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紅衣笑問因
明秀聽到母親回護明澈大怒道:“娘親你還護著他?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他一狀告到劉大人那里,把我藏起的銀子全收走了?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他抓了幫我做事兒的人,讓我不能不把藏起的銀子說出來?他是我弟弟嗎?如此害我的人是我弟弟嗎?娘親,你不責罵他卻來責罵女兒我?”
范姨太太看著明秀:“你還如此糊涂?經了這么大的事兒,你還明白不過來嗎?還沒有得到教訓嗎?居然還如此執迷不悟。那些銀子是你的嗎?那是你害了多少人才弄到手里的,這樣傷天害理的銀子你也敢要?明澈做得事兒我認為沒有什么不妥,就是他回來同我說了,我也一樣會讓他到劉大人那里去講個明白,他這才是真為你好,你居然還怪罪他?明秀,你就醒醒吧,富貴如煙云,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明秀哆嗦著看著范姨太太:“娘親,我是你女兒,你嫡親的女兒!你就這樣對我?看我敗落了,看我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你不但不為我說句話,還這樣對我?”明秀跌坐在椅子上:“真得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娘親,你好狠的心!那些銀子為什么不是我的?我哪有害過人?我也是被人害了,被人騙了,我哪有存心去害人,那些銀子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明澈憑什么要讓我一無所有?他為我好?他哪里為我好了?害得我成了通房丫頭,害得我丟了那么一大筆的銀兩,這樣居然是為了我好?娘親,你是病糊涂了吧。”
范姨太太緊皺著眉頭:“通房丫頭?明秀,你是不是心疼銀子心疼壞了?說什么胡話呢?”
明秀大哭著把她在侯爺府的事情說了出來,明月和明澈是攔都攔不住,都心焦得看向母親,怕母親一急一氣身子受不住。
范姨太太聽完后,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有同明秀說,只對明澈說道:“澈兒、月兒。送你們大姐出去,送出平安別院就可以,讓她自己回她的府中吧。”范姨太太這才轉頭對明秀道:“明秀,我就不留你用晚飯了,你早些回去吧。”說完范姨太太就翻身假寐,不再理會明秀的哭鬧。
明秀聽到母親的話后大哭大鬧起來。就是不出去:“娘親,你就看著女兒如此受氣受辱也不聞不問了嗎?我成了她們侯爺府的通房丫頭,你如何和父親交待?娘親,你不能不管我啊。”
明秀如此反反復復的說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明澈明月累了一身的汗也沒有能把明秀弄出去。
范姨太太聽完了明秀的話,她是真得心寒到家了:這個女兒不如不養下來地好啊,如此能招惹禍事兒,害得妹妹一家到了這種田地。她有何面目再見妹妹?范姨太太是不會回護明秀了,天牢里還關著妹妹的獨子,她能去同妹妹說什么?為明秀理論她的名份?范姨太太是真得做不出來了。她已經對明秀完全的失望:滅門的災星啊。
明秀不斷的大罵,又踢又打又咬地抗拒著,范姨太太被吵不過,抬起上身看向明秀:“你既然如此不要臉面,那就怪不得娘親了。”
著話范姨太太就喝道:“來人,把大小姐給我拖出去,送她出平安別院。”
屋子外面地丫頭婆子進來。拉起地上地明秀就拖了出去。明秀愣了一愣后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丫頭婆子們不理會。明秀張口咬向了一個婆子地手。婆子受痛松開了手。明秀使力推開了另一個婆子得以脫身。
明秀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裙轉身對范姨太太道:“娘親。今日地事情我記下了。既然你沒有我這個女兒。來日就不要怪我沒有你這個娘親了!我從此后同你們再無瓜葛。你們自走你們地陽光道。我去過我地獨木橋。”說完話明秀直接走人了。
范姨太太被明秀這兩句話氣得一下子背過了氣兒去。明月和明澈顧不得同明秀生氣著惱。急忙趕到母親身邊:救醒母親最要緊。
明秀雖然聽到明月和明澈地急喚范姨太太地聲音。可是她頭也沒有回直接走了——明秀自來就是說得出做得到地人。
來喜兒在廳上也坐了一會兒了。他是被紅衣使人請過來地。可是紅衣看著來喜兒只是微笑。卻不說話。來喜兒等了有半盞茶地時間。但是紅衣就是不說話。來喜兒先確定了一下:郡主沒有生氣。那叫自己來卻一言不發是為什么?
