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搖搖晃晃的返回鼎立院,進入院子誰跟他打招呼也不理睬,徑直走進自己房間,過上大門,倒在床上睡了起來,身子乏力的很,剛剛從玄觀閣走來,可真是折磨得他夠嗆,罵道:“太沒良心了,把人迷倒了就算了,藥下的這么重,讓我知道誰干的,一定要報仇,讓你昏迷半個月醒不來......”。
罵著罵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沒一會功夫卻被敲門聲給吵醒,“易廚師,你在嗎?有人來找你”好像是盧燕的聲音,易寒睜開,沒好氣罵道:“滾,老子在睡覺,誰也不見”。
盧燕似乎被嚇到了,沒有再發出聲音,屋門卻被人推開了,“唉喲,這是誰呀,好大的架子,連我都不見么”。
這么嗲這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不是喬夢真又是何人,心中一驚,難道她找我收子彈來了,此刻卻是乏力的很,別說喬夢真就算仙女來了他也興不起半點欲望,硬著頭皮半臥著身子朝她看去,道:“今天掛免戰牌”。
喬夢真嗔怪瞪了他一眼,嬌道:“我來找你難道就為了那種事么,你也把我想的太不堪了”。
易寒訕訕一笑,朝她招手,道:“來,過來我身邊坐,我有點累不能下床”。
喬夢真關上房門,盈盈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摸著他的額頭,關切道:“看你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易寒嘆息一聲,“病倒沒病,想我一生光明磊落,卻沒想到卻被別人下了迷藥”。
喬夢真見他還能說出如此俏皮的話,心里微微寬心,撲哧笑道:“你呀,你算的上光明磊落,那我就是仙子一般純潔了,也不知道誰當初給我下春藥來著,你這般壞,活該有人收拾你”,說到這里雙頰霞飛,紅暈驟起。
易寒突然睜大眼睛,腦袋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么,春藥!對啊,這么說來我也算是給玄觀下過春藥,這么想來,昨天玄觀的態度以及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釋了,仔細想來昨夜她給自己下迷藥卻算是輕饒了自己,就算給自己喝的是毒藥也不為過,想到這里一陣后怕,幸虧玄觀心底善良,若是換了別的女子,自己早去見閻羅王了。
喬夢真見易寒呆呆無神,一臉思索,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弱弱道:“死人,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人家從來沒有怪你”。
易寒回神,一手探入她的胸襟,把玩她的飽滿,笑道:“心肝,我心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怪你呢”
喬夢真身子輕輕顫抖,潔白的脖子染上幾抹粉紅,嬌道:“壞人,不是說今天掛免戰牌嗎?怎么又來玩弄我的身子”。
易寒佯裝恍若大悟,道:“對啊,我怎么忘記了”,手上把玩著她頂端的櫻桃,訕笑道:“都怪你太誘人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喬夢真嚶寧一聲,拽起拳頭捶打他幾下,嗔嗲道:“你這壞人,這么用力干什么,都讓你擰腫了”。
易寒掏出手,高舉雙手一臉冤枉道:“亂說,我只是輕輕一碰,它就自己腫起來了”。
喬夢真惱道:“你不去碰,它有怎么這般”。
易寒解開她胸襟的扣子,扯開她的抹胸,指著凸起的櫻桃,詞正理直道:“你自己瞧瞧,我現在都沒碰它了,是它自己似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
喬夢真低頭朝自己胸脯看去,果真如易寒所說一般,兩個粉紅小點,嬌艷欲滴,頓時羞紅了臉,將抹胸穿好,遮掩春光,惱羞成怒道:“你不去碰,那里會這個樣子”,驟然捉住他的胯下,嘿嘿壞笑兩聲,“嗯,你倒是軟下去給我瞧瞧”。
易寒捉住她的手,笑道:“好了,不玩了,都說今天掛免戰牌了”。
