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老太太細究因
大將軍啊了一聲:“我說那丫頭進來送粥的時候,怎么看著她那么面善呢,原來是我們家的丫頭啊,嘿,還真認不出來了;不過,我們家的丫頭我本來也不認得幾個。”
嫂嫂們連連點頭,大將軍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是極為好相處的,對于這個公公,她們還是沒有太多的怨言——如果能不發脾氣就太好了。
紅衣站起身來笑道:“父親,她們跟我嫁出來時還小,您現在就是認不出來也極為正常;好了,我聽您的吩咐,去瞧瞧楚先生怎么樣了,您要是餓了,再讓人取粥來喝就是了;還有,父親,我想請您和楚先生到外院客房去住,好嗎?楚先生住在內院必竟是于禮不合。”
大將軍點頭:“這樣甚好,啊,對了,讓我和楚一白那小子住一起吧,一個人整日躺在床上無聊的緊。”
紅衣笑道:“父親說什么呢?這可是不行的;您想啊,嫂嫂們每日必會過來看您,您同楚先生一室,讓嫂嫂們怎么辦?還有,楚先生既然來到女兒府上就是客,女兒哪能如此薄待于人呢?”
大將軍想想紅衣說得有道,只好無奈的道:“好吧,一切都依你;去吧,去吧,你去看看楚一白那小子醒了沒有,我這里有你嫂嫂們呢;再說,我讓人去叫英兒雁兒了怎么還不見來?”
紅衣笑著搖頭囑咐父親莫要同孩子們玩得時間太久,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才是,這才轉身出去到另一邊房中探視楚一白。
楚一白也已經醒了,并且已經在丫頭的服侍下用過了粥,正躺在床上看書。
紅衣人未進屋,丫頭已經進去報了,楚一白也就坐了起來,見到紅衣一抱拳:“有勞郡主,在下十分不安。”
紅衣坐在了椅子上:“楚先生不必客氣,就當這里是自己家吧;”說到這里紅衣忽然想起了楚一白家里的情形。她咳了一聲掩飾道:“這也沒什么的,楚先生正好同我父親一處便于御醫們診治;這次醒來,楚先生感覺可好些了?”
楚一白又一抱拳:“謝郡主關心,在下好多了。”
紅衣道:“這樣就好;楚先生可用飯了?”
楚一白點頭:“已經用過了。有勞郡主掛心。”
兩個人來來去去就是一些客氣話。屋子里雖然有丫頭在。可是卻沒有其它主子。就連來喜兒也不在。楚一白忽然間有了一絲不自在。所以言談就變得極為客氣。
紅衣也是因為如此。所以舉止也極為有禮。遠不若原來兩個人說話隨便。這樣一來兩個人都有了一些尷尬:他們原本已經極為熟識。忽然如初次相見般客套起來是很別扭地事兒。
紅衣問過了楚一白地吃住后。實在也沒有什么話可說。便道:“楚先生到我府中時。因匆忙沒有收拾好屋子。便隨同我父親暫時安置在了內院中;不過楚先生地屋子現在已經收拾好了。過一會兒還要再麻煩楚先生移駕。怠慢之處還請莫要見怪。”
楚一白這時才知道自己所住地屋子是郡主府地內院。他更是尷尬了二分。想要笑一笑忽然又感覺不對:住人家內院很高興嗎?豈不成了登徒浪子?不過楚一白感覺不笑好似也不對:難道人家招待你招待地不好?居然板著一張臉給人家看?
所以楚一白地神情看上去就極為精彩了:太過古怪,在他的俊臉倒不會讓人感覺可笑,只會想到可愛一詞——就因為可愛所以更容易讓人發笑了。
紅衣正同楚一白說話,她說完后楚一白沒有馬上答,她就有此奇怪的看了過去,楚一白臉上的精彩神情就落入了紅衣的眼里;紅衣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扭過了頭去強忍下;花嬤嬤就在紅衣身后,當然看到了紅衣的神色,便看向了楚一白,她這樣老成持重地人看了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她低下了頭,不過嘴角已經彎了起來。
楚一白沒有注意到紅衣主仆的情形,他咳了一下:“郡主,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除了這一句他實實在在是找不出第二話來了。
紅衣聞言轉過頭來:“沒有什么,楚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屋子里的氣氛更加的尷尬,不過楚一白倒底是楚一白。尷尬了一會兒他自嘲的一笑:“郡主,我們認識也非一日,今日反倒如同剛剛相見似的;在下居然也有放不開的時候,讓郡主見笑了。”
楚一白把話挑明了講,紅衣也松了一口氣:“哪里,可能是楚一白剛剛到我府中的緣故吧?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住進郡主府呢,不比你熟悉多少;所以我這個主人家做得不好,楚先生還要原諒一二才是。”
楚一白道:“哪里。是郡主客氣了;倒是在下到府上養傷實在是不得已。打擾之處還要請郡主見諒。”
楚一白現在倒是灑脫多了,他知道現在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一會兒又要尷尬了:沒有話說了;所以他左右看了看后又道:“在下這幾日來都沒有看到雁兒和英兒,倒真是想他們了,他們可還好?怎么不見他們隨郡主一同過來?”
