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90 瑣事

90瑣事

90瑣事(第一更)

所以說,老年人太閑了也不好。子肜要是知道老太太已經在考慮怎么讓賈珠知道慕色少艾,那份心情肯定是精彩的。只是,她現在還一點也不知情,在給娘家打點東西呢。剛剛得報,王仁的媳婦兒許氏今晨產下一麟兒,現在娘家都在樂和呢。子肜也很高興,回稟了老太太,就打點著送禮,有府里一份子,自己私下也一份子。只是府里管著府里的,自己私下的讓周瑞送了過去。

原先她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府里就有些不三不四的話出來,說是這榮國府怕是要讓她都給搬空到娘家去了。她當然知道這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逃不脫從東院。王善保家的出去了,但是那費婆子,秦顯家的又豈是安分的人。只是這幾個人都是大太太的陪嫁,沒抓住大的把柄,就像是上次王善保家的那樣,子肜還動不得,怎么樣也要給大太太留著臉不是?不然,別的倒在其次。萬一這大太太真籠絡了大老爺,挑唆的兄弟不和,就不好了。

只是,子肜想著大太太真的籠絡住大老爺這事,也難。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開始時,大太太的轉變子肜都看在眼里,還曾詫異過,難不成者邢夫人也穿了?特別是她興高采烈的把這掌家的權還給子肜事,子肜實在驚訝極了,邢夫人不是心心念念的要掌管著榮國府嗎?這到底怎么啦?差點脫口試探她一下。后來接了過來,邢氏又把這幾個藥罐子都甩給她時,子肜才明白她打的是什么算盤。到了現如今,大太太更是有故態復萌之相。想想大老爺那張帶著孤傲表情的臉,子肜暗嘆一聲,怕是,大老爺也很失望吧。

因這天氣一天天轉涼,史姨娘迎春又一天天爽利起來了。子肜心想,這史姨娘還真能熬,幾次眼看著不行了,竟然都挺過來了,大概是母女連心,牽掛著女兒,所以才挺過來的吧?迎春到底大了些,開始硬朗了起來,沒有那么難養活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讓大太太少了些顧忌吧?

不過,子肜現在才沒工夫管這些呢。現在她除了管家。帶三個孩子,還有賈政和她自己的一攤子生意,更為讓她忙碌的是明年賈瑚成親的事。這是下面小輩第一個成親的,又是長房長孫,老太太很是重視。外面的有賈赦在管,府里的事就落在了子肜身上。

論理,這是大房的事,該邢夫人出頭的,只是老太太一句:“老2家的管這家呢。”就落在了子肜頭上。因而,這也是邢夫人看子肜不舒服,故態復萌的引子。想想也是,好歹,他還是賈瑚的繼母,賈瑚再怎么樣也得尊她一聲“母親”、“太太”。可自己兒子的婚事,自己不能插手,全讓個嬸娘操辦,這算什么?自己不想操辦,那是自己的事,現在人家不讓自己操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自己這張臉面可算擱到潭子底了。是不是日后新媳婦敬茶也得敬這個嬸娘?

對于老太太和大老爺,邢夫人不敢多說什么。可對于子肜。她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了。所以對著子肜成天價的酸言酸語的,當著老太太還能克制,背著老太太這話能擰出醋來了。

子肜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雖知道到這地步都是她自己作出來了,因而也沒有多余的同情心,但總不好和她一般見識,也就沒做理論。再說了,這賈瑚子肜也是疼愛的,怎放心把這婚事的操辦交予邢氏,萬一搞得一團糟呢?

府里東邊前些年修葺過了,這次倒也省了些事。子肜讓賈瑚挑他喜歡的院子做他的新房。賈瑚雖面紅耳赤但還是快速的挑好了,就是賈政以前住過的梨香院。其實這處院子小小巧巧的,但頗為精致,修葺后更是新巧,又為了和這名,在院子各處種上了百多株梨樹,春天梨花開放時,處處如白云纏繞,恍如仙境。院子又與府外一墻之隔,一道小門直通外面街道。要是子肜,也會喜歡這個所在。只是想著老太太的脾氣,怕是不同意瑚兒住那里。

果然,老太太一聽就不樂意了,直道著那處院子太小了,又靠著街,怕是不清靜,其實老太太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梨香院離靜園遠了些。其實,她雖沒說。子肜卻是心知肚明的。

