。{閱讀網

紅衣沒有辦法,只能讓人點上了安神香,又使了人煮了一碗安神的藥給雙姨娘服了下去,雙姨娘又哭了一會兒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紅衣并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到對于仇人還可以用什么大道理去感化。只是這個雙兒不是主謀且本性良善膽小,她只是出于對香姨娘的害怕不敢反抗而已,后來也對其所做事感到后悔萬分了。現下孩子也沒有了,就算她有什么錯也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懲罰了。

紅衣看雙姨娘睡了,她嘆了一口氣后扶著布兒的手轉身往外走:“郡馬請便吧。走時就不用來道辭了。”就這樣自管自地走了。

紅衣不想留在這里與貴祺討論是他哪個妻妾害了雙姨娘,更不愿意聽他說毒害英兒和雁兒的不太可能是香姨娘。紅衣對于這些事情不再掛心了,她就要走了,這些事兒是貴祺的事。與她何干!

貴祺心里是亂糟糟的,他看了看雙姨娘也起身走了。他到外書房去了,今日地事兒他要好好想一想才行。{文學閱讀網}所以菊院他就沒有回去,甚至也忘記了明秀還在平安別院里呢。他今天的心是真的亂了。

紅衣回房后,布兒一面伺候她更衣睡下一面問道:“明日我們還能起程嗎?”

紅衣疲倦的嘆了一口氣:“過兩日吧,總要等雙姨娘的情緒平靜下來才可以啊。不要說你們。我也心急著要走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布兒沒有再說什么,給紅衣放下了帳幔道:“郡主不要想太多了。早些睡吧。”

紅衣合上了眼輕輕點了點頭:她今日還真是累了。

布兒出來后,綢兒三個圍上來:“郡主沒事吧?”

布兒揉了揉太陽穴道:“怎可能沒事兒?我跟了一天都累得不想動了。一天早進宮送皇上太后出行,然后安排送東西到郡主府,又去拜訪了先生,本來接著可以用完飯好好歇一歇地,誰知道出了雙姨娘這檔子事兒。就連去莊子的事兒也要延后再說了。唉——,你們說郡主有事沒事兒?身子不累,這心也累啊。你們是沒有看到,我們那郡馬爺,居然連雙姨娘落水也要牽扯到我們郡主身上來,真真讓人無語!”

紗兒聽了氣道:“這候爺怎么如此不堪了呢?原來他和郡主兩個人不是這個樣子。{閱讀網”

綢兒冷冷一笑:“原來?原來郡主在他看來是一朵花,現在他看別人是一朵花了,郡主對于他來說成了一座山!他巴不得搬開這座山呢!”

布兒歪著頭。閉上了眼養養神:“緞兒值夜是吧?緞兒快去過去吧,我怕郡主萬一睡不著要茶要水的什么地,小丫頭睡得實了聽不到。”

布兒說完看向紗兒道:“不堪?雙姨娘今兒情緒非常激動。說出了當日香姨娘設計毒害少爺和姑娘的事兒。可是我看那個侯爺,我們的郡馬大人有些不相信呢?居然還問我們郡主信不信?!真是沒有天理了!”

紗兒和綢兒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過了一會兒綢兒才冷笑道:“對于我們的郡馬大人來說,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

紗兒氣呼呼地道:“所幸就要走了,不必再看到他那個讓人生氣的臉!”

布兒無奈的道:“要晚兩日了,雙娘娘的情緒非常激動,再說小產怎么也要調養一下不是?唉——,只是苦了我們郡主了!”

布兒拍了拍紗兒道:“郡主要是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的當然就不會受苦了。”

綢兒敲了敲紗兒的頭道:“你呀,有心有肺的很!行了吧!郡主想得太多?郡主是牽掛地人與事太多了,和你一樣的除了小豬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紗兒摸摸被敲的地方這次沒有反駁:“我們郡主這么好的女子真要這么孤苦一生了嗎?這日子也太無趣了些。”

布兒也嘆了一口氣:“我想得也是這些,我們必竟不能什么可能代替的,有些是我們再有心也給不了郡主的。唉——,郡主往后沒有人疼,這日子想想就讓我心酸!”

綢兒也嘆了一口氣,抱著膝坐在床上:“世上沒有好男子啊,哪個男了不納妾?我聽人說農夫多收了幾斗米還想納個妾呢,何況這些達官貴人!不給男人納妾也是犯了七出的嫉妒,可是有了妾這家里就不得安寧了!唉——!”

紗兒皺起了眉頭道:“郡主其實也不是斗不過她們,為什么白白讓給了她們呢?”

布兒長長地嘆息道:“郡主累了,不想斗了。文學閱讀網就是這樣,沒有其它地原因。郡主跟我說過:斗完這個還有那個。再說了侯爺的心不在郡主身上了,爭來又有什么意思?要說也是,看看我們這位侯爺,我有時候都不敢相信他真得是三前以前地那個侯爺。算了,不要說了,不許在郡主面前提這些,讓她煩心知道么,紗兒?”

紗兒道:“知道的,又不是只有你們知道疼郡主,我紗兒也是一樣的。”

綢兒接道:“除了吃以外和我們是一樣的。”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玩話就各自睡下了,她們也累了一天了。

窗外,蕭云飛靜靜的立在暗影處,不言也不動,似乎亙古以來就已經站在那里了。

老太太聽說雙姨娘落水的事兒后,呆呆的坐了半天,過了半天才喃喃的道:“云娘,是不是原來我們那時候的事兒現在又要重來一遍啊?這是不是報應呢?”

云娘不好回答這樣的話,只能道:“老太太想得太多了。”

老太太呆呆的重復了一遍:“我想得太多了?真的么?祺兒為什么只有兄弟一人?云娘你不記得了么?”

老太太說到這里一把抓住云娘的胳膊,因用力過猛,指甲已經都陷了云娘的肉里,云娘痛得輕輕哼了一聲,老太太卻沒有知覺:“云娘,你說現在像不像?是不是很像?為什么?你說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呢?”

云娘不好去瓣開老太太的手,只好忍著痛道:“老太太多慮了。只是意外罷了!”

老太太松開了云娘的手,不再說話,只是呆呆的坐著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云娘悄悄打量了幾次老太太,老太太也沒有發覺,只是坐著不動想著心思。云娘嘆了一口氣:這還能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這府里的大權?不就是為了以后的地位?就像老太太年青時一樣。

老太太不知道是香姨娘做的還是明秀做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絕對是這二人之一,倒是郡主早早把雙姨娘弄到梅院去看來是為了保護她了,可是還是被人惦記去了。

老太太現在想得不是倒底是誰把雙姨娘撞水里去了,而是在想是不是她做錯了。如果她沒有把香兒弄進來,那么不會有英兒和雁兒中毒草的事兒發生;如果她沒有把香兒和明秀弄進府來,也就不會有雙姨娘的落水事兒發生。難道真得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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