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七十一節 在逃通緝犯

忙著一天,易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四合院,匆匆跑到浴室沖洗起來,將身上的污穢,臭氣清除干凈,突然門被輕輕推開,易寒大驚,慌忙捂住重要部分,從門縫里探出一個人頭來,卻是盧燕。

“盧燕,我在洗澡,你跑來干什么”,易寒怒視道,他的身體給女人看可以,給男人就絕對不行。

盧燕一臉愁色,諾諾道:“易廚師,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易寒手一推,將門關上,沒好氣道:“有什么事等我洗完再說”。

洗完澡,換了身干凈衣服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沒有臭味,見易寒出來,盧燕趕緊迎上前去,急道:“易廚師,她不肯見我”。

易寒一愣,卻不明白盧燕話中之意,“你說清楚一點,到底誰不肯見你”。

盧燕這才覺悟自己太著急說的太快,撓了撓腦袋,傻傻道:“昨天晚上我實在很想她,所以也沒跟易廚師說一聲就獨自一人跑去文昌大街找她,敲了敲門,在外面等了好久,她卻不肯開”。

易寒啞然失笑,肯開門才怪,莫說劉寡婦性情貞烈,就算換成一般的女子也不會給你開門,問道:“她知道不知道是你”。

盧燕點頭,“知道,我有出聲,她還走到門口跟我說,叫我不要再來了”。

易寒沉吟道:“肯走過來跟你說話,那就說明她對你并非全然無意,只是礙于世俗倫理,或者作為女子表現出來的矜持”,問道:“你有沒有勸她開門”。

盧燕搖了搖頭,“我就站在門口等,等了好久,困了就回來了”。

易寒露出微笑,真是一個又傻又可愛的男人,也就是這樣的男人才能真正俘虜劉寡婦那樣性情剛烈的女子,這盧燕昨夜一行也不能說全然沒有收獲,至少在劉寡婦心里留下好印象,罷了罷了,那我就來做這個壞人,促成他們二人有個圓滿的結局,想到這里,淡道:“晚上我陪你過去,這一次,我要讓你在那里呆到丑時三刻才回來”。

盧燕“啊!”的一聲,漲紅著臉,卻沒有反對,雖然有點為難自己,但易廚師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芳澤院的一個房間內。

房間里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

“夫人,我從來沒有見你笑的這么開心”,說話的是安安,另外的一人卻是喬夢真。

“安安,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我與六夫人兩人遠遠望著他那個狼狽的摸樣,都笑的合不攏嘴邊”,想到易寒當時的摸樣,喬夢真嘴角那抹微笑,翹的更彎。

“夫人,他真的有你跟六夫人說的那么厲害嗎?我看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人”,安安一臉疑惑問道。

喬夢真收起臉上的微笑,淡道:“安安,你何從看見夫人看走眼過,有這么一個有趣的人,往后這將軍府也不會想往常那么冷清了”。

安安心中不滿,為何,每個人都對他另眼相看呢,墨蘭姐姐,嵐兒妹妹,就連夫人都隱隱有些喜歡他,她實在不懂,這樣一個粗鄙好色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別人欣賞的。

漆黑的夜晚,隱隱可見兩條黑影翻過李府圍墻,落到地上,這兩人正是蒙面偷偷出府的易寒與盧燕兩人。

盧燕走在前頭帶路,來到文昌大街幸福一巷,一間小屋門口,與上次來的一樣,小屋大門緊閉。

“易廚師怎么辦”,盧燕問道。

易寒淡道:“先敲門吧,她如果愿意開最后,若是不原因再說”。

盧燕輕輕的敲了敲大門,過來一會,輕輕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從門縫透出一絲燈光,卻是那劉寡婦提著燈籠走到大門處。

盧燕輕輕道:“大姐,我們來探望你了”。

易寒忍笑不禁,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稍有風吹草動,就懷疑寡婦不貞不潔,你三更半夜說來探望人家,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透過門縫,易寒可見一只眼睛正偷偷打量兩人。

“你不要再來了,算我求你了,你可知道,這些天我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門那邊傳來了為難的聲音,正是那劉寡婦。

易寒低聲在盧燕耳邊低聲道:“說你喜歡她,說你想娶她,說你不計較別人的看法”。

盧燕頓時一驚,一臉為難看著易寒,“易廚師,這個......”。

在易寒嚴厲的眼光威迫之下,盧燕結結巴巴,費了老半天,才將這句話說完。

門那邊頓時安靜,沒有任何聲響,易寒從游曳的燈光卻能感覺到劉寡婦的手在抖,對付這種貞烈的女子就要下猛藥,一招擊潰她重重心房,看來見效了,若是心里對盧燕沒有半點想法,她根本不必如此猶豫,早就怒斥一聲,回屋而去。

半響,那劉寡婦才道:“我一個寡婦,你為何要如此為難我”,聲音柔軟無力,似有諸多辛酸。

“大姐”,也不待易寒吩咐,盧燕激動的湊近大門,“我愿意一生一世都對你好,我不會計較別人怎么說,怎么看,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否愿意”。

