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九章他是我的手下
這還用問嗎?就算不摸人家的手,不枚意惡心人家,他也敢肯定自己算得沒錯。
然而冥界圣女可不這么想,她自從走出諸天結界后,就沒有對任何人告知過自己的名字,時間太久,自己幾乎都淡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諸天結界外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如果說躍千愁算對了一個字是巧合,那接連算對兩個字又怎么說?
最讓她信服的是,躍千愁的推算有理有據言辭鑿鑿,一點都不像是瞎猜的那種。最重要的是,躍千愁的的確確算對了,她的名字當中真的有一個,太,字和一個,宣,字,這絕對不是靠簡單的猜和蒙能碰對的。
雖然她精通卜算之術,但是坦白的說,她震驚了,而且是非常震驚,她做夢也沒想到躍千愁還會這一手,不但讓她刮目相看,陡然間感覺這躍千愁有些高深莫測起來。聯想到自己看不穿對方的命運,對方有些深藏不露的本事自然也不稀奇,于是越發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她哪知道躍千愁前世曾經廝混于三教九流,什么江湖把戲沒見過?隨便拿出一套來忽悠她這么個沒什么閱歷的人,那還不跟刀切豆腐一樣簡單,尤其是那死的能說成活的的口才,就算是經常在江湖上混的老手也免不了要上當。
見對方被自己的摸骨算命給震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看向自己的目光顯得情緒異常復雜,躍千愁立馬擠出了一付高深莫測的微笑,但那眼神卻是不懷好意的從她臉上瞄到了胸部,琢磨著下一步該摸哪個地方持……
“還有呢?”冥界圣女抑制住情緒問道。
“呃……”躍千愁從想入非非中回過神來,隨口接話道:“你的名字是三個字。”
“何以見得?”她的口氣已經沒開始那么沖了。
躍千愁白眼一翻,剛擺出前世學來的瞎子算命神髓,想想不對勁,黑眼珠立刻又掛了下來,無奈道:“你當我白癡啊!這還用算嗎?你都說了還有,既然還有,那自然是三個字。”
“好像有不少人的名字是四個字吧?”冥界圣女故作冷笑道。
躍千愁發現有些無法自圓其說了,當即拿出了幫冥界圣女算命的看家本事,一桿子把話題支開道:“從你手掌上的骨骼紋理結合我的椎算,你的名字就是三個字,不知道我算得對不對?”
冥界圣女又被他這一句話給震住了,愣了愣又反問道:“你既然說是三個字,那你再算算中間的那個字。”她也是死鴨子嘴硬自討苦吃,就是不肯承認躍千愁算對了,送上門去被忽悠,也怪不得別人。
“丹才摸的時間太短,沒摸清楚,只算出了兩個字,你如果讓我再摸一下,應該就能算出來了。”躍千愁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人吶!好奇心千萬不能被勾引起來了,否則被勾引到了半路上又如何能輕易收場。冥界圣女面紗下的紅唇一咬,剛才被摸的那只手主動送到了躍千愁跟前,手指纖細,膚色雪白,竟然微微有些顫動,躍千愁很不好意思的一把抓在了手中反復一通亂摸。
冥界圣女竟然主動伸出手來讓這家伙糟蹋?旁坐默默觀察著兩人舉動的青娘,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她現在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這一對男女肯定早就有一腿了。
所謂瞎子算命自有一套,否則如何混飯吃,躍千愁摸著人家的手,心里樂開了花,不禁想起了當年自己曾連續三天找同一個瞎子算命的事情來……
記得,那瞎子倒是真瞎子,口才真好,差點把他這個江湖老手都給糊弄過去了。后來他留個心眼,接連三天變換了身份找那瞎子算命,結果三天算出了三種不同的命,而且每次都讓他有種信以為真的感覺,太他娘的能忽悠人了,誰知他不以為怒,反而驚為天人,直接高薪請了那瞎子回去,好吃好喝的養著,幾個美女伺候著。而那瞎子后來也沒讓他失望,那叫一個忠心耿耿,關鍵時刻出馬,屢屢為他立下奇功,成了他手下的得力干將……自己掛了后,也不知道瞎子過得怎么樣了,想念吶!
摸了好一會兒后,心想,有了前面的忽悠做鋪墊,走到了該讓對方知道自己本事的時候了,遂白眼一翻,一口斷定道:“叔,還有一個字是‘叔’字,你的全名叫做太叔宣。”黑眼珠掛了下來,盯著對方問:“我算得對不對?”
