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
是她聽錯了嗎?
當聽見炎天川用那懶懶的聲音叫出這個名字時,桑曉曉的雙腳還是不能克制的停了一下。
蘭兒!
她對這兩個字,對這個名字過敏!
這個名字代表著這個身體的過去,代表著那些她所不知道而且十分危險神秘的過去,現在被炎天川突然這么近距離的叫出,她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捏住,整個身子都僵硬的麻木了!
他在叫誰?
怎么這么久都還沒有人回應他,難道是這個炎天川剛剛已經看見了她的臉,他還真把她當成是那個失蹤的愛妾了?
可就算是這樣,按眼前的這個情形,他的舉止和反應也不對啊?
從躺椅到門口的這十幾步路,桑曉曉走的是個心驚膽跳加萬分辛苦,這每一抬腳,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為誰也不知道前面是否有吃人的怪獸和要命的陷進。
看到她的動作,炎天川快速的看了正慢步走回書桌后的炎無月一眼,觀察著他的反應,不過他這個四哥還真是一如以往的難了解,那張臉上除了淡淡的笑還真是找不到一絲一豪別的情緒,看了屋里反應各不相同的眾人,等桑曉曉快走到他身邊時,炎天川才麻利的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隨后把她緊緊的拉回到身邊圈住。
“你”桑曉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直覺的就想伸手推開。
“蘭兒,你急什么,等我跟四哥再敘敘舊。”炎天川說著伸手緊緊的摟住桑曉曉那不停掙扎的腰。
感覺到腰部那強大的力量,桑曉曉最后也只能老實的停下,可聽著他后面所說的話,卻又有點迷糊。
蘭兒!
敘舊?
他到底在說什么?
炎無月聞言倒是沒什么特別反應,看著在門口對他笑得很是妖孽的炎天川,他這個多時不見的“弟弟”還真是一如以往地任性和無理。
“十一弟你客氣了!”
“四哥你才是,你把我的蘭兒照顧的這么好。我心里真不知道有多感激了!”炎天川邊說邊笑,話里所包含地意思讓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照顧?
還蘭兒!
這個炎天川該不會真把她當成那個愛妾了吧?
桑曉曉郁悶地咬牙,不過就算真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他現在眼見著自己找了幾年的愛妾竟然在他的哥哥府里。而且還和他哥哥曖昧親密的“糾纏”在一起,貌似有“奸情”地樣子,對著眼前這種狀況,他的反應也似乎太輕描淡寫太欲蓋彌彰了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炎無月對著他淡淡的說著。
“既然四哥你這么夠意思。那弟弟我也不能讓你失望。”炎天川則笑得猶如毒藥一樣。
聽他們這話說的,桑曉曉納悶地皺眉,他們兩個在打啞謎嗎?
桑曉曉想著不自覺地抬頭看了書桌后的炎無月一眼。
看著她的反應,炎天川也跟著去看炎無月,難道她還真是四哥安排的人?
誰知炎無月此時卻像完全不認識她似的。對著她的注視是一點反應也沒。
見著炎無月的這個態度。炎天川明白這事是按兒時的老規矩,四哥他的意思是把這個女人交給他了,打消了最后一絲迷惑,炎天川看著桑曉曉地眼神更是“勢在必得”。
“蘭兒你怎么了?你抖什么啊?”炎天川說著就要伸手去抬桑曉曉一直低下地頭。
不要啊!
桑曉曉忍著下顎處火辣辣的痛楚,最后還是只能被他強硬地抬起臉。
桑曉曉和炎天川在這一刻終于眼對眼的看見對方了。
看著她的臉,炎天川的眼瞳急劇的收縮了一下,顯得很是震驚,然后他皺眉仔細的看著摸索著桑曉曉的臉,看他那小心翼翼加愛不釋手的摸樣。桑曉曉心里卻總有種他想把這張臉從她臉上剝下來的感覺。
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雖然他長的真的很好看很漂亮!
說起這個炎天川的長相。老實說,他跟炎無月兩個還真是找不到一點的相同之處。讓人很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兄弟。
炎無月的外貌是屬于陽剛俊美型,而這個炎天川卻是邪魅誘惑型,他的每一次勾唇,每一次瞇眼,每……
現在可不是被美男迷惑的時候!
“傻蘭兒,在四哥這做客這么久,你就不想我嗎?”炎天川懶懶的說著在桑曉曉半抬起的額頭上留下熱熱的一吻。
這一下可把桑曉曉給嚇著了,整個身子都僵硬的動彈不得。
他吻她!
他剛剛吻她了!
雖說只是親親額頭,可這一吻卻讓桑曉曉有種被鬼附身般的難受。
屋里的眾人看著他的這個動作都驚訝的暈乎乎了。
雪夫人看著桑曉曉的眼光更是不屑和鄙視。
紅夫人則滿是疑惑的皺眉不語。
而彩夫人卻更是好奇興味的笑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弄不懂了,這個女人她剛剛不是還跟城主在那糾纏不清嗎,怎么這一轉身就又勾搭上城主的弟弟了?
真是奇怪啊奇怪!
桑曉曉被炎天川緊緊的摟著,看著他胸口處裸露的皮膚和那鮮艷的紅色長袍,只覺得自己也要暈乎乎的昏過去了!這個炎天川也太不愛按牌理出牌了!
