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讓蕭某意外了……”蕭華一皺,奇道,“難不成你這御陣還有后手?”
“哈哈哈,何止是后手!”冷清歌大笑,“整個五錦云圖還不曾真正的施展,先前不過就是我等稍加熱身吧!”
“哼……”蕭華一聲冷哼,將手一指半空中不曾收起的覆海印,叫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先看看蕭某的手段吧!”
“諸位仙友,還不快現身?”冷清歌哪里會讓蕭華搶先出手,一聲大吼,大袖揮動間,一重重的云錦如同海濤般的擋在覆海印之前,而隨著冷清歌的號令,北郭禎明、西波鴻、柏侯玉琴和姜宇明同時在天際的其它四面站定。頂點小說。
四人一經出現,相互看了一眼,一探手自懷里取出一個絲帕,這絲帕正是跟各自掌控的云錦顏色相似。眼看四個絲帕出現,冷清歌將嘴一張,“噗”一道血紅的光華生出,同樣是赤紅色的絲帕沖出,那絲帕出現在半空中,其它四個絲帕無風自動,同時又是沖上高空緩緩道漲大,好似四個旌旗一般。
冷清歌等五人又是抬手拍在頂門之上,五道真氣沖天而起,正是打在五個絲帕之上。
“咔嚓嚓……”五道顏色各異的霹靂自虛空而出,圍著五道真氣之內的絲帕之上。
“轟……”絲帕發出震鳴之聲,銘文好似億萬的蝌蚪自絲帕內涌出,旋即,整個五錦云圖大陣內的云錦若同巨鯨吸水般的沖入震動的絲帕。
絲帕的震鳴之聲愈發的大。銘文更是落在冷清歌等五人的真氣之內,緩緩的,又是五個“子”在銘文中顯出,五個“子”的形象一經圓滿,立時雙手揮動,一道道的霹靂打在各自眼前的絲帕之上,每個絲帕上的銘文開始凝固,眨眼之間,五個怪異的東西生出,這怪異的東西四周依舊有霹靂不斷縈繞。
“五氣正雷。起……”冷清歌罕見的一聲輕嘯。周身真氣乍現,旋轉著沖向頭頂,托著那“子”,朝著大陣之中央飛去。但見五個“子”。同時飛到中央。各自將嘴一張。五口真氣落在虛空之處,生出一個拇指大小的五色氣團,隨后。五“子”將手一抬,五個同樣怪異的東西送到五色氣團之中。
“咔嚓嚓……”五色的霹靂糾纏在一起,五個怪異的東西在霹靂之內凝成一個。
“啊?這……這是……”眼看這一個怪異的若同硯臺的東西在高空形成,蕭華目瞪口呆了,“這不就是蕭某空間內那個……破損的法寶么?”
可不,但見這怪異的東西看起來是四邊形,可這四邊形的邊緣又是極其的不規則,與其說如同硯臺,倒不如說更似一個高臺,高臺的一端有三個凸起,好似觸角,高臺相對的另外一端則有兩個凸起,又好似尾翼,斜斜的插向半空。這高臺之上遍布真正的甲銘文,一個連著一個,一層又套著一層,就在高臺的一側,又是有三個金光閃閃的甲銘文深深的鐫刻在其上,這三個甲銘文的位置跟蕭華空間內三個如同蝌蚪一樣的文字位置幾乎一模一樣,而這三個甲銘文蕭華看得清楚,正是“斬仙臺”!
“絲”蕭華再次吸了口氣,今日冷清歌給他的驚訝著實的多,他可想不到自己空間內的東西居然是斬仙臺!看著那三個大字,好似蘊含無窮的威嚴,又是有萬千的血腥自內中透出,讓人一看就是心中生出難言的畏懼。
就在蕭華吃驚之時,遠處的云層之后,一個如有所思的臉一閃而逝,正是那銅柱書院的院判都善俊。不過,莫說蕭華不知,就是催動斬仙臺的五人亦是不知,隨即,但見此時的斬仙臺的上空出現了五個漆黑的漩渦,五個漩渦分別對這五個觸角般的凸起。
“咔嚓嚓……”五種顏色各異的霹靂自虛空中生出,落在觸角之上,緊接著整個斬仙臺劇烈的震動,五種霹靂在斬仙臺之上依次的閃過,同時凝成一道碗口出現的五色天雷,朝著蕭華劈落下來。
“五氣正雷!!!”蕭華心里一驚,不敢怠慢,急忙想要躲閃。可是,隨著天雷的劈向,就好先前的雷劫一般,蕭華左近數百丈的空間都被禁錮,蕭華連動都不能動!
“糟糕!”蕭華大驚失色了,看著那五色天雷化作閘刀一般的咆哮落下,真是懷疑自己的肉身能否頂得住!這可是斬仙臺啊,這五色天雷必是天罰,跟尋常的雷光截然不同!
