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春歸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坦誠

第一百三十一章坦誠

第一百三十一章坦誠

第一百三十章

晚上,悠然陪曹夫人吃飯,隨后就把豐管事的事情跟曹夫人說了說。而曹夫人說,這事還是要由老爺子決定,于是,悠然又去找了曹老爺子,而曹老爺子聽悠然說完,卻是讓悠然把賬冊拿了過來,然后點了火,一把燒光。

曹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確了,只當不知。

悠然后來才從曹夫人的嘴里知道,當年,豐管事曾救過曹老爺子一命。

于是,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唯有的三姨奶和韓布氣的直咬牙,那韓布還等著豐管事下來,他好上位呢,這下希望又落空了。

第二天,悠然去布莊總堂口,沒想到豐管事,卻又找到她,把自己挪用銀錢的事情跟悠然坦白了。并辭職。還請求送官。

“豐管事,你這事為什么不去找老爺子?”悠然疑惑的道,按說,這豐管事要坦白也該去找曹老父子坦白,而不是找自己。

“唉,老爺子掂記著我那點子救命之情,怕就是我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只當不知道,說不準還一把火把賬冊燒了了事。”那豐管事一臉慚愧的道。

悠然心中暗嘆,事情還真叫豐管事說中了。

于是道:“豐管事,你就放寬心吧,既然老爺子不追究,你就當事情沒發生好了。”

“我慚愧,無顏再任這管事。”那豐管事仍然堅持道。

“如果你真要辭職,那你得去跟老爺子說。”悠然看著豐管事道。

豐管事看了看悠然,最后點點頭,而最終,豐管事跟曹老爺子談些什么悠然不得而知,只是最后的結果,豐管事辭了職,而他的侄兒豐收卻頂了豐管事的位置。

“豈有些理,姑姑,這曹家怕是沒將咱們放在眼里,這明擺著就是欺我,放著我一個副管事一提,卻提了一個小掌柜當管事,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韓布氣得咬著牙道。

“我去找老爺子。”那三姨奶也是一肚子氣,說著,便帶著丫頭急沖沖的去找曹老爺子。

曹府主府。

老爺子正在逗他的八哥兒。

三姨奶急沖沖的進來,一臉委屈的道:“老爺子,我那布兒這些年可是為曹家做牛做馬的,如今卻叫一個小掌柜爬到了頭上,這叫他以后還怎么管事?”

曹老爺子看了看氣急敗壞的三姨奶,好一會兒才道:“老三兒,這些年,有些事情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來是因為曹家后繼無人,留著這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過是個累贅,所有,有些事情,我明知道卻并不說破,別的且不說,那云裳坊是怎么回事?這些年來,倉庫的實物每年都會短缺不少,前幾年還發生過一次火災,據說也燒掉不少料子,可奇怪了,就是那一年,云裳坊賣出的料子卻同我曹氏布莊賣出的料子一模一樣,老三兒,那云裳坊的老板可是你那侄兒吧,你有何解釋?”曹老爺子淡淡的問道。

“老爺子你……”三姨奶的臉一下煞白了,沒想到云裳坊的事老爺子知道。

“有些事情適可而止,明天叫你韓布到豐收那里去支一筆遣退的銀子,他即有了云裳坊,就不必在我曹氏的莊口做事了。”曹老爺子說著,就揮揮手讓三姨奶離開。

三姨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行禮告退,心里卻是五味雜談,原來自己和侄兒做的事情一切都看在老爺子眼里,可笑自己還沾沾自喜,真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到這里,三姨奶心中長嘆,回到院里,意興闌珊。

“姑姑,怎么樣?”韓布仍在邊上巴巴的問。

“還怎么樣,這些年我們真是自作聰明,我們做的事情老爺子都看在眼里,你明天就離開曹家吧,好在有那云裳坊,你以后就好好經營它吧。”三姨奶道,老爺子既然念著那份情不追究,那她也不能太不識相。

“姑姑……”韓布不干。

“沒什么說的,若還不識相的話,老爺子怕是連點舊情也不念了,到時,哪里你的好果子,你忘了老爺子當年辣手對趙家的樣子。”三姨奶厲聲的道,想起當年,趙家的結果,這會兒她心里也冒出寒氣。

“是……”韓布只能應著,沒有三姨奶的支持,他在曹家什么也不是。

而韓布出了曹家,專門經營云裳坊,而這云裳坊其實還是三姨奶多年的經營,而那韓布接手云裳坊后,他本就沒太大本事,夸夸其談而已,那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后又迷上了賭,沒多久,就將整個云裳坊輸光……這是后話,就不在提。

(某糖最近的情節是歪掉了,所以以這種快速的方式將三姨奶這一段過掉,還請大家原諒,畢竟這樣的情節再歪下去,于本書并沒多大關系,卻要耗大家的銀了不是。)

接下來的日子,悠然的生活便十分的規律,其本上就是府里堂口兩頭跑,院里的菜如今除了偶爾的澆點水,其他的也不需她操心。

這天悠然回到家里,卻看到曹畏和太子兩個坐在院子里。

“怎么,今天這么閑了?”悠然先跟太子見禮,然后問曹畏,須知這段時間兩人忙著招兵的事都腳不掂地兒。

“這兵招完了,也該歇歇了。”太子笑呵呵的道,可眉頭卻鎖著,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悠然沒有多話,回到屋里。

過了一會兒,太子離開了,曹畏進來,坐在那椅子上,仍絞盡腦汁的在想著事情。

悠然遞了一杯茶給他問:“什么事,想的這么愁?”

