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背著凝兒往右殷院的方向走去,耳邊傳來若有若有的呼吸聲,還有女子獨特的汗息香味,絲毫不感覺到累,反而覺得很幸福。
“凝兒姐——”
“凝兒姐——”,易寒又叫了一聲,身后的美人兒卻沒有反應,難道暈過去了,易寒手上用力,五指深陷臀兒肉中試探一下。
“呀——”,凝兒頓時尖叫一聲。
小手狠狠的捶打著易寒肩膀,“讓你欺負我”,把女子逼急了,像凝兒這種溫柔的女子也會有兇狠的一面,凝兒的捶打,易寒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易寒哈哈笑道:“也好,我脖子有點酸了,你幫我按摩正好”。
凝兒見沒有效果在他耳邊求饒道:“你放我下來,前面就快到了,我不想被別人看見”。
易寒搖了搖頭,一臉堅決,“不行,你現在身體這么虛弱,我怎......”。
話還沒說完,突然脖子一陣刀割般的疼痛,這凝兒正雙手合力,擰著易寒脖子上的嫩肉,“放不放”,語氣中帶著威脅。
易寒沒有表示,凝兒使勁,好像就要把他脖子上的肉給擰出來,易寒感覺疼痛透過神經,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額頭冒出冷汗,腳步變得緩慢,再這樣下去真的得被這丫頭擰出塊肉了,五指用力反擊,在凝兒臀兒一摸。
“呀——”,凝兒雙手一松,頭趴在易寒肩膀之上,輕柔道:“不要”。
現在輪到易寒得意,威脅道:“還敢不敢亂動”。
“不敢了——”
“還敢不敢威脅我”
“不敢了——”。
見凝兒如此之乖,易寒很滿意,女孩子家家就應該這樣溫柔的嘛。
靠近右殷院,終于有人出現,那些人見易寒背著一個女子,一臉好奇驚訝,眼光卻完全落在了易寒身后的女子,眼光在她全身上下都瞅了一個遍,希望看出是誰來。
凝兒雙手捉住易寒肩膀,臉緊緊的陷入他背上,不敢有絲毫抬頭,生怕被別人認出自己來,低聲道:“走快點”。
一個身穿青布小衫的男下人朝易寒走了過來,問道:“用不用幫忙”。
這種機會易寒怎肯讓給別人,笑道:“不用了,我力氣大的很”。
那人卻沒有離開的打算,繞到易寒身后,想要打量背后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看見易寒一雙大手覆在那翹.臀之上,一臉羨慕。
堂堂正正的走進右殷院,因為身后背著一個女子,竟沒人敢過來阻攔,每一個看見易寒的人,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有一個婢女總算反應過來了,急匆匆往內院跑去,片刻從正廂房內走出來一個衣著華麗,容貌嬌美的貴婦,見到這一幕,玉臉一寒,“大膽奴才,竟敢擅闖內院”。
易寒搖了搖身后的凝兒,想讓她來說明一下情況,可這美人兒這個時候卻死死趴在他背后,完全沒有想要下來的意思。
“你身后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貴婦冷冷責問道。
“是凝兒姐”,易寒話剛說完,腰部又被狠狠的擰了一下。
貴婦頓時一驚,這事情要是落到老夫人耳中,那就麻煩了,她向來極為寵愛凝兒,可不希望她受什么責罰,當下淡道:“你快背著她隨我進屋來”。
背著凝兒隨著貴婦入屋,這是一間與四夫人大小差不多的房間,只是屋內掛滿字畫,幾案湘妃竹的桌椅,兩邊四座書架,上面擺滿秘書法帖,縱橫層疊,雅致高尚,令人悠然意遠,一張大案之上,筆墨紙硯,一張大紙之上一句沒有寫完的詩詞。
貴婦朝那個進來通報的丫鬟道:“剛剛聽到的事情不準泄露半句,出去吧”。
丫鬟走了出去,關上門,貴婦頓時兇相畢露,“你這奴才,若不把事情說清楚,誰也保不了你”。
易寒什么陣勢沒見過,家里的老頭子這個才叫兇,那種光用眼神就能讓人心底發寒的兇,處之泰然對著貴婦道:“凝兒姐被蛇咬了,我將她背回來”。
“就算凝兒被蛇咬了,你這么做也不合禮法,你先將她放下來,我再想怎么懲罰你”,貴婦冷冷說道,若不是因為凝兒牽扯在內,她早就將此人重打二十大棍。
