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眾女身邊,朝從窗口望了出去,只見那街對面不遠處的一間秦樓人潮涌動,鶯歌燕舞聲便是從那里傳了出來,有不少原本在媚香樓逍遙快活的客人,也紛紛離開卻是跑到那邊湊熱鬧。
“哥哥”,妙眸一臉幽怨,對著易寒道:“那鳳鳴院太欺負人了,一個艷舞就把我們的客人都搶光了”。
“是啊,是啊”,幾女紛紛附和,“哥哥,你快幫我們想想辦法,有什么可以吸引客人的節目沒有”。
易寒莞爾一笑,道:“你們樂得清閑不好嗎?管人家艷舞不艷舞,快去休息吧,我與李兄也該回去了”。
醉波捉住易寒的手,嗔道:“哥哥你想不到辦法,我今晚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是啊,不讓你走”,除了如酥,四女手臂像八條蛇將易寒纏住。
易寒訕笑道:“難道你們今晚想陪我共度良宵,好吧,我不走了,今晚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非讓你們每個人嗷嗷叫不可”。
眾女聽易寒這番大膽直白的淫.言穢語,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紅暈,憶香氣惱道:“哥哥也不是好東西,人家只不過想讓你出注意,你卻這般輕薄我們姐妹”。
“明人不說暗話,憶香你是害羞說不出口,還是真的不愿意呢”,易寒勾起憶香的下巴,一臉猥瑣道。
“咦,哥哥,你這表情好惡心啊”,妙眸皺著眉頭,全身打哆嗦。
易寒哈哈笑道:“好啦,不跟你們開玩笑了,這鳳鳴院弄一個艷舞吸引客人,你們也可以啊”。
醉波嘆道:“前幾天我們表演了一個水袖舞,客人的反應卻是很冷淡,似乎不敢興趣,反而紛紛跑去看艷舞了”。
癡珊接著道:“那鳳鳴院的艷舞我們卻都不會跳,聽說她們請了一位宮廷舞蹈師負責服飾還是編舞”。
妙眸問道:“哥哥,你會跳舞嗎?”
易寒啞然失笑,連一旁的李明濛也笑了起來,男子怎么肯能會跳舞,就算有人會那也是唯一的一種舞,劍舞,耍起來倒是英氣勃勃。
妙眸拉著易寒的手晃動起來,撒嬌道:“哥哥,你會不會嘛?”
易寒輕輕搖頭,四女一臉嘆息,“我還以為子寒哥哥無所不能呢”。
“不過我可以教你們一種舞蹈,只是要表演這種舞蹈卻麻煩了許多”,易寒突然道。
醉波喜道:“哥哥,我們不怕麻煩,快快說來,只要能勝過鳳鳴院,再辛苦我們也愿意”。
易寒笑道:“勝是絕對勝過鳳鳴院的艷舞,這種舞蹈表演起來有強烈的震撼力,你們舞蹈基礎很好,學起來也是不難,最難的就是這個曲子需要好多種樂曲來演奏”。
“需要那幾種樂器呢?”一旁的李明濛也好奇,問了出來。
易寒伸出五指,思索道:“吉他可以用琵琶代替,鍵盤可以用古箏代替,貝司可以用琴來代替,這個鼓也可以用皮鼓來代替,這樣想來,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琴弦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哥哥,你說的這些樂器,我們這里都有,這個洞簫需要不需要”,癡珊問了出來。
易寒回道:“不用了,你們先準備好這幾樣樂器,我卻還需要修改一下音調”
“這樣就可以了嗎?”
易寒笑道:“自然沒有這么簡單,服飾也要變一變,想那鳳鳴院表演艷舞定是統一紅輕紗一類的服飾,若隱若現,最勾人男人魂魄了”。
醉波道:“哥哥,她們那些衣服好像是定做的,衣飾店都是買不到的”。
易寒哈哈笑道:“她們自己定做的,難道我們就不能自己定做嗎?衣服的事情就交給我,我畫幾張圖,你們拿到裁縫店定做就是”。
“啵”,妙眸高興的在易寒臉上親了一下,喜道:“哥哥太厲害了,連衣服都會設計”。
易寒被贊的不好意思,老臉一紅,道:“好啦,好啦,你們先準備,我明日再過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眾女一臉喜悅,“哥哥,明日可一定要過來,若失約,以后再也不理會你了”。
易寒道:“明濛,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如酥依靠在李明濛的身邊,幽幽道:“你今晚不留在這里過夜嗎?”
李明濛微笑搖頭,如酥凝視著他,又問道:“那你明天還過來嗎?”
李明濛不正正視她的眼睛,別過臉去,道:“不知道,看情況吧”。
如酥嘆息一聲,卻沒有再說話,易寒心中嘆息,女子太多情未必是好事,她與李明濛注定是悲劇收場。
幾女依依不舍的將兩人送到門口,待瞧不見他們身影,才返回。
兩人來到李府,夜深人靜,只能翻墻入府,分道揚鑣往自己屋子走去。
易寒剛推開屋門走了進去,卻感覺不對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氣,還有兩股不同體味,這也不可忽略,也就是說,此刻房間里加上他一共有三個人,屋內一片漆黑,他卻什么也看不見,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知道這樣沒有什么用,卻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能稍微感覺一點安全感。
“俗兒,是你嗎?”,易寒朝空氣輕聲問了出來。
“咯咯”,笑聲傳來:“我在這里,你朝哪里看呢”。
易寒聽到脫俗的聲音,稍微有些寬心,她的本事自己還是知道的,朝發聲處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站在原地別動”,脫俗突然嚴肅道,語氣絲毫沒有在開玩笑。
易寒停下腳步,問道:“他比你厲害嗎?”
