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一慘烈無比,蕭云飛生死難料
來喜兒和蕭云飛幾乎同時都發現了紅衣的危險,兩個人沒有猶豫半分,舍下對手縱身撲了過來。但不同的是,來喜兒閃過了劈向他的一刀,而蕭云飛距紅衣較遠一些,他沒有時間閃躲:他怕晚上一霎間就來不及救下紅衣,他以后背硬接了對手的一刀,那一刀就這樣砍在蕭云飛的身子上,血光一片!好在蕭云飛利用身形消掉了大半兒的力道,傷得還不算太重——如果能夠立時救治的話。
蕭云飛如同未覺自己受傷一樣縱身飛過來,雖然他已經很拼命——他功力比來喜兒要差,而且距紅衣要遠,但是他和來喜兒幾乎同時撲到了紅衣跟前。可是他和來喜兒畢竟距紅衣都遠一些,而那個刺客就立在紅衣的面前。蕭云飛二人撲到近前時,刺客的刀已經就要砍到了紅衣的身上。
蕭云飛知道殺了刺客也不能阻止他殺紅衣,當下根本沒有時間給他考慮,而他想也沒有想,直接飛身撲了過去以自己的身子擋下了那一刀:他的后背上又重重挨了一下,他的血立時就浸透了身下紅衣的衣服——這一刀比剛剛那一刀要重得多,因為蕭云飛不但不能避,也沒有時間卸掉力道:就算有時間,他怕傷到紅衣也一樣會硬接下來。
來喜兒看到蕭云飛背上濺起的血光,心中立時感覺到悲痛交加,他砍倒了那個刺客后護在紅衣身旁,他因為要抵擋刺客不能看向蕭云飛,可是他還是急聲喊道:“云
可是蕭云飛卻沒有回答他,蕭云飛現在所余的力氣已經不多,就算他想說話,在這個嘈亂的戰場上。來喜兒也不可能會聽得到他地回答。所以,蕭云飛沒有答來喜兒,反而正在做一件他認為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正提聚起全身的力氣想自紅衣的身上翻下來:紅衣是搬不動他這么重地身子,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不能壞了郡主的名節!
蕭云飛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他不想因自己而讓紅衣受到哪怕一絲非議:他要保護紅衣。不讓她受一點傷害,這是蕭云飛的信念,也是他活著的目的。
蕭云飛實在是傷得太重了,他提了又提力氣,也只是動了一動;紅衣被蕭云飛撲倒在石頭上時摔得有些重,頭有些發暈,所以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蕭云飛的身子一動,讓紅衣清醒起來。
蕭云飛還在繼續,他希望自己能在紅衣地身上翻下去。蕭云飛不是鐵人。他也知道痛。他現在感覺到背上很痛、他的頭也是一陣一陣的眩暈。蕭云飛知道他就要不行了,所以他現在的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死在郡主的身上。讓別有居心的人拿來傷害郡主蕭云飛知道這是他最后還能為紅衣做的事情了,日后。他再也不能保護紅衣——不過,大將軍以后會好好的把郡主保護起來吧?對了。還有師父,師父會好好保護郡主地。師父也會也為郡主找到或是訓練死士保護郡主。蕭云飛即時在這個時候所想地,依然還是紅衣現在以及將來的安危,至于他自己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分。
蕭云飛心中升起地唯一遺憾就是,日后不能繼續護在郡主的身旁,不能再為她擋去刀劍傷害。
來喜兒聽不到蕭云飛地回答,他便知道蕭云飛一定是兇多吉少。心痛萬分的來喜兒,手中地刀揮舞的更急,一連殺了兩名刺客!但是來喜兒他只是人,就算功力再高又如何:他會累,畢竟已經是六十歲左右地老人了。
就是因為來喜兒感覺到自己快要力盡,所以他更是怒氣橫發:他本來就打算拼掉自己的老命,也要護得郡主的周全,而現在他更不能容郡主有半分差池——自己如果保不住郡主,那徒兒豈不是白白死掉了?!他心痛,他狂怒,可是他也無奈,所以他更感覺到悲涼。
蕭云飛終于自紅衣的身上翻到了地下,他松了一口氣:他可以放心了,不會因他而讓郡主的聲譽受到傷害;而且郡主以后也會有人保護她,只希望郡主以后可以找到讓她幸福的人就更好了。
蕭云飛的意識在模糊,他現在忽然很想看一眼紅衣,只一眼就足夠了,他知道以后再也不能看到紅衣了。可是他的力氣已經全部用盡,現在不要說轉過頭去,就是動一下眼珠也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可以——他勉強睜開眼睛,就已經要耗盡他身體內所剩余的全部力氣了。
蕭云飛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后想嘆息一聲:他居然連看郡主一眼也不可能了。不過蕭云飛已經嘆息不出來,他哪里還有力氣能夠嘆息。
紅衣急忙爬起伸手扶住了蕭云飛,她嘶啞的聲音更加的不像人聲兒:“云飛——!”