最后,幾下里一合計,圈定了綴錦院,只比當初賈赦成親時的院子小一些些,也是這府里東邊數一數二的去處。其實當初老太太想讓賈瑚搬到那個最大的院子的,只是賈瑚說,那里的正房還是當初母親在的時候布置的,他想留著做個念想。老太太合眼點頭,她的瑚兒,真是個孝順念情的。

雖才修過,但怕賈瑚不如意,老太太還是讓再仔細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描補描補,又想著賈瑚給她提及的梨花,就想讓子肜安排人手,在綴錦院也種上那么百十來株梨樹。后來還是賈瑚給攔住了,說是那里本來就有著四時繁花,以茶花和牡丹為最,如果硬生生插進去那么多梨樹,怕是破壞了本來的意境,那就不好了。這種小事,老太太哪有不依的,當然賈瑚說什么是什么。

等定了院子。就要想著擺設了。新房里的家什要靠李家的,老太太又怕賈瑚用不慣,怕委屈了孫子,又想著是否跟李家說說,自己府里來辦,反正這也不是頭一遭。子肜卻認為不合適,那李守中是國子監祭酒,清流中的人物,老太太真這樣說了,怕是親家不成反成仇家了。好在老太太還是知道的,只是說了兩回。又自己嘀咕嘀咕,并沒真的想怎么樣。

子肜就請示了老太太讓李家人來量尺寸,這時間可拖不得了,再下去趕不及打家什了。要說這事早就該辦了,只是李家不急,賈府沒有上趕著催的道理。后來子肜看這實在不能拖了,才請示了老太太委婉的給李家遞了話。這么一來,子肜才知道,感情李守中真是有點迂腐,不通俗務,對這些身外之物一點也不上心,你要跟他談這個,就是有辱斯文。家里也就靠著祖上的財產過日子。想來這才有了后頭的李家嬸娘的緣故吧。

對于女兒的嫁妝,做娘的自然操心的,好木頭什么的早就備下,雖比不上賈府里的,但也是積年的陳貨,上好了。只是催了李守中幾次,這位李大人都不在意,直道急什么。又說賈家是貴族豪門,自己家也是書香門第,再者還是賈家來他們家求的女兒,怎可被看輕了,沒有賈家的三請四請,自己怎么能主動上門?

于是顧著人情的賈府和端著架子的李家就這么兩岔了。就這樣簡單一件事就直直的拖了下來。幸好東西都備下了,也不費什么事,工人努力下,時間還寬裕。

經了這一事,子肜算是明白了,萬事得先給足李守中面子,不然賈瑚也不太好做。想讓賈瑚舒心,又想著李紈,再想想她可能的命運,罷了罷了,自己就差人多跑跑李府吧。且先捋順了這李守中的毛。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子肜細細擬了單子,拿出操辦大型活動的經驗來。弄了份文書,把各人各事各物都分派了,再拿來請教老太太。老太太看了直點頭,又動了幾處物件,才弄妥,然后就依著行事即可。

老太太因想著丫鬟的事,就格外關照子肜把家里的女孩子給過一下,除了賈瑚現在身邊伺候的,再挑下人,又說璉兒身邊的人也該看看,說著抬眼看了下子肜,說道,“珠兒有你這做娘的,自然也不要心,只是這孩子好說話,你也別忙得忘了看看他身邊可有淘氣的。”

對這樣的話,子肜有點反應不過來,要挑丫鬟,賈瑚這樣歲數還沒有房里人的是少見,可是他那心疾卻要注意的,都快成親了還挑什么人?難道是怕他洞房之夜不懂嗎?就算這樣,他身邊的人還不夠挑?哪一個不是老太太精挑細選的?還有璉兒雖沒了親娘,也沒在老太太跟前養著,但是自己樣樣都沒缺他的,都按著份例挑好的給他,他也不缺丫鬟,怎么說這話,是不是他真有身邊人在搗鬼?讓他受了委屈?那又關珠兒什么事?自己管家,手里又有些眼線,怎么沒聽說啊?還是等珠兒回來好好問問。

等到晚上,二房一起團團的圍坐吃飯,自然,寶玉是沒分的,只是被子肜放在一邊的圍榻子上看著。寶玉早就吃飽了,這是看著身邊人多,也很高興,一邊躺著蹬腿,一邊啊啊地叫著,看見人看他了,就直沖著人樂,勾引著人來抱他。

快快樂樂用完飯,又說了會子話,子肜讓元春先退下,留下珠兒問話,可珠兒也摸不著頭腦,怎么問都不知道和璉兒之間有過什么。叫過丫鬟來問,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子肜又問了幾個管事的婆子,都道這幾個丫鬟很老實,沒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