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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時候,柳無塵終于帶著那八個下人趕來了長
很凄慘,八個人,八條腿,被人用鐵錘給生生地從膝蓋處砸裂了開來,骨肉模糊一片,雖然那些士兵走后,程處默找郎中給他們做了一些簡單的包扎,不過,從昨晚,到現在,八個人都還是昏迷不醒。
幸而事先便跟李紀和打了聲招呼,把這八個下人都給送到了他的府上,不然,若是被家里人看到他們這個狀況,非被嚇到不可。
柳一條站在李府一個較為偏僻的側間,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八個人的傷勢,不由得咬緊了鋼牙,侯君集那老兒,著實是狠了一些。
右腿小腿骨胳盡裂,膝蓋處也是不同程度受損,這八個人,就是被醫好了,也脫不了殘廢這個詞的范圍,或瘸,或,再或者,也會像老柳與吳醉劍那般,再也站不起來。
殘廢,唉,柳一條輕嘆了口氣,他們是為柳家如此,以后柳家定不會負了他們。
著柳無塵把一應器具備好,下人們便開始在屋里燒水煮繩,做一些消毒的事宜。
接骨,柳一條并不陌生,對人體骨胳結構的理解,在整個大唐,應還沒人能比得過他,不過,今天他要做的,卻不僅僅是接骨而已,他還要為他們拼骨。
把因斷裂而移位的骨胳,拼接回去,是為拼骨,也有扶,挪之意,看到他們的傷勢,柳一條不由想起了老柳當初地腿傷。粉碎性骨折雖然難醫,但若是方法得當,保下一條腿來,卻還是可以的,最多也就是有些瘸拐之態而已,總是好過一點也不能挪動。
“少爺,”柳無塵在柳一條旁邊輕聲言道:“來長安時,見路途上軍旅一片。想來便是那侯君集的人馬。照他們在路上的行程速度。怕是傍晚時分便可到達北城。”
“哦?家里邊的那些箱子,他們可都帶在身邊?”柳一條用溫水清洗了一下雙手,扭頭向柳無塵問道。
“一直都在軍中,”柳無塵看了柳一條一眼,道:“少爺,侯君集說那些黃金全都是您圖謀不軌的罪證,要把它們全獻給皇上。無塵怕到時皇上若是發現..?”
栽贓,陷害,潑污水,侯君集這招用得倒也是不錯。
“你是怕到時皇上發現那些箱子里的黃金,竟有九成都是假的時候,會降一個欺君之罪?”柳一條接過毛巾,把手上地溫水拭凈,笑看著柳無塵說道:“無塵只管放心。這個期君之罪。落不到咱們地頭上。”
桃代李僵,以假換真,這是柳一條以前看‘宰相劉羅鍋’這部電視劇時偷學來地。以假金。換真金,以前看劉羅鍋用到這招時,柳一條就在電視跟前拍手大贊不已,不想,在今時,他竟然也活用了一回。
拿出以前從華德真人那里討來的龍膽紫藥水,柳一條開口向柳無塵吩咐道:“你現在就去外面,把侯君集從柳府收羅了二十箱黃金的消息散布出去,知道得人,越多越好,不要怕花錢,盡快地把這件事傳遍全城。另外,把之前侯君集在吐谷渾做過的那些事情,再重播一次,跟著前面的消息一起,把整個長安城都擾起來。”
既然要鬧,不如索性地就鬧大一些,柳一條用龍膽紫藥水小心地擦洗了一下雙手,便把柳無塵給打發了出去。
在下人的侍候下,柳一條拿起手術刀,開始一個個地給跟前的這八個下人做起了手術來。
一連兩個時辰地連續手術,八個人,八條腿,終于在柳一條的那雙靈活的雙手下,有了一定的起色。
從房間走出來時,八個人都還沒有醒來,不過柳無塵卻已然從外面回來,一直在門外候著。
“這八個人醒來后,”柳一條邊向前院兒走,邊向柳無塵說道:“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想走的話,柳府會給五十貫的盤纏和他們的身契。想留下地話,工作還是一如往常,例錢是以前地三倍,是走是留,任憑他們自得決定。總之一句話,不要虧待了他們。”
“是,少爺,少爺仁厚。”柳無塵躬身應了一聲,這些下人若是在別的府第,定是逃不了被人驅趕的命運,柳一條肯這樣做,確實算是仁厚。柳無塵覺著,自己真是沒有跟錯東家。
