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

第一六八八章 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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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8章容我想想

寬大的飛機座艙里,蔣介石正在閉目養神。本書來自Вook他的思緒還沉浸在早上離開憩廬家中時,夫人宋美齡對他說的那番話。

當時宋美齡輕輕整理他的衣領,戀戀不舍地望著他,柔聲說道:

“達令,這次去蒙古,1定要戒焦戒躁,要以平常心對待安毅。他現在不僅是你的門生,還是1國之領袖,雖然他這個領袖1向在你面前恭敬有加,但不可否認,他已經得到了世界各國的承認,或許在某些國家領導人的眼里,他甚至比你更有威望,因為他把握著1支百戰百勝、攻無不克的百戰雄師,把握著龐大的輕重工業基地,而這是影響列強觀感的決定性因素。”

蔣介石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傷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沉默著沒有說話,宋美齡卻有些急了,挽著他的手,動情地說:

“達令,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上個月安毅來南京,我為保持形象,沒有與他多交談,但我能感覺到他對你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安毅避開國內去南面發展,專心之良苦我想你能理解,西南那1大片工業區,本來就是他白手起家1手創建的,現在南華根本離不開西南那1塊,若我們逼之太急,反倒會壞事。

“達令,我認為再有個5、6年的緩沖期,等到南華也發展得如同川南、滇南1般,到時候我們再重提此事,想必不會引起安毅太大的反感,但現在絕對不行,我們若是逼得太急,他肯定不會屈服,到時候就會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蔣介石見宋美齡1臉憂色,心頭1軟,輕輕拍著宋美齡的手,安慰道:

“放心吧,夫人,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此去蒙古,我便是想看看安毅對待中央、對待我的態度,若是他對我這個校長還是1如既往地尊重,那我可以不追究此前他對我的不敬,師生倆繼續攜手合作。反之,若他飛揚跋扈,自以為翅膀長硬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必定會調用1切資源與之對抗,大不了失敗后我回溪口老家,再也不過問世事。”

宋美齡聽得心傷,但卻是知道安毅有如許的實力,不由緊緊地抱住蔣介石,直到王世和催促登機時間快到了,兩人才分開。

就在蔣介石沉思不已的時候,機艙里1陣急劇顛簸,飛機的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1只玻璃水杯順著蔣介石座位前面的案板,跌落在地板上,發出粉碎碎骨的刺耳聲音,所有人都仿佛被1只恐懼的大手按倒在座位上。

蔣介石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睛,看看地上粉碎碎骨的玻璃碎片,再轉頭看向舷窗外,表面霧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俄然耳朵里傳來飛機翅膀發出的1陣令人心悸的抗議聲。

機艙里廣播中傳出飛行員的提示:

“對不起,委員長,各位尊客的老師、女士,飛機遭遇強氣流干擾,正在掙脫,請大家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不要隨處走動。”

蔣介石正襟端坐,不動聲色,對1旁跌碎的水杯和惡劣氣候視而不見,再次閉上眼睛,好像飛機安危與他無關1般。

抗戰進入第2個年頭,隨著中日之間戰事陷入僵局,國家的局勢開始發生了玄妙的變化。汪精衛再次上躥下跳,把‘軍人不得干政’的口號喊得震天響,試圖拿回屬于自己的權力;桂系暗中保存實力,統帥著3倍于日軍的兵力,卻在中原地區被動設防,與日軍對峙;立足西北,深入日軍后方,建立了1個個根據地,聲勢日益擴大;安毅尾大不掉,雄踞西南,部隊數目已經超過中央軍,隨時可揮兵武漢和南京。

