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院子,盧燕就迎了過來,似乎早就在等著他,“易廚師,今日有好多人來找你,墨蘭姑娘,嵐兒姑娘,還有四夫人”。
還有沒有,易寒淡淡問道。
盧燕搖了搖頭,“沒有了,目前就這么多,我來這里這么長時間,還沒見過四夫人來過,那墨蘭姑娘與嵐兒姑娘好像也從來沒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呢”。
“議論什么”,易寒好奇問道。
盧燕喜道:“都說易廚師厲害,也有人說易廚師替我們院子大大的爭了口氣,以后別的院子再也不敢小看我們了”。
易寒微微一笑,等他們看見自己把李家小姐摟在懷中,那才真正驚天動地。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易寒感到肚子餓了,卻累的不愿意動手,對著盧燕道:“盧燕,我要考考你的廚藝有沒有進步,你去給我做點吃的”。
盧燕一愣,“易廚師,可我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易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順便啦,我先去休息一會”。
一頓酒足飯飽之后,易寒躺在浴桶中,半瞇著眼,哼著小曲,一臉享受,屋內熱霧繚繞,遠一點的東西都瞧不清楚,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朦朦朧朧的煙霧之中好像有一個紫色的影子,“盧燕是你嗎?進來怎么也無聲無息的”。
“咯咯”,卻是一聲女子的笑聲。
“你是人是鬼”,易寒冷聲問道,竟然能有人無聲無息的潛入他的房中,這是李府,可不是普通的人家,因而有此一問。
紫色身影慢慢朝易寒走近,待差不多到了目視可見的距離,定睛一看,卻是昨夜所遇到的狡猾妖女脫俗,心中一驚,她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脫俗一雙美眸正盯著易寒赤裸的身子,易寒雙手趕緊護住胸前兩點避免走光。
脫俗抿嘴一笑道:“我都看了老半天,你現在遮擋還有什么用”。
易寒心中冷哼一聲,看了老半天那就表示你還想再看,我偏不讓你看,故作鎮定道:“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脫俗嬌笑一聲,“我說過了,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我們約面的地點可不是在這里,再說了現在時間還沒到,你來干什么”,雖然她很美,但易寒卻不喜歡自己一舉一動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特別這個女子是個難纏的人物。
脫俗嘴角含笑,叫人魂之為銷,道:“我不來,你今晚會去嗎?我這是提前給你一個臺階下,免得到時候你不守約,我又得懲罰你了,可是人家心里卻不舍得耶”。
易寒心中一慌,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會去,不對頭,連我的心思都摸透了,在她面前我還有什么周旋的資本,臉色一變,斬釘截鐵道:“我這人向來一言九鼎,你放心”。
脫俗微微一笑,沒有辯駁,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易寒一臉傲氣,我就是比潘哥還要英俊瀟灑,比柳哥還要高尚,比關哥還要勇猛,比偉哥還要強悍,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的易寒。
脫俗嫣然一笑,“你真的這么厲害嗎?你的臉怎么腫成這樣,是哪個比你還要勇猛的人把你打成這樣”。
易寒頓時緘口無言,牛皮吹破了,在熟人面前露餡了,訕訕一笑,“其實也就你比我還要厲害一點”。
脫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鬢云欲度,香腮似雪。