燈光又變得游曳不定,這一次晃的更厲害,足可見劉寡婦心中的震撼。

良久,才漸漸平淡,盧燕一臉真誠,期待著。

弱弱的聲音又傳來,“我可以讓你進來,不過他不能”。

盧燕回過頭來,為難的看著易寒。

易寒微微一笑,“安啦,我怎么會壞你的好事”,朝門內道:“大姐,那天晚上實在對不住,嚇了你,我這就走,你們慢慢聊,盡量今晚能聊出個結果來,我等著喝你們喜酒呢”。

易寒拍了拍肩膀,就要離開,這個時候大門卻突然打開,趁著月色,此時的劉寡婦,一身淡藍色樸素的長裙,長長的秀發用木簪別了起來,纖細修長,腰肢挺立,端莊嬌美的臉一臉平靜。

劉寡婦朝易寒瞅了一眼,“你也進來吧”。

易寒一愣,訕訕笑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劉寡婦聽完卻沒有半點驚慌,往盧燕看了一眼,淡道:“我活的很累,若是真的如此,就讓我永遠也不要醒來”。

盧燕還傻傻的,易寒卻聽了出來,這劉寡婦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盧燕身上,若是此事不能有個圓滿的結局,真的害了她,到時候她必尋死以示貞烈。

想到這里,易寒急道:“大姐,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真,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這樣,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劉寡婦淡道:“你看著我的時候,雖然一臉好色,可眼睛卻是不會騙人”。

易寒拍了盧燕肩膀,“好好對她,你若辜負她,我必不饒你”,對著劉寡婦笑道:“我就不進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雖然獨自一人,易寒的心情卻特別好,忍不住唱起小曲來。

“小親親,不要你的金,小親親,不要你的銀,奴家,只要你的心”。

突然,一個不明物砸向他的腦袋,嚇了一跳,難道吵到人家小夫妻正在親熱,拿東西扔我,低頭一看,地上一只繡著蝴蝶的繡花鞋。

易寒左瞅右望,大街之上空空如也,卻沒有半個人影,準時那家子吵架,亂扔東西,將這繡花鞋也扔了出來,呵呵,美麗的意外。

易寒將繡花鞋撿起,繼續走路,鼻子朝鞋子嗅了嗅,竟有一股薰衣草的清香味道,嘿嘿。

這個時候又一個不明物體砸向他腦袋,又是一只一模一樣的繡花鞋,現在易寒那能不明白有人故意要扔他,驟然轉身回望,依然沒瞧見半個人影,怒喝一聲,“那個混蛋扔我,快滾出來”。

咯咯,突然一陣甜美嬌柔的笑聲響起,易寒朝發聲處望去,驟見,樹上坐著一個女子,隱隱約約容貌卻看不清楚,嘴邊掛著皎如秋月的微笑,咋一看去讓人感覺驚訝絕俗。

易寒只是一愣,就回過神來,我心中已有雪兒,千萬不能隨便動心,這是第二個他看上一眼就心動的女子。

只是這賬卻不能不算,往女子看。

一雙妙腿掛在樹枝,裙擺及膝,隨著晃動,裙舞飛揚,半截小腿露了出來,纖細的小腿光滑如綢一雙小巧玲瓏的赤足映入眼中,輕輕的在空中踢蕩著,落在易寒眼中卻宛如放慢動作一般,清晰的記住每一個細節,抬起,高翹,平豎,落下,像勾魂的絲帶一般牽動著人的神經。

差點就無法淡定了,想誘惑我,沒門,朝女子冷冷望去,高舉著手中的繡花鞋,問道:“你扔的”。

女子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只是眼神之中卻有一絲調皮的光芒。

易寒往女子赤足望去,再望著女的一雙美目,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女子臉上一絲驕傲,好奇道:“你老看著我干什么”。

易寒今天終于遇到一個比她更能抵賴的人,物證在手,她也可以假裝不知,嘆道:“你說是你扔的,我也不會拿你怎么樣,向我道個歉就好了”。

女子嬌笑道:“喂,你有什么證明就是我干的,本小姐向來喜歡不穿鞋子”。

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省的一會魂都被她勾走了,也不說話,轉身就走,那雙繡花鞋卻整齊的放在樹下。

“喂,看你年紀輕輕的,一臉老實,為何這么珍惜自己,要做壞事,成了官府的通緝犯”。

易寒一愣,朝女子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現在三更半夜的,除了你,還能有別人不成”,女子笑道。

我什么時候成了通緝犯了,易寒一臉疑惑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大紙,展開面向易寒,透過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認出紙上正是自己的頭像,驟然看見旁邊五個字卻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在逃通緝犯。

心中一顫,生怕是別人的惡作劇,仔細再看了一眼,上面卻有官府的印章。

頓時心中是又驚又糊涂,什么時候他成了通緝犯了。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朝女子問道:“這告示你從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