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離心初現端倪
貴祺哪里做過這等下賤人的事情?他當然不予理會,可是老人哪里會放過他,正在爭執,眼著貴祺就要挨上打的時候,獄卒帶著明秀還有香姨娘過來了。
貴祺看到她們后,再也顧不上同老人的爭執,大喜的撲到了牢門處:“娘親——,娘親!娘親呢?娘親沒有來?”
明秀剛剛進了大理寺的天牢,哪里會有好心情?聽到貴祺的問話也只是冷淡的道:“老太太沒有來。”香姨娘只是雙眼含淚的看著貴祺,卻沒有說話。
貴祺急道:“那你們是來接我出去的吧?”
明秀聽到貴祺這句話就有些氣兒,不過她還是忍耐了下來:“不是,不過表哥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們是來換你的。”
明秀能按下性子說話,是因為她現在已經進了大理寺的牢獄中,如果她惹怒了貴祺,到時候貴祺不救她怎么辦?所以明秀現在就是再看不起貴祺,再生氣也只能忍了。
貴祺一時間沒有聽懂明秀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正想再問的時候,獄卒已經不耐煩的喝斥了明秀和香姨娘,把她們關進了貴祺牢室對面的牢室中。
貴祺愕然的看著明秀她們進了牢室中,他等獄卒走了后:“你們為什么也被捉來了?”
明秀嘆了口氣:“表哥,我們不是被捉來的,我們是自己來的。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來換你的。”
貴祺拋開了明秀二人也被關押的事情,急急的問道:“明秀,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明秀道:“老太太讓,不,老太太身子不太好,在郡主府中休息呢。我們兩個人來天牢,就是為了換表哥出大牢啊。”明秀話到嘴邊又改口了:說老太太讓她們來的怎么會讓貴祺感動?改成自己想要來救貴祺,那么他出去后會記掛著來救自己吧?
貴祺大喜:“這樣能行?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不用在這里受罪了。”至于又進來了兩個人。而且是他地女人這件事兒他是壓根兒就沒有想。他只是高興他可以離開這個該死地地方了。
香姨娘看貴祺沒有一絲為她們感到擔心。不禁十分失望:“老爺。我們肚中地孩兒有些不穩。還請老爺出去后早早來接我們回府。”
貴祺沒有理會香姨娘地話。他只是歡喜地在牢籠里走來走去:“能出去了。能出去了。實在是太好了。”
明秀看貴祺這個樣子。心里暗嘆了一下。貴祺真得會來救她們嗎?明秀實在是沒有多大地把屋。有些心灰意冷地她不想理會貴祺。便轉身去打量牢籠。牢籠中有兩張床。不過明顯一張床上是新被褥。一張床上是舊被褥。明秀直接向那張新被褥地床走去。香姨娘在明秀走了兩步后也轉過身來。看到那個新地被褥她便急急走了過去。還沒有到床前就把手里包袱扔到了床上:“我睡這張床了。”
明秀站在床邊上盯著香姨娘道:“你拿走你那些破東西到那邊床上去。”
香姨娘看了明秀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現在還輕狂個什么勁兒?不也同她一樣是個姨娘。這樣想著。香姨娘便自顧自地坐在了床上東張西望起來。明顯得是把這張床據為已有了。
明秀上前一把抓起香姨娘的包袱就擲到了地上,然后就去推香姨娘。香姨娘看到包袱被丟到了地上也怒了:不過就是一個姨娘還想再騎到我頭上?
香姨娘伸手就要抓明秀的頭發,明秀又哪里會相讓,兩個女人就扭打在了一處。
老人一直在看著,看到這里不禁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啊。”老人實在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家人。看這兩個姨娘雖然穿戴打扮的不錯,可是哪有半分女子該有的賢良淑德樣子?
再想起貴祺講得他得嫡親郡主,便明了為什么那位郡主會出府另居了,看來這侯爺府中正常的人只有那位郡主了。老人倒是對郡主有了一絲好奇。
獄卒聽到響動走了過來,看到明秀和香姨娘扭打成長一團便敲打著牢柱喝道:“你們做什么呢?以為這里是哪里?!再不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我把你們統統送刑具室去!”