紅衣笑道:“楚先生倒真是和兩個孩子投緣,我剛剛過來探楚先生時,還聽布兒幾個人說,兩個孩子在問楚先生可好;我來看楚先生坐下沒有說兩句話呢,楚先生就問起了這兩個孩子,你們還真算得上是心有靈犀了。”
說到孩子,紅衣更是輕松了不少:這個話題她可以說個幾天幾夜都不成問題,比談論其它的要好多了。
楚一白也笑了:“我地確是喜愛雁兒和英兒,尤其是雁兒那個孩子;我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患難之交呢。”
紅衣還沒有答話,外面雁兒的聲音已經脆脆地響了進來:“楚叔叔,我們不是患難之交,我們是生死之交才對;在莊子里時,先生教過我的。”
楚一白不過是句玩笑話,不想卻被雁兒聽了去,還非常鄭重的糾正了他的錯誤,讓楚一白大笑起來:“對。對!雁兒說得對極了,我們是生死之交,是生死之交。”
英兒雁兒進了屋,規規矩矩的同母親與楚一白見了禮;雁兒行完了禮便跑到楚一白床前,踮著腳舉著胳膊要摸楚一白地額頭;她的人小當然是摸不到的,楚一白見了心里感動雁兒對他的關心便低下頭來讓她摸。
雁兒摸了一會兒。非常鄭重地對楚一白道:“楚叔叔,您真得已經不熱了;可是您還要好好調養才是,不要像我們外公總想著下床,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
楚一白大笑著點頭:“我記下了,我們小雁兒地話叔叔是一定會聽得。”
英兒這時才走到床邊:“楚叔叔,你睡好沒有?我們來不會打擾你吧?”
楚一白拉起英兒的手道:“怎么會打擾叔叔呢?你們兩個人可是叔叔的開心果,哪個不來都成,但是你們一定要記得來看叔叔才可以。”
英兒聽了點點頭,然后回頭看著慧兒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紅衣看英兒如此。便問慧兒道:“你是不是不讓他們來打擾楚先生?”
慧兒以帕子掩嘴笑道:“是的,郡主。”
有了兩個孩子,屋子里一絲絲尷尬也沒有了。楚一白也好還是紅衣也好,兩個人都松了大大的一口氣。
貴祺回到府中,看到家人還同他出去時一樣便知道府里并沒有發生變故,可是他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
他想了想就直接去找老太太了:現在也只有老太太才是他信得過地人,其它的人他哪里還敢相信?
老太太看到貴祺進來,一開口就急急地問道:“如何?三王爺怎么說?”
貴祺也沒有同老太太見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有說。
老太太看到貴祺這個樣子也知道是三王爺哪里沒有了指望。她只感覺眼前發黑,強自撐住問道:“三王爺倒底是怎么說得?”
貴祺重重嘆了一口氣:“娘親,現在人情比紙薄啊;我們得勢的時候當然是人人逢迎,現在人家知道我們府中有大難了,又會有何人記得我們的恩情?”
老太太不太相信:三王爺為人甚為不錯,朝野上下倒沒有人說這位王爺不念舊情啊?倒是人人都贊他極為重情重義。
老太太看了看貴祺:“祺兒,你是不是發了脾氣?”
貴祺搖頭:“娘親,我是去求人救命地,哪會同人發脾氣?再說那可是王爺啊。我當然是好言相求。可是三王爺不但不給我們想法子,反而連連打趣譏諷兒子,哪有半點念往日情份的樣子?不提也罷。”
老太太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王爺如何打趣譏諷于你?”
貴祺看了看老太太,不明白她為什么總糾纏這個事兒:眼下是大家要進大牢了,三王爺已經袖手不管,就是再議論三王爺的話兒難道就會有什么法子不成?還不如想想是不是有其它的法子可以自救來得妥當些。
雖然貴祺非常不耐煩,不過還是答了母親地問話:“問我可有對不起郡主地地方,還有香兒進府后的事情王爺都一一提起,問我可知錯了?這些同救我們有什么關系?”
老太太聽了沉吟了一會兒道:“王爺沒有同你說有什么法子可解眼下之憂嗎?”
貴祺氣得哼了一聲:“他說得那是什么法子?他居然讓我換了布衣去大理寺投案。大理寺進去地人有活著出來的嗎?我是求他救命地。可是他卻讓我去送命!真真是豈有此理!”些。不過小女人工作實在是太忙了,還請大家支持她,繼續投粉票吧!謝謝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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