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一十節難以忍受
正文第一百一十節難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觀剛剛的位置,品著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見玄觀款款而回,盈盈立著也不說話就淡淡的看著他。
天下間除了一人沒有人能讓她生惱,但眼前這個無賴卻讓她有些惱意,別人向來對她敬重三分何從見過這種潑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內下人潛入進來,這一次她不會再客氣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塊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遞到她的嘴邊,溫柔道:“來,我喂你”。
又是同樣一句話,這一次玄觀眼淚卻突然簌簌落下,張開檀口,將半塊水果咬住,嚼了起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淚水,問道:“怎么哭了”。
玄觀笑道:“高興!”
易寒挽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夸張說道:“我在yin曹地府,聽說有人要把你搶走,馬上就還魂來了”。
玄觀嫣然一笑,嗔道:“一見面就沒聽你說句正經話”。
易寒嚴肅道:“誰說我說的不是正經話,我可很認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龍了,這小子長的比我英俊瀟灑,又彬彬有禮,頓時我就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那什么小王爺嬉皮笑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我若再不出現,老婆都被人給搶走了”。
玄觀淡淡道:“你用得著這么激動嗎?”
易寒訕笑道:“這會你不哭了”。
玄觀輕輕一笑,“一個丑角就在面前演戲給我看,笑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哭呢?”
易寒不悅道:“這你說的就有點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雙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玄觀優雅的撇開他的手,若無其事道:“緊張久了,就習慣了”。
易寒忙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習慣的好,長時間處于緊張,人容易疲憊,再說了你有這么多人惦記著,我心里慌的很,說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鳥兒一般“忒咻”一聲給飛走了,投入別人懷中”,邊說著邊揮手作勢,朝玄觀看去,只見她雖一臉淡然嘴角隱隱卻掛著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雙手,也不說話,玄觀將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易寒不滿意,又繼續捉住她的手,說道:“事不過三了,這一次可不許摔了”。
玄觀依然將他的手甩開,騰出手來,優雅的品著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剛才喝過了”。
玄觀淡淡應道:“沒關系”。
玄觀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與他親熱,這讓他很不高興,伸出虎掌,這一次把你給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剛伸出一半,玄觀抬頭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強來嗎?”
易寒頓時窩火,大聲道:“你有人要了,金貴了,現在手都不讓牽”。
玄觀苦笑道:“我李明瑤怎么會看上你這潑皮無賴,便是一個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曉禮數,我們無名無份,怎肯越禮,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成親之后,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玄觀淡淡點頭,“只是我不打算嫁給你,所以你還是不能為所欲為”。
易寒朝她豎起大拇指,“李玄觀算你狠。”
玄觀撲哧一笑,“我一向來與人無爭,又何來狠一說,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不就什么煩惱都沒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聲,“要是把你當朋友,誰有這閑工夫在這里與你扯淡”,說完氣沖沖的坐了下來。
玄觀輕道:“生氣啦?”
易寒冷冷的應道:“氣了!”
玄觀笑道:“要不要我讓沐彤給你沖杯菊花茶消消氣”。
易寒冷道:“這氣大的很,什么消火氣的東西都不頂用”。
便聽玄觀嘆道:“你說我與你是不是冤家,這一見面便與你犯沖,看你那里都是不順眼,嘴上說出來的話也不知不覺的變刁了起來”。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與那孤龍說起話來定是溫聲細語,與我講話便冷言諷刺,一句好話也不肯說,你倒說說看,我哪里讓你看不順眼了”。
玄觀突然瞪著易寒冷視半天,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終憋紅著俏臉冷冰冰從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順眼,便是你這胡子我最看不順眼”。
易寒訝異,摸著自己胡子,問道:“真的有這么難看”。
玄觀見他模樣卻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別人什么德性什么模樣與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讓我看不順眼”
玄觀不以為意,易寒卻認真起來,蹲在她的面前認真問道:“這胡子真的有那么難看?”
