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傳

第二千二百五十五章 銅柱國君

先前在五錦云圖之內跟冷清歌等人大戰之時,蕭華的滴血洞天固然是隱在血脈之中,可他受傷之后,黑炎和魔氣有些泄露,那大陣之內浩瀚的浩然之氣立時攻入血脈,蕭華血脈的傷勢更是雪上加霜!而且,魔界之魔都是體修,這滴血洞天最能修補肉身,蕭華此時肉身的傷勢也正好依靠滴血洞天修補。

足足有十日之功,蕭華才將受損很是嚴重的血脈和肉身修補的完好。緊接著,蕭華將手一探,把冷清歌的乾坤袋拿了出來,略加找尋,就發現了五錦云圖的布陣之法,然后將手一揮,五錦云圖的陣圖飛出空間,但見蕭華一張嘴,幾口真氣噴在其上,整個云圖漸漸的漲大,將靜室都是罩住,雖然這五色的云錦之中,有兩種云錦看起來很是單薄,但這五錦云圖畢竟是布置成功。

然后,蕭華又是拿出五個絲帕,略加查找又是找到了催動的法門,數口真氣噴出,這五個絲帕很是艱難的又化成了斬仙臺的樣子,只不過,這個斬仙臺小的可憐,而且樣子也是有些模糊。

“噗”蕭華又是將嘴一張,一道劍光打在斬仙臺上,“轟隆隆……”若同悶雷一般的響動從斬仙臺上發出,可整個斬仙臺震動了片刻也不見蕭華所期待的五氣正雷落下。

“小雷,你也莫偷懶,出來吧!”蕭華眼珠一轉,將小雷從空間內拖出,扔在斬仙臺上。果然,小雷剛剛落下,“轟隆隆”一陣霹靂自虛空中生出,正是落在斬仙臺的五個觸角之上,旋即一道僅有拇指粗細的五色的雷光從斬仙臺上落下……

蕭華不敢怠慢,又是催動元嬰從下丹田內從出來,此時的元嬰雖然無形,可蕭華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萎靡不振,甚至體表都有崩潰的跡象。當得那天雷落在元嬰身上,元嬰不僅沒有蕭華所想的滋潤。反而周身顫抖。好似要崩潰一般。蕭華大驚,急忙又將綠袍蕭華請了出來,眼見此種景狀,綠袍蕭華搖頭晃腦道:“道友。你操之過急了!如今元嬰虛弱至此。如何能直接經受五氣正雷?再說了。沒有貧道執掌元嬰,你也敢放心他在天雷之下?”

“一切有勞道友了!”玉牒蕭華點頭道,“貧道參悟五氣朝元功法。”

“嘿嘿。道友參悟五氣朝元?道友沒跟貧道開玩笑吧!”綠袍蕭華笑吟吟道,“據貧道所知,人家儒修的蕭華好似已經有些眉目了吧?”

“嘿嘿……”玉牒蕭華情知綠袍蕭華所言極是,只嘿嘿笑了一聲,道,“那貧道去淬煉九星凌日!”

“其實,依貧道所想,你不如看看儒家的書卷!”綠袍蕭華一面執掌元嬰,緩緩沒入下丹田,一面說道,“儒修的浩然之氣得自書卷,若是道友想在儒修功法上得之精髓,還是要親眼親口誦讀一些這些書卷,這些書卷我等看了是沒有太大用的!”

話說間,元嬰已經進了下丹田,隨著元嬰去了,那五氣正雷也是詭異的隨著元嬰到了下丹田,只不過這些天雷都是透過虛空,直接擊在元嬰身上。只是在那下丹田之內,除了元嬰還有真元,那天雷再次擊中元嬰,一種破而后立的感覺從蕭華心中詭異的生出。

“罷了!一切都不消蕭某操心,蕭某還是溫書吧!”蕭華將心神脫出,想了一下,一探手自小乾坤袋內摸出一個書卷,果真的讀了起來,至于他的體內,綠袍蕭華掌控了元嬰,在五氣正雷之下略顯瘋狂的修補著傷勢,而且這元嬰一點一點兒的長大!這種長大雖然肉眼不可見,但時間長了又是明顯。蕭華的經脈之內,同樣有金元鑫髓被加速的淬煉成真元,這些真元隨著五氣正雷沒入元嬰的體內,成了元嬰成長的憑證。

中丹田內,儒修蕭華的頭頂之上,三色的天心緩緩旋轉,每每天心轉動一周,都會有三色的真氣生出,落在中丹田左近的五臟六腑之內。而在儒修蕭華的眼前,三個天書的書卷同樣閃動光華,靜靜的浮在哪里。

泥丸宮內的佛陀舍利如今也是口念佛經,周身佛光大盛。

至于經脈之內的龍脈蕭華,如今居然坐在那五龍玉璽之上,龍脈蕭華口鼻等七竅之內有金色是霧氣如同龍蛇般的吞吐,這些金色的霧氣又是從龍脈蕭華的口中噴到身下的五龍玉璽之上,那玉璽之內的金色霧氣不時流溢,就跟淬煉一般了。

