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
綢兒直到珠兒出去了,她才變了顏色:表哥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把郡主的臉面都給丟光了,她一家人豈不是對不起郡主——就是因為是她家的親戚,郡主才會管表哥成親這樣的閑事
綢兒越想越生氣,不過她現在沒有打算立刻便去錢府:這些事情雖然聽上去不離十兒,不過還是要打聽一下的好。綢兒跟著紅衣這么多年,待人處事已經非常的老道。
珠兒收拾妥當后,綢兒讓她用過了飯再走,可是珠兒記掛著錢太太,想立時就回錢府。綢兒感念她待主子的一片赤誠,也就沒有再留她,只是讓小丫頭包了好些點心讓她帶回去。
珠兒千恩萬謝的走了,綢兒便去找爹娘告知他們表哥的事情。魏廚娘一聽到綢兒的話兒就急了:“這不是打我們郡主的臉嗎?這個捉死的畜生,這個挨千刀的!在家里一個好好的人,怎么一進京就變得不似人了呢?”
魏買辦皺著眉頭:“在莊子里時看他那個樣子還真是個妥當的人,怎么一沾功名兩個字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讓我們郡主如何有臉見人家老夫子啊!我們這一家人真是害了郡主,真真是害了郡主。”
魏廚娘與魏買辦越想越懊惱,當初真不該去求郡主,不然這個該死的錢書生哪里會與老夫子家結親?兩個人惱得狠狠打了自己幾個耳光:“自己的兒女都沒有讓主子丟臉,一個外甥倒把我們幾世的體面都丟了,還連累了主子!真真是該死。”
綢兒急忙扯住了自己的爹娘:“爹爹,娘親,你們不要這樣,這不是讓女兒心疼嗎?都是表哥的錯,他真是太過份了。”一看到錢書生,綢兒當然也是惱火的很:“他的事情讓我怎么有臉同郡主說?我也惱火。但是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商議著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如此待表嫂啊,不然郡主怎么同老夫人交待啊。”
魏廚娘急道:“我現在就去你表哥家。不有讓他任性妄為下去。”
綢兒拉著魏廚娘道:“娘親,你先不要急。依我看,爹爹,如果您沒有什么差事兒,就出去打聽一下錢府地事情,如果真真是珠兒所說。我們決不能這樣算了,不然我們一家人還有什么臉去見郡主?到時娘親再去錢府也不遲。”
魏買辦一拍大腿:“對。我們家大妞說得對。不能輕饒了那個畜生!我現在就出去打聽他們那狗屁倒灶的事情,他娘,你也不要生氣了。”
魏廚娘一面答應著一面說道:“你可要問仔細了,我們不只不能放過那畜生。還要去夫子那里賠罪才是,問不清楚到時候如何同人家夫子說個明白呢?”魏買辦連連點頭,取了衣服出門去了。綢兒用手帕包了一些點心追上去給了魏買辦:“爹爹,你拿著這些點心吧,到了外面你一準兒不舍得花錢買東西吃,可是眼瞅著就要用午飯了,你只要再要碗茶就好了。您也不要心急打聽消息,而不吃東西。您去錢府附近的茶館坐著不只是吃東西呢。茶館里地人多著呢,大多也是附近的人。您正好也可以打聽些消息不是?記得要熱茶啊,在已經涼了莫要吃冷的東西。”
魏買辦道:“我記下了。不要擔心我。我自會吃東西地。我們現在要把此事處置妥貼了才可以。不然還有什么臉見主子?我先去了。你也回去伺候著吧。萬一主子找你呢。快回去吧。啊。對了。勸著你娘也用些飯。莫要只顧著生氣不顧身子了。”
綢兒答應著。魏買辦那里已經行走如飛地自角門遠去了。
綢兒回來又勸了魏廚娘一回。魏廚娘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地。只是一想到主子地恩德。再想想那個畜生。我心里這口氣就堵得難受。我會吃東西地。你放心去吧。主子一會兒該找你了。”
綢兒又囑咐了一遍讓魏廚娘記得用飯。這才急急回去了。布兒看到她回來道:“可是伯父去了錢府外打探消息?”
綢兒點頭。布兒想了想道:“這種事情我們還是穩當些地好。不能讓人錯待了夫子家地姑娘。丟了我們主子地臉面。可是也不冤枉了好人不是?你地父親我想錢府地人總有認識地吧?不如我們另找個小廝。讓他換下我們府中地衣服出去探探如何?”
綢兒道:“這樣最好。布兒姐姐思慮地周全。只是我們讓誰去呢?”
