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皇和國皇兩人進入這一道先天不滅靈光所化的世界群的,卻并不是他們的本體——這卻是肯定的,作為至高無上的皇者,他們本來的修行該有多忙碌,可想而知,就算是這里有一道先天不滅靈光,他們卻也不可能直接放棄自己的修行,直接親身進來的。《,w♀ww..co⊥m
特別是,他們本身擁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分身,而且分身的實力和本體之間的差距也并不是大到無法接受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所以,這個時候,在這里的國皇和童皇兩人,卻都只是分身罷了。
只不過,這種分身,卻并非都是羅帆分身的那種靈光分身的方式,而是各有特點。
雖然都融入有靈光在其中,但兩具分身都各有特點,各有玄妙,性質卻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此時此刻,那童皇緊緊的盯著國皇,雙眼之中有著靈光微微閃爍,恍惚之間,似乎有著強大無匹的力量在其中收縮,噴涌一般。
看著童皇如此神色,聽著他所說的話語,那國皇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自己的對手如此的嚴肅,他顯然就再不能如同之前那般將這件事當成無所謂的事情了。
他在心中靜靜的思考著。
衡量著。
一個賭約,對于他這等存在來說,既是極為重要,又是毫無任何所謂。
說重要,那是對于那種修行與賭約,誓約相關之輩來說。對于這樣的存在。違反賭約,對其來說,那便可能是自己的修行根基被顛覆的結果!
而說毫無任何所謂,那自然就是對于那修行與賭約、誓約沒有任何關系的存在來說了。對于這樣的存在而言,不管是什么約定,只要心中不愿意,直接翻臉,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國皇,并不屬于這兩者之中的任何一種。
他,卻是與這兩者都有著莫名的關系。
他的某種修行。與賭約、誓約這種存在息息相關。若是違反賭約,將會對他的這種修行造成極為巨大的影響,最終對他形成巨大的傷害。
但,這也只是某種修行而已。他真正的修行根基。卻是與這約定并無關系。
也即是說。就算是違反賭約,對他而言,卻也并不影響他的修行根基!
也正是因為這種既是相關。卻又并沒有真正的本質關聯的關系,方才使得他陷入猶豫之中。
為了這一道先天不滅靈光放棄那種修行?
國皇心中猶豫的,就是這一點。
這先天不滅靈光的價值,明顯是比起他自己那種修行的價值要高,這一點是毫無疑義的。
畢竟,先天不滅靈光足以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做到永恒不滅、萬劫不磨。
若是這樣的話,他本該對此毫無抵抗能力,本該直接就將賭約當成不存在的。
奈何,他心中卻是隱隱間有些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告訴他,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這一道先天不滅靈光,不可能如此主動的被皇者所煉化!
這一道先天不滅靈光如此變化,必然有著其他的意義!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方才在這個時候無法決定。
作為皇者,國皇的思維速度之快,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程度。雖然思考了不知多少個想法,雖然衡量了不知多少東西,但最終,等他完全考慮清楚,做出決定的時候,其實時間也只不過是過去了一個呼吸都不到而已。
“可以。我,不會進入任何一個世界之中。”國皇最終說道。
聽到這話,那原本已經是做好了攻擊準備的童皇忽然微微一愣。
他卻是沒想到國皇居然真的會遵守賭約!
畢竟,他自認,若是自己的話,那賭約這個時候定然已經被拋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過,他畢竟是至高無上的皇者,思維之縝密,不必言說,在這瞬間,他種種想法閃過,心中就明白了,這是國皇并不信任他能夠如此輕易的將這一道先天不滅靈光煉化才做出的決定!