他這個反應,不,是他們兩兄弟的反應都不正常,剛剛那一幕就好像是在辦交接一樣,只不過被交接的“貨物”就是她,是倒霉的她啊!
“蘭兒,我們還是走吧,就不打攪四哥和三位嫂嫂繼續親熱了!”炎天川說完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拉著桑曉曉走人了。
看著他們一行人快速消失后,炎無月卻只是搖頭淡淡的一笑。不知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著桌上的公文又低頭繼續看起來。
見著他這樣地舉動,熟知他習慣和心性的三位夫人也不敢再打攪。互相打量了幾眼后就逐一退去。等房門又被侍衛小心的關好,等屋里飄散地香氣逐漸地淡去,炎無月這才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書卷,看著已經被侍衛清理干凈的屏風和躺椅。眼神卻若有所思地漸漸變得迷離和失落。
三位夫人出了院子就分道揚鑣的各自離去,剛才那一幕給她們的刺激實在是太深,估計現在都有些沒弄明白的迷糊。
“夫人,夜間天涼,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要不你的身子又該”梅芳邊說邊扶著雪夫人。
“涼。還真是涼了!”雪夫人聞言笑得很是落寞。
“夫人!”梅芳看見她這樣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來勸慰,最后也只能更靠近她一點,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奴婢而已。
“走吧!”雪夫人感覺到身邊梅芳地扶持,搖頭說著繼續往前走。
“是!”
“主子,你看今天這事?”小春邊說邊仔細看著紅夫人地臉色,可別一不注意又挑了氣。
“爺的事,我們看著就行,不要多嘴去問。”紅夫人說完笑得很是詭異。
“是!”小春趕緊答應了一聲。可想著先前的情景。還是忍不住好奇,“那主子。你看那個奶娘,她和城主之間是不是真有事啊,要奴婢說,那個奶娘跟主子你比”
“閉嘴!”紅夫人聽她這么說很是生氣,因為只要一想起先前看見的那一幕,這火就在心頭燒著,畢竟她為爺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現在這種情形已經是她所能忍受的極限,要是再發生什么變化,難保她不會,不會
紅夫人想著臉色聚變,回頭看著被她一吼給嚇著楞在原地的小春,“還楞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扶我回去!”
“是!”小春哆嗦著趕緊跑過來。
“以后再多嘴仔細了你的皮!”紅夫人繼續冷冷的告誡著,看著小春那沒出息的摸樣,心里暗自琢磨著是不是該換人了。
“是,小春下次再也不敢了!”“夫人夫人,為什么那個奶娘會跟著那個紅衣服地男人走,她不是跟城主好地嗎?為什么又會跟了城主的弟弟呢?還有為什么城主地弟弟要叫她蘭兒呢?還有城主的弟弟他剛剛說的話都好奇怪哦,還有”果果笑著邊跳邊問。
“小丫頭,你這為什么還有還有的,都快把你夫人我的耳朵給念沒了!”彩夫人聞言只是搖頭笑著打趣。
“我哪有那么厲害!”聽她這么說,果果停下腳,不滿的嘟嘴。
“嗯,你這張小嘴還在嘟嘟囔囔什么?”彩夫人笑著上前動手捏捏她的臉頰。
“好痛!人家才沒有?”果果哀叫著掙扎,“夫人,你不要拉我的臉啦,再這樣被你拉下去,我的臉就真要變成餅子了!”
“餅子!變成餅子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最喜歡吃餅子的嗎?”彩夫人笑得是個沒心沒肺。
“可是,反正人家不喜歡啦!”果果不依的撒嬌。
“小丫頭,沒大沒小的!”彩夫人看著她這樣,卻反而覺得親近和開心。
“夫人,你為什么還這么開心啊?”果果很好奇。
“我為什么要不開心?”彩夫人有趣的反問。
“因為剛剛那個,就是那個奶娘她壓在城主身上,后來你叫她,她還不想起來!”
“呵呵!”想著先前書房的那一幕,彩夫人又開心的笑起來,覺得那個奶娘也是個很有趣的人。
“看吧,夫人你又笑了,有人要跟你搶城主,你還笑!”果果有點不樂意了。
“傻丫頭,你還小不懂!”彩夫人搖頭點點她的鼻子。
“我怎么不懂,那天吳哥他買了三個餅子,除了我的兩個,他還給了小芽那丫頭一個,我看了就很生氣!”果果舉證,想著那件事,兩頰還氣呼呼的鼓起。
“那是因為你小氣!”彩夫人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變得有點僵硬。
“我才不是小氣,我只是不喜歡吳哥看別的丫頭,不喜歡他送別人東西,就算是一棵草也不行!”果果揮舞著小拳頭氣呼呼的說完后,看著身邊笑得突然有點讓她想哭的夫人,“夫人,你就不會這樣想嗎?”
“傻丫頭,快走吧!”彩夫人從往事中回神,看著果果那圓嘟嘟湊近的小臉,不禁又伸手去掐了兩下。
“啊!夫人你又掐我!”果果捂著臉趕緊跑遠了。
看著她這樣,彩夫人卻更是沒形象的彎腰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