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轉瞬進入初秋時節,夏日的炎日逐漸的散去,秋意的涼爽更舒服一些,稻田里金色的麥穗,預示著這又是個豐收的年份,在田地里收割莊稼的人臉上綻放出喜悅,估算著需要交多少的田租,剩下的糧食足夠貓上一個冬季,雖然關外冬天比較冷,可稅負要比大明少得多,更容易過活,再加上大汗皇太極政策得當,不準許八旗貴族隨意欺凌在大金生活的漢人,大金已經漸漸的從半奴隸半封建向完整的封建社會過渡,奴隸制度已經廢除干凈。(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真弄不明白你,這有什么可看的?”被侍衛簇擁著的皇太極看著旁邊遙望稻田的海蘭珠,無奈的搖頭“你不是來騎馬的嗎?”
海蘭珠身穿軟緞的湖水藍旗袍,頭上的發髻用金簪固定住,仿佛就像平常的婦人一樣,陽光落在她眼底,映著金色的稻田,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眸更加的璀璨奪目。
“糧食才是最重要,我不信你不清楚這一點,”海蘭珠揚眉,瞥了面露得意的皇太極一眼“是不是想讓我夸贊于你?剛剛你沒見百姓對大汗的信服?我看你的嘴都沒有合上過,而且到底是誰要來稻田的?還不是你,這回反倒來怨我?”
皇太極大笑,驚住了收割莊稼之人,他們紛紛停下手,回頭望去,騎在馬上的一對夫妻和他們旁邊的隨從,從打扮上看就應該是八旗貴族,雖然衣衫并不顯眼,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起的,在關外生活,不惹事,不招惹八旗子弟是首要的一點,他們紛紛低頭,繼續揮著手中的鐮刀。
“海蘭珠,這副豐收的光景,證明我四年的籌謀沒有錯,證明……”皇太極的目光悠遠深邃,海蘭珠拔了一下馬頭,讓本來離得很近的兩匹馬,幾乎貼在一起,一雄一雌的兩匹駿馬耳鬢廝磨起來,它們本就是一對,如此靠近,讓賽馬場們更是高興的直甩尾巴,若不是皇太極勒緊韁繩,他坐下的雄馬定會抬踢亮掌表示興奮之情,雄馬噴出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思念。
皇太極覺得自己愛駒有些丟臉,說道“這對畜生才分開多久?”
你是想說努爾哈赤大汗選擇你繼承汗位沒有錯吧”海蘭珠伸手搭在皇太極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皇太極略顯僵硬的身子,堅決的說道“若是父汗的靈魂未散,一定會為你驕傲的,皇太極,你也許不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但是卻是最適合繼承他江山的兒子,我想父汗病逝之前也有所感悟,他沒有做安排,就是默認將一切交給了你。(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皇太極的嗓子如鯁在喉,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海蘭珠明了的一笑,壓在他肩胛上的手掌更用了一些力道,皇太極得到了想要的汗位,得到了八旗眾人的擁護,得到了百姓的稱贊,他還想得到努爾哈赤的首肯,雖然皇太極嘴上說不在意,可當兒子的,又怎么會不在意努爾哈赤的首肯呢?
“海蘭珠,父汗應該會高興的。”皇太極低沉的說道,海蘭珠眨眨眼眸,突然頑皮的舉起馬鞭落在皇太極所騎的馬匹上,還在談情的雄駒吃痛的四腳移動,皇太極身子一晃,勒住韁繩讓馬停下來,再望向海蘭珠時,就見她所騎的馬已經飛奔出去能有二十余米遠,海蘭珠回頭輕盈的笑道“皇太極,你若是贏過我,我就在答應你個要求。”
皇太極的緬懷被海蘭珠沖淡,揚鞭追著她而去,旁邊的侍衛對視一眼,紛紛打馬不近不遠的保護著大汗大妃,雖然陪著主子遛馬是件輕松的活,可是善變的大妃,總是讓他們意外,當然更多的是好奇,大妃還能怎么折騰?大汗會如何寵溺她,這可是盛京城,不,整個大金都關注的焦點,他們每次都會不停的被人問起,其實這種感覺并不壞。
海蘭珠的騎術并不差,又比皇太極先行,所以她蠻有把握會贏,可是事實卻是沒過多久,皇太極就幾乎同她并肩,海蘭珠不服輸的勁頭上來,加快了揮鞭的速度,雙腿夾緊馬鞍,身子前壓,減少空氣阻力
皇太極臉上帶著一分的笑容,海蘭珠的騎術還是不錯的,但是比在馬背上長大的自己還是有差距,他應對起來比較輕松。
“海蘭珠,我可是快超過你了,你想輸給我什么?”皇太極得意的聲音,讓海蘭珠更是惱怒,緊抿著嘴唇,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高聲道“你贏了我再說,駕,小紅我們不能輸,駕。”
她身下騎得是皇太極送的汗血寶馬,皇太極每當聽見這馬的名字,就感到好笑,皇太極同樣加快行進速度,在二馬并肩的時候,伸出長臂,攬住了海蘭珠的腰肢,稍微一用力,舉重若輕一樣,將海蘭珠帶到自己的馬上,安放在身前,“放開,皇太極,你耍詐?放開我。”
“我的海蘭珠可不是輸不起之人。”皇太極低沉的笑聲傳入海蘭珠的耳膜,海蘭珠拗不過他,慢慢的靠在皇太極的懷里,這樣比自己騎馬要更舒服,喪氣的說道“說吧,你想要什么?”