喬夢真風情萬種道:“本來就沒打算要,只是我卻要好好檢查你有沒有出去亂來”。
乖乖,特意趕來就為的是這個,卻不知道她如何個檢查法,喬夢真毛手毛腳的扯開他的褲子,握著他的命根暴露在空氣之中,仔細觀察起來,半響之后,嫣然笑道:“還算你老實,知道守身如玉”,松開手,將東西放回原地。
易寒訝異,照她的性格,應該把玩一番才合乎情理,怎么這會卻如此老實,問道:“你今天好像不是很熱情哦”。
喬夢真撲哧笑道:“人家老朋友剛來,不方便啦,就算怎么想你,也得忍住不是”。
我說呢,她今天怎么這般規矩,原來如此。
兩人卿卿我我聊了會天,喬夢真便要離開,道:“今天我就放你一天假了,這些天有些忙,可能沒有時間來見你”。
易寒問道:“到底有什么大事,我看府內忙里忙外的”。
喬夢真道:“有個大人物要過來,府里要重新布置一番,還要購置些東西”。
“什么大人物”,易寒好奇問道。
本來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的,易寒卻是自己最親密的人,若不告訴他,都不知道她會不會猜忌自己對他不信任,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守口如瓶,這大人物便是一代名將易天涯”。
易寒目瞪口呆,老頭子要來,頓時思緒短路,久久無語。
喬夢真笑道:“看來這大人物也把你這小人物給嚇到了”,在易寒臉龐溫柔的親了一下,柔聲道:“你在我心中卻是大人物,誰也比不上你”。
易寒無暇與她親昵,問道:“他什么時候過來”。
喬夢真淡道:“大概十天之后吧,你這么關心干什么,又與你無關,說來你姓易,他也姓易還是同家呢,難不成你想攀上他這高枝”。
易寒微笑道:“說什么呢,人家什么身份,我一個下人那里有這個福氣”,心里卻暗暗思忖:“趕緊把玄觀弄上手,跑路,被這老頭子逮住非得禁錮我終身不可,若是玄觀那邊還搞不定,那幾天就先到外面避避風頭”。
喬夢真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卻也沒有想太多,吩咐他安心靜養,便離開。
易寒想著想著,身子不知不覺乏了,便睡著了,中間再也沒人來打擾他,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隔日早晨才醒來,一覺下來,整個人精神好了許多,剛下床就感覺肚子餓的厲害。
自己煮了碗面,蹲在那個老地方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這個粗魯的形象看的院子里其他的人直搖頭。
一陣喧嘩之聲傳來,易寒好奇望去,卻見沐彤手里提著食盒盈盈朝他走來,走近,見他嘴邊還掛著面條,笑道:“原來你還有這般粗俗的一面,像餓鬼投胎一般”,易寒吃面的模樣,她剛進院子就瞧見了。
易寒笑道:“一天沒吃了,餓壞了,見笑了”。
沐彤搶過他手中的碗,道:“這面條沒有營養,我給你送來好吃的補補身子”。
易寒樂呵呵的接過她送來的大骨蘑菇湯,聞了一口,贊道:“好香啊,現在我才發現沐彤姐才是府內對我最好的人”。
院子里的人眼紅的朝易寒這邊看來,他們怎么就沒有如此福氣呢。
沐彤瞪了他一眼,嗔惱道:“不要對我說這些話兒,我與你關系沒那么好”,突然卻一臉神秘兮兮的往易寒走近兩步低聲道:“我告訴你吧,這是小姐讓我送過來的,不然我才懶的理你”。
易寒心中驚喜,她終究是個善良的女子,對我做了那般下作的事情,良心過意不去,想來討好收買我,嘴上卻淡淡道:“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她對我下迷藥的事情,我就原諒她了”。
迷藥!沐彤重復一遍,毒藥竟被他說成迷藥,難怪昨日他醒來只是有點惱,并未大怒,看似聰明的他也有糊涂的時候,不過這更是一件好事,回去定要與小姐講,免得她憂心忡忡。
易寒反問道:“難道你敢說不是嗎?我卻還不笨,這事本來是我先對不起她,想來也不好怨她,就一筆勾銷了,誰也不欠誰”。
沐彤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兩人心知肚明即可,心中暗忖:“你覺的可以一筆勾銷,小姐卻依然過意不去,甚至給你送湯,都不敢說是她的主意,這可是她親自下廚,自己一旁協助,費了一個早晨才熬成一個像樣的,說實話這個湯熬的并不好,他說好,大概是自己餓的厲害”,督促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