“夫人,我只是一個下人不懂得什么禮法,我只知道,凝兒姐受傷了,我就一定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那里,若是又竄出一條蛇來,怎么辦”,易寒泰然自若道。
貴婦怎么也沒有想過這個奴才竟然這般大膽,還敢頂嘴狡辯,偏偏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讓她緘口無言。
易寒將凝兒放到太師椅,貴婦走了過去,溫柔道:“凝兒,怎么樣”。
凝兒微微抬起頭,弱弱道:“夫人,只是頭有點暈,沒有什么大礙”。
“我差人去將畫華大夫請過來看一看,免得日后落下病根”,貴婦關切道。
“夫人不用了,毒血已經被他吸出來了”,說到這里俏臉一紅。
貴婦哪能看不出來,問道:“凝兒,他有沒有趁機占你便宜,你放心,夫人會替你做主”。
凝兒看了易寒一眼,何止被他占便宜,自己全身上下早就被他上下其手,想到那雙覆蓋的翹.臀的大手,頓時心中一陣極度不協調的怪異感覺。
凝兒聲音壓得很低,輕道:“他應該不是有意的”。
易寒朝凝兒投射一個感激的眼神,她這話說的極為巧妙,說沒有,這貴婦剛剛親眼目睹那一幕,說有了,易寒可就要麻煩了。
貴婦臉色一暖,冰冷的聲音放柔道:“看在凝兒的份上,功過相抵,我就不罰了你”,“不過”,突然口風一轉,“你碰了她的身子,這件事情你想如何解決”。
“解決”,易寒一愣,男女情愛的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最煩有些人自以為是,動不動就拿世俗倫理來壓人,心中不喜,淡道:“我愿意對凝兒姐負責”。
凝兒嬌軀輕輕一抖,耳根紅了起來,她性情溫柔不像安安一般嬌蠻,微微低下頭,一言不語。
貴婦冷哼一聲,“你倒不傻”。
易寒道:“夫人,那你想怎么樣”。
“你就一個下人,還真是癡心妄想,此事我暫時還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說”,貴婦冷冰冰道,在她的觀念里,本來兩人有了如此親密的接觸,凝兒非此人不嫁,但易寒的容貌身份遠遠達不到她心中的標準。
易寒看到了貴婦眼中的不屑的眼神,心中莞爾,也不愛計較,看也不看這貴婦一眼,轉身朝凝兒笑道:“凝兒姐,你好好養傷,有空我再來看你”。
貴婦想不到這個低等的下人居然對她如此無禮,府內的管事管家見了她那一個不是唯唯諾諾,府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個人,定要好好調查,是誰這般疏忽,如此惡奴也敢聘用進來。
貴婦沒有語言半句,易寒悠然自得的往門口走去,在關上屋門的時候,還特意深深的看了凝兒一眼。
易寒走后,貴婦單膝跪了下來,查看凝兒腳下的傷勢,凝兒驚慌,“夫人不可,小婢不敢勞夫人如此關心”。
貴婦微微一笑,“傻丫頭,這些年我孤單的時候都是你陪伴在我身邊,就算夫人眼沒看到,心也看到了,我們雖是主仆,但實際上情同姐妹,看著你一天天出落的如此美麗,我也時刻擔心有一天你離我而去”。
凝兒輕輕道:“不會的,小婢從來就沒有想過離開夫人,小婢已經打算一生一世跟隨在夫人身邊”。
貴婦站了起來,纖手輕輕撫摸凝兒頭間,溺愛道:“我怎么舍得讓你虛度青春呢,其實我一早就想幫你找個婆家,遲遲未有動作,是因一來這府內的男子沒有一個配得上我家凝兒,二來夫人也有點不舍得,所以才拖到現在”。
“哎”,貴婦嘆息一聲,“可惜他無才無德,一個下人實在讓我為難”。
凝兒明白夫人口中的那個他指的就是易寒,若是真是嫁給他,也不算太壞,想到這里,頓時一驚,我只不過才寫他一面,怎么就有托付終身的念頭。
凝兒望向夫人,剛想說話。
貴婦先道:“我想給他一個機會,若他在德才方面能過的了我這一關,我就將你許配給他,凝兒你可愿意”。
談論起自己的終身大事,凝兒心中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還是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