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是新的救星還是?
二王妃捂嘴笑道:“三弟妹,你這話兒我可是聽不懂了,我不過是同王妹說笑兩句,哪里就會有什么禍自口出。”
紅衣看了一眼二王妃,既然她是來找自己,自己回避是不會讓她消停的。紅衣便平平靜靜的接口道:“王妃,李侯爺進了大理寺的天牢是因為他目無皇上,這與我何干?王妃那句出于我的法子倒底是什么意思?我愚笨不明白,還請王妃指教。哦,對了,還有我又自何而來的喜?也請王妃說個清楚明白,一來呢也叫在座的王嫂們知道知道,替小妹我高興高興,二來也讓我知道一下自己倒底是有何喜?我自己還不知道的喜事,王妃居然都知道了,這也是奇事一樁了。”
二王妃看了看紅衣,紅衣面上并無變化便又笑了起來:“不過是兩句玩笑話,王妹可是著惱了?如果真得著惱了,我這里給王妹陪禮可好?”口里說著陪禮,可是身子卻是紋絲不動。
二王妃就是要激怒紅衣,只有激怒了紅衣才好套出話來。自她認識紅衣以來,就沒有見過紅衣著急生氣,這樣的性子想套話豈不是難了?還有就是二王妃只要看紅衣不好過她就高興,就算沒有其它目的,她也不會放過貴祺進了大理寺這么好的話兒不去刺紅衣。
五王妃看不過去了,淡淡的紅衣說道:“王妹,二王嫂這話我也是不明白,不過我不明白倒也不要緊,可是與你就要緊的很了。我看王妹不妨和王嫂進宮到太后跟前說一說二王嫂這兩句話,我想太后老人家英明,一定能明白的。”
二王妃臉色變了一變:“五弟妹,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過是同王妹開兩句玩笑,你抬出了太后是什么道理?”
紅衣淡淡的接過了話來:“五王嫂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我們都不明白王妃話里的深意,而王妃又不與我們說清楚,太后老人家英明。會為我們解惑罷了,王妃著什么急呢?哪天我進宮的時候問問太后吧,王妃這話兒我還真是不懂,嗯,聽著也與我甚為要緊似的,還是問問太后或是皇上的好。”
二王妃臉色白了一下。然后強笑道:“玩笑而已,哪里有什么意思呢?王妹莫要認真了。”
紅衣看向二王妃:“不是王妃認真了一定要問我的嗎?我看王妃這樣認真,不好不回,可是我卻愚笨的很,聽不懂王妃地話不好回,所以才想去請教太后老人家啊。”
二王妃看了看在座的王妃,看人人都不理會她,無奈的再次強笑道:“太后老人家正在靜養,我們哪能為了兩句玩笑去打擾她老人家呢?你說是不是。王妹?”
三王妃淡淡的道:“和離與大喜,我怎么聽著不像是玩笑啊,聽著倒與王妹的名節有些相關似的。你們聽著呢?”
眾王妃都點頭道:“就是。和離是可以玩笑地嗎?前面說和離。后面就道喜。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還真是不懂。”
紅衣淡淡一笑:“王妃想必不會拿我地名節說笑。想來話中有深意地。王妃可以為我們解惑嗎?”
二王妃被紅衣同王妃們用話擠兌住了。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能吱唔道:“不過就是同王妹說笑罷了。說笑罷了。這屋里實在有些悶。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說著便起身走了。
紅衣并沒有攔二王妃。任她就這樣帶著丫頭婆子去子。三王妃瞪了二王妃地背影一眼。對紅衣道:“紅丫頭。你就這么放過她了?她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樣地話居然也在宴席間說得出口。幸虧這里都是我們自家人。想來不會有人回去亂說地是不是?如果換了地方。換了些人。我們王妹地名節還要不要了?!你們說是不是?”
