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九 蕭云飛的傷感

九蕭云飛的傷感

紅衣聽了不經意的問道:“蕭護衛年齡不小了吧?既然喜歡小孩子為什么還不成家呢?”

蕭云飛神色不變的道:“屬下在宮中任職時是不許成親的,要到了年齡不必在宮里輪值時才可以成婚,并且也是由皇上指婚的。”

紅衣聽了點頭,這些皇族的密聞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原來如此。不過現在沒什么了,蕭護衛喜歡上什么樣的姑娘都可以了。”

蕭護衛欠了欠身子:“屬下沒有想過這些,屬下也與兄弟一起慣了的。”

紅衣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不過是閑話而已,她就轉了話題:“英兒他們到哪里去摘果子了。”

蕭護衛道:“就在不遠的地方,一時就會回來的。郡主是讓屬下去看看嗎?”

紅衣搖頭:“只是隨口問問罷了,讓他們玩一會兒吧。”

柳三郎回來了,先和紅衣見了禮:“見過郡主。”

紅衣點了點道:“一向辛苦柳護衛了。”

柳三郎躬身道:“不敢。”然后看紅衣沒有話說了才對蕭護衛道:“已經告訴宋總管了,宋總管已經去通知福總管去了。”

紅衣聽了道:“少時就要有大隊人馬來了,福總管與花嬤嬤必不會放心的。如果只是告訴布兒再叮囑幾句還好些,現下福總管知道了必會帶人來接的。還是把英兒他們叫了回來,我們下山吧。”

蕭云飛躬了躬身:“是的郡主。”然后對著柳三郎一點頭,柳三郎就閃身去找英兒他們了。

紅衣自大石上站了起來。她拿起了綢兒地手帕放在了一旁,然后拿起了蕭云飛的衣服抖了一下,蕭云飛已經接住了衣服的另一邊說道:“郡主,這些屬下來就可以了。”

紅衣笑道:“沒什么,只是壓得有些皺,抖一抖感覺會好些。”

蕭云飛抖手間又穿在了身上:“沒什么。不過一件衣服而已。”外衣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他穿著練武的勁裝。外衣裝飾的作用更大一些。這本來就是對侍衛地基本要求。

紅衣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有些酸痛。蕭云飛見了道:“郡主,要不要屬下去通知人抬小轎上來?”

紅衣搖搖頭:“不用,只是很久不曾走過這許多的路,所以手腳有些不習慣而已。”

蕭云飛奇怪地想到:難道原來的時候郡主還走這么長的山路不成?不過他卻不好問出來的。

紅衣走動了幾步:“一會兒就好了,也不是沒有走過山路的,想那個時候被人追殺時,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山路呢,比現在走得山路要多好多的。后來為了迷惑那些暗中追查的人每日里都在山里轉來轉去的。真不知道一日要走多少山路呢,也不曾這樣酸痛過。想來是這些年來一直在府里不怎么出來走動的緣故,要多多走動走動才好啊。”

蕭云飛聽了心里一驚:“被人追殺?郡主——,什么人會追殺郡主呢?”

紅衣聽到了蕭云飛地聲音有異。轉頭笑道:“很久以前的事兒,那時候我還沒有被冊封為郡主。還是個小姑娘呢,那時候——”她沒有再說下去,她這時也想起了正是那個時候認識了貴祺,并與他一起逃生,然后他到了大將軍府提親,再然后他們成親了。

想著想著她的心情低落了下來,轉過頭去看向了遠方,那些日子真得太遙遠了,遙遠的已經被人忘記了吧?人是極易變地。想想原來再看看現在。貴祺就如同換了一個人般。

蕭云飛看紅衣一下子低落了起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亂開口。只能在她身后站著癡癡的看著這個明顯傷心了地女子。

好一會兒紅衣才回神,她暗嘆了一聲:總是有些失落的,就是已經不在當他是家人了,可是那些往事想起來依然讓人傷神呵。

她自嘲的一笑,振作了一下了精神:“怎么這么長時間英兒和雁兒還沒有回來呢?那采果子的地方距這里很遠么?”