血脈之中,一個容貌跟蕭華很是相似的魔血之靈,如今也是周身閃動黑炎,擺了一個很是莫名其妙的姿勢,將雙手伸出,看起來好似是懷抱天下,那無窮的魔血夾雜了黑炎自魔靈的左半身沖出,同時又有無窮的魔血攜著黑炎從魔靈的右半身沖入,而魔靈的周身在極有節律的上下左右晃動著。可若是有心人仔細的觀察,怕是能看出這節律有些九淺一深的感覺,若再細細的想去……魔靈這姿勢又跟蕭華頗是喜歡的老漢推車形似了!!!

再看淬骨的蕭華,此時最是可憐,龐大的身軀發出橙色的光華,而這光華之內,又是有著黃色的流動無時無刻不在淬煉,只是,那左臂之上,又是有著絲絲血色和黑色夾雜,一道頗是醒目的裂痕顯露在其上。每每看到這裂痕,淬骨蕭華就是有些咬牙切齒的神情,周身黃色的流動再次加快,顯然想將這裂痕補好。

銅柱國,巍峨的王宮之內,氣勢磅礴的皇殿之上,不說宮闕建造的如何壯觀,也不說宮闕之內雕梁畫柱如何明亮絢麗,更不必說宮闕的儀仗齊整,無論是帷幔還是燃香都透著一種肅穆,單說那大殿玉階兩側分立的數十人就足以讓人看到銅柱國的兵強馬壯!但見玉階左側,正是身著儒裝,高冠錦袍的一隊文官,當前一個已經年過花甲,但此人面貌清樸,一臉的正氣,雖然此人的身側有個錦椅,可他依舊腰桿兒筆直的站在那里,手里捧著一個青色的玉圭。老人身后,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每個文官的錦袍樣式不同其上的紋理圖案同樣不同,不過他們臉上的紅光滿面又是完全相同了。跟他們的紅光滿面相映襯的,乃是文官對面的武將了,這些武將莫不是盔甲鮮明,氣勢高漲,那挺胸抬頭之間的一種霸氣亦或者囂張著實的明顯,武將普遍比之文官高了一頭不止,而且筋肉健壯,站在那里一個個好似鐵塔石柱。

這些武將雖然看起來威武無比,可若是仔細的看去,每個文官的頭頂之上,莫不是有縷縷清光閃動,形成不同的形狀,而且隨著這些清光,一道道的浩然氣柱在整個皇殿之上如同隱約的海潮,那“轟隆隆”之聲隱約可聞,反倒是武將,站在那處,并無什么異象,不過武將們寧立的身形略微動彈,不僅有盔甲爭鳴之聲,更是有浩蕩之氣也是涌來。

銅柱國的文官武將如此的氣勢萬千,可若是跟玉階龍椅之上的銅柱國國君比起來又是差了極多。龍椅之上此時端坐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此人國字臉,整個臉膛有棱有角,那眉毛濃黑像極了利劍之形,而眉毛之下,那雙目之中,黑白分明的眼眸轉動之間鋒芒畢露,正是占了利劍之意。此人雖然周身穿著明黃之色的龍袍,可在龍袍之下又是有一層金色的盔甲,那盔甲之上銘文微微浮動,閃動氣象萬千。這萬千的氣象在龍椅之前浮現飄逸,立時又沖上半空,那處,正是國君王冠之處,國君的王冠色彩明黃,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明珠綴在王冠的邊緣,銘文氣象沖上,那王冠之上的明黃微微晃動,“叮咚”之聲隱隱傳來,那明黃之色有成一道飄渺的龍形!“吼……”或是隱約在虛空,或許隱約在人心的,一聲龍嘯之音在皇殿之中響起,一個粗大的龍形在國君王冠之上沖頂而出,直直的貫入皇殿之頂!而無論是文官的清氣,還是武將的浩然之氣,此時莫不是拜伏,待得龍嘯落了,那龍形緩緩的落下,正是盤在國君的頭頂之處,狀若臥龍!

但聽此時,那國君開口道:“諸卿……”

隨著國君身形一動,國君頭頂之上的臥龍猛然一動,緊閉的雙目睜開,一種難言的威壓立時生出,鋪天蓋地般的席卷整個皇殿,所有的臣子莫不躬身應道:“吾王萬歲……”

“諸卿……”國君將手一抬,顧盼之間傲然無比,淡淡地道,“討伐顧國、繼明國、加薩國,還有宜豐國之事,你等議的如何了?”

“稟吾王……”國君話音剛落,文官之中,一個古稀之老者急忙出列,手拿玉圭躬身道,“老臣召集兵部諸侍郎,會同昊虎將軍、文風將軍等商議了數次,已經有了結論。”

“于愛卿請講!”國君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