“宮里傳來消息,怕是皇上最近就要廢太子了。”曹畏道。

“這廢不廢太子,你發什么愁,上回娘還跟我說,讓你不要跟太子走的太近呢。”悠然回道。

曹畏看了看悠然,卻輕輕拉了她在身邊坐下,一手圈著悠然的腰:“你不明白,曹家今時不同往日了,如果太子被廢,那楚王也無意王位,更沒那個實力,因此,上位的必是康王,而康王因為秦將軍之事,怕是容不下我,也容不下曹家,因此,一旦康王繼位,曹家必亡。”曹畏道。

“不是說,曹家掌握著天機門,于皇家同掌天下嗎?”悠然不由的問道,當日皇上讓她離開曹畏時,就曾說過,這天下有一半是曹家的。

“那種話你也信?自古以來,皇家怎么可能容得了別人同掌天下,這曹家若不是這些年來子孫不繼,怕早就為朝廷所除了,那皇上有著后宮三千,怎么可能就會對我娘念念不忘,還逼她立了誓言永不出嫁,這其實就是要斷了曹家的根,可卻沒想,我娘又有了我們,如此一來,曹家將更為皇家所忌,就算是想退,都沒有退路,所以我一直支持著太子,畢竟太子當儲君多年,手下自有一部份追隨者,如今再有我曹家的支持,我曾跟太子有個秘密盟約,一旦太子登基之日,就是我曹家全身而退之時,這事,前些日子,我已跟老爺子談過,老爺子也贊同。只是如今,朝中以太子腿疾為由,要廢太子,這事頗為難辦哪,這次太子招兵,其實是訪民間神醫,希望能將腿冶好,可神醫都說了,幾乎沒有完全冶愈的希望。”曹畏皺著眉道。

而悠然,此時那心猛跳了一下,不知道神水能不能冶,不過,當初,在山神廟時,悠然就給太子服過神水,救過他一命,只是因為當時腿骨斷了,錯位了,因此,那傷口雖然愈合,但腿卻因歪而瘸了,若要重冶的話,必須先正骨。

于是,悠然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說出來,這神水之密是誰也不能說的,可如今太子之事關系著曹家的安危,而如今,她跟曹家是一體的。

最終一咬牙道:“我可能能冶。”她覺得這個神碗現在留在她身上是一個負擔,干脆就交給曹畏算了。何況,曹畏以后還要上戰場,有這個在,他保命的起會大的多了。

“你說什么?”曹畏一臉置疑的望著悠然。

悠然不說話,直接取下木符,然后將手中的那木符化成了碗,跟變戲法似的,碗里很快又聚了半碗水。

“這……這是什么?”曹畏有些張口結舌。

“當初有一個老和尚來我家討水喝,我就給了他一碗,他喝了一半,這就是剩下的一半,也許是因為有佛法的原因吧,總之,這水似乎用不完似的,而且還跟觀音玉凈瓶里的水似的,水到病除。”悠然說著,直接將半碗水喝干,隨后,曹畏就驚訝的發現,那碗壁上又湛出水珠,不一會兒,又有了半碗水,到了這里,那水就不動了。

這個在悠然的想法里是比較難以接受的,可曹畏也就在剛開始時驚訝了一下就接受了:“這定是高僧加持了法術的,在天機總綱里面,就曾提到過有先祖曾擁有一個法器,只要一按板機,就能殺死敵人。”

悠然這才想起,這時一個信仰鬼神的時代。摳動板機就能殺死敵人的,難道是手槍?

“這么說,當初你救燒雞坊的人用的就是這水,還有那次我受傷,居然很快就好了,你定是給我用了這水吧。”曹畏突然的笑了。

過去一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當初悠然在救燒雞坊中毒的人時,還說是他提供的藥方,他當時就十分的懷疑,雖然后來他一直沒問,但這個疑惑一直就在,如今釋然了。

悠然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定是有用的,至于正骨,我想太子那點苦總是能吃得的。”曹畏道。然后取一只碗倒了神水下來,然后在那木碗重新化為木符后,又給悠然戴上。

“那,你怎么跟太子說。”悠然有些忐忑的問。

“這還不容易,又找個大夫來給太子冶腿就是,反正這前幾個大夫都說要,要想冶好腿,正骨是第一步,這個還得大夫下手,后面在熬藥的時候加上這水,怕到時大夫也說不清,還只當自己走運,真的冶好了太子呢。”曹畏理所當然的道。

“可是,要把已經愈合的腿又敲斷,太子肯冒這個險嗎?”悠然又問。

“這已經是最后的時刻了,太子只得拼死一搏,要不然康王上位,第一個不容的就是太子。”曹畏道。

(某糖在這里有話要說,說實在的這本書的后面讓某糖寫糟了,也歪了,昨晚某糖幾乎一晚沒睡,重新整理了一下后面大綱,發現許多都是無謂的東西,所以某糖砍掉了,而原來設定的一些皇權斗爭(康王和太子的斗爭)的東西在本書這種隨身流的里面又實在不好展開,也讓某糖寫來違合無比,所以某糖也砍掉了,于是,很自然的,本書快完結了,說實在的,某糖慚愧,某糖的讀者對某糖是很包容的,因為,這后面的許多章節,某糖自己都不滿意,何況是讀者們,可讓某糖感動的是,某糖的讀者依然支持著某糖,這讓某糖心中即感動又慚愧,好了,不說了,某糖盡力把完結部分寫完,不多,就幾章。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