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泊在異界的日子里

第三百四十一節

曾經的青柳)

飄泊在異界的日子里第三百四十一節

第三百四十一節

在人類向宇宙進軍之后。()地球上的有限資源已經被各國政府明令禁止開發,做為全部人類的母星被保存下來,一切有污染的產業全部被強令遷移,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以商業和旅游業為主的星球,生態環境有了極大的改善,唯一令各國政府和人民不滿的是——星際開發帶來了變異星獸這個副產品,是地球上最大的不安全因素。

今天,位于中國南方濱城市的第一國際機場,突然的熱鬧起來,整個機場的旅客都被警察們客氣的請去機場旅館休息,現在這個第一機場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外,就是數以百計的警察和武警,所有的警察都十分緊張的看著停機坪那緩緩移動準備停下來的飛船,畢竟這么多年以來,除了在預演的時候做還,還真沒有人見過真實的劫機事件。

除了那些警察和武警之外,還有許多長槍短炮——新聞記者們就像是一只只嗅著血腥味的鯊魚,如果不是警察們竭力阻攔,他們都有可能在飛船沒停穩的時候沖上去。

飛船停下,一群警察和武警簇擁著一輛警用懸浮車迅速來到飛船艙口,艙門打開。十幾名持槍警察立即沖進去,片刻之后,兩個戴著頭套的家伙被警察擁上了警車,隨即便是各種警車魚貫開出,那些新聞記者立即蜂擁跟上。

在劫匪、警察和記者們都離開之后,乘客們才在空乘人員的疏導下,離開飛船……

清涼的海風徐徐吹送,海浪輕柔的拍擊著沙灘,發出嘩嘩的聲音。

在大道下方的沙灘上,一些游泳者正慵懶的躺在細膩的沙灘上,海面上人頭攢動,許多人已經下水游泳了。

海邊大道的另一側,是一棟棟被濃蔭鮮花環繞的海景別墅,錯落有致。

一輛紅色的懸浮車風馳電掣般的從遠處馳來,也沒見駕駛員減速,車子倏地在一棟海景別墅前停下,從車后座跳下來兩個身穿牛仔服的女孩,兩個女孩都是那種很青春,很漂亮,也很張揚的前衛女孩,其中一個帶著粉色太陽鏡的女孩有些夸張的拍了車門一掌:“梁欣怡,你是想謀殺本小姐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也是一個女孩,臉上帶著一付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一頭烏黑亮澤的長發披在腦后,頗有幾分飄逸。

她不緊不慢的下了車,隨手梳理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渾不在意的說道:“秦小舒,別說得那么夸張好不好?好像某人在上個月的某一天飆車時,差點兒把新男友的心臟病嚇得復發……這種人,應該沒資格指責我吧?”

另一個女孩笑道:“好啦,張飛莫說李逵黑,你們就別……”

“閉嘴!季心荷!”

兩個女孩立即統一戰線。

“好,好,我不說話,欣怡,我要進去休息,腿好酸。”

季心荷嚇了一跳,立即舉手投降,跑去開門。

“我先停車。”

梁欣怡向秦小舒招呼一聲,剛上車……就聽見屋里季心荷驚呼一聲:“啊——”

“心荷,什么事?”

兩個人反應都很快,秦小舒一個箭步沖進屋里,梁欣怡也緊隨其后。

季心荷還擺著一付空手道的實戰姿勢站在那兒,兩個人向屋內看去,只見一只渾身毛發亮澤如銀的猿猴蹲在一張沙發上,手里還拿著一顆雪白的果實啃的正來勁,地上趴著一條瘦得皮包骨的土狗。茶幾上是三個形如貂鼠的紫色動物……最顯眼的還是大沙發上那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大的身上是一件艷麗奪目的紅色長裙,小的雖然不大,但漂亮得一塌糊涂,正好奇的看著她們。

梁欣怡上前按住做張牙舞爪狀的季心荷,盯著那個女的問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沙發上的女人微微一笑:“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棟房子的產權目前還在林雨晴……也就是我的名下,為什么你們會有這里的鑰匙?樓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你們的吧?”

