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二百四十四 怒懲惡婦

二百四十四怒懲惡婦

二夫人心想:這一老一少不過是郡主府的奴才,自己可是王爺家的侄女兒——雖然遠了些,但也不是她們的身份能比的!就該讓她們看看這錢府倒底是誰的天下才好!以后,她們想要這門親戚,就要同自己客客氣氣的,不然日后莫要再想進這個門兒!

二夫人雖然在心中發著狠,不過掃了一眼那幾個侍衛,還是有些害怕,心下已經在思量,下次去給王爺伯父請安時,是不是也要幾個侍衛來放在身邊。

錢編修聽到二夫人的話急急趕到她跟前輕輕道:“夫人,傷得不重吧?”

錢太太都慢了錢編修幾步才走到魏廚娘跟前:“姨母大安。”

魏廚娘親自扶了錢太太起身,讓她坐下才道:“連日也不見你來府中,多日不見倒甚有些想念你,今日得了空閑便過來瞧瞧。你這些日子是不是不舒服?看著臉色可不怎么好,而且你怎么瘦成了一把骨頭呢?”

錢太太勉強笑道;“沒有瘦到哪里去,身子也很好沒有什么不妥。”

綢兒這時已經拉了環兒回來,看到錢太太坐下這么久了沒有一個丫頭給她奉茶。綢兒看了看,便走到剛剛與二夫人交換眼神色的小丫頭跟前說道:“你們太太的茶呢?”

小丫頭看了一眼二夫人對綢兒道:“我們屋里沒有她用的東西。”錢府的奴仆已經久不把錢太太當主子了,說話間早已經習慣不用敬稱。

綢兒聽得怒極,一個耳光就打在小丫頭的臉上:“你再給我說一遍!沒有主子地奴才。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怎么稱呼你們主子的?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上房里的丫頭婆子當然都是二夫人的心腹,所以綢兒下手沒有一點容情。小丫頭被打了一個趔趄,站定后看了一眼不遠處地侍衛,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二夫人正同錢編修嘀咕什么呢。哪里有心思理會她?小丫頭只能咬咬牙道:“我們屋子里沒有太太用得茶具。”

綢兒一個耳光又打了上去,她是存心要殺雞給猴看:“你還敢如此目無主上!這錢府地一草一木、一針一線都是我表嫂的。你都是我表嫂的奴才,你居然說什么這屋子里沒有我表嫂用得茶具?你皮癢了是不是?我表嫂好性子由得你們,可是姑娘最是看慣你們這些人的輕狂樣兒,說不得就要替我表嫂好好教訓教訓你。”

小丫頭被打了兩次終于學乖了。對著綢兒福了一福下去給錢太太倒茶水了。錢編修對于綢子兒教訓小丫頭倒沒有不滿:只要綢兒母女不什對二夫人就好。

二夫人聽到綢兒地話后終于忍不住了:“你在我這里放得什么屁!你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到我們家里來指手劃腳?我地奴才也是你想打就打得?她——”二夫人一指錢太太道:“就是沒有茶具。我這里哪有粗賤人用得東西?!這府里地一草一木、一針一線都是我素梅地。哪個敢動一下試試。”

回頭二夫人就又對錢編修道:“老爺。怎么說你現在也是堂堂地朝廷官員。被兩個奴婢鬧到府里成什么體統?而且她們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樣地親戚要來何用?我們性子好尊她聲長輩。她倒是拿出了二十分地長輩樣子。連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在我們府里充主子!老爺。你怎么能容得她們這樣欺辱我們錢府?”

錢書生看了看二夫人。再看看魏廚娘。他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綢兒聽完后冷冷笑一笑。指著二夫人對自己帶來地婆子道:“給我狠狠地掌嘴。讓她好好記住自己地身份。讓她好好記住如何敬稱自己地主子。讓她好好記住我是綢兒姑娘。”

婆子們答應著就上前就要拉二夫人。錢編修看連忙上前把二夫人攔到了身后:“表妹。奴才們不懂事兒你教訓也就教訓了。可是表嫂為長。你豈能以下犯上?”

綢兒冷冷笑道:“表嫂?我的表嫂好好坐在那里,我雖然不識得幾個字,但禮字還是認識的,怎么可能做出不知禮儀、不識廉恥的事兒?以下犯上嘛,這個罪名表哥倒是定得好,只是給錯了人,也說得太晚了些吧?”

錢編修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他熟讀詩書,怎么會不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錢府以平妻當家理事,平妻鳩占鵲巢住了上房,而且對嫡妾是百般刁難侮辱,這些他不但知道,而且都還是在他的默許下二夫人才做出來地。原因嘛,只有一個:他一心想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一心想著如何往上爬,哪里還理會嫡妻的死活?