明秀和香姨娘這才松開手,各自站了起來。她們雖然不明白獄卒所說的刑具室是什么地方兒,但想來不會是好地方兒,聽了獄卒地喝斥后也就不敢再相斗。
獄卒嘖嘖稱奇:“不是說你們有身孕在身嗎?居然還可以動手動腳的。不會有孕是假的吧?豪門大族中居然有這樣地姨娘,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說完獄卒轉身自去了。
明秀和香姨娘雖然各自不服,也只能是怒目圓睜的相瞪,誰也不相讓的都坐在了新床上。
老人笑得直打跌:“你們侯爺府的人,嗯,真真是人人都于眾不同啊。開眼界,實在是開眼界。”
貴祺被獄卒與老人說得臉上紅了起來,不過他不敢拿老人怎么樣,只能喝斥明秀和香姨娘:“你們這是做什么?丟人不丟人?香兒。你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同秀夫人相爭?沒有一點兒尊卑上下之分,真真是丟我們府的體面。”
香姨娘看了看明秀一身的裝扮:“老爺。老太太做主已經給秀姨娘正了名份,我們府里哪里還有什么秀夫人呢。”
貴祺本來認為明秀著姨娘的服飾是為了應付過堂,免得侯爺府過于丟人才做這樣的打扮,沒有想到娘親已經讓她做了姨娘。
不過,貴祺想想明秀的可惡之處,感覺,嗯,這樣也不錯:“哦,這樣啊。既然這樣,明秀你去睡另外一張床,你現在要敬香兒為姐姐才是。”
明秀聽到貴祺地話非常非常的生氣,可是她想到日后要自大牢中脫身還要依賴貴祺在外面周旋,便強忍下了這口氣走向了另外一張床。
香姨娘謝過了貴祺后開始收拾床鋪,貴祺也站得有些累了,坐回到了桌旁。明秀和香姨娘雖然都恨不得對方死,可是一來在牢中不敢違了獄卒的話,二來也要指著貴祺相救,不想在他面前太過份,所以表面上都極力維持著,好似她們沒有扭打過一樣。
老人看了看對面的兩個女人,想了想以后非常奇怪的說道:“這兩個女人為什么不押到女囚那邊,為什么關在我們男人這邊?”
貴祺這才省起:是啊,為什么把兩個女人關到男囚這面來了?
老人躺倒在床上,想了想后嘿嘿一笑:“我想你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才會被人如此捉弄吧?”
貴祺看了一眼老人,雖然不想理會他,可是這話聽著十分氣人讓他不能不駁幾句:“捉弄?把我的兩個姨娘關到這邊來也算不得捉弄吧?至于名節也說不上什么來,就算是有什么,也不過是兩個——”雖然他沒有說下去,可是老人及明秀二人都明白他要說得是:不過是兩個姨娘罷了。明秀和香姨娘聽得心里都是一寒:老太太那樣的也就罷了,這老爺(表哥)看來日后也是依靠不得啊。
貴祺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了下去:“這算是什么捉弄呢?”
老人看了貴祺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在他看來:送給這位大侯爺的這些吃食和衣服,應該不是他的家人送來地。不然他們有這個力量把這些東西送進天牢中,那么獄卒會不巴結著?會不喝斥自己不準搶東西?可是獄卒看到了他搶東西都不說一聲,還不是有人在捉弄這位大侯爺?那兩個女人絕不會是單單關在男囚這里就算了,嗯,說不定這位侯爺大人也是有意被送到他的牢室中。
貴祺看老人不再說話,他也不再理會老人,這個老人搶了他太多的東西,說是仇人不為過,他有什么心思應酬這個老人,掐死老人的心思他倒是有的,只是做不到罷了。
香姨娘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左不過只是一個包袱,進來的時候里面好料子的衣服都被獄卒拿走了,哪里還有多少東西?她也就是整理一下床,然后把包袱放在了床上便算收拾完了。
貴祺還有許多話要問她們,可是站著又太累了,雖然這幾日他常常都是坐在地上,但是在他的女人面前他還是做不出來,他感覺他怎么也要維持他一家之主地威嚴才行,于是他把長凳搬到了牢門邊坐了下來。
“香兒,明秀,你們怎么想到這個法子地?真得能行嗎?”貴祺一開口問得還是自己倒底是不是真的能出去,香姨娘聽到后心里暗嘆了一聲,面上卻不敢帶出來。
香姨娘走到牢門旁道:“老爺,是老太太想起來地法子,郡主那邊有個老太監給找得人,說是可以換你出去。”香姨娘頓了頓道:“老爺,您出去了可要早日來救我們啊。”
貴祺聽到是紅衣的人便不放心起來,根本沒有理會香姨娘后面的話:“你說是郡主身邊的人給安排的?”
香姨娘點頭:“是的,一個老太監,上次我們能進來看您也是他給打點的關系,要不然我們怎么會進得了大理寺的天牢探你呢?”
貴祺皺了一下眉頭:“郡主的人會這樣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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