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認的,李恪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出身雖然高貴,但是這脾氣卻是好得很,沒有一點大刺刺的架子,讓人看著很順眼。
最起碼的,當他死皮賴臉地呆在柳家蹭完午飯蹭晚飯時,柳老實與柳賀氏也都是沒有什么不高興的臉色,都還熱情地給他夾菜倒酒,甚至還讓李恪如愿以償地入住到了他們新建的客房之內,成為老柳家遷入新宅后的第一個入住的客人。
對此,柳一條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其實就是老柳他們不留,柳一條也不會輕易地就讓他走了。
倒不是怎么在乎李恪這個人和他的身份,而是柳一條看上了人家的,馬。
人都說千里馬常人,而伯樂不常有,在柳一條看來,那純粹是胡扯。
柳一條以前在內蒙跟人學習養馬之術時,見過的馬匹沒有五千匹,也得有四千九百九十九匹,但是這千里馬,他卻是連毛都沒見到過一根,所有的一切,都是處在耳聞之中。
所以說,這千里馬,也不常有。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一匹,他自是不會放過。
而且看李恪的那匹馬,好似還是一匹公馬,從見到它的那一刻起,柳一條就開始尋思著,是不是去找一群正待發情的母馬來,找千里馬配種的機會可是不多啊。
柳一條的職業病患了。
現在正值四月,正是在母馬的發情期內,如果他能找來十匹正在發情的母馬。那一年之后。他豈不是就會有一定地機會,得到一匹,兩匹。甚至是十匹千里馬,或是千里馬地變種。
雖然也有機會一匹都得不著,但這對柳一條來說,總歸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而柳一條又是一個想到就去做的干脆之人。
所以,在李恪入住柳家地當夜,柳一條就悄悄地塞給了馬成上百貫的銀錢。讓他去縣里尋馬,凡是身大高壯的發情母馬,有多少,買多少,回來的時候也要悄悄地,莫要讓人,尤其是莫要讓李恪給發現了。
這,不知算不算是借種?
不過給馬匹配種這種事情。柳一條可是深得日帖赤那大叔的真傳,凡是經他手配過的馬匹,那是一配一個準兒,只一次。便可保證母馬成功受孕。
無論如何,都要多留李恪一陣。
剛吃過晚飯。柳一條便又拎著幾壺酒,到了李恪地房里。
“柳先生,”李恪起身開門兒,見是柳一條,便拱手給柳一條見禮。
“呵呵,李兄不必多禮,小舍簡陋,不比長安,不知李兄在此可還住得習慣?”柳一條抬步進屋,把食盒輕放到桌上,笑著向李恪問道。
“勞柳先生掛心了,先生這里,清凈自然,田園風光大盛,能在這里暫住,是恪之福份。”李說著,隨意地坐到了柳一條的對面。
柳一條輕點了點頭,不愧是李世民的兒子,這小話兒說得,讓人聽著也甚為舒服。
“李兄喜歡就好,”柳一條把食盒打開,把里面的酒、菜一一拿出,擺放于桌上,笑著對李恪說道:“有句話怎么說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李兄既是喜歡,那就不妨在此多住幾日,對于李兄,柳某可是歡迎之至。”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恪也正想在此多討擾先生幾日。”李恪聞言心中大喜,看來這個柳一條,對他已甚有好感,嗯嗯,這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柳一條把酒杯拿出,分擺于自己與李恪面前,酒杯屬大杯,只比平常的茶碗小了幾分。
“李兄肯呆在寒舍,那是柳某的福份,來來來,咱們先滿飲此杯!”柳一條把酒斟滿,端起酒杯向李恪示意,然后便率先將酒水飲下。
“先生請!”李恪也不矯情,豪爽地端起酒杯,仰脖灌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對于這種情況,李恪自是并不陌生。
“呵呵,李兄真是好酒量!”柳一條笑著又拿起酒壺給李恪滿上,開聲問道:“柳某觀李兄也是習武之人,想來在這武藝之上,定是造詣非凡。不知李兄現在做地是何種行當?”