明白這個之后,他大喜過望,道:“這樣便好,希望道友你莫要食言,不然的話,我便不會與你客氣。”
國皇做出了決定之后,卻是一身輕松,甚至感覺到自己隱隱悟到了什么以前所不知道的玄奧一般,這樣的情況下,他美妙的心情卻是讓他并不在意眼前這童皇在自己的面前說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道:“道友好自為之便是。”
說著,順手便在這虛無之間開辟出一方世界出來,自己直接鉆入其中。
這一方世界,相比于周圍那先天不滅靈光所化的世界來說,在大小上絲毫不差。但卻沒有周圍那無數世界那樣蘊含著先天不滅的本質,甚至,其中也沒有生靈誕生出來。卻只是國皇單純開辟出來容納自己的一個世界。
見到國皇如此行為,那童皇面無表情的往回一鉆,就鉆回他方才得到那先天不滅本質的那個世界之中去了。
重新進入這個世界之后,他開始細細的感應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開始細細的研究眼前這個世界的種種玄奧。
隨著他的研究,他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好。
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和這世界的關系已經是完全不同。
眼前這個世界卻是在無時無刻的向他傳遞著種種屬于這世界的獨特奧妙,更傳遞著那先天不滅靈光賦予這世界的種種玄奇!
這種表現,讓他對于自己果真是煉化了一部分這先天不滅靈光卻是更有自信了。
一番研究之后,他不再停留。轉身抬步跨出了這個世界,瞬間跨越虛無,鉆入另一個世界之中。
緊接著,這一個新的世界就自然而然的有著一道光芒誕生,直接穿透虛無,直接沖入他的身體之中,瞬息間就與他的生命本源融合在一處……
瞬間,就讓童皇再度感受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舒適涌上來。
更忽然間發現,自己和這世界的關系再度發生了改變。原本并不緊密的聯系,轉眼變得無法想象的緊密……
童皇緩緩的閉上雙眼。面上滿是陶醉之色。
這一次。他并沒有在這個世界再停留多久。
為了在這萬年之間將無數個世界煉化,為了讓國皇無話可說,他卻是需要盡可能的加快速度。
所以,馬上的。他就直接轉身出了這個世界。進入了另一個新的世界之中……
如此這般。他的行為卻是與當初碎皇最開始的選擇差不多,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轉移,生命本源來者不拒的接受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的先天不滅本質。讓生命本源隨著不斷的改變……
而就在童皇如此做的時候,在那一個普通世界之中的碎皇瞬間有了察覺。
“居然和我犯了同樣的錯誤……”碎皇喃喃著,面上神色似笑非笑,隱隱間似乎有些悲哀,又似乎有些憐憫,更好像是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他卻是完全沒有去提醒那童皇的意思。
他也曾經有過這個階段,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的童皇根本是無法溝通的!
無論他過去說什么,都只會被對方當成是自己心懷不軌,想要對付他。
前去與他分說,說不定還會遭受他的攻擊!
對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其名字,更沒有任何交情之人而言,碎皇怎么可能會做到這一步?相反的,他心中隱隱的陰暗甚至讓他恨不得和他犯同樣錯誤之人越多越好……
所以,在這個時候,在那復雜的表情之后,碎皇便重新閉上雙眼,開始繼續修行他所創造出來的,屬于這世界的,最為適合他的修行法門去了。
就在碎皇發現那童皇他們的選擇之后,羅帆同樣是發現了這一點。
相比于碎皇心情復雜,羅帆就單純的是看笑話了。
“不知道他該是多久才能夠反應過來?會不會又是要等到最后一刻,等到自己即將被這先天不滅靈光所完全煉化的時候方才會有所感覺呢?”他這樣想著,面上就帶上了這樣的笑容。
“羅帆道友,為何忽然笑得如此滲人?”這個時候,一把清脆的聲音傳入羅帆的耳中。
羅帆一聽,轉頭看去,便看到牡丹正用莫名的眼神看著他。
心中一動,便知道自己之前那樣看笑話的笑容讓對方起了疑惑,不由得笑道:“沒有,只是忽然見到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
“見到好笑的事情?”那牡丹更是疑惑了。
這個時候這地下空間已經是完全被本界之火所充滿,一切屬于上古魔界的存在都已經被隔絕在其背后,難以入侵這世界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是沒有看到這里會有什么好笑的……
“道友不必在意。倒是你們,不是要進入本界之火之中煉體么?怎么現在還不開始?”羅帆道。
聽到這話,那牡丹面色微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早就將心中的疑惑拋在一邊,道:“道友在此,我們怎么煉體?”
羅帆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恍然過來,明白根本原因居然是這些女子認為自己乃是男的,在自己面前煉體需要身軀,并不方便,所以方才不愿在這里煉體!