在蔣介石心目中,如今令他身陷險境的不是氣候,而是錯綜復雜的政治斗爭,稍有不慎,就是個粉身碎骨的了局。

飛機終于沖破云層,擺脫了強氣流干擾,飛行變得平穩起來,機艙里和蔣介石1同出行的隨同人員,紛紛松了1口氣,開始有了竊竊私語的嘈雜聲。

1名漂亮的女勤務員拿來掃把和撮箕,將破碎的玻璃碎片掃走,又給蔣介石面前填上1杯敘府產的“翠屏山”牌礦泉水。

這時,侍從室主任林蔚將1份急電呈送蔣介石,電報是安毅發來的,安毅此刻已經到達庫倫機場,扣問飛機確切的抵達時間。

聽到安毅親自歡迎,蔣介石臉上浮現1絲笑意,這說明他心情開始轉好。蔣介石的答復非常簡單:準點抵達,勿念。

n6客機在云霧中穿行,馬達發出富麗有力的歌唱,舷窗表面云層漸漸淡薄,潔白的云絮像羊群1樣向后掠過。

沒過多久,飛機開始盤旋下落,讓人產生頭暈耳眩的失重感,忽然機身1震,隨即顛簸不已,乘客不由發出1陣驚呼。

飛機平穩地滑行1段距離,終于停下,庫倫機場到了。

蔣介石柱起拐杖,站了起來,向機艙門走去。

在蔣介石的專機抵達前,安毅正在與胡家林、黃智、李金龍、楊9霄、蕭無、林耀東等將領熱情擁抱。

今天的庫倫機場,無疑成為了東北亞地區最繁忙的機場,幾乎每過幾分鐘,便會有1架飛機降落。

如今中亞和西西伯利亞戰事基本結束,整個中亞戰區,除了葉成率部警戒南線、黃應武坐鎮西線、胡繼秧統兵追向貝加爾湖外,其余的將領難得空閑下來,借著羅紹東大婚的機會,恰好到庫倫1聚。因此,除了幾位上將中將外,集團軍軍長、師長也來了不少。1大撥將校看到安毅,都有些拘束,敬完禮后1個勁兒地嘿嘿笑著,讓安毅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至于林耀東,這位中央警衛局第1任局長,按照級別可是大軍區司令級,平日負責新京小南海、總理府、3總部、駐外使館區和敘府西園、研究院及重點軍工企業的警衛保安工作,同時還擔負著為國家民主黨中央委員會委員和候補委員、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中央當局委員會委員和3總部高級將領派出貼身護衛的工作,事務非常繁忙,今天只能抽出1天時間來與弟兄們共醉,明日1早就得返回新京去。

蔣介石的專機停穩后,站在安毅身邊的沈鳳道揮了1動手,頓時,站在3軍儀仗隊后面的軍樂隊,奏響了《3民主義歌》,高亢的歌聲隨即響起:“3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1心1德,貫徹始終……”

安毅帶著1干弟兄,慢慢迎上前,機艙門打開,閃光燈“噼噼啪啪”響起,蔣介石的身影出現在舷梯口,頻頻向前來歡迎的人群揮手致意。

蔣介石走下舷梯,安毅大步走到他面前,謹慎地敬禮:“校長好——”

蔣介石看到安毅還是1如既往地恭敬有禮,露出1臉燦爛的笑容,連連點頭:“好好,安毅,你能親自來接我,我很高興……你弟弟冬子是黃埔5期輜重科畢業,也算得上是我的門生,我這次來,純粹是出席門生的婚禮,沒想到你搞得這么濃重……你麾下幾位兵團司令都到齊了吧……”

安毅自然不會說胡家林等人是剛剛才到的,笑著說道:“校長,暹羅戰事剛剛結束,虎頭要處理善后事宜,而夏儉則統兵返回駐地,目前正在行軍途中,沒法出席冬子的婚禮,倒是胡大哥、李大哥、黃智和9霄剛好有空……他們都是為國家、民族收復中亞的大功臣,今日聽到校長到來,不勝驚喜,都主動到機場來歡迎校長。”

聽到安毅這么介紹,胡家林等人連忙上前,莊重向蔣介石敬禮。這1干猛將都有在中央軍校將官班深造的履歷,從名義上來說,也都算是蔣介石的門生,此時剛剛打下4百萬平方公里的地皮,戰功彪炳,對于他們能來親自歡迎自己,由不得蔣介石不驚喜莫名。

相對而言,蔣介石對帶兵的將領遠比1般將領器重,故此對安毅司令部1干將領未來歡迎自己毫不在意,現在看到胡家林等人對自己依然那么尊重,心情越發地暢快,笑著向前,與胡家林、黃智、李金龍、楊9霄等人11握手。

隨后,在安毅陪伴下,蔣介石檢閱了3軍儀仗隊,看到鼎盛的軍容,興致越發高昂。

在臨上車前,蔣介石忽然想起1個蒙古的官員都沒有看到,全部是安家軍體系負責接待,臉色1沉,轉過頭問道:“尹繼南呢?”