皇太極讓駿馬行進速度減緩下來,這樣說話更方便,吧嗒吧嗒的馬蹄聲傳得很遠,皇太極摟著海蘭珠,望著遠處即將落山的紅日,余暉的光圈,天邊染紅的火燒云,這一切反倒讓他豪氣突生,低沉堅定的說道“海蘭珠,你陪我去一次戰場如何?”
“戰場?你瘋了嗎?我能怎么能去?不說還有兩個兒子?就說女子能上疆場嗎?”
海蘭珠同皇太極成親也有幾年了,可是有時他的想法還真是奇怪,甚至說任性的可怕,皇太極勒住韁繩,讓馬匹徹底的停下來,“誰告訴你女子不能上疆場?當初父汗身邊可是一直帶著大妃的,至于那兩個小子,海蘭珠,布布都七歲了,他也該歷練了。”
海蘭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皇太極輕聲說道“你不相信我會保護你嗎?疆場上沒有你想得那么危險,就是有危險,我也會護好你和兒子,大明——我是想讓你看看我如何攻下寧遠城,也算給洪承疇一份大禮。”
“你都計劃好了?”海蘭珠還以為皇太極在忙著獨掌大金的事情,沒料到他會想得那么遠,“阿敏,他們還沒有回來,不曉得會不會有變故?”
“不會,海蘭珠,我已經都掃平干凈,就等著阿敏回京了,到時沒有一個敢為他說話,至于代善。”皇太極勾起唇角。眼里透著一絲玩味兒“若是他識時務,就會保留和碩貝勒的爵位若是——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你為什么想讓我去疆場呢?難帶僅僅是看你英武的樣子?”海蘭珠微蹙著眉頭,她實在是琢磨不清楚,皇太極雖然任性,可他并不是自大魯莽之人,為了出風頭,就讓自己跟著。
“海蘭珠,你要曉得,你是同我并肩而行的女人,無論何地我的身邊唯有你一人而已,伐明只是序曲,袁崇煥意思,整個大名沒有任何能阻擋我皇太極所率領的八旗鐵騎。”
略略沉思一會,海蘭珠對于將場上的皇太極也是蠻好奇的,應該沒有什么風險,最重要是看皇太極的架勢,這次一定會帶布布去疆場,想到這個兒子,海蘭珠就有些頭疼,怎么也得跟著去,自己看著他還能好一點,要不然誰曉得他會出什么事情,七歲就上疆場,她還真不放心。
“好吧,我們一同去,可是你要保證布布的安全,不許讓他去前面,我——”海蘭珠回頭,望進皇太極蘊藏著金色光暈的眼眸,嫣然淺笑“我會看著你南面獨坐,看著你揚威疆場。”(我倒,說兒子怎么又變成說這個了,沒點過度,沒點觸發,光會口說)
皇太極彈了一下海蘭珠的額頭,“我會為你擋去所有的風險,海蘭珠,你就是我這一輩子嬌寵的女人。”
聽見海蘭珠答應下來,皇太極很高興,可是他卻不知道,在瞬息萬變的疆場上會發生那么件詭異的事情來,會引得海蘭珠大發雷霆,他哄了好久才能哄好,以后再也不敢興起帶海蘭珠去疆場的心了。
他們兩人共乘一騎回到汗宮,并肩走回院落,剛進屋子,布布和小猴子飛撲過來,皇太極一改滿人抱孫不抱子的傳統,一手一個抱起了兩個兒子,“你們練習完射箭了?”
“阿瑪,你都不帶我們去騎馬。”布布率先開口,小臉委屈的皺成一團,小猴子揉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哈氣點頭道“哥哥說得對,你只帶額娘,都沒想到你可憐的兒子們。”
海蘭珠一巴掌拍在小兒子的屁股上,“你可憐?阿爾薩蘭,這個世上沒有比你更會偷懶享福的人了?”
阿爾薩蘭眼中霧氣蒙蒙,咬著銀紅(這是什么紅?)的小嘴,小肩膀產冬裝,委屈的喚道“額娘,額娘。”
然后望著皇太極,撇撇嘴可憐兮兮的說道“阿瑪,額娘不理我,不喜歡小猴子了,嗚嗚——”
“阿爾薩蘭,你竟敢給我裝哭?”海蘭珠更是氣惱,這個兒子從生下來身體就不是太好,自己對他更寵一些,可是他身體不見的強壯,鬼主意卻是一個接著一個,讓人應接不暇,哭笑不得。
“呃。”皇太極有些為難的看著兒子,對于大發雌威的海蘭珠,他也很頭疼的,這可不是憑著他大汗的權威就能擺平的,任由海蘭珠從自己懷里抱過阿爾薩蘭,看著他們母子對峙,剛想開口求情,布布在耳邊說道“阿瑪,您別插手,弟弟絕對辯不過額娘的,咱們在旁邊看著就好了。”
ps增加點家庭的感覺,至于上疆場的事情,汗,讓海蘭珠親自看到皇太極的英武還是不錯的,不過就像夜文中說的那樣,他絕對呼頭疼,繼續求粉紅……(我們群里的影瘋了,說寫完人的JQ改寫馬的J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