“這……”明白這個之后,他卻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對于羅帆來說,男女之別,他已經是有不知多少萬億年沒有在意了……
對于一個能夠一個念頭之間就創造億億萬男男女女的至高存在來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對其來說又有什么意義?!
他所見過的,所創造過的,所了解過的,足以讓他對看待其他女子的軀體和看待死物沒有任何區別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忽然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牡丹對他說起這男女之別。這讓他怎么可能反應得過來?
“是我莽撞了,我先離開吧。”羅帆最終只能嘆道。
說著,他抬步輕跨,身形就離開了這一個最下層的地下空間,眨眼就來到了那之前他遇到牡丹他們的那一處酒樓之中,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哪怕,這酒樓與他方才所在的位置足足隔了不知多少萬層地下空間的阻隔,也并不能給他造成半點障礙。
在羅帆離開之后,那牡丹面色變得微微慚愧。
“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她對自己的同門說道。
“怎么過分?!難道他不應該離開嗎?!我們可是女子啊,難道他好意思看著我們在他面前赤身的煉體不成?!”她的一個同伴叫道。
“其實。男女之別。對我們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意義的。”另一個同伴卻是說道。
“怎么沒有意義!我可還沒有嫁人呢……”
“其實,他要看的話,以他的神通,在哪里都能夠看到的……”牡丹皺眉道。
“他不會的。此人雖然不知深淺。但卻不是那種會偷窺之人。而且。女子的身體對他根本毫無秘密。他怎么會偷窺?”
“既然如此,你還讓他走?!”牡丹皺眉。
“那不一樣。”那女子憤憤不平的道,“這可是態度問題!他看不看是他的事情。我們怎么可以這么不知廉恥?!”
這話,終于讓其他兩人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抓緊時間吧,或許援兵就快來了,若是我們再耽擱,說不定得在其他人面前煉體了。”那女子道。
說話間,快速的跨入那本界之火之中。
其他兩人,嘆息一聲,也跟著跨入那本界之火內部。
雖說她們口口聲聲說進入本界之火之中煉體將會赤身,但其實,這個時候她們進入這里,身上的衣袍卻是沒有絲毫損傷。
那些本界之火雖然灼燒著她們的衣服,卻只是有著加她們衣袍的效果而已。
畢竟,本界之火并不是其他火焰。
它雖然擁有驚人的熱量,但這種熱量,卻并不難抵御。更足以被其所擁有的,作為本世界最為基礎最為本源的火焰的特點所掩蓋。
任何屬于這世界的物質,進入其中,都會將其屬于這世界的本質不斷加強,最終不斷的提升其強度,提升其玄妙程度。
這,也是這種本界之火能夠用來煉體的根本原因所在。
作為修士,作為生靈,投入其中之后,其身體之中不屬于這世界的特質,與這世界的本質有著差別的特質,都會被不斷的調整,不斷的剔除,最終化作完全符合這世界本質的狀態方才停下來!
而這樣的過程,對于修士,對于生靈來說,便相當于將他們的身體再度進行精粹,使得他們的身體在這過程之中變得更加契合這世界,進而便將不知不覺間得到這世界的某種近乎先天不滅的本質……
雖說衣袍并沒有因為這本界之火的灼燒而損毀,但這卻并不代表著她們的煉體便不會有任何異狀,可以被任何人觀看。
事實上,她們煉體的時候,火焰灼燒她們的身軀與灼燒衣袍卻是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換句話說,當她們進入其中的時候,那本界之火的灼燒,將會將她們完美的身軀輪廓給完全展現出來!
這,相比于直接看到她們完全的身軀來說,又有什么區別?