三王妃說著話朝席上在座地人一個一個看了過去。五王妃道:“三王嫂。你也太小題大做了。說就說唄。大不了到時候我們與紅丫頭一起去太后跟前哭訴一番。徹查一下好了。也沒有打緊地。”
六王妃點頭:“就是。有什么打緊地。有要飯后閑話盡管去說就好了。大不了就是請太后與皇上出來為我們紅丫頭做主唄。”
紅衣微微一笑:“王嫂們自不會貶低身份做這些無知婦孺才會做的事情,飯后閑聊這些沒有影兒的事兒。是無知賤民做得勾當,我想必不會有那個機會進宮哭訴地,五王嫂倒真是說笑了。”
幾個人三言兩語便套住了在座的諸位王妃,讓她們自重身份無法亂說話;也暗示了亂說的后果,小小的威脅了她們一下。眾位王妃哪會聽不出來?當然是人人表示不屑于談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王妹的名節自是很重要的。
老太太午飯后看太陽不錯,便想出去走走。當然這不過是借口而已,她們想趁白天探探路,到了晚上也不至于亂找一通。
老太太在明秀和香姨娘的陪伴下走出院子,不過她們沒有去花園,而是在府中看似漫無目的信步走著,其實是在向人最多地地方走去:一來看看郡主府中倒底在待什么客人,二來也想在人多的地方碰碰運去,看能不能聽到關于英兒雁兒住處的一言半語。
老太太病后身子還是虛弱的,起了多半個時辰便累了,看到一處亭子便道:“我們過去坐坐吧。”
二王妃遠遠看到了老太太三個人,心里暗喜:居然得來全不費功夫。二王妃急步向老太太三人這面走了過來,她必竟不能離席不歸,事兒早些辦完早些回席,也免得讓人起疑心。
老太太三個人這個時候已經快要走到二門附近了,而二王妃是有意來找她們的,她當然是走啊走的就走進了內宅。
內宅中倒也沒有什么不同,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布置,侍衛們還像在山莊時一樣的懶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笑著。不過人實在少了些,偌大地郡主府看起來倒像是沒有住著幾個人似的——這內宅實在是太安靜了,除了鳥鳴風聲幾乎不聞人語,不似前院那般熱鬧。
二王妃走近了亭子就慢了下來,跟著她的幾個婆子便二三個一起坐了下來,好似要休息說笑起來。幾聲鳥鳴響了起來,王妃身旁的幾個小丫頭抬頭看去,枝繁葉茂中,倒也看不到哪里有鳥兒,不過郡主府內大樹真得不少,鳥兒多也是自然,不時就有不知名的鳥雀叫幾聲。
二王妃走到亭子旁未語先笑道:“喲,這不是侯爺府的老太太與兩位夫人嗎?怎么沒有到前面去熱鬧熱鬧呢,卻坐在這里偷閑?”
老太太抬頭看到二王妃急忙起身:“王妃有禮了。”
明秀和香姨娘看到王妃裝扮的人已經拜倒在地:“見過王妃。”
二王妃親自扶起了老太太:“老太太何須多禮?快坐下。兩位夫人也請起吧。”竟是待老太太三人親切有禮得很,實在不像一向眼高于頂的二王妃。
老太太請二王妃坐,明秀聽到急忙把軟墊抖了抖再重新放好才請王妃坐下,二王妃對著明秀微微點頭表示謝意。香姨娘在一旁看到了,那個后悔啊:為什么自己沒有想到呢?
老太太不敢再坐下,二王妃起身扶她坐了:“老太太,你上了年紀的人,哪里講這些規矩?你還是坐著,我們好好說會子話地好。”
二王妃重新坐下:“老太太我為什么沒有到前面去熱鬧一下?是不是人多了嫌鬧心?”
老太太看到二王妃也就明白郡主府來了什么客人,聽二王妃這話里地意思,來得怕不只一位王爺王妃呢。老太太聽到二王妃的問話,略微有些尷尬地道:“我這身子骨這幾日里不太爭氣,所以沒有去陪王妃們。”
二王妃一笑,她當然不相信,不過也沒有說破:“現在沒有事兒了吧?只聽說大將軍有傷在身,倒是沒有聽說老太太也生病了呢?”
她這話意思可就大了:一個是郡主的父親,一個是郡主的婆母都病倒了,可是外界卻只知道大將軍病了,這是什么意思——郡主哪里當老太太是長輩了?郡主的眼中只有娘家人啊,婆母病了,與郡主親厚的王公貴族一點兒也不知道,婆家人在她眼中分明如奴仆一般啊。這些話明明白白就是挑撥老太太,只是不知道老太太三人能不能想得明白、聽得出來。
老太太老臉一紅,自家事自家知啊,她只能吱唔道:“也不是什么病,不過就是不太舒服,老毛病了,算不得什么,所以大家不知道。”
老太太知道京中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她們侯爺府被除名,貴祺下了大理寺的天牢,這些事兒二王妃想來不會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她這樣一句一句問來是要給她們難看呢,還是另有用意。
二王妃看了看老太太不再說這個了:“怎么都搬到郡主府里來住了?你們一家人還真是和睦的讓人眼紅。”
老太太不好答這話兒,只能含糊道:“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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