二夫人看到錢編修只是護著自己,聽到綢兒地責難也不駁回不由大怒,她伸手把錢編修拉到了一旁,舉手指著綢兒道:“我們錢府的事兒自有我們錢府的人來料理,哪里多出了你這么個丫頭,居然敢到姑奶奶面前撒潑!你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是誰,想在我這里討便宜你就是想錯了!你如果明白點兒,你就立刻跟你的老子娘滾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給你們臉面!”

綢兒看著二夫人輕聲細語的道:“來人啊,給我好好教教她規矩,不然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兒了呢。”

跟綢兒一起來的四五個婆子一擁而上拉住了二夫人,二夫人這次真得惱了,她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嘛,養你們是做什么的?你們就看著你們主子讓人打,不知道護主要你們何用?還不給我打二夫人認為那些侍衛們不會對丫頭真動手——男女授受不親,她想趁著自己這方的女人們多就大鬧它一場,讓魏廚娘母女討不了好去,日后不敢再來她錢府找事兒。

錢編修聽到二夫人的話后急忙喝道:“住手,你們給我住手!不可,萬萬不可!”姨母可是長輩,這要是在他的府里被打了,明兒他就會被御史大夫告上一狀不可。

但是那些丫頭婆子哪個聽他的,聽到二夫人的話后一個個撲了上來,有扯婆子們的,還有不少人奔向了魏廚娘與綢兒的——門外伺候的粗使丫頭婆子們都涌了進來。

綢兒鎮靜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那些奔過來的丫頭婆子們:“侍衛大哥們,你們不用客氣了。這些奴才如此欺主,原就是留不得。”

錢太太已經聽得呆了,看得呆了,她除了呆呆的坐著張著口,揪著自己的衣服外,什么也不會做了。

環兒看到這里終于放下了心來,雖然剛剛綢兒說是來給她及她的主子做主的,可是她畢竟還是有些不放心——人家可是老爺的親戚。

環兒看到主子似乎嚇到了,忙到跟著握住了錢太太的手,怕她太過用力傷到了自己。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哪里是侍衛們的對手,不過三二下便都倒在了地上,二夫人氣得指著侍衛的鼻子罵道:“你們懂不懂禮儀廉恥?女子你們也敢下手?”說到這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來,便又改口罵道:“你們一干奴才居然敢以上犯上?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二王爺的侄女兒,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明兒就讓王爺抄了你們全家!”

這樣喝罵對于侍衛們來說根本沒有什么用,侍衛們的家人當然早已經被來喜兒等人安排妥當了,不然哪里能訓練出死士?

在郡主府的侍衛們眼中,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平郡主。二王爺?二王爺對于這些侍衛來說誰也不是。不要說只是一個沒有品階的二王爺的侄女兒,就是二王爺他親生女兒在這里,這群侍衛也不會看到眼里——只要綢兒說聲打,他們一準兒劈頭就是一個大嘴巴。

綢兒聽到二夫人的話后,心中一動,但是她神色半點兒露,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二夫人。綢兒知道今兒如果打不怕她,此人日后還會興風作浪,至于二王爺嘛,交給郡主一定可查清她是二王爺的什么侄女——事關二王爺,錢編修把家安在此處,看來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想在這兒住著吧?

綢兒一面想著心事兒,一面指著二夫人對幾個婆子們說道:“你們幾個做什么呢?我的話沒有聽到嗎?”

那幾個婆子立時就撲了上去,扭住二夫人扯到了綢兒跟前。綢兒立起身來道:“我不管你原來是誰,現在你只是錢府的妾室,而我是錢府的表姑娘,就是你的主子!就算我是奴婢,你也是我這個奴婢的奴婢,你可記下了?”

二夫人聽到綢兒這些話氣得一口差點沒有上來:她居然被一個小小奴婢給定妾了!而且這個小小的奴婢還聲稱是自己的主子。二夫人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一時間竟氣得沒有說出來話。

錢編修聽到真要打二夫人,他面色大變的喝道:“表妹,你再如此任性放肆,莫怪我不念親戚之情,要趕你們出府了!”他倒不是真擔心二夫人,他是擔心任綢兒打了二夫人,惹怒了二夫人的父母,然后就得罪了自己的大貴人,那日后如何再在官場上一帆風順呢?

家中長輩已經被確定為癌癥后期,所以今天心情不好,此章推倒寫了四次才讓自己滿意,更得如此,親們原諒我。今天我會為粉票一百三十張粉票加更的,明日會為一百五十張粉票加更,親們,給小女人更新的力量吧,小女人現在很需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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