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三十八節 冷酷不變

第三十八節冷酷不變

第三十八節冷酷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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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州戰場經此變化,必定越演越烈,結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_牛bb)

因為安卑方面并沒有將焦點放在救贖的身上,救贖所經之處,安卑處處避讓,從另一方面說算是消極怠戰,可這確實幼虎的命令,沒有必勝的把握,何必做出一些無謂的犧牲呢,只是這樣做也多了一些負面的效果,那就是救贖的名聲越來越大,讓安卑的士兵聞名色變,他們說救贖是魔鬼,不可戰勝,只有神一樣的部隊才能戰勝他們,安卑最大的皇牌刑天衛就是這樣一支部隊,安卑陣營中,調動刑天衛的呼聲越來越高,他們將刑天衛當做戰勝救贖的唯一資本。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半個月后,寧霜率領救贖翻山覆水千里之遠,當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安卑的勢力據點,很難想象居然有人會選擇這條道路,也很難想象有人能在敵人勢力范圍如入無人之境,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就穿越了這么多的障礙,不論功過,本身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奇跡。

易寒這邊一直在等救贖趕到,布斯赫鎮守的銀川可以說穩如泰山,在發出飛書讓救贖增援的這些日子,他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嘗試,可是結果依然沒有改變,銀川城還牢牢掌控在敵人的手中,甚至好幾次,雙方拼殺激烈,自己一部分的士兵都上了墻頭上,但是最終因為前面損失慘重,后勁不足,生生的被城頭守兵給壓了回來,無功而返,銀川城外表上看似已經千瘡百孔,擺滿了戰斗的痕跡,但是依然堅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沒有耐心,在如此關鍵時刻,時間代表的就是整個大局的勝負之勢,他不能干等著,他需要盡力去嘗試,倘若不是因為如此,他將銀川城圍個一年半載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戰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軍靠著堅城的優勢,斗個平分秋色,互有傷亡,往往為了止住護國軍不畏生死的進攻,北敖守軍也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敵人不怕死,他們也必須不怕死,但是對于易寒來說,每一次的交戰,攻不下銀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將變得更加艱難。

連續的征戰,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鎮西軍和關中軍演變而來的護國左右軍只剩下不足二萬多人了,途中也有傷亡,但是大部分卻死在這銀川城下,而幾萬人騎兵傷亡微小,說毫發無損也不過分,只是騎兵卻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讓騎兵下馬成為士兵攻城又有點暴殄天物,要知道一個騎兵的成熟是需要時日的磨礪。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盡,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騎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煩惱太多太多了,這城不破,就好像有無數顆大石堵在自己的胸口上,先不說關系到整個大局的勝負之勢,就是看著士兵一個個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種滋味也不好受,雖然他現在已經習慣這這些,用冷峻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蒼狼走了進來,問道:“元帥,今日還攻城嗎?”

易寒搖了搖頭,“不攻了,近些日子來,我軍傷亡慘重,已經后繼無力了,讓戰士們喘口氣吧,順便耐心等待救贖增援而來,到時候再作決定”。

護國軍全軍收縮休養生息。

幾日過去,這一日易寒正在帳中無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鐵打的,這幾天讓全軍將士喘口氣,也算是給他自己喘口氣吧。

這時,蒼狼走了進來,喜道:“元帥,寧軍師和救贖部隊到了”。

易寒站了起來,興奮道:“這么快”,依他的估計,最少還要半個月,救贖才能趕到,居然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趕到了,太好了,早一點趕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蒼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贖的到來,來到救贖駐扎的地方,只見救贖的士兵簡直就像乞丐一樣,衣衫破裂,沾滿了泥土灰塵,披頭散發的,基本每人那張臉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腳上鞋破的破,赤腳的赤腳,更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時日沒有洗澡了,這那里是部隊啊,簡直就是一幫難民,或者說乞丐。

易寒非但沒有皺眉,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沒錯,這些士兵就是救贖,他可不陌生,至于他們看起來像什么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救贖,他們能助自己撬開銀川的城門。

易寒立即下令準備好酒好菜款待他們,他們知道救贖喜歡什么,那就是放誕不羈,盡情的享受。

當然這個命令讓很多人詫異,因為易寒就三令五申,戰時在軍中不準飲酒,閑時也不準慶祝,這些搜獲來的酒啊,平時都是用于治療傷勢,鎮痛。

林毅岳有些吃驚,問道:“元帥,這適當嗎?”