可是蕭云飛只是對著紅衣微微一笑:上天侍他蕭云飛何其厚,他終于能在最后關頭看到郡主,雖然已經看不清楚郡主的面容,可是蕭云飛還是很高興,只要能看到郡主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蕭云飛的笑容凝在了臉上,他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展開,便頭一歪失去了全部的知覺。他救下了郡主,他救下了郡主!并且,他也看到了郡主!蕭云飛最后的一個想法便是這些,他已經虛弱的聽不到聲音,所以他認為戰斗已經結束了,他終于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
蕭云飛只要能救下紅衣,他就無怨也無悔,哪怕紅衣最終不能脫險,他也不能容忍紅衣倒在他的前面:這么多次紅衣遇險,陰差陽錯他都不在紅衣的身邊,這一次他做到了他對自己的承諾,他就心滿意足了,至少郡主沒有受傷。
至于紅衣會不會脫險,蕭云飛根本沒有懷疑:郡主是好人,不可能會死在此地。他與花嬤嬤一樣,堅信上天不會讓紅衣這樣的一個好人死在這里。
紅衣不相信蕭云飛也會死,她想起了初見蕭云飛時的情景,想起了有蕭云飛保護的日日夜夜,她與孩子們能夠睡得安穩,就源于她們對蕭云飛的信任;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沒有多余的話語,卻從來都是不辭勞苦的保護著自己與孩子,沒有過一句怨言;在他的保護下,自己與孩子一次又一次的脫險;而蕭云飛也永遠看上去是那么的挺拔,讓她與孩子感覺到安心,并且一直以來蕭云飛的功夫都是大家公認的高強,他怎么會、怎么可能躺倒在地上呢?
紅衣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可是蕭云飛帶著那絲笑容就躺在她的身邊,任憑經紅衣怎么呼喚,蕭云飛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平平穩穩的答她一聲:郡主,屬下在。
紅衣愣愣的看著蕭云飛臉上的笑容,她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笑,她看了好一會兒,又轉著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向周圍看了看,自己的身周除了雙兒還有兩個婆子、一個長隨還活著,其它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血把這塊大石已經染紅了。雙兒這些人還是緊緊的護在她的身邊,嚇得顫抖得如同樹技上殘留的那片葉子,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現在只剩下來喜兒和柳家兩個兄弟,他們三個人都是一身的血,有敵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
慘啊,極其慘烈,紅衣咬著唇,她的血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不覺得痛,她現只有心痛,除了心以外,她哪里也感覺不到痛——她心頭的痛已經讓她全身麻木起來。
紅衣真想仰天大哭: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給了自己直心相待的朋友,卻讓自己看著她們一個一個為了救自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杰兒和鸝兒的哭聲讓紅衣清醒了幾分,她看了看立在自己身前的雙兒,伸手抱起了被雙兒放在地上的兩個孩子——雙兒怕抱著他們,讓他們更危險吧?
靖安奔上來的時候,來喜兒正和兩個侍衛抵擋刺客,到他奔到近前時,兩個侍衛已經倒地不起了。靖安上前先接下了刺客們,讓來喜兒的壓力一松。
來喜兒看到靖安精神也是一振:援兵就快要到了,他只要現堅持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不會讓徒弟不能瞑目,就不會讓自己再有遺憾。
雙兒還有婆子、長隨都倒在了地上,來喜兒為了保護紅衣已經受了兩處重傷。靖安到了,靖安終于到了!可是紅衣這一方加一起卻只有四個人:來喜兒、靖安,還有柳家的兩個兄弟,但是對方還有幾十個人!
而且柳家兄弟已經搖搖欲墜:布兒四個人的倒地,讓這兩個鐵漢發了狂——她們死了嗎?死了嗎?這個想法一直糾纏著他們,而布兒幾個人倒下之前喊得那一句:保住郡主,一定要保住郡主,就是這兩個兄弟重傷之下還能互相依靠著拼命的動力:是啊,要保住郡主,這是他們所有的唯一的想法。
刺客們看到有人趕了過來,更加瘋狂的攻擊起來:平郡主的援兵看來已經不遠了,他們一定要殺了紅衣,不然他們死了這么多人卻不會拿到一文錢,那他們豈不是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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