蕭華思緒如電,那五氣正雷更是比閃電都快,根本容不得蕭華躲避,“咔嚓嚓”一聲巨響已經劈在了蕭華的右邊之處,“啊……”蕭華一聲慘叫,但見右臂的血肉立時焦黑,雷光肉眼可見的侵入肌膚之內,而本是飽滿的筋肉同樣瞬時干癟,若非蕭華的妖鳳之身經過三金雷劫,又是淬煉了經年,這一劈之下怕是早就粉碎了。
一瞬間,蕭華的左手微微一抬,就想用血魔刀將那斬仙臺劈下!不過他微微咬牙,還是忍了下來,血魔刀是魔器,萬萬不能在藏仙大陸顯露,除非蕭華愿意將黑風嶺的所有人都滅殺!
“小雷!”突然間,蕭華心里一動,立時想到了空間內,那破損斬仙臺下的雷獸崽子了!這小家伙在斬仙臺的雷水之下活的逍遙自在,這百十年了也不見什么動靜,而且,蕭華從這五氣正雷之中也發覺了,這所謂的斬仙臺未必就是真正的斬仙臺,贗品之下的五氣正雷最固然無法抵擋,真正的雷獸必是不會怕這什么贗品的五氣正雷。
想著,蕭華心神立時進入空間,準備將小雷從破損斬仙臺之下的雷水中揪出來。就在此時,難綠袍蕭華突然出現在玉牒蕭華面前,陪著笑臉道:“道友,可否讓貧道出去走一遭?”
“道友出去找不自在么?”玉牒蕭華自然知道,只要自己進入空間,綠袍蕭華就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也不解釋,責怪道。
綠袍蕭華笑道:“咱們那個元嬰如今著實的羸弱,最近貧道一直都在琢磨如何讓他健壯,現在外面不正是有五氣正雷么?不妨讓咱們的元嬰也用那雷水洗洗澡?好洗髓伐毛一番??”
玉牒蕭華一聽,臉色大變,驚道:“道友,你莫非發狂了?咱家的元嬰羸弱,如何能見得雷光?這雷罰之下可不是要化作了飛灰?你我苦修百十年都成了流水?”
“道友啊,你關心之切,心思更亂!”綠袍蕭華笑道,“咱家的元嬰乃是融了公母雷獸之內丹,雖然說不能直接操控這天罰之雷,可未必就怕了這雷吧?另外,你莫忘記,這五氣正雷跟道友尋常所操控的天雷有些不同,內涵儒修之五氣,這五氣對于五臟極有好處,若是咱家元嬰經過這五氣正雷的滋潤,肯定能茁壯成長。對了,道友莫忘記,咱家的元嬰可是星云之形,即便經不起五氣正雷的一擊,他也可以將雷劫之力分散到星云之間……”
“這個……”綠袍蕭華說了這么多,玉牒蕭華自然也明白了,不過事關重大,他真不敢妄斷。
“快走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綠袍蕭華催促道,“你不必理會,只把貧道送入元嬰即可!”
“好吧!”蕭華一咬牙,他自知自己元嬰剛剛生出,若是尋常的淬煉,非有千余年甚至數千年的苦修才能讓元嬰大成,若綠袍蕭華推測無誤,擺在自己面前可是一條捷徑啊!當然,這捷徑可是要用元嬰之命,要用雷劫之苦來換的。
“走!”玉牒蕭華知道此時不容自己多想了,帶著綠袍蕭華和小雷就是沖出空間。
也僅僅是這片刻的,第二道五氣正雷已經落下,蕭華的后背已經被擊得塌陷了極大的一片。
眼看第三道五氣正雷要落下,蕭華急忙將小雷為頭頂一送,又是催動元嬰自下丹田內出來了。
“咔嚓嚓……”五氣正雷不偏不斜正是落在小雷的身上,但見五色雷光閃過,立時融入小雷的體內,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擊落,而這部分,又是被站在蕭華頭頂的元嬰將手一招,“轟隆隆”的落入體內。
“轟……”五氣正雷之下,雖然是很小的一部分,元嬰之體立時開始塌陷,蕭華心神之中劇痛無比,就是下丹田內也有撕裂之痛!蕭華大驚,知道元嬰和綠袍蕭華都是受傷,急忙要催綠袍蕭華將元嬰收回,可是,綠袍蕭華忍住劇痛急道:“道友莫急,貧道再試試……”
“奶奶的,你不要命了啊!”蕭華真是大急的,準備強行要將元嬰收入丹田,可就在此時,元嬰的周身閃動五色光華,兩個小手一招,但見虛空之內憑空生出銀白之色的晶絲,閃動之下立時融入元嬰體內,然后元嬰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運起心法,那崩潰的靈體緩緩的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