來喜兒看了看紅衣,知道郡主不可能會先開口便道:“郡主叫老奴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紅衣輕輕搖頭:“沒有吩咐。只是我覺得來總管有些事兒要同我說。所以才讓人去請了來總管過來。”
來喜兒聽到紅衣地話后恍然,他光棍的很。當下躬了躬身子說道:“郡主,老奴是想要回郡主的,不想郡主先問了。”
紅衣輕笑道:“我只聽人說,明秀二人居然被劉大人送回了府。我實在是奇怪的很,劉大人可是鐵面無私的人,怎么會枉法私縱人犯。”
來喜兒瞇起了眼睛:“那自然是得了皇上的秘旨,劉大人那人就算是我去說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紅衣聽到這句話非常吃驚,她看向了來喜兒:“這是什么緣故?皇上又怎么會管這樣的小事
紅衣問完后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是來總管去求了皇上?”不過當今皇上可是有道之君,不可能會置王法于不顧吧?
來喜兒一笑:“什么也瞞不過郡主,不過倒也算不上是去到皇上跟前求情,不過是老奴向皇上進言了兩句,皇上感覺有理就給了劉大人一道秘旨罷了。”
紅衣微笑:“我倒是奇怪來總管向皇上進言了什么?不會不能說吧?”
來喜兒笑道:“不過是尋常地兩句話罷了,有什么不能說得?老奴只是說這兩個婦人作惡太多,劉大人只查毒糧的事情便可以了,其它的事情交由大理寺審理較好。而且老奴還向皇上說了老奴的計劃,皇上想了想便同意了。不過皇上可不是因老奴才同意了老奴的請求,皇上是念著郡主在山莊受了驚嚇,所以才會恩準老奴。”
紅衣點點頭,她知道這是皇上另外的一種示恩,不過她不想談這件事兒。紅衣又想了一想道:“你可是請皇上饒了她們的性命?”
來喜兒笑著躬了躬身子:“真得是什么也瞞不過郡主。”
紅衣道:“來總管莫要如此說,我倒想聽聽來總管這樣做得道理。”
來喜兒瞇起了眼睛:“死對于他們來說太過簡單了些,也太過便宜了他們。”
紅衣看了看來喜兒,輕輕嘆了一口氣:“來總管,你的心意我知道。不過,實在是不必如此在他們身上費心,生死由他們去好了。”
來喜兒看向紅衣:“郡主,老奴說句失分寸的話兒,您哪兒都好,可是卻不該如此看破一切。人們活得就是個爭來爭去、斗來斗去,郡主,您實在是活得太出世了些,這樣不好,您會被人認為好欺。”
紅衣靜默了好一陣子才道:“爭到頭來又如何?斗到最后又如何?還不是同原來一樣?那又何必去爭去斗呢?來總管,人生一世幾十年,就只為爭斗兩個字而活嗎?我想,不如看開些,不要強求,只要能活得開心,過得舒服便可以了。”
來喜兒也沉默了,他在宮中斗了一輩子,到頭來地確是一場空,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卻不如郡主看得開。來喜兒苦笑了一下:“郡主,即便如此,可是人家要來爭,人家要來搶的時候,我們總不能只是躲避吧?”
紅衣轉頭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幽幽的道:“實在是沒有這個心勁兒了,倒是讓來總管操心了。”
來喜兒不明白年紀不算大的郡主為什么如老尼般,可是他知道短時間里是解不開郡主的心結,只能說道:“郡主言重了,老奴份所應當。”
紅衣振作了一下:“這事兒我知道了,既然皇上已經同意了,我也不多說了,來總管想來有了全套的計劃。只是,來總管想什么時候收手?”
來喜兒瞇起了眼睛:“我認為他們已經罪有應得的時候吧。是不是郡主不忍心?郡主一句話,老奴就會放手不做了。”
紅衣搖頭:“我雖然懶得動手,但是她們做得一些事情地確是可惡,尤其還害過孩子們,所以她們能得到報應我倒是樂得旁觀。只是,來總管你在宮中謀劃了一輩子,我怕你為此事過于勞神罷了。”
來喜兒笑道:“我哪里有勞神?這些事兒權全消遣了。老奴原來倒真是做慣了這些謀算人地事兒,現在不做還有些悶得難受,有這幾個人能給老奴解解悶也是不錯的。”
紅衣笑了起來:“那好,來總管盡管去做就成。”反正幾個人不會死就是了,既然不會沾染上鮮血,紅衣當然不會介意侯爺府地人吃些苦頭。
實在是太晚了,對不起了,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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