易寒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美麗的瞬間,如果說什么時候易寒是最沒有戒心,那就是他在看美女的時候,這個時候他什么都不會去想,全身心投入到對美的欣賞中,也就是這種忘
乎所以癡態,卻讓他散發一種詭異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親近一番。
脫俗不知道易寒何時變的這么大膽,此時此景竟用這種眼神注視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眸像幽靈一般好像要看透她的內心,她感覺血液沸騰起來,很愉快,其中帶著一點難為情,這種奇妙的感覺,脫俗從來沒有經歷過,她貪婪的享受這一刻,不由自主,也癡迷的看著眼前男子。
這一刻是恒久的,也是短暫的,總不能看個沒完吧,易寒先回過神來,問道:“我臉上有什么不對嗎”。
易寒的這一聲驚醒了癡迷狀態下的脫俗,這時候她才發現剛才完全被易寒吸引住了,對于男人向來都是她掌握主權,何從被男人勾掉魂了。
脫俗俏臉通紅,粉紅的小耳映入眼中,晶瑩剔透,嫵媚潑辣的她也有如此靦腆嬌態,實屬難得一見,確實分外動人心弦。
對于易寒攪亂她的心境卻是極度惱恨,平靜一下心情淡道:“準你看我,就不準我看你”,語氣之中帶著不爽。
易寒見他她已經沒有剛才的悠閑自得,有些急躁不安,是反擊的時候,驟然起身。
脫俗頓時尖叫一聲,別過臉去,惱道:“你不要耍流氓,否則的話,我......”。
易寒心喜,終于找到她的弱點了,女子終究是女子,任你再如何潑辣,咋一遇到這種狀況也忍不住害羞。
易寒得意笑道:“來啊,我就耍流氓,你能拿我怎么樣”,話剛說話,兩點寒光從脫俗袖中閃出,易寒只感覺胸口雙點一疼,“啊”的一聲喊了出來,低頭一看,只見胸口每點各插上一根銀針。
脫俗嬌笑一聲,易寒的疼叫聲聽在耳中卻像美妙的樂章,讓她心情舒坦了不少,這一刻,這個魔女又恢復了她的本性。
脫俗緩緩的轉過身來,易寒整個人立刻縮入水中,他可不想自己的身家寶貝變成刺猬一般。
易寒搖了搖頭,拔出胸口銀針遞給脫俗,“這東西太危險,以后可不能這么調皮”。
脫俗淡道:“留給你做紀念吧,我多的是”。
易寒嘆息一聲,就是因為你多的是,才不是一個溫柔的女子,試問這種動不動就下狠手的女子誰敢親近,也是他心里承受能力特別強大,天底下除了他易寒敢要,誰還敢打這個主意。
“你嘆什么氣”,脫俗好奇問道。
易寒淡道:“我在想天底下還有沒有人能管得住你”。
“我師傅就能管得住我,不過她閉關多月,我自由”,脫俗喜道,露出少見的嬌憨神態。
易寒諷刺道:“這不是放虎下山,后患無窮?”
脫俗也不生氣,笑道:“就是要讓你們這些采花大盜沒有好日子過,你恨不恨我無所謂啦,我心情愉悅就好”。
易寒昨夜說自己是采花賊只不過是為了嚇嚇對方,其實從小到大他還沒采過一朵鮮花,嘆了一聲服軟道:“其實我還是個處男”。
脫俗撲哧大笑,腰肢亂顫,用手指著易寒,“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個處男,丟死人了”。
易寒氣的直翻白眼,他本來想跟對方坦誠相待,誰知卻被無情取笑,嗤之以鼻道:“你笑什么,難道你不是處女”。
脫俗頓時停止發笑,俏臉一寒,“你真的很討厭,而且讓人憎恨”。
壞了,這小妞說不過又想動手了,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脫俗冷笑一聲,“放心,你是我的奴仆,沒玩過我怎么會舍得讓你死呢?今夜我就這樣把你吊在城門口,讓你以后怎么見人”。
易寒頓時屏住呼吸,不敢多言半句,生怕真的激怒這個喜怒無常的魔女。
脫俗道:“你害怕了”
易寒點了點頭。
“你可以再取笑我”。
易寒搖了搖頭。
“遲了”,脫俗纖手直探易寒而去,將他從手中撈起,順手用浴巾將他下面那見不得人的東西包住,毫無征兆,整個人就在空中,往府外方向離開,好快的速度,地上的花草,樹枝飛快的從眼前閃過。
風聲呼呼在耳邊做響,擺動飛舞的裙角,這種在空中如行云流水般飛縱的滋味他還是第一次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