她們三人在這里煉體一進行就是將近一個月之久。
等到一個月之后,她們的身軀已經變得無匹的純粹,其中再無任何不適合這世界的任何本質的時候,她們方才意猶未盡的脫離了這本界之火。
“終于完成了……我好像感覺到某種屏障被打破了……”牡丹喃喃著。
“我也是,好像,圣人之境似乎再不是那么虛無縹緲。”另一人也是這樣道。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此時此刻,她們三人身上的魅力比起一個月之前已經增強了不知多少倍,站在那里,雖然面容身形和當初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但感覺上就已經是三個完全不同的人了。
她們三人從零開始修行到現在,所耗費的時間已經有不知多少萬億年了。
這樣漫長的時光之中,哪怕是她們并沒有怎么離開這個世界,并沒有怎么尋找其他世界的力量來融入身體,融入自身的力量體系之中,身上,力量之中也必然已經積累了無數不屬于這世界的氣息,不屬于這世界的力量,不屬于這世界的玄奧。
這種氣息,這種力量。這種玄奧。在以前或許會讓她們變得更加強大,但在她們提升到這個層次,在她們需要向著假圣層次沖擊的時候,這種種就變成了致命的弱點了。
要成就假圣。那便是要與這天地融合。便好似要得到這天地的大道最大的眷顧!
若是身上有著不屬于這世界的氣息。這世界的力量,這世界的玄奧,這種眷顧怎么可能降臨?!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此時此刻她們三人進入本界之火之中煉體之后方才會有如此巨大的改變!方才會感覺到那種假圣級數的屏障似乎已經消失了一樣……
“看來,這次的人情大了……”牡丹回轉過來,嘆息一聲道。
其他兩人嘆息一聲,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牡丹的說法。
“似乎有人在說起我?”這個時候,一把聲音傳入她們三人的耳中。
聽到這聲音,牡丹三人面色不由得微變:“你在偷窺?!”
那聲音,赫然就是羅帆的聲音。
“啊?偷窺?!什么偷窺?!”羅帆的身形緩緩浮現于她們三人的面前。
這個時候,牡丹她們三人已經是面紅耳赤,看著羅帆的六只眼睛已經是充滿了羞憤。而羅帆對于他們的羞憤,卻是感到有些一頭霧水。
他之前一直是在那城市之中靜靜的感悟著這世界,努力打磨著那即將突破單世界假圣,成就多世界假圣層次的道行境界,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卻是正如他所說的,是在牡丹她們話語之中涉及到他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有了感應,所以知道她們已經是煉體結束,這才到來這里。
卻沒想到,一到來,便被她們如此怒視,這讓他怎么反應得過來?
“你不是偷窺,怎么這么巧,我們剛剛煉體結束你就來了?!”牡丹怒道。
“……”羅帆一時間不由得百口莫辯。
別人說起自己自己就有有所感應這種事情,早已是融入他的本能之中,早已是讓他習以為常,甚至將其認為是一種常識了。
現在他被對方一個質問,方才反應過來,這種能力有著極大的限制。若是道行境界的差距并沒有巨大到某個層次,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也即是說,自己的道行境界沒有比對方高到某個程度,對方談起自己,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所感應!
而放在這個時候,他想要感應到牡丹他們說起自己,那道行境界至少也得是單世界假圣的層次方才可能出現……
換句話說,羅帆想要解釋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為什么會忽然來到這里,就必須揭示自己的道行境界至少已經達到假圣級數的事實。若是不揭示這個事實,那么,他就是怎么樣解釋都解釋不通的……
“我只是天生敏感,一旦有人說起我,我就有所感應。方才正是感應到你們說起我,這才知道你們煉體完成,所以才來到這里,卻是并不曾偷窺。”羅帆只能勉強的說道。
“這世上哪里有這種天賦?!就算是有,你又如何知道我們說起你是煉體完成了?你定然是心中有著僥幸心理,打算借著這種借口前來,心中打著要偷窺到我們身軀的打算!”那芍藥羞憤道。
“……”羅帆無奈的張張口,終究還是決定不再解釋了,“只是打算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哼!我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牡丹也是相當的羞憤。
羅帆的這種解釋,她們卻是相信了。雖說她們之前表現得很是在意在羅帆面前煉體的樣子,但事實上,她們卻也知道,她們就算是在羅帆面前煉體,羅帆也不會因此而產生什么其他心思的,所以,想來想去,羅帆若是想要找借口來這里看她們煉體,唯一的可能,怕也就只是和她們開玩笑,想要看她們羞憤的模樣這一個可能了……
對于自己隨意說的解釋反而是被接受,羅帆這個時候只能無奈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