“原來你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她傷害你一根毫毛”,語氣中帶著深深的關切,突然又冷哼一聲,“你惹的風流債,我一會再找你算清楚”。
風流債,這話說的易寒莫名其妙,胡亂朝一個方向問道:“這位大俠,我家娘子很厲害的,你離開吧,我也不計較你的偷窺之罪了”。
脫俗咯咯笑了起來,“傻瓜,她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那傅明玉就是她的杰作”,說到最后聲音變得冰冷入骨。
房間的很安靜,可以聽見那個女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脫俗疑惑道:“怪了,為何從我夫君進屋,你就變得心緒不寧,現在又很激動,難道那個混蛋真的玷污過你的清白,須知這樣一來我卻有七分勝算”。
易寒氣道:“俗兒,你怎么可以叫我混蛋,你是我娘子,難道不懂得尊夫重道”。
脫俗冷哼一聲,“若你真的做過那種事情,非但是個混蛋,我還要親手把你閹了”。
易寒苦笑道:“她那種本事,你想想我有可能玷污得了嗎?真是個笨女人,一點腦子都沒有,定是那位俠女對我有什么誤會”。
脫俗氣道:“什么,你敢說我沒腦子,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一陣風朝易寒吹來,似乎脫俗要向易寒動手,突然停了下來,又好像被對方阻止了。
“我打我自己的男人,你攔我干什么”,脫俗語氣冰冷。
易寒聽完差點要吐血,這是身為娘子應該說的話嗎?簡直顛倒黑白,豈有此理。
“只有我可以打他”,聲音冰冷的就好像剛從冰窖子出來。
易寒好像覺的這話聽著耳熟,正思索中,脫俗突然冷道:“敢攔我調教夫君,我讓你明白惹我的后果”,一陣打斗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大,不時可聽見桌椅被撕裂的聲音,呯呯嗙嗙聲絡繹不絕。
易寒一臉無奈,三更半夜的,發出這么大的聲響,還不把院子里的人都吵醒,果然,院子里的其他房間相繼亮起燈火。
兩女也似乎意識到了,一邊打著一邊朝易寒移動過來,突然,一人夾著易寒的一邊肩膀朝窗口飛竄出去,剛一落地,易寒疼叫一聲,身體感覺要被活生生撕開成兩半,卻是兩人扯著易寒一邊肩膀往著不同方向移動。
脫俗心疼易寒,停了下來,冷道:“你放手”。
那女子冷道:“我是不會放手的”。
“往西走——”
“往北走——”
兩人似乎杠上了,誰也不愿意退讓一步,易寒悲呼道:“俠女,娘子,要不聽我的吧,往南走”。
“好——”,提著易寒同時往南方向飛去,易寒的痛苦才剛剛開始,兩人還不忘交手,似乎有點顧忌易寒,均沒有使出全力,盡管如此,沒打到對方,易寒卻時不時成了那個替罪羊,大聲怒道:“都給我住手,出去以后,你們再打個夠”,出乎意料的,兩女卻果真停了下來。
片刻,在城外的一處偏僻野外,終于停了下來,易寒總算舒了一口氣,速度太快,風刮的他臉疼。
兩女一人挽著易寒一邊手臂,脫俗先冷冷道:“你放手”。
俠女道:“我是不會放手的”。
被夾在中間的易寒卻動彈不得,心中大喊倒霉,怎么這種事情就被自己撞上呢。
脫俗氣的怒氣沖天,冷道:“憑借一個弱男子來威脅我,有本事你沖我來”。
“弱男子!”易寒微一錯愕,才明白指的是自己,露出一個苦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男子漢,卻被稱為弱男子,這脫俗真的太不像話了。
俠女冷笑一聲,“他卻不是你所說的弱男子,他兇的很,也惡的很呢”,這話易寒雖然也不太聽,但至少聽起來順耳多了。
脫俗氣的捉狂,控制不住暴起粗口,“他是我男人,關你屁事”。
俠女道:“今晚之后就不是了”,手上用力往自己身邊拉去。
脫俗罵道:“不要臉,搶我男人”,也不示弱將易寒往自己處用力。
易寒吃疼,怒火中燒,吼道:“都他媽的給我放手”。
這話驟然發出,頗有威嚴,兩人出人意料的乖乖松手。
兩女對視起來,易寒活動了一下筋骨,對著脫俗道:“娘子,把她給收拾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實在困得厲害”。
脫俗喜道:“好嘞,沒有你這絆腳石,我就好辦了”。
這是什么話,剛想責斥幾句,想想還是算了,惹惱她把自己丟棄不顧就完了,轉身離開。
“不準走!”,俠女的聲音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