安毅知道蔣介石言中未盡之意,笑著說:

“冬子是省當局民政廳廳長,他娶的對象,又是蒙古議會議長丹巴多爾濟的雙胞胎女兒。蒙古人最好面子,今天大婚若是沒有1個重量級的人物坐鎮主持,肯定不行,若是親事受到影響就不妙了。繼南身為蒙古省省長,由他出面再好不過,其他的官員礙于情面都在幫忙張羅,所以就由我來接待校長,如許方方面面都兼顧到了。”

蔣介石臉色這才恢復正常:“寧拆10座廟,不拆1家親,尤其這是關系到安定國家邊境的大事,尹繼南不來情有可原。走吧,我據說蒙古這近1年來變化很大,你恰好給我解說1下。”

安毅陪著蔣介石鉆進車內,沈鳳道坐到了副駕駛位上,胡家林、黃智等將校則分別坐上前后的轎車。

車隊啟動,沒過1會兒駛出了機場,蔣介石感愛好地打量著窗外的風景,剛開始還不以為意,過了1會兒就發現哪里不對勁了。

蔣介石腦海里浮現著關于對庫倫的認知。

庫倫城始建于107世紀,為喀爾喀蒙古活佛的駐地,城市3面環山,分為西庫倫、2里半灘和東營子3個區域。其中,西庫倫和東營子是中國人聚居的地方,來自河北和山西的商人,把這里充斥得滿滿當當,幾乎壟斷了蒙古與內地的商貿來往。但自蒙古成立蘇維埃后,1切東西充公,西庫倫林立的商號和東營子的錢莊、銀行就沒有了,漸漸變得荒涼,取而代之旺盛發達的卻是2里半灘。

2里半灘是俄國人和俄商居住之地,蘇聯取代帝俄后,連續了對蒙古的控制,并對總領事館數度進行擴建。為了加大對蒙古的控制,還在領事館附近興建了可容納1個團紅軍入駐的軍營,隨后蘇聯對蒙古增援的各種采礦廠和畜牧產品粗加工工廠,均在2里半灘設置辦事處,尤其是蒙古開始大力奉行公有化制度后,許多特供商店也設在這里,使得處于庫倫東部的2里半灘畸形地繁榮。

蔣介石1直以為庫倫會非常荒涼,沒想到出機場后,入眼便是可通行4車道的筆直的瀝青公路。

這個時代的瀝青非常便宜,作為石化和煉焦工業的衍生物,瀝青的造價僅為水泥的4分之1,而且瀝青路面由于車輪與路面兩級減振,行車舒適性好、噪音小,同時柔性路面對路基、地基變形或不均勻沉降的適應性強,修復速度快,碾壓后即可通車,下雨天不易積水,因此,現在南華、蒙古和中亞的新建公路,基本上是以瀝青鋪設路面。

馬路兩邊,建設有綠化帶,綠化帶過去是自行車道和人行道,人行道旁邊是1樓1底的2層商鋪,商鋪后面是由4層紅磚樓房構成的居民小區,街道上自行車和行人來往匆匆,不時可以看到轎車和卡車,街道上不少地方,掛有紅色燈籠,張貼有大紅標語:歡慶國慶、中秋!

的國慶節是每年的10月10日,今年的中秋節是10月8日,兩個節日幾乎緊挨著,因此在標語上1并帶過。

剛開始蔣介石以為只有機場這1段才如此繁華,沒想到車輛開了10余分鐘,入目所及,仍舊是此番景象,而且蔣介石還先后看到10余輛在馬路上來回疾馳的無軌電車,不由驚訝地問道:

“安毅,現在庫倫城市面積有多大,有多少人口?怎么連電車都有了?”

安毅笑著道:“蘇聯人還是干了些好事的,比如庫倫城1到冬天就缺水,于是5年前蘇聯在城市南部的土拉河修筑了1座大型水庫,形成大片湖區,從前這個湖籍籍無名,我們進行城市規劃后,把它命名為星月湖。同時,我們利用蘇聯人興建的水庫,建起了大型水電站,現在庫倫夏、秋兩季的電力,有近半是由水電站供應的,當然,冬天還是得依靠我們建設于北部的火電廠,供應電力。

“包括安南、蒙古、中亞和未來的暹羅在內,我們的城市建設1直遵循1個規律,老的城區1律保留,重要發展的是新的城區。目前,廣義上的庫倫城占地約1百510余平方公里,其中星月湖以南,重要是居民小區,當局、軍隊和各大工廠企業的員工及家屬,基本上都居住在這1地區。星月湖以北,則是軍事管理區,蒙古軍的司令部便設在庫倫城西部,高級軍政干部和企業管理者的家幾乎都在星月湖北岸邊。如今,星月湖南北,已經成為新庫倫的城市中央,而機場則處在咽喉上,所以看起來才這么繁華;