玄觀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問:“那你愛是不愛”。
玄觀突然腮耳一紅,“這話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訕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說,這話說出來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剛好沐彤送茶進來,易寒忙對著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這模樣很少看見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擰了一下,說道:“小姐你不用擔心,他欺負你,沐彤來幫你出氣”。
玄觀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惱他越來勁”。
沐彤放下茶水,將冷茶撤去,看了玄觀一眼,突然說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臉紅的厲害”。
玄觀沒好氣道:“沐彤,將這渾人給趕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別拿我當擋箭牌,要趕也是你親自趕,這事沐彤可不敢代勞,省的事后,真把人趕走了,小姐你卻怨上我來”。
玄觀淡道:“他若不肯正經下來,從這一刻我就不跟他說上一句話”,這句話卻是專門說給易寒聽。
沐彤退下,把空間讓給兩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條條框框約束那活著有什么意思,有的時候我不得不約束自己,來到你的身邊我自由自在,毫無顧忌,這種感覺很好”。
玄觀動容道:“剛說你不正經,這會又正經的很,你是特意要讓我無法辨解嗎?”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圓其說,依你的才學自然也能夠。”
玄觀柔道:“你說的好,我要贊才是,為何非要與爭個對錯”。
易寒笑道:“玄觀,那些煩事我們先不提了,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現在我該怎么辦,所有人都認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覺都發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觀神情平靜,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過了一會才說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殺了你,你的影響力甚至都超過你爺爺,我認為暫時還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易寒點頭道:“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并未魯莽,留著胡子也是怕被人認出來”。
玄觀笑道:“我還以為你是留著故意來惡心我的”。
易寒攤手道:“反正與孤龍相比,我沒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觀為之氣結,嗔道:“又吃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觀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就不要再來惹我”。
易寒誠懇道:“你是冰清玉潔的美女,幾家人前來逼婚,難道你一點壓力也沒有。”
玄觀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無壓力”。
易寒贊道:“好一個波濤不驚的李玄觀,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觀輕笑道:“與你何干?”
易寒來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來,仰視著她,“我也是來逼婚的”。
玄觀瞪了他一眼,驟遇他真切的眼神,移開目光,聲音有些嬌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就會死”。
易寒堅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尋得一個名醫來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讓我患上這絕癥”。
玄觀輕輕的撫摸易寒粗獷的臉容,喃喃道:“你真是一個癡情的男子,我李玄觀從未虧欠別人,這一生卻注定要欠你許多,永遠都還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念著你”。
玄觀向來輕言淡語,可是一旦說起情話來比易寒還要動情幾分,瞬間就將一個大男子說的眼眶紅潤。
玄觀微微一笑,卻笑得如此燦爛,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額頭輕輕一吻,呢喃道:“我將初吻送給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動,猛的站了起來要更深入一步,玄觀突然抬手喊停,卻又悠閑自得的品著茶水,易寒惱道:“這么關鍵的時候,你怎么老喝著茶水”。
玄觀淡道:“壓驚”。
易寒一臉不悅,嚅嚅道:“也不嫌一會尿多”。
玄觀猛的將口中茶水噴出,連連咳嗽幾聲,這才緩過勁來,從來沒有別人在她面前說過這種污言穢語,更別說是出自一個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轉身便欲離開。
易寒問道:“被我說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觀停了下來,轉身怒道:“你閉嘴!”
易寒連忙攔在她的前頭,剛抬起手,便聽玄觀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給劈了可以試一試”。
易寒收回手,淡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難堪的,我們都是人,這種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剝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豈不是更難堪,到時候動不動就大怒,又如何給我生孩子......”。
邊循循勸導邊無聲無息的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剛坐下,玄觀就冷道:“你說夠沒有?”
“說夠了,你是冰清玉潔的仙子,我是俗人總可以了吧,口渴了,給我水喝”。
玄觀冷道:“自己拿!”
易寒應道:“你來喂!”
玄觀端起茶杯,說道:“你就不怕我潑你一臉”。
易寒笑道:“潑婦才干那種事情,你賢良淑德”。
玄觀皺起眉頭,“不知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張開”。
讓玄觀喂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這么嬌美的丫鬟伺候著,福分哩”。
玄觀沒給他好臉色,“兇起來就怕你吃不消”。
兩人一個上午正事沒談,卻專門鬧起別扭來,主要易寒放誕慣了,玄觀恬淡的性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時候氣不過還上一句,易寒便見縫插針。
都說女子嘮叨,現在玄觀現在總算見識男子嘮叨起來更可怕,臨近中午,說道:“你這里等著,我去做飯,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易寒問道:“你什么時候學會做飯了”。
早上還容光煥發的玄觀此刻已經身心疲憊,也懶得應他的話,走了出去圖一會清凈,沐彤走進問道:“小姐,你臉色不太好”。
玄觀懶洋洋應道:“被氣的”。
沐彤訝異道:“他能把小姐你氣成這樣”。
玄觀嘆道:“苦著也樂著,總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