“承蒙祖上庇佑,小弟在淮南一帶,得了一處莊園,現在整日閑暇,習武讀書,倒也無甚大事。”李恪輕笑著說道:“不過,好男兒當投軍報國,爭戰沙場,若不是小弟的武藝還欠火
弟此刻怕是早已呆在了我大唐的軍中。”
看得出,這小子能打仗。就跟他老爹一樣,骨子里邊有一股子的血性。
“李兄好志氣!為此咱們當浮一白!”柳一條端起酒杯,趁機灌酒。
李恪舉杯與柳一條相碰,然后他把酒壺拿過,親自給柳一條斟了一杯,看著柳一條道:“恪在淮南時,常常聽聞先生之事跡,知先生不但醫術非凡,對這拳腳之術,也是頗有研究。不知柳先生日后有沒有投軍地打算?”
“我?”柳一條指著自己的鼻子,輕笑了起來:“李兄說笑了,柳某生性懶散,最受不得那些什么軍情法紀地約束,讓我去投軍,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好。”
柳一條提筷夾了一顆香豆,扔到嘴里,邊嚼邊說道:“且柳某素來無大志,憑生能溫飽裹腹,就無所需矣。這軍途,仕途,與我無緣,來來來,咱們喝酒。”
隨后兩人又滿干了一杯。
柳一條看到,李恪的臉,已經開始紅了。
聽了柳一條的話,李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再一次提壺把酒滿上,開口向著柳一條說道:“先生如此了得的人物,胸中有溝壑,腹中有大才,就真的甘心在此等窮鄉僻壤之地,終老此生么?”
“人各有志,官路兇險,強求不得。”柳一條別有深意地看了李恪一眼,說道:“就拿李兄來說,李兄有鴻鵠之志,一心想出人投地,做出一番驚世之業來,若是柳某此刻來勸說李兄,莫要有那種枉想癡心,想來李兄也定會不聽,不信,不顧。將心比心,你我都是同類之人。”
“呃,”李恪的面色微變了變,道:“先生這是何意?”
“無它,一些牢騷之言而已,李兄不必放在心上。”柳一條再次舉杯,對李恪說道:“再,李兄,咱們再喝一杯。”
李恪若有所思地舉杯與柳一條相碰。
就這樣,兩人一直喝了有小半個時辰,兩斤散打的清酒下肚,李恪也終于不勝酒力,趴倒在了酒桌之上。
“少爺,”這時,馬成也從外面回來,到了李恪的房門前,沖柳一條行禮道:“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經做妥了。”
“嗯,”柳一條把李恪扶放到床上,看了李恪一眼,然后出門對馬成說道:“咱們到前院說話。”
說完,領著馬成到了前院的客廳門前,柳一條看著馬成問道:“怎么樣,買了多少匹回來?”
“回少爺的話,小人在三原縣城來來回回地跑了兩遍,只找到十五匹附和您要求的母馬,現在那些馬,全都在西側的馬房里,您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十五匹,嗯,不錯,快帶我去看看。”柳一條輕點了點頭,這比他預想的還要多一些。
兩個人一起來到馬房,原本只有柳無痕一個的房間,一下多出了十六匹馬匹,房間也一下顯得充實起來。
見柳一條進來,柳無痕親熱地沖著柳一條打了個響鼻兒,歡快地跳了起來。
柳一條見此,上前與柳無痕親熱了一陣,然后便向那十幾匹馬走去。
馬成把那些母馬與李恪的千里馬給拴到了一起,這才多大會功夫,那匹千里馬就開始在一匹母馬的屁股后面拱來拱去。
真是一匹色馬,柳一條在心里鄙視了它一下。
“馬成,你去把那匹公馬給牽開,現在還莫要讓它與那些母馬親近。”柳一條扭頭向馬成吩咐著,給馬配種這種事情,不能心急,需得一步步來才行。
吩咐著馬成再去找十五根紅線來,分別拴與新買來的那十五匹母馬身上。待日后,配一次,解一條,爭取能在這幾天之內,把這十五匹母馬都給配上。
柳一條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馬成買回的這些母馬,個頭都很高大,只是馬匹的品種不一,顏色不一,配出來的效果怕是并不會太好。
不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么多發情中的母馬,已經是很難得了,只能湊和著先用了。
畢竟以千里馬為種的機會并不多——
哇恰恰,奧運第一金,已落入國人之手,舞手慶賀之
如果您喜歡第189章種馬的內容,請為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