“大市場才有大流通,老庫倫城的東營子1帶,目前已經建設成為大型商貿區,擁有專業的大型批發市場8個,蒙古本地生產的羊毛衫、羊絨衫,羊肉、皮革制品,牛羊肉罐頭和奶制品,以及從南華運來的自行車、摩托車、電器、服裝、塑料制品等,均在這些專業的商貿區進行批發。零售商們在這里進貨后,帶到蒙古各地進行販賣;

“庫倫的工業區,重要建設在星月湖水庫以下10公里外的烏爾鎮,在居住區的西部地區。老庫倫城3面環山,城北、城西和城南的發展已經到了極限,同時這3個方向處于庫倫城的上風上水,若是興建大型工業區,會帶來巨大的污染,給城市居民的生活和工作帶來困擾,因此,只能建設在土拉河卑鄙地區。若是委員長有愛好,接下去數日,我可以陪著校長去參觀考察1番。”

蔣介石看到馬路兩邊車水馬龍、1派繁華的樣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倒是真想,但時間不湊巧啊,后天是雙10節,我得趕回南京主持國慶慶典。”

安毅心知肚明,現在汪精衛雖然遏制了對自己的攻擊,但在內活動得更厲害了。由于蔣經國的改革,觸動了大地主、大資本家的利益,汪精衛身邊糾集了1大批人。若是蔣介石滯留蒙古,汪精衛很樂意接替蔣介石的責任,在雙10節那天向全黨、全軍發表講話,蔣介石無論如何也不樂意看到這1幕發生。

安毅想了想,建議道:“校長,中午出席結婚禮,下戰書我帶校長去欣賞1下庫倫的名勝古跡,晚上觀看文藝表演,明天上午我們去工業區草草參觀1遍,下戰書趕回南京也來得及。”

蔣介石1聽,如許的行程安排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而且恰好看看安毅集團是如何規劃和建設城市工業區的,于是略加考慮,也就同意下來。

阿富汗,喀布爾,御前會議正在進行。

盤膝而坐的阿富汗國王查希爾沙赫1臉愁容,他的左手邊坐著的是首相穆罕默德哈希姆,右手邊是軍政大臣沙赫馬赫茂德,坐在對面的則是阿富汗3軍總司令阿赫美德沙赫。這是1個典型的家族王朝,3位舉足輕重的大臣,都是查希爾沙赫的叔叔。

“現在敵人已經快兵臨城下,叔叔們,我們該怎么辦?”查希爾沙赫打破了沉默。

穆罕默德哈希姆滿臉的無奈:“外交部門1再向蘇聯施壓,稱他們背反了3年前續約的《蘇阿互不侵犯條約》,但蘇聯外交人民委員莫洛托夫堅持稱阿富汗境內的軍隊,為前中閥盛世才部,他手下那些看起來像是俄羅斯人的士兵,實際上是各少數民族。中亞地區的蘇聯紅軍,已經成建制被遠東軍和南華軍擊敗,阿富汗所出現的1切狀況,與蘇維埃無關。”

“卑鄙!無恥!”

阿赫美德沙赫痛心疾首地說:“那漫山遍野的‘烏拉’聲,難道是假的嗎?我們的前線將領多次證實,他們面對的絕對是蘇聯正規軍,對方依靠繳獲的馬匹和兩輪、4輪馬車,組建了蘇軍標志性的‘搭槍卡’,在野戰中多次擊潰我們的進攻。我從來沒見過蘇聯這么無恥的國家……”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叔叔們,拜托你們拿出辦法來吧,我擔心明天1覺醒來,成為蘇聯人的俘虜!我據說敵人將俘虜的部族首領和統兵大將,戴上那種很尖的帽子,在城鎮進行游街,讓那些農牧民用牛糞和泥塊活活給砸死……”

說到這里,查希爾沙赫聲音有些哽咽了,顯然被可怕的傳言給嚇壞了。

軍政大臣沙赫馬赫茂德安慰道:“陛下,你要振作。210年前,被‘挑水夫之子’哈比布拉趕走的前國王阿曼諾拉,因不滿英國對阿富汗的統治,果斷公布獨立。不久后,強大的英軍便入侵阿富汗,當時我們全國的正規軍僅有步兵3萬8千人,騎兵8千人,炮兵4千人,可就是這5萬人,卻要分3路在開伯爾、瓦濟里斯坦和坎大哈3個方向英勇抗擊英國侵略軍3104萬人和108萬5千匹牲畜,且對手剛剛獲得了歐戰的勝利,士氣如虹。

