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九十 貴祺待客因疑心

九十貴祺待客因疑心

來喜兒聽到貴祺相問笑瞇瞇的答道:“郡馬您說貴客還真是說對了,莊中的貴客只有三位,就是二王爺和二王妃,還有楚先生。對了,大將軍也在莊內,正在廳上陪客呢。”

貴祺本就失了皇上的歡心不再上朝,再加上這幾日因為明秀和香姨娘鋪子的事煩心,所以他竟沒有聽到大將軍回京的消息。

這時聽到大將軍也在莊子里貴祺的心就一跳:他對于大將軍的大嗓門與鐵拳還是怕三分的——紅衣出府另居,雖說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必竟府里多了一位夫人不是嗎?大將軍可不是講理的人,貴祺不自禁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貴祺認真想了想,莊中有許多貴客,大將軍就是再不講理,也不至于會當著客人的面打他吧?如果他知道大將軍當著二王爺的面兒打了二王爺的侍衛侍長,他一定不會如此想了。

因為放心了不少,所以貴祺的心思并沒有在大將軍身上停留很久,他轉念就想到:只是二王爺來此是做什么,皇上讓他來探視紅衣?皇上和太后也待紅衣太好些了吧?如果對紅衣如此好,為什么會不讓我上朝呢?

想到此處的貴祺心里又有了另一種不滿,不過想起府中的情形與老太太囑咐,他拋開了這些念頭。隨即又想起還有一位客人呢:這個在莊中做客的楚先生,是不是京中的那個楚先生呢?他和紅衣并不相識,來此做甚?

心頭不停的轉著這些念頭,貴祺看了身邊的老總管接著問道:“不知這位楚先生是哪位楚先生?”

來喜兒伸手相讓貴祺先走,他在身后相隨說道:“還能是哪位楚先生?當然就是楚一白楚先生啊。”

貴祺皺了皺眉頭:“真就是京中的楚先生。沒有想到郡主交友廣闊,這莊子里還挺熱鬧的啊。”

貴祺還是有些沒有忍住,說出一句有些抱怨的話。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不過老總管的反應讓他放下了心來。

來喜兒笑瞇瞇的一副絕對無害的樣子:“倒不是我們郡主交友廣闊,楚先生是和大將軍一同來地,是大將軍約了他來做客的。說到莊子里熱鬧倒真是的,不只是這幾位貴客。就是靖安郡王這幾日也是常來走動的,說起話來郡王倒有兩日未曾來了吧?想來今明兩日也要過來了。”

貴祺地腳步不由自主地更是慢了下來:“靖安郡王?他也在別院沒有回京嗎?只是他到我們莊子里來做什么。往日就常常走動嗎?”

貴祺本來后悔剛剛話說得冒失了。可是聽到老總管回地話后。他再一次沒有忍住。說出來話也是極為不中聽——不知道為什么。他實在是容不得紅衣身邊有男人出現。而且個個都比他爵位要高。還一副比他能干地樣子。

來喜兒可是不曾有過地好脾氣。真是做到了有問必答:“靖安郡王是來陪二王爺和大將軍等人作耍地。往日里只郡主一人在莊中。我們不太方便待客地。靖安郡王不過是送張拜貼來。我們也回了地。”

貴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了:聽這位老總管地話也說是家中沒有男主人。既然莊子中沒有男主人主理。紅衣一個女人周旋于這些貴胄之間像什么樣子?當他死了嗎?

最讓貴祺不舒服地就是靖安郡王死了王妃后家中連個妾室都沒有。而那個楚先生家中倒是有一堆兒地美人兒。可是卻一直沒有娶過正妻!這樣地人都來莊子里流連是什么意思?!

來喜兒看著貴祺地神色變化。早已猜倒他問這些話地用意。他禁不住在心底搖頭嘆息:此人遠遠不配郡主啊。在事關他自身與合府上下地存亡關頭。居然還能心疑郡主是否紅杏出墻。此人真真是要不得啊。

貴祺在前面走著,不過幾步路的事情,可是他卻走得極慢,心頭更是思緒煩亂:一會兒想起府中的事情,一會兒想起莊子中的客人,他無論如何也定不心來想一件事情。

貴祺進了他暫住的屋子里后終于下了決心要到前廳看看,再怎么說他也是這莊子的男主人。既然莊中有客人他沒有不見的道理不是?而且還都是男客。

貴祺想到這里對來喜兒道:“來總管,讓人給我準備些水我要梳洗更衣,然后到前面去待客。”