蕭云飛聽到紅衣的話心里一驚: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已經過了很久了!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他答道:“有遠有近,也可能是英兒他們高興到較遠的地方去了也未可知。不過這山里沒有大的野獸,更沒有傷人的野獸,柳三郎也已經尋了過去,郡主寬心就是。想來也快回來了。”

紅衣點了點頭:“我不擔心這個,只是這時辰也不早了,今天還要辦滿月酒,很多事兒還要安排,回去太晚了怕來不及。”

蕭云飛看了看天色:“不晚,還不到用早飯地時辰。只是郡主一個人在此也不安全,否則屬下可去看看。”

紅衣笑道:“沒什么,只是我有些心急罷了。我們再等一等,如果再不來,蕭護衛就去看看吧。”

蕭云飛躬身答應了。林子里地花草在陽光下舒展開來,有些不知道名的小花也開了幾朵。紅衣看了有些心喜,就起身去摘了幾朵嗅了一下:“有些香氣呢。”

蕭云飛看著那黃色地小花道:“野花總是有些香氣的,太多家養的花已經太過嬌柔了,失去的不只是香氣。”

紅衣聽了看了一眼蕭云飛,他的神色中有了一絲傷感,不仔細看真得不容易看出來。

蕭云飛感覺到紅衣探究的眼神,忙收拾了心情道:“這些花兒也不值什么的。”

紅衣沒有再說什么,蕭云飛的身子卻僵了僵,然后對紅衣道:“英兒他們回來了,不過好像有些麻煩。郡主在這兒不要走動,屬下去看一看。有事兒郡主大聲呼喚屬下立時就會回來。”

說完身子閃動間不見了人影,一會兒蕭云飛他們全部都回來了,也沒有什么大的麻煩,不過是綢兒扭到了腳,柳三郎扶著綢兒回來的。這就是他們遲遲回不來的原因了。

蕭云飛用他與柳三郎的外衣與兩根木棍做了簡單的軟轎,把綢兒放上去,兩個男人抬著她,紅衣牽著兩個孩子的手一行人下山去了。

原來,是綢兒要摘一個高處的果子,不留神腳下滑了一下就扭傷了腳。綢兒揀了一根木棍拄著,和兩個沮喪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回來時遇到了去找他們的柳三郎。

紅衣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福總管也帶著人到了。然后綢兒和紅衣上了轎子,兩個孩子跟在蕭云飛的身后走著,按他的話說:這也是練武的功課,不可以坐轎子的。

到山莊剛剛是早飯的時辰。花嬤嬤和布兒幾個少不得要埋怨綢兒幾句,看她受傷也不好老說她什么。布兒使了人急急去請大夫來看綢兒的腳傷,前頭宋總管送過來信兒說已經去請了。

實際上花嬤嬤她們最想埋怨的人是紅衣,不過她們不好對紅衣直接說什么,只能對著受了傷的綢兒了。主子以后要是總這樣任性也不是法子啊,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直要嚇死人的。

紅衣她們用過早飯后,孩子們就去上學了,紅衣讓小丫頭們好好看著綢兒,她和花嬤嬤、布兒幾個開始處理起滿月酒的事

紅衣先看了給孩子們識物的東西,然后就到后面去看孩子們了。孩子們的新衣宋家娘子在昨天晚上就送了過來,里外全新的。

孩子們已經換好衣服了,連包裹的小被也已經換成新的了。兩個孩子正在小床上咿咿呀呀的玩著手里的小鈴,聽到小鈴的響一聲就會笑起來。

紅衣抱起了杰兒道:“小乖乖啊小乖乖。”

雙姨娘卻在一旁道:“郡主,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嘛,就這樣不聲不響的上了山,一大早起來就嚇得我們三魂失了二魂半。”

紅衣看了雙姨娘一眼:“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也讓柳護衛送了信兒回來啊。我一個大活人能有什么事?你們是太緊張了。”

雙姨娘聽了眼圈一紅:“我們太緊張了?我的郡主娘娘,您可是我們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也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心尖肉!這一下子不見了,我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紅衣聽了一愣,看了看花嬤嬤與布兒,再看了看雙姨娘,她放下了杰兒轉過去拉起了雙姨娘的手,又喚過來了花嬤嬤與布兒道:“是我不對,我一時興起沒有想到這么多,以后保證絕不會了,可好?就原諒我這么一次吧?”

花嬤嬤試淚道:“郡主,你可不要再嚇老奴了,老奴這心還沒有落下去呢?”

布兒扭過頭去聲音有些哽咽:“郡主想要去散心,我們當然是高興的,只是到哪里去說一聲,多帶兩個人,我們心里也踏實不是?”

紅衣連連保證以后絕不會再不聲不響的出去了,眾人才回轉了過來。一起逗弄兩個孩子并說起了滿月酒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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