布兒想了想道:“找貴總管吧,讓他安排人去必不會有錯。”
綢兒同意了,布兒使了小丫頭去請李貴。李貴已經處理完事情,正在門房里聽小廝說錢府的事情,便有婆子來請:“布兒姑娘與綢兒姑娘有請總管過去一趟兒。”
李貴一聽便明白是怎么一回子事兒,急急得向內宅奔了過去。
綢兒見到李貴也不想隱瞞什么,正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李貴已經道:“姑娘們是不是因為錢府的事情找了我來?”
綢兒一想便知是前門小廝說與他聽了,那可是機靈鬼兒,不是他送了信兒進來,自己一家人還不知道表哥錯待了表嫂的事兒呢。綢兒點頭道:“是地,李總管,就是為了我那個沒有出息地表哥,此事兒還要勞煩你幫個忙,我這里先謝過總管了。”
綢兒說著話福了下去,李貴不方便攔她,只能避過一旁道:“綢兒姑娘何必如此客氣?這事兒當初是郡主為他們夫妻主得婚,我們豈能不聞不問呢?不過我們也不能聽人說了兩句便要打上門去,我看不如找兩個伶俐的小廝去打探一下地好。姑娘們認為呢?”
布兒笑道:“我們正是這個意思,卻被總管全說了,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可說的話了。”
李貴一笑:“姑娘們鮮少有事兒能用得上我這個粗人,我哪能不巴結著?為姑娘們去了心頭地煩惱,姑娘們也能安心的伺候主子不是?而且此事還關著主子的臉面,我更是要巴結著才是。”
李貴一頓后不笑了:“我讓門房的那個機靈鬼兒再帶著一個人去好了,姑娘們認為如何?”
布兒和綢兒都點頭:“那個小猴子一準兒能行,就他吧。”
紅衣用午飯的時候看到綢兒才省起一上午沒有看到她:“綢兒,你一上午到哪兒去了?”
綢兒答道:“正要向郡主請罪,因有些私事兒所以沒能在郡主跟前伺候著。”
紅衣一笑擺手:“我不過是問問罷了,哪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什么事兒,可用得著我出面兒?”
綢兒福了一福:“謝謝郡主,不過是一點兒家事兒,我的老子娘已經去處置了,郡主不必掛心。”
紅衣點點頭便沒有再問起:綢兒幾個人早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她們說可以處理得了應該就沒有問題才對。
到了下午時分,魏買辦先回來了,魏廚娘使了人過來請她過去。綢兒同布兒說了一聲便去了后院兒,花嬤嬤看綢兒一天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便過去悄悄問布兒出了什么事兒。布兒嘆了一口氣拉了花嬤嬤到外面把錢府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花嬤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又是一個壞男人!
其實讓綢兒等人非常生氣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們在錢編修身上有移情的作用——貴祺怎么說也曾經是她們的主子,以她們的身份來說再惱再怒也不好真得開口罵他,但是錢編修就不同了。
魏買辦一看到綢兒便道:“錢府的事兒絕不是假的,我根本沒有特意去打探什么,只坐在茶館里吃了那些點心,喝了一壺茶就全部都清楚了。錢府的事情人人盡知啊,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我回來這么晚的緣故,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魏廚娘聽得那個急:“你總是說話顛三倒四的,你有話快說不行嗎?急死個我了。”
魏買辦是個慢性子,魏廚娘偏是個急性子,夫妻兩個人平日里就沒有少斗嘴,不過卻越斗嘴孩子們越多——綢兒的弟妹可不是只有一兩個。
魏買辦道:“我到錢書生原來住得小院子,可是他已經不住在那里了。我問了那里的人才知道他搬到了一個大院子住了,我急急趕過去,大院子里也沒有一個人。大院子的守門人說他們剛剛搬家了,才搬了沒有幾日。我這個時候也餓得狠了,便在大院子附近的茶鋪里吃茶用點心,我開口一問錢府的事兒,那茶鋪里的人們就對我說了一通錢府的事情,真真讓人瞠目結舌啊。”
綢兒也等得心急了,爹爹說來說去就是說不到重點:“爹爹,倒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你回來的晚了?”
魏買辦道:“別急別急,這不是要說到了嗎?那人說錢府搬家了,我便問了一下搬到何處去了,那人說是搬到了李府的后院中,我一問地址還真是就是李府。我當下還不相信,吃完了茶便親自去李府的后院看過,錢家的人居然真得賃了李家的后院!”
綢兒聽得那個氣啊:“他真是好本事兒,好本事兒!考了個探花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女人生日了,撒花!沒有蛋糕,沒有慶生酒會,可是小女人有親們的陪伴,一樣很高興。今日慶生三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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