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孤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ybdu!”嬴弘又是低聲道,“仙宮可以選中孤,那道門……也就是蕭華身后的勢力,會不會也推出蕭華要趁亂……”
“這個極有可能!”相父點頭,“不過,道門在我藏仙大陸乃是弱勢,我等不必管它,還是先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再說。”
“相父計將安出?”嬴弘很是恭敬的問道。
相父笑著看著嬴弘說道:“老臣剛才思忖一番,當是有個勉強說是一石三鳥之計,不知吾王想不想聽?”
“一石三鳥?”嬴弘一皺眉,有些不解。
“老臣記得江國覆滅之時,冷清歌將江國的國師秦皓岳誅殺,似乎還有個第二國師吧?囚禁在何處?”相父問道。
“應該是在前玉山地牢之內!”嬴弘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這個消息老臣都不知道,想必江國余孽,乃至道門蕭華也不知曉,吾王可將此消息暗中傳出。蕭華若是想助長陵公主復國,江國原有的道門之力必須要借助。否則他師出無名!”相父平靜的說道,“吾王可派高人在前玉山坐鎮,趁機拿下蕭華。”
嬴弘苦惱了,嘆氣道:“相父,問題在于,國師挾五氣正雷之威都無法滅殺蕭華,孤也再無手段可以將之擒拿啊!”
“我銅柱國沒有,可藏仙大陸有啊!”相父笑道,“即便是儒修沒有,還有佛宗和道門。總會有人愿意出頭。而且蕭華拿了我銅柱國五龍玉璽,據老臣所知這五龍玉璽并非尋常玉璽,乃是傳自上古,那仙宮之使者怕也因為吾王有這五龍玉璽才將動用龍氣之秘法留了下來吧?”
“孤明白了!”嬴弘的眼睛都瞇了起來,“江國乃是道修立國,他沒有資格使用這五龍玉璽。孤只消將這消息傳出去,即便孤拿不回五龍玉璽,那蕭華也必定是我藏仙大陸整個儒修之敵,不消孤動手,他必死于旁人之手。”
“不錯。這是其二。”相父點頭。“而且據老臣所知,道門立國向是有個規矩,是要參加瑤臺之會,經過比試。奪得所謂的國師之簽方能有機會立國。這也是當年我儒修挾制道門的一個辦法。蕭華要想助江國復國。做江國之國師。必須要參加這瑤臺之會,既然他要參加,那吾王豈不是有可趁之機了?”
“相父。這……似乎不是什么一石三鳥吧?”嬴弘笑吟吟道,“說是狡兔三窟還差不多?”
“哈哈哈,管它是一石三鳥還是狡兔三窟,亦或者三個安排,只消將蕭華除去即可!”相父也是大笑。
兩人笑畢,相父又是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轉道:“對了,吾王,那仙使還提出什么別的要求?哦,當然,若是吾王有什么忌諱,不必跟老臣說起。”
“先前不說是不想讓相父操心,如今既然到了此時,孤還避諱什么?”說著嬴弘低聲說了幾句。
“啊??”相父大楞了,脫口而出道,“仙師要一百個道門元嬰作甚?道門修士的元嬰豈能輕易拿到?那江國的秦皓岳不就是將元嬰自爆了么?”
“孤也不知!”嬴弘苦笑道,“孤已經派人尋了十數個道門元嬰修士囚禁在前玉山,待得仙使來時獻給仙使,那江國的第二國師也算一個。不過,聽了相父之言,那仙使……怕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罷了,不管仙使如何安排,我等不必多問,只管做好自己的,借助仙使之力量做自己的事!”相父似乎也想不明白,便催促道:“吾王趕緊去安排吧,另外,對外吾王還要厲兵秣馬,做好攻陷繼明國和宜豐國的準備,不至于引起仙使耳目的注意……”
“是,孤知道!”嬴弘有些神采飛揚的說道,就在他抬頭要召喚殿衛的時候,突然又是笑道,“對了,孤還有一策!”
“哦?老臣洗耳恭聽。”相父奇道。
“相父或許還記得黑云嶺的地下元石礦脈吧?”嬴弘笑道,“道門蕭華將五錦云圖破掉,黑云嶺就整個落入他的手中,那什么黑風大王,金雕大王和萬獅王怕都不是其敵手,那地下元石礦脈必將會被他發現。江國沒了,我銅柱國輸了此陣,怕是也不能留兵丁再在那里開采。我銅柱國撤了,加薩國必要將整個元石礦脈拿下,兩者不可避免要生間隙。待得孤再將元石礦脈無主的消息傳出去,旁人不說,其他道門修士必定會蜂擁而至,到時候……”
“哈哈,不錯,吾王此計神妙!”相父再次大笑了,以手捋著胡子說道,“道門最善內斗,更況且那處有元石礦脈啊,蕭華即便不死在我儒修之手,也要被道門修士扒下一層皮。”
“殿衛……”嬴弘微微一笑,恢復了先前的鎮定,走到玉階之上安坐龍案之后,吩咐道,“著諸卿回轉皇殿!”