前交待地事情,可都已辦妥了?”柳一條開口向柳無
“哦,還有,少爺,公孫賀蘭公子也來了長安,16K.電腦站現正在府上閑話。”柳無塵想到家中的那個客人,便開口向柳一條稟報。
“哦?那個小子也來了?”提起公孫賀蘭,柳一條的嘴角不由地緩緩勾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也快了幾分,對于這個兄弟,柳一條早已從心底里認同了下來,雖然,公孫賀蘭有著那么多的缺點。
“好!咱們再來!”還沒進院兒,柳一條與柳無塵二人就聽到公孫賀蘭這小子扯著嗓子吆喝的聲音,顯然,他正在院中與人打半。
“公孫少爺,您老的武藝高強,小的們確不是您的對手,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們吧?”接著便是一些侍衛在一邊小聲哀求的聲音。
這小子,又在以武欺人了,柳一條不由得搖頭輕笑了笑,領著柳無塵,邁步進了大院兒。
新宅并沒有演武廳之類的密室,所以公孫賀蘭他們比起武來,也全是在前院的一片空地,柳一條抬眼看到,在公孫賀蘭他所站立的一片場地中,除了李紀和外,其他的人竟都軟趴在了地上,有的耷拉著雙臂,有的深垂著腦袋,有的還在不停地揉弄著雙腿,呻吟之聲,不絕于耳。
卸骨術,沒想到些許時日不見,這小子竟已將它熟練到了如此的地步,柳一條走上前,在那些侍衛身上,或是一拂,或是一點,一個個地都把他們的關節復位。
“大哥,你回來啦,正好,小弟還沒有練個過癮,咱們兄弟兩個也來切磋一番如何?”見柳一條回來,公孫賀蘭忙提身迎了上來,看柳一條正輕松自在地給那些侍衛接骨,雖明知自己有所不及,卻還是忍不住又是一陣的手癢。
“閉嘴!”柳一條忍不住白了公孫賀蘭一眼,然后又笑著向剛從地上站起的眾侍衛拱手賠禮道:“各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柳某教弟無方,讓各位受苦了。”
“柳先生言重了,小的們可是承受不起,既然柳先生已然回來,那小的們就先退下了。”一行人連忙彎身行禮,再看向柳一條時,眼神都變了許多,多了一絲的敬畏,從剛才柳一條為他們接骨的手法上看,這個柳先生的武藝怕是還在那個公孫賀蘭之上,以前還真是沒有想到,看上去一向文弱的柳先生,竟還是一個武學高手。
“嗯,勞煩各位大人了。”柳一條笑著拱手將他們送離,并著柳無塵去給他們備上一些好的酒菜,以示賠罪。
“大哥,你跟他們那么客氣做什么?一些宮里的小侍衛而已,武功一般的緊。”待那些待衛走遠,公孫賀蘭又巴巴地湊了上來,輕聲對柳一條說道:“這些人中,也就這李紀和的武藝還湊和點,像點樣子。”
“公孫少爺謬贊了,論起真本事,紀和比您差遠了。”李紀和也走到了柳一條近旁,拱手向公孫賀蘭謙虛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這里窮酸客套了,有什么話,咱們進屋再說。”柳一條開口請公孫賀蘭與李紀和進入客廳,不過,李紀和以要巡視院落為由,率先離去了,所以,客廳里就只剩下了柳一條與公孫賀蘭兩人。
“不知賀蘭賢弟何時到的長安?”柳一條著上人端上茶水,輕聲向公孫賀蘭問道。
“大哥來的第二日,小弟也便到了,”公孫賀蘭說道:“不過聽大伯說大哥這幾日定會很忙,便沒有過來打擾。聽聞今日下午,侯君集那老頭兒便要趕回長安,小弟心中掛記,便跟大伯招呼一聲,跑來大哥這里,湊個熱鬧,這幾日,小弟可就要賴在大哥這里,不走了。”
原來這小子是來助陣的,柳一條抬頭看了公孫賀蘭一眼,心里面一片的暖熱之意。明知此間行事兇險,卻還巴巴地跑到這里,能交到這樣的兄弟,是他柳一條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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