易寒卻道:“沒關系,你就說這是給救贖的壯膽酒,戰士們就會明白,也可以接受”,因為易寒又想故技重施,夜襲銀川城,只不過這一次擔當此任務的是救贖。

吩咐完這一切之后,易寒才想起,不見寧霜的影子,她可是救贖的統領,這個兵在這里,將反而不見蹤影。

讓部下去詢問一下,這才知道寧霜剛到,就讓人帶她到一間空置的帳篷內去。

易寒讓人帶他過去,來到一間普通的帳篷前,帳篷前站著兩個救贖的士兵,其中一個還是老相識吾即艾彥。

這吾即艾彥見了易寒也不打招呼,沉默不語,只是從他看易寒的眼神可以判斷出,他是認識易寒的,兩人容貌較獄中發生了些變化,易寒是變得粗獷沉穩了許多,吾即艾彥卻是邋遢的許多,沒錯,比在獄中還要邋遢。

易寒問道:“你們的統領在帳內”。

另外一人不應,吾即艾彥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易寒也不說話,就欲走進帳內去,這個再合理不過的舉動卻遭到兩個人的阻攔,兩人不約而同的擋在易寒前進的方向。

易寒身后部下厲喝道:“大膽,敢擋易元帥的去路”。

兩人卻表示的充耳不聞,不予理睬,易寒的部下立即表現的劍拔弩張,要將這兩個狂妄的士兵給擒下。

易寒舉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必動手,自己卻朝前邁出一步去,那救贖士兵居然大膽到對易寒動起手來,一旁的吾即艾彥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擋住那士兵揮向易寒的拳頭。

易寒卻毫無困難的穿過兩人進入帳內去,吾即艾彥和另外一人大驚,臉色變得蒼白,卻不敢追上去,怔在原地。

易寒走了進去之后,才發現寧霜在更換衣衫,一眼就瞄到一旁退下的長褲一灘血跡,有些慌張的走到寧霜的身后,握住她的雙肩,緊張道:“你受傷了”。

寧霜沒有轉身,繼續更換衣衫,嘴邊淡道:“算是吧,已經有幾天了”。

易寒忙道:“已經傷了幾天了,你怎么任著傷口流血不止”,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鮮血鮮艷,并不是那種干了變灰的那種。

寧霜淡淡應了一句:“這傷口止不住的”。

易寒顫道:“什么傷勢這么厲害,你不是有止血的傷藥嗎?怎么不敷上,來,我看一下傷口”。

寧霜發出輕輕的笑聲,“我若不讓你看呢?”她的反應卻一點也不像是受重傷的人。

易寒厲聲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鬧”,卻繞到寧霜的前面,打量著她的全身,溫柔問道:“傷在哪里了”。

寧霜凝視著充滿關切的易寒,莞爾而笑:“你那么關心我嗎?”

易寒毫不猶豫道:“那當然了”。

寧霜沒有再說話,撫摸易寒臉上粗獷的胡渣,“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我差點認不出你來,幸好你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

易寒關心寧霜傷勢,卻沒有心情與她說這些動情的話語,著急道:“你先告訴我你傷到那里了,你不必害怕我會擔心”。

寧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傻瓜,虧你自稱了解女子,難道不知道女子每個月都要來月事嗎?”

易寒臉色突變,變得十分難看,又顯得那么別扭,自己擔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傷勢居然是女子的月事,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寧霜剛才的話,卻是自己著急心切,沒有細心聽,表情怪異的應了一聲“哦”。

寧霜道;“你等我一會,我先出去料理些瑣事”,說著也未等易寒應允,轉身揭開簾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著地面上那條布滿血跡的褻褲,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自己剛才實在是糊涂了,也怨寧霜就是這性格,什么事情都不說清清楚楚,隱顯模凌兩可,反過來一想,也難為她了,一個女子,看這灘血跡,估計也就沒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么來形容她。

突然帳外傳來聲響,接著前后傳來兩聲悶哼聲,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帳外來,吾即艾彥和剛才那個把守在門口的救贖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灘血跡,臉色蒼白如金紙,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鮮血,卻是受了重傷,而寧霜緩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易寒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臉上并沒有剛才的隨和,而是一臉冷酷,那雙眼睛沒有半點人情味。

只見寧霜一腳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聲,脖子斷裂的聲響,那士兵頓時斃命,事情發生的很快,快的讓詫異的易寒反應不過來,實在想不到寧霜居然會用這種手段殺害自己士兵的性命,連忙朗聲道:“住手!”人飛奔過去,他知道喊是沒有用的,只有用實際行動才能阻止她,趕在寧霜殺了吾即艾彥之前,阻止了她殘暴的行為。

寧霜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問道:“就因為剛才他們對我無禮,你就要殺了他們嗎?”

寧霜淡道:“我吩咐過的事情,他們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懲處”。

易寒一愣,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寧霜的這句話,一怔之后才明白,從剛才兩個人的態度定是寧霜吩咐不準任何人闖入,最后自己闖了進去,在寧霜看來,他們這就是過失,說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們”。

寧霜道:“你救不了他,我從來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頭對著吾即艾彥道:“以后你就不是救贖的士兵了,做我的帳前侍衛吧”。

寧霜笑道:“易元帥,你倒是好狡猾”。

寧霜調侃的口吻,易寒卻沒有心情回應,畢竟因為自己,她取了一個人的性命,而自己又不能說她做錯了,這就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救贖,也因為這個統領是寧霜,救贖才是救贖,這種是非對錯又怎么分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