“在這種極端困難的情況下,在你父親納第爾汗的輔佐下,我們在瓦濟里斯坦方向打敗了英軍,包圍了塔勒要塞。同時,阿曼諾拉派人煽動阿印邊境普什圖舉行聲勢浩大的抗英起義,英國人頓時陷入困境,被迫放棄計劃,不久后與我們在拉瓦爾品第城簽訂了和約,英國被迫承認了我們阿富汗的獨立地位。在那種極端困難的情況下我們都沒有失去信心,我們現在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查希爾沙赫問道:“那么,各位王叔,我該怎么做才能挽救危局呢?”

沙赫馬赫茂德與阿赫美德沙赫商量了1下,隨后由軍政大臣作出建議:

“情況確實已經到了非常艱難的地步。我們首先應該向英國人求援,這1回我們要明確告訴英國人,若果他們再不出手,阿富汗將被蘇聯徹底赤化,下1步蘇聯人的目標,極有可能瞄準波斯或者印度,到時候他們再想找1個幫手,就沒那么容易了;

“其次,恰里卡爾城處于山谷平原地帶,易攻難守,我們必須收縮防線,恰里卡爾駐軍應立即后退至喀布爾北面的卡拉巴格城,軍隊在撤退過程中,必須破壞掉喀布爾河上的橋梁,并盡可能設置路障和雷區,阻礙敵軍前進;

“第3,立即調動不少于3萬部隊,到西南方的邁丹城布防,阻止敵軍前進,并派出精銳部隊,深入興都庫什山和賈萊茲山,從外圍打擊敵人的補給線,使其首尾不能兼顧;

“第4,喀布爾全城戒嚴,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必須進行注冊登記,并幫助修筑城防工事,城外零散的居民點必須全部遷走,糧食和物質全部撤往城內,堅壁清野,將蘇聯人速戰速決的意圖打亂。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是勝利;

“最后1點,如今我們已經與南部和東部各部族是唇亡齒寒的關系,我們應該毫不夷由命令南部各地部族武裝和軍隊在坎大哈集結整編,東部部族和武裝在白沙瓦集結,然后1起向喀布爾增援。根據我們在英國的眼線匯報,蘇聯入侵了波蘭,現在又把目光瞄準了波羅的海各國,若是在阿富汗又搞得怨聲載道,英國1定會向蘇聯宣戰的,到時候國際局勢必將有龐大變化,我們就安全了!”

穆罕默德哈希姆首相俄然道:“陛下,我有個主意……既然這批蘇軍是從北面的中亞敗退下來的,那就說明他們不是驅逐他們的南華軍的對手。與我們阿富汗接壤的國家和地區中,波斯正受到大量蘇軍要挾,就不要指望他們了,而英國則牽絆于印度境內的叛亂……算來算去,只有中國人才會向我們伸出救濟之手。我據說那個南華國家主席安毅風流成性,家里娶了兩個老婆,還建立了1個什么文工團的軍事機構,里面招收的能歌善舞的女兵,全部都是他的情人……陛下,迪亞娜公主今年106歲了,已經到了許配人家的年齡,你看是否……”

查希爾沙赫勃然大怒,站起來道:“王叔,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那可是我的親妹妹,我怎么能把妹妹送給1個結過婚的男人……不可,絕對不可!”

沙赫馬赫茂德與阿赫美德沙赫倒是眼前1亮,3軍總司令、國王的岳父阿赫美德沙赫道:

“陛下,且不可沖動,我倒覺得首相大人說得在理。那個安毅絕對是個好漢人物,我專門研究過他成長的經歷,從1介工兵連長,到現在開創南華共和國,期間他統率的軍隊連續擊敗日軍、英軍、法軍和蘇軍,現在又經略中亞和暹羅,開創了1個占地近7百萬平方公里的龐大帝國。

“如許雄才大略的人物,恐怕也只有我國歷史上先后征服印度、波斯的納第爾沙赫陛下才能與之媲美。陛下,高原上的雪蓮花,只有好漢才配摘取,而那位才剛剛310出頭的好漢,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

查希爾沙赫沉默了,過了半天才坐下,捂住臉道:“各位王叔,你們先落實防御作戰精神吧,迪亞娜公主的事情,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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