來喜兒還是笑瞇瞇的:“是的,郡馬。老奴馬上就去吩咐。”

貴祺來到莊子里后,因為宋勇與來喜兒等人地態度,心里也安定不少。至于紅衣,他感覺自來就是如此:平靜而淡然。沒有他想像中的閉門羹,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喝罵,這讓他感覺明秀和香姨娘惹下的禍事兒。紅衣八成不會不管的。

來喜兒沒有回前廳。按理來說,他是皇上賜下來伺候紅衣的,而且品階極高,不會親自來伺候貴祺的。他只是郡主的奴才,不是李侯爺的奴才。

不過來喜兒有來喜兒地打算:他對這位侯爺知之甚少,他想多多熟悉一下這位李侯爺,所以他才親自伺候在外面。來喜兒此舉也讓貴祺感覺自己在莊子里得到的待遇不錯,這至少可以表明紅衣還是在意他的。

紅衣正陪二王爺等人說笑呢,來喜兒帶著貴祺進了廳。紅衣看著貴祺進來。雖然有些奇怪他為什么要到前廳來。面上倒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他要做什么。來喜兒進來行了禮后就立在了門邊兒。不再多話。可是廳中在座的人見到貴祺后,各人感覺卻是不同的:二王爺二王妃那是心中一驚,二王妃的臉色都微微發白了;大將軍是非常的生氣,恨不能上前先打他兩拳,可是卻要忍住,所以他的臉色倒是有些變紅了;最正常地楚一白,貴祺看向他地時候,他還微微點頭致意了一下。

屋中的人貴祺倒都認識地,他上前按著尊卑遠近一一行禮,先給二王爺和二王妃請了安;再接下來就是大將軍了,他拜倒行禮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的:“岳父大人安好。”他實在猜不出大將軍會如何對待他。

大將軍掃了一眼廳中的人,尤其是看了一眼二王妃,在這種情形下他當然不會給貴祺難看——這樣等同于間接給紅衣難堪一樣。所以大將軍雖然心里痛恨貴祺到了極點,可還是點了點頭,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起身吧,我還好。你見過楚先生吧。”

貴祺萬沒有想到泰山大人就這樣輕輕的放過了他,不過能這樣最好,他當下就依大將軍的之言同楚一白見過了禮:“楚先生,我們一向少見,今日有此機緣可要多多親近才是;雖說山居簡陋些,先生也莫要過于客氣,多多游玩幾日。”

貴祺倒是也知道此人在皇帝面前的份量,讓他得罪這個人他是不會,雖然他極為不喜看到楚一白出現在他妻子的莊子里。

楚一白客氣的道句:“侯爺好。在下倒是相擾了平郡主幾日了。”然后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貴祺自在紅衣對面的椅中坐下:“郡主到莊中避暑,京中府里卻離不開人,以致于眾位貴客臨門,而我這主人卻不在,實在是怠慢了。”

二王爺一笑:“我不過是來看看王妹在莊子中過得好不好,倒也不算是來做客的;只是王妃多日與王妹不見了,女人家話多這才多盤恒兩日罷了。”

二王爺看到貴祺就知道京中的情形緊張了:清風山莊供給了侯爺府什么貨色,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李侯爺來莊子里找郡主,只可能是為了一件事兒——那些貨色出了大問題。

二王爺還算鎮定,一樣的談笑著,應酬起來倒也不見什么不同。只是二王妃相對來說就差些了,她因為緊張擔心居然放過了如此好的機會,沒有用話來刺紅衣。

二王爺看了看紅衣,又對貴祺道:“郡馬今日來莊子,可是要接我們王妹回府的?”

這句話也不是沒有意義的,二王爺不過是想把紅衣拉下水罷了。這樣對于他來說,安全更多一分。所以,他是非常愿意助貴祺一臂之力,把紅衣給接回去侯爺府中,這樣才可以把紅衣綁在侯爺府這條船上,也才可以讓二王爺等謀求到更大的利益。

貴祺倒沒有想到剛剛坐下就有人給了他這么好的臺階,他當然要順勢而下:“二王爺真說對了,臣的確是來接郡主回府的。必竟這一下雨天兒已經涼了下來,臣也是怕郡主與孩子們在莊子中呆得久了會著涼的;而回府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臣怕郡主累著了,所以過來打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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