說話的正是晴兒,在擺脫了那些警察和記者之后,她便帶著艾婭打車回到自己在濱城買的房子,卻發現房子里還有其他人居住,她本來想給那個代為打掃房屋的陳嬸打電話,卻尷尬的發現自己還沒有電話,而這間別墅的電話還沒有安裝,只好在這里等著那些居住者的到來。

“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可陳嬸沒跟我們說啊。”

梁欣怡懷疑的說道,目光不時在悟空和小垃圾身上逡巡。

“放心,它們不會傷人的,你最好把陳嬸喊過來,我們當面說清楚。”晴兒看著手里的報紙說道。

“好吧。”

另外三人也找地方坐下來,梁欣怡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陳嬸。

陳嬸是晴兒以前在野外考察時的一個同事的妻子,后來這位同事因公受傷致殘,雖然有保險和福利,生活不成問題,但要想生活得再好一些,就有些吃力了。晴兒因為他們家就住在這附近,就委托她幫忙照看一下,而且還一次性給了一筆款子,足夠他兩個兒子上大學之用,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種事情。

屋內一片沉寂。只有悟空滿不在乎的啃著雪果,清香滿屋,秦小舒想仔細看看那猴子到底吃的什么果子,她似乎從沒有在市場上見過,可剛盯上那么一眼,就被那猴子狠狠的瞪了回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又偷偷的看了晴兒一眼,對方似乎還是在看報紙,倒是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好奇的看著她。

秦小舒不由得沖女孩笑了笑,那個女孩也沖她笑了。

這女孩,漂亮得連身為女人的自己都有些嫉妒了,秦小舒心里竟然嘆了一口氣。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門外傳來剎車聲,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扶著一個拄著雙拐的男人走進屋里。

晴兒立即站起來,臉上露出笑容:“陳叔,你怎么過來了?我還準備安頓下來再去看你。”

陳叔臉上露出一絲愧色:“雨晴,陳叔對不起你啊!這件事……唉!”

“陳叔,我相信你不知道這件事。陳嬸,麻煩你跟這三位說清楚,我今天和艾婭就要住回來。艾婭,這是陳叔、陳嬸。”

“陳叔、陳嬸。”艾婭站起來脆生生的喊了一聲。

“雨晴,這位是?”

陳叔驚奇的看著艾婭,他可是知道晴兒的身世。沒聽說有這么一個妹妹。

“這是我在外面認的干妹妹。”晴兒介紹道。

“雨晴啊,這幾年你都沒在,我尋思著……”陳嬸滿臉尷尬的想解釋。

“尋思什么?你成天就尋思著占小便宜,枉費了雨晴當初對你的信任!”陳叔氣憤的瞪著老伴,臉上辣的,這件事情還真是陳嬸瞞著他做的,他因為行動不便,完全被蒙在鼓里。

“陳叔,事情沒那么嚴重,麻煩陳嬸跟她們說清楚,立即搬出去。這個月的房租我來賠給她們好了。”晴兒說道,她不想讓陳叔這個老實人為難。

“不行,這個房子我們是付了租金的,憑什么要我們搬走?”秦小舒從椅子上跳起來喊道。

“請問你怎么稱呼?”晴兒看向她。

“我姓秦,秦小舒,她們是我的室友季心荷和梁欣怡……都是付過租金的!”秦小舒就跟斗雞似的瞪著晴兒。

晴兒淡淡的一笑,道:“秦小姐,剛才的話你已經聽明白了吧?按照法律程序,你們之間的租賃協議是無效的,也不會受法律保護的。我現在給你們一下午的時候,應該夠你們搬家的,如果你想向陳家索賠,”

她看了一眼滿臉惶恐的陳嬸和忿忿然的陳叔,語氣一轉道:“提出一個數額,只要合理,我可以答應你。”

“雨晴,這怎么可以!”