蕭華當然不知道暗流涌動之處已經到了他的腳下,他再次被拖入仙佛之爭的漩渦,他只敦促了其他元神賣命的修煉,將養肉身的傷勢。不覺之間已經百日有余。
蕭華過得很是逍遙,這日里,正是誦讀黃庭,突然間心里一動,將書卷放下,抬起頭來,微皺眉頭看向五錦云圖之外。如此凝視了片刻,蕭華又是嘆氣了,自語道:“唉,人家一閉關就是數年,數十年,貧道為何如此命苦?不過剛剛百日,又是有些因果,真是麻煩!”
隨即蕭華就要起身,可看看五錦云圖之內的五氣正雷,又是感知一下下丹田內正是被雷擊的欲仙欲死的元嬰,蕭華著實的不舍,略加想了一下,先是收了小雷,隨后蕭華的心神落入中丹田內,此時的儒修蕭華正是儒裝,見到玉牒蕭華進來,拱手道:“學生見過仙友……”
“切……不過學了幾天的儒家功法,居然如此的酸腐?”玉牒蕭華擺手,很是不以為然道,“你我乃是道門修士,還是叫一聲道友的好!”
儒修蕭華砸吧砸吧嘴唇道:“仙友錯了,此一時彼一時,先前學生無知,按照道家功法修煉這五氣朝元,哪知道修煉的驢唇不對馬嘴。”
“這個……”玉牒蕭華臉上微微發燒,儒修蕭華所說其實就是自己啊。
儒修蕭華并不理會玉牒蕭華的尷尬,接著說道:“記得仙友當日見到法家劍意的時候,曾嘲笑過洹國劍修飛劍修煉的不倫不類。可在想想學生先前的修煉,不也是那般么?五十步笑百步不外如是!”
“那是修煉方式的問題……”玉牒蕭華有些不服,笑道,“我等如今得了天心和天書,知道了五氣朝元的修煉之法,已經走入正軌,一聲所謂的稱呼算不得什么吧?”
“儒修之道在于一板一眼,不折不扣,即便是中庸之道也要不偏不斜。”儒修蕭華搖頭道,“仙友沒看如今的儒修學子,皆是追求力量,落入了道宗的修煉方式,以至于儒不儒道不道,反而將儒修之精藝拋在了腦后。學生如今既入儒學,就當遵其法,守其形,這樣方能真正習得五氣朝元之精髓。”
“善!”玉牒蕭華撫掌笑道,“仙友所說甚是,貧道幸哉,怕是如今仙友本體也有了變化!”
“不錯,一點真氣胸中升,萬般劍意體內祛,五氣朝元云靄現,三花聚頂孕長生。”儒修蕭華點頭,周身閃動五色之真氣,先前那丹心的劍型已經有些塌陷之狀,原本的丹心之處一個五色的小點兒隱隱現出。
“恭喜仙友,賀喜仙友!”玉牒蕭華拱手笑道。
儒修蕭華還禮:“同喜,同喜!雖是仙友又是一體,仙友此來可是有事?”
“呵呵,貧道自然是有事的,仙友莫非不知?”玉牒蕭華笑著指指外面。
儒修蕭華點頭:“仙友之想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倒也值得試試,若能成功,學生能得益,仙友也受益匪淺,正是一舉兩得。”
“那就有勞仙友了!”玉牒蕭華將身一轉出了中丹田,不過多時又是回轉,手中所拿正是那五錦云圖和五個絲帕。儒修蕭華也不客氣,接過五錦云圖口中噴出真氣,但見五錦云圖在中丹田之內緩緩的旋轉,分別落在中丹田的五處,同時,那中丹田本是濃郁的“真氣”緩緩被這五錦云圖排斥在大陣之外。
“善”玉牒蕭華一見,立時眉開眼笑了。他雖然早在摘星樓的競買會上知道儒修所修煉的乃是浩然之氣,跟自己道門修煉的天地元氣根本不同,可他中丹田內的真氣萬千都是由天地元氣所化,根本沒有辦法將之轉換。他先前的所想,也就是以現在的真氣為基礎,在參悟五氣朝元功法的基礎上,慢慢想別的辦法,而如今見到五錦云圖之陣居然能在中丹田內擺出,那虛空之中的浩然之氣,甚至這本就是按照浩然之氣淬煉方式生出的真氣當是能再化成浩然之氣,這等真氣方是儒修純正的真氣啊。(