易寒本來將大碗端在嘴邊,突聞沐彤督促的語氣,卻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沐彤訕訕笑道:“你這么督促我,又想來給我嚇迷藥吧,這一次我卻沒那么笨上你們的當”,話畢,當著沐彤的面,將湯緩慢的倒在地上,心中暗道:“哼,想陰我,老子是陰人長大的”。
沐彤頓時大怒,手指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小姐第一次下廚,辛苦了一個早上,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倒掉。
易寒得意笑道:“哎呀,對不起了,不能讓你們稱心如意,我實在過意不去”,嘆息一聲,“我這個人就是太聰明了,從來不吃第二次虧”。
沐彤搶過他手中的大碗,狠狠摔在地上,大聲罵道:“你不識好歹,你糊涂,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易寒微微一笑,這正是陰謀被識破了,惱羞成怒的舉動。
院子里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平衡了起來,點了點頭,拍掌支持沐彤,易廚師實在太可惡了,最好讓沐彤姑娘恨死他,永遠不理會他才好,居然當著人家的面把湯給倒了,簡直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不可救藥,理當招雷劈。
沐彤怒道:“你這混蛋,你會后悔的”。
易寒神色自若,笑道:“我從來不后悔”。
沐彤氣沖沖的離開,連食盒也不要了,每走幾步就狠狠的往地上跺了一腳,嘴邊低聲咒罵著什么,不用說誰也知道罵的是易寒。
沐彤走后,易寒打了個飽嗝,自言自語道:“我說香你也信,那么難聞的湯,我還第一次聞到,里面若不是放了其它東西,能成那個樣子,不要忘記我是個廚師,鼻子靈的很,媽的,這么難聞的湯,里面定是放了不少迷藥,也太黑心了,虧我機靈,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玄觀倚在二樓,突見沐彤走進院子,興匆匆下樓迎去,期盼問道:“怎么樣,沐彤,他吃了嗎?”
沐彤臉色不太好看,沉默不語,玄觀嘆息一聲,“定是做的不好吃,他看不上眼,這也難怪,以他的廚藝,那種東西他怎么會入口”。
沐彤憋了一股氣終于忍耐不住,爆發起來,氣道:“小姐,這混蛋不識好歹,竟當著我的面把湯給倒了”。
玄觀喃喃道:“這也難怪,大概還在生我給他下毒藥的氣,換做是誰也無法釋懷,對了,你沒有告訴他是我讓你送去的吧”。
沐彤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因氣的雙頰發紅,玄觀倒也沒有注意到這絲變化,沐彤倒也鎮定岔開話題道:“小姐,他以為你下的是迷藥,似乎他好像有些地方對你感到愧疚,所以并不生氣,他倒掉湯是以為我們又在里面下迷藥了”。
玄觀露出微笑,“這一點我卻沒有想到,前夜他毫無戒備,今日卻如此小心翼翼,看來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淪落為小人”。
沐彤安慰道:“小姐,既然他以為是迷藥,也不生氣,我看你就不要再心存愧疚了”。
玄觀卻輕輕搖頭,淡道:“就算他不知,我卻也要告訴他,那一晚我下的是毒藥”。
沐彤疑惑問道:“小姐為何如此”。
玄觀望著閣內花草,露出充滿生氣的笑容,“我要對他坦承相待,不要有半點欺騙,就算他恨我,我也無悔”。
沐彤呆呆望著她,只感覺小姐的品行竟是如此高潔,玄觀卻突然拉著她的手,喜道:“走,我們去廚房,你來教我燒飯做菜,我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哩”。
可憐的易寒還在為自己發現她們的陰謀而沾沾自喜,若是知道那湯是玄觀親自為他熬制,定悔得連腸子都青了,他自然不知,春風滿面的往媚香樓走去,穿上定做的衣衫,就可以教她們舞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