嘴上問著,實則臉上是充滿了對自己摸骨算命的強大自信。
其實算出了前面兩個字后,她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到果真把自只倉名給算了出來后,冥界圣女這次倒是顯得很冷靜的緩緩將手抽了回來,冷冷道:“牛頭不對馬嘴……個字都沒有算對,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你所謂的精通卜算之術,也不過如此!”
“不可能!”躍千愁當場否認,心里暗罵死鴨子嘴硬,抑揚頓挫的傳音反駁道:“我這一手摸骨算命從未失手過,別說是測個名字出來……若不是因為你是女人,我連你祖宗八代的名字也給你算出來,就算是你前世今生的命運我亦信手摸出來。”
冥界圣女一怔,她自認沒那本事將別人祖宗八代的名字給算出來,但她現在也不認為躍千愁是在吹牛,只是眼中藏著疑惑的傳音問道:“這和我是不是女人有什么關系?”
躍千愁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胸部,冷哼哼道:“若不是因為你是女人,我能從你的左胸骨上摸出你父親的名字來,從你右胸骨上摸出你母親的名字來,摸遍你全身的話,你前世今生的命運想瞞也瞞不過去。試問你是女人的身子,我一個大男人哪好隨便下手亂摸。”
黑紗下的神情抽了抽,咬牙沉默了好一會兒,方蹦出“無恥”兩個字來,便沒有再說話了,讓躍千愁的不軌企圖撲了個空。躍千愁是修養的人,自然不會強行撲上去亂摸,只是眉宇間糾結著狐疑,不知道這冥界圣女為什么要跑來和自己擠屁股坐一起,難道僅僅是因為認出了自己?
山那邊大峽谷的打斗聲漸漸消失,隨后又傳來大量人手飛走的聲音,周圍頓時一片死寂。數個時辰后,遠處兩道流光以快得難以置信的速度從兩人頭上掠過,眾人剛反應過來,那兩道流光又去而復返,顯然是發現了他們。金太和白啟同時現身在飛行棱的上空不遠處,眾人有些喜出望外的齊齊行禮道:“見過仙帝,見過冥皇!”
青娘也跟著站了起來行禮,唯獨冥界圣女和躍千愁坐那一動不動。如今躍千愁的天下商會都垮了,一幫手下也撤出了仙界,他壓根就沒了束手束腳的顧忌,管他仙帝還是冥皇的,照樣不鳥。
金太和白啟看到坐那不動的兩人后,面而相覷的看了眼,同時閃身落在了飛行棱上,禮節性的朝冥界圣女拱了拱手,白啟臉上掛著苦笑道:“我聽千軍說圣女在大戰爆發前的幾天,就已經悄悄的獨自離開了冥皇宮,看來圣女早就算到有這一劫。”
金太在邊上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道:“算到了又怎么樣,你冥皇宮還不是全軍覆滅?”顯然是對冥界圣女不提前預警有些不太高興。
“所謂天威難測,誰也無法窺視天道命運下的大勢所趨,大勢所趨,誰能逆天?只可順勢而為!若非如此,我又何須在人間被困十萬年?”冥界圣女目光凜然的掃了兩人一眼,幽幽道:“天威之下,我亦如滔滴江水中的一葉扁丹,阻擋不了什么,能在驚濤駭浪中靠岸已經算是不錯了。”
金太冷哼道:“既是天威難測,圣女為何又能提前避禍?”
“我若是能揣測到天威動向,那我就是天道了,只因想出來找一人,恰好避過此禍罷了,這就是命運。”冥界圣女輕輕甩手道:“若不是我故意在這里耽擱了一會兒,只怕你們兩個已經和忘情撞上了,哼!和你這種人不足做理論!”
“你……”金太暴怒,白啟卻連忙擋住了他,看著和冥界圣女擠坐一起的躍千愁,感到有些驚訝,兩眼微瞇的打量了一番后,問道:“這位朋友臉上蓋著東西,似乎不想以真面目見人,不知道和白啟是不是舊識?”
金太頓時看了過來,打量一眼冷哼道:“嶄頭縮尾一看就知道心中有鬼。”
其他人都是微微一驚的看向躍千愁,他們可沒有金太和白啟那份神微目漸能看穿人皮面具的修為。青娘神情一震,目光閃爍的盯著躍千愁,越發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大明輪連忙出來對金太拱手道:“仙帝息怒!此人乃是我故交好友派來為屬下等報信的,正是因為有他的及時報警,幫屬下等避免了一場危險。”
金太瞥了其他人一眼,見聶小倩點頭表示不錯,遂喝道:“那就讓他摘下面具來。”躍千愁正想帶上大明輪一起走人算了,誰知冥界圣女幽幽道:“他是我的手下,好像沒必要聽命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