陳叔在旁邊叫。

這個可麻煩了,秦小舒和季心荷、梁欣怡相互看了一眼,頓時頭疼起來。

“林小姐,你看……錢,不是重要問題,你讓我們現在就搬出去……是,你有這個權力,但是,你不覺得這太殘忍了嗎?我們如果露宿街頭,萬一出了什么事,你能夠心安理得嗎?我們搬走可以,至少也應該等我們找到房子是不是?”梁欣怡開始軟語相求。

“姐!”

艾婭小手拽著晴兒的衣服。

“濫好人!”

晴兒輕輕點了她一指頭,向梁欣怡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也就是后天一早,你們必須搬出去。現在,現把主臥房和兩邊的客房收拾出來,我們要住。”

“可是……”秦小舒剛要說話,卻被梁欣怡一把掩住嘴:“林小姐,時間……緊了一些,我們盡量趕,可為什么要收拾兩個客房?就算是你和令妹兩個人,有一主一臥也就夠了吧?”

“悟空它們要住另一間?”晴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喂。它們只是寵物誒!”梁欣怡禁不住喊道。

“眾生平等,寵物也有權利。再說,這是我家,我想叫誰住哪兒是我的自由,用得著征求你的意見嗎?”

晴兒淡淡的說道。

“我……”梁欣怡還要說話,卻被晴兒冷冷的打斷:“如果你們覺得過份,就請立即搬出去!”

“算你狠!”

梁欣怡無奈的和季心荷、秦小舒對視一眼,悻悻地向樓上走去,當她們走到一半兒的時候,梁欣怡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向晴兒喊道:“林小姐,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舉行派對誒?”

晴兒抬頭看了她一眼:“取消。”

“不,唔……”

秦小舒剛一張嘴就被梁欣怡捂著嘴,拖向樓上。

“陳叔、陳嬸,大良和小虎都畢業了吧?。”晴兒說道。

“大良畢業了,小虎還念大四……再過辦年就畢業了。”陳叔笑道。

“哦,那還不錯,大良畢業后干什么?”

樓上的主臥室里,秦小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想憋死我啊,梁欣怡?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梁欣怡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秦大小姐,謀大事成不拘小節,這個派對不開也就不開了,通知大家一下也就算了。我們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啊。”

“眼前什么問題?”秦小舒和季心荷異口同聲的問道。

“當然是住房問題啊!”梁欣怡說道。

“那有什么可解決的,我們明天就要出去找地方了。”

季心荷立即愁眉苦臉的說道。

“所以,當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繼續在這里住下去的問題。”梁欣怡說道。

“可那個林小姐好像很難搞定喔!”

季心荷說道。

“什么叫很難搞定,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秦小舒氣呼呼的說道。

梁欣怡搖搖頭,模樣就像個軍師:“你們沒發現嗎?那個叫艾婭的女孩是她收的干妹妹,這說明在她冷酷的內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溫情,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這絲溫情無限度的擴大,讓她答應我們住下來。”

“這可能嗎?”

季心荷和秦小舒異口同聲的問道。

“事在人為!”

梁欣怡用力一揮拳頭,三個人立即開始收拾房屋。

樓下,陳氏夫婦已經告辭離去,晴兒正要回沙發上歇一歇,又聽得有人敲門。

“我去開門。”

艾婭蹦跳著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子,那個高個的男子摘下墨鏡,嬉皮笑臉的伸手就要捏艾婭的臉蛋,嘴里還說著:“喲,小丫頭,臉蛋挺漂亮,找沒找男朋友……啊——”

沒等他的手挨到艾婭的臉,紫光一閃,一串血珠立即從他的手上飛出,那個高個的男子抱著手凄厲的喊了起來。

“彭松,怎么了這是?”旁邊的矮個子嚇了一跳。

“我……我的手……它……”高個子疼得不知道說些什么,左手托著右手,象雞爪子似的顫抖著。

矮個子這才看到,在彭松的右手背上,出現四道深可及骨的傷口,鮮血正在汩汩流出。

他順著彭松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艾婭的肩上正蹲著一只可愛的紫貂,揚起的小爪子閃過幾道寒光,看得他心理一哆嗦。

“梁欣怡——